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悲從心來,一步步絕望地往後退,眸底含著淚水,喃喃自語:為什么不相信我?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樣錯怪我?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
雷傲皺著眉,盯著她悲傷欲絕的模樣,閉了閉眼,深深呼吸,拳頭緊了又松開,拼命的壓下心頭復(fù)雜的情緒。
忽的,他猛然轉(zhuǎn)身,緊緊地?fù)碜×怂た竦牡秃穑骸瓣虄海氵@個磨人的小妖精!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時候才夠?”
“我沒有,是你誤會我了!”她委屈地?fù)u頭,不接受他給的罪名。
雷傲把頭埋在她的發(fā)間,深深的呼吸屬于她的氣息,他的心莫名平靜,也罷,丹尼爾說的對,既然事情都發(fā)生了,逃避也沒用。
何況,他也要開始他下步的計劃了,孩子不管是不是他的,肯定都是不能留的!如今,關(guān)鍵是穩(wěn)住她的情緒,畢竟,他不忍心看她難過的樣子。
想到這里,他神情忽然變得柔和,大手捧起她淚濕的小臉,手指輕輕撫摸著她消瘦的臉頰,見她可憐兮兮瞧著他看的模樣,禁不住,俯首輕吻她顫抖的唇瓣……
晏姝一怔,見往日溫柔呵護(hù)她的男人又回來了,不由的想趁他如今的平靜,好好和他談?wù)劇?
她嬌嗔著,躲開他的親吻,抬眸,認(rèn)真看地瞅著他,“你相信我說的話了嗎?”
“晏兒,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我們回到從前,不吵架了好嗎?”他長嘆,柔聲示好,能重新?lián)硭霊训淖涛墩婷烂睿?
“那孩子?”晏姝還是忐忑。
“孩子?”他藍(lán)眸一瞇。
最后他長嘆道,“既然你說是我的。我就姑且相信吧,你喜歡孩子,想生就生吧!”
也只這么說,先暫時穩(wěn)住她,慢慢的,他會想辦法讓這個孽種意外的從她肚子里消失!
“真的,太好了!”得到男人承諾的女人,高興的又哭又笑。
雷傲斂神,壓下心底陰謀情緒的串動,換上一副好老公的表情。心疼地吮吻著她頰邊滾落的淚珠,細(xì)心呵哄。“好了,擦干眼淚,聽說你今天的晚飯又不吃了?”
“哪有?”晏姝下意識反駁,突然她睜大眼睛“你也知道我用餐不正常?你這幾天去哪了?”
“好好!先別問了,我?guī)愕綐窍略俣喑渣c!”雷傲皺眉。看著茶幾上基本原封不動的飯菜,不由分說摟著她朝門口走去。
見她還不是很高興。他俯身哄道:“你不是想到花園散步嗎?吃完我們就去!”
剛才尚武向他請示,說她要去花園散步,他當(dāng)時在回別墅的路上,不想回去見不到她,因此拒絕了。
想著她被拒絕后傷心的樣子,他的心就發(fā)疼,忍不住走進(jìn)這個離開近一個星期的房間……
晏姝甜蜜的偎依在他身邊。心里甜滋滋的,真好,誤會解開了,他們又回到從前了,還有寶寶。以后他們一家三口就可以幸福生活在一起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誤會尚未解開,疑問只是被男人暫時壓制心底,終有再度爆發(fā)的一天。
此時擁著她的男人,眉頭緊鎖,心潮涌動,并無她這般樂觀,而是醞釀著下一輪悄然開始的陰謀……
兩人間似乎恢復(fù)了之前的恩愛,日子一天天過去。
晏姝也沉浸在寶寶即將到來的喜悅中。
第n次從寶寶呼喊的夢中醒來,晏姝下意識的把手摸索至床的另一邊,一陣冰冷的觸感傳來,她暗下眼,雷傲今天又早早的起床離開了。
她躺在床上,睜著眼看著天花板,腦袋里全是寶寶呼喊她的畫面,她不知為何,經(jīng)常會做這樣的夢?
說給雷傲聽,他卻幽幽的盯著她,說她是胡思亂想,讓她放松心情,不要老想寶寶的事。
可她能不想嗎?好不容易盼來的寶寶,她愛都來不及呢,但每次進(jìn)入她夢中的寶寶都讓心驚已,害怕不安的同時,她就想窩進(jìn)男人安全的胸膛,可往往都讓她撲空。
雷傲仿佛越來越忙碌,不過,只要不出差,他每天晚上都會擁著她入睡,親密的動作尤勝以往。
甚至,他不毫不顧忌她有孕在身,夜夜折騰她到半夜,不管不顧的,讓她很是心驚,卻又不敢過多抗議。
每當(dāng)夢醒時分,她總覺得有一雙鷹眼,在黑夜中閃爍著藍(lán)色光芒,直直的射向她的小腹,讓她驚悚不已,下意識的護(hù)住小腹……
隨即,一雙溫柔的手又開始覆上,無聲安慰,她知道那是她近期陰晴不定的老公。
可她又能怎樣,僵持過后,兩人好不容易有了如今的平和,她可不想回到兩人僵持的那段日子,天天忐忑不安,劍拔弩張的日子。
而她身旁雖少不了尚武等人的步步緊跟,可也有了些許的自由,每天和爺爺他們悠閑的下棋,而后到咖啡廳彈彈鋼琴,倒也平和了心態(tài)。
這天,晏姝來到淡然咖啡廳,意外看到近半個月未見的丁平平,她高興的上前相擁,突然有很多話要對她說。
“晏姝?”一個斯文的男聲驚訝的響起。
晏姝轉(zhuǎn)頭,只見一個丁平平旁邊,面露激動表情的年輕男子,滿臉不可置信的盯著她。
“你是?”她疑惑,好像她不認(rèn)識他啊!
