訂好了第二天飛往美國的機票,接到李澤凡的電話,左昕柔決定離開前見他一面,把該解決的事情解決,重此海角天涯一切隨緣。
李澤凡看著坐在對面臉色冷漠的左昕柔:“昕昕,這些天還好嗎?”
左昕柔心裡已經(jīng)下定決心,她喝了口茶掩飾自己的情緒,她淡然一笑:“還好,謝謝你的關(guān)心。”
李澤凡看了她一眼,隨即倚靠在沙發(fā)上臉上有些無奈:“昕昕我們之間需要這麼客氣嗎?”
左昕柔放下了杯子:“需要,上次我和你說的事情不是鬧著玩的,你也知道我的脾氣,要麼不說,一旦說出口的就是真的。
這一次我來見你是有別的事情,你不要誤會了。”
李澤凡皺了下眉頭,聽左昕柔繼續(xù)說道:“我哥的公司欠了你們集團六千萬,現(xiàn)在他昏迷不醒,錢我們是一定會還的。我看了我哥和你們公司的合同,合同裡有說拿我哥的公司做抵押,如果錢還不上,公司就應(yīng)該夠還你們的。”
李澤凡臉色沉了幾分:“昕昕一定要這樣嗎?”
“這是我們家欠你們的,還清了這筆錢你我之間也再沒有什麼瓜葛。”說著左昕柔站起身:“李澤凡謝謝你,這一段時間對我的照顧。”
說完她轉(zhuǎn)身要走,李澤凡眼明手快的啦住了她的手腕,語氣低沉篤定:“我不會放手的,昕昕我知道你愛我,不管怎麼樣我不會讓你離開我。”
左昕柔想要甩開他的手,卻被他拉的更緊,她即是無奈心裡又覺得暖洋洋,不過還是嘆了口氣:“爲什麼不讓我們好聚好散呢,愛情並不是生活的全部,即使現(xiàn)在我拋開一切和你在一起,就能保證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澤凡,愛情不等於婚姻也不等於人生。”
李澤凡看著她的眼睛,想要從那裡得到一些鼓勵看到一絲希望,可左昕柔的眼裡風平浪靜,沒有恨也像是沒有愛。
愛情只是人生的一部分,嫁給愛的人不一定幸福,嫁給愛自己的人也不一定會是幸福,兩情相悅的人在一起也不等於幸福美滿的婚姻,生活總歸會拆穿一切愛情中的美好,當愛情被剝絲抽繭後,剩下的只是赤裸裸的傷害。
而她和李澤凡或許就是這樣,她能夠因爲愛情就放下一切義無反顧的跟他走嗎?他能夠因爲愛情放下身份地位,但是家人呢?他們有太多的顧慮,連愛情都無法純粹,哪裡還敢留下來讓生活抽絲剝繭。
她敢說對李震的不接納無所謂嗎?她敢說對李家用六千萬威脅她的家人她無所謂嗎?她敢說哥因爲他們的事情出了意外她心裡就無所謂嗎?她敢說對辛若沅種種手段無所謂嗎?不,她不能。所以離開,分開是他們最好的結(jié)局,至少他們愛情還算是純粹。這不是逃避,而是每個人都要面對的現(xiàn)實。
李澤凡盯著她,他明白她所有的顧慮,甚至理解她的放手,但是這不代表他會放手他應(yīng)該放手,選擇離開是她的決定,而選擇不讓她離開是他決定。他尊重她的決定,尊重她的堅持,但不代表他接受贊同她的意思。
“昕昕,我說過這輩子我會娶你,這話不是說給你聽的,更是我的決定。我們有好聚沒有散。我希望你知道我的心意,我對你的心意。”李澤凡的目光裡充滿了凝重和認真。
左昕柔一頓,再次甩開他的手,這一次李澤凡並沒有死死的拉住她,左昕柔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離開。李澤凡,謝謝你的愛,雖然我依舊深愛著你,可愛並不是非要在一起,我會祝福你,雖然可能不是誠心誠意,但卻是真的希望你幸福。也許有一天你牽著你的新娘,新娘並不是我,我肯定會吃醋,會心酸,會難過可我同時也會欣慰,因爲我知道你擁有一個可以伴你到老,陪你看盡人生風景的女人。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說的也許就是這個樣子。
大街上人潮涌動,新年期間各個角落充滿著溫暖快樂的氣氛。左昕柔走在人羣裡沉默的有些孤單。
她的精神有些恍惚,穿過一條又一條馬路,走過紛紛嚷嚷的人羣她停下腳步看著對面一動不動。
對面的樓體上是一塊大屏幕,此時放的不是光鮮靚麗的廣告,而是一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那個女人眉目動人,哭的讓人心生不忍,那麼美得一個女人卻讓她生出一股惡寒之意。
她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她走出人羣向一個方向奔去,她的速度極快,很快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之中。
二十分鐘後左昕柔停在了一棟大樓前,她喘著粗氣的同時擡頭仰望著大樓,隨即調(diào)整好狀態(tài)走了進去。
從工作人員那裡得知了情況她毫不猶豫的上了五樓,推開了大廳的門,看著不遠處梨花帶雨的女人,眼底一片厭惡。
她穿過人羣和攝像機毫無壓力的走上了臺,她看見那女人一臉的訝意,停止了慘兮兮的哭泣,指著她:“左昕柔你還敢來。”
左昕柔冷笑:“我爲什麼不敢來,辛若沅你是怕我拆穿你的把戲,撕下你的面具是嗎?”
辛若沅的經(jīng)紀人見情況不對馬上找來保安,左昕柔看著從四面聚攏過來的保安,淡定的對著臺下的媒體記者問道:“你們想要得到最勁爆的新聞嗎?”
娛樂媒體記者哪一個不是人精,聽到左昕柔這麼一說可都來了興趣,對於辛若沅方的態(tài)度表示不滿,礙於這是一場現(xiàn)場直播,辛若沅的公司也不敢太過沖動。
辛若沅對經(jīng)紀人使了個眼色,示意沒有必要得罪各大媒體,她心裡篤定左昕柔口說無憑,誰會去相信一個小三嫌疑人。
左昕柔看了一眼心裡冷笑,辛若沅啊辛若沅,這一次不要怪她左昕柔狠心,要不是你曲解事實,敢公然召開媒體記者會,大言不慚說些鬼話,她也不會也沒有必要非得這麼做。可現(xiàn)在一切都晚了。
“辛若沅說我在咖啡廳打她,是我這個做小三的氣焰囂張,各位媒體也報道我左昕柔疑是小三對正宮大打出手,那麼請問證據(jù)呢?”左昕柔掃視一圈媒體衆(zhòng)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