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一萌站在門口，試圖撥通顧青凌的電話門鈴，可是遲遲都沒有換來回應。沒有辦法，師一萌拿出了手機撥打了顧青凌的手機號碼，心想著雖然有些冒昧，但是總比她又做錯事被罵一頓要好。

電話那頭的鈴聲不斷，卻遲遲沒有人接聽，接連打了三個電話都是無疾而終，讓師一萌放棄了這個想法。

看了下時間，正好是八點半。師一萌心想著反正自己已經在樓下了，等著顧青凌聯系她好了，她就站在這里等著她下來。

雙手插在口袋里，師一萌就這么進入了無限等待的時光。冬日的寒風，從四面八方吹來，一遍又一遍用力地拂過她的身體。因為出門時太過匆忙，她所做的御寒工作并不夠厚實，以至于等了一會兒之后師一萌就已經感覺到了刺骨的冷。

時間就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流逝著，可這段等待的時光對師一萌而言簡直就是一種折磨。寒風下她感覺自己凍得全身都已經僵硬了，于是伸出已經變得開始麻木的手拿出了手機再一次撥通顧青凌的號碼，卻依舊是無人接聽。

別無他法的師一萌，就這么站在樓下等著顧青凌下來，凍得她覺得自己鼻頭下的鼻涕都快要結冰了。

終于，在師一萌等了足足兩個小時之后，顧青凌接起了她打的第N遍的電話。

“喂？”接起電話來的顧青凌顯得很是云淡風輕。

“顧……顧小姐，我已經在您樓下等了兩個小時了……沒有居住卡，我上不去……”師一萌哆嗦著，嘴唇都已經凍得僵硬，勉強著說出了這句話。

“你還在我樓下？呵，我海報都快拍完了，你居然現在才打電話給我？”

“我……”明明就是你沒有接電話啊，師一萌那叫一個有苦說不出，“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我趕到之前就出去了……”

“所以你現在是在責怪我如此愛崗敬業嗎？”顧青凌在電話那頭故意刁難著，語氣是那樣盛氣凌人，“沒有我賣力工作，誰給你這樣的螻蟻發工資？”

“……”

被顧青凌的這一句“螻蟻”所打擊，師一萌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她只是愣在原地，感覺自己的全身更加冰冷了。

她已經在這里地方冒著寒風等了整整兩個小時，結果換來的是對方的這么一個定義。明明知道了她是在可以刁難自己，明明自己的怒氣就快要爆發，可是師一萌一直隱忍著，告訴自己，事情過去了就算了。

“可以告訴我您現在在哪里嗎？我馬上趕過去……”沉默了片刻之后，師一萌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繼續問道。

“行程單上難道沒有？再過半個小時，我就要出發去下個地方了。就你這樣的工作表現，你覺得我該如何和上頭反應？”

聽到顧青凌這么說，師一萌用力地咬住了嘴唇，說不出的話都通通梗在喉嚨的地方。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執念，她又何苦在這里遭受這些苦，可你想要收獲些什么，在那之前就必須得付出些什么。這個道理，她一直都懂。

“我保證在半個小時內趕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