丁平平也困惑的抓著男子的手臂問道:“表哥,怎么?你認(rèn)識晏姝?”
“認(rèn)識,我怎么會不認(rèn)識?晏姝,我找了你兩年,你知道嗎?”男子拉著她的手,激動不已。
他的話讓晏姝一頭霧水,卻讓丁平平興奮不已。
他這表哥,兩年前,將b市的公司莫名轉(zhuǎn)讓出去,然后就瘋狂的找著一個什么人?后來沒有找到,就一個人失落的出國,據(jù)舅舅說他失戀。要到國外療傷。
想不到,他這一療傷竟然用了三年,近期才剛回來。
這段時間,她和方寒風(fēng)鬧別扭,直接回家了,剛好表哥回來,便帶他到處走走。
今天剛到香港,表哥表示立馬要到她們店里看看,想不到在這里也能碰上他認(rèn)識的人,她很好奇。為什么他見到晏姝會如此激動?
“可我不認(rèn)識你啊?”晏姝抽出被他拉住的手,轉(zhuǎn)頭納悶的看向丁平平。她這表哥咋了?
“我是劉威啊!在b市,你曾經(jīng)在我的公司工作了三年,我們經(jīng)常一起去見客戶,一起工作,你怎么會不認(rèn)識我呢?”劉威越說越激動。
當(dāng)年的她不辭而別。他只收到她一封請假郵件,而后便毫無音訊。他想盡辦法,也未曾找到她半點消息,她好像憑空消失般。
后來,公司莫名被人強(qiáng)行收購,在對方強(qiáng)硬以及不惜重金收購之下,父親權(quán)衡再三,認(rèn)為雖是強(qiáng)行收購。但價錢不低,還是賺了,然后便把公司給轉(zhuǎn)讓了。
他雖舍不得經(jīng)營多年的公司,對方收購后,他以為公司會繼續(xù)經(jīng)營下去。可誰知,對方一拿到轉(zhuǎn)讓合同。立刻就把公司給關(guān)閉了。
看著多年奮斗的事業(yè)瞬間無影,加上自己愛慕多年的女人無故離去,他也只能黯然遠(yuǎn)赴美國。
“唉!表哥,你可別光顧著激動,你快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平日沖動的丁平平,難得勸人冷靜。
晏姝也疑惑的看著劉威,點頭道:“劉先生,這樣吧,我們到辦公室談!”這里有客人在不方便。
眾人欲往休息室而去,一道冷冰冰的男聲傳來:“太太,老板的電話!”
尚武拿著手機(jī)快步走到他們跟前,冰冷的眼神瞥了劉威一眼,高大的身軀直接站在他和晏姝之間。
“哦!不好意思,我老公的電話!”晏姝抱歉的看著兩人,拿起電話走到角落接去了。
“太太?老公?”劉威愣愣的重復(fù)著,眼神復(fù)雜的看向那個接著電話,綻出美麗燦爛的笑靨的美麗女人。
是的,如今的她越來越美麗,整個人看起來比兩年前還要動人,全身上下透露著一種幸福的女人味道。
“對!她是我老板的太太,所以請先生您自重!”平日不多話的尚武,此時竟然出言警告。
他的態(tài)度讓丁平平很不滿:“喂,你這冰塊怎么說話呢?我表哥有得罪你嗎?”
“沒有,但是,他不應(yīng)該那樣看著太太!”尚武淡定說著,對她射過來的兇狠目光不予理會。
他謹(jǐn)慎的雙眼緊盯著尚處恍惚狀態(tài)的劉威,這小子的突然出現(xiàn),讓他不得不提高警惕。
剛一見到他,他便認(rèn)出這是兩年前曾經(jīng)愛慕過晏小姐的小子,于是,第一時間通知了老板,心想著,斷不能讓這小子和晏小姐接觸,以免壞了老板的大事。
“抱歉!平平,傲有事找我,我們待會要去醫(yī)院做檢查!我要先走了。”晏姝無奈的揚(yáng)揚(yáng)手中的手機(jī)。
也不知傲他是怎么回事?說好下午由尚武送她去醫(yī)院做檢查即可,他卻突來電話,說要她到公司等他一起去。
她面露歉意,咳了一聲,讓對面緊盯著她看的劉威回過神。
晏姝委婉道:“劉先生,我前些年是出了意外,有些事情不記得了,不過我很高興遇見你,也想知道當(dāng)年的一些事情,還好,你是平平的表哥,我還有見面的機(jī)會,不如,下次見面再聊吧!”
聽著她客氣的聲音,劉威不舍,但仍點點頭。
晏姝頷首,朝他們揮揮手,興沖沖的跟著尚武往外走!
“喂!”丁平平朝前方穿著平底鞋的女人大喊,可惜,對方很快坐車走了。
平底鞋?這個愛穿高跟鞋的女人,何時好這玩意了?丁平平納悶。
對了!她說要到去醫(yī)院做檢查,還有上次在c市傲天廣場發(fā)生的事,好像大老板為了什么事而失控?
可惜的是當(dāng)時她被方寒風(fēng)拖走了,沒能知道原因,但從發(fā)生的一連串事情看來,那小女人八成是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