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朝皇叔瑞王爺戍守邊關,卻勾結雪國奸細,意圖通敵賣國;身為朝堂臣子,卻勾結朝中文武老臣,買賣官職地產,以權謀私,坑害百姓,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肆意搜刮民脂民膏,更有甚者于邊關之際,草菅人命,強搶民女,無惡不作。
皇上顧念瑞王爺叔侄長輩之誼,對其百般忍讓,多番只是稍加警告,未予懲處。豈料瑞王爺非但沒有因此多加收斂,反倒變本加厲,貴為一國皇族血脈,屢次買兇弒君,陷皇上于生死一線間,乃至愈演愈烈,串通敵國與朝中股肱之臣意圖謀反,肖想皇位,野心龐大
忍無可忍之下,皇上痛定思痛,決定大義滅親,著人前往瑞王爺府中拿人,不想誤打誤撞撞破瑞王爺與當朝大學士私相授受之鐵證,隨后更在瑞王爺府中搜出備用龍袍數套。
瑞王爺落馬后一日,順天府的鑼鼓響徹晝夜,曾遭受瑞王爺迫害的若干百姓聞得瑞王之事,鼓足勇氣擊鼓鳴冤,其余人見以往不受之事,此刻都盡然上報,遂爭相效仿。
一時之間順天府門庭若市,百姓所陳事實不盡相同卻驚世駭俗,順天府尹上報朝堂,滿朝皆驚。皇上帝王一怒,伏尸百萬,奏折往下一拋,丟下一句冷喝:“丞相、太傅、六部尚書輔助,查!”
一時之間,與瑞王交好過的臣子們盡皆變色,朝堂之間風起云涌,人人自危。兩日間,三個皇上手下的得力干將,雷厲風行,好似秋風掃落葉般掃盡朝堂之上與瑞王過從甚密的文武百官,不少兩朝乃至三朝元老落馬,晚節不保,至此朝堂之上開始大換血。
三日之間,時局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再無人敢對在小看這個登基不久,本以為根基不穩的小皇帝。至于瑞王,皇上命言官就百姓所呈罪狀,擬下十樁大罪,罪孽深重,秋后問斬。消息一出,普天同慶,人人稱快,風霆燁一舉收獲了權,也收獲了名,更收獲了人心,大獲全勝。
夏雨晴得知這些事情已是在三日后塵埃落定之時,那日折騰的太狠,她在床上整整躺了兩日才算是緩過來。知曉真相之后,夏雨晴險些怒掀桌!
丫的,那個撒謊的魂淡禽獸,說什么那晚自己對他上下其手,圖謀不軌,非但被自己吃盡豆腐,還累得他無法早朝,成為了為酒色誤朝的昏君一枚,令她愧疚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豈料……那天晚上他分明就跟那刺客大戰了三百回合,打得昏天黑地的,哪有她的什么事啊?!
“娘娘,息怒息怒,奴婢聽說那晚皇上遇上刺客之時,娘娘就在乾清宮,之后皇上才送娘娘回來的。皇上……其實也算不得是騙娘娘。”綠蕊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小聲地規勸道。
“那早朝又是怎么回事?明明跑去審刺客了,竟然還騙我說是因為我纏著他不放才……害我以為自己成了千古罪人,惶惶不可終日,這萬惡的資本家,實在是太過分,叔叔可以忍,嬸嬸都不能忍了。讓開,今天我一定去找他要個說法。”
夏雨晴拍案而起,不顧翠兒等人阻攔揮袖而去。
“什么叔叔嬸嬸的?哎……娘娘您這是要去哪呀?等等奴婢。”綠蕊被夏雨晴的話弄的一懵,回過神來之時,慌忙朝著一臉擔憂的翠兒使了個安慰的眼色,快步追了上去。
翠兒看著夏雨晴氣勢洶洶離去的背影,目露復雜,雙手交叉緊握了下,垂眸掩去眼中一閃而逝的冷厲。
乾清宮中,三個好不容易掃蕩了朝堂一遍的大功臣,正一臉倦意的飲著熱茶,等待著上首之人看完手中整理出來的名單,發表意見。
風霆燁一目十行的將上面的人名看完,將手中的名冊一丟,輕蔑的笑道:“他們怎么說?”
“被抓進去的哪個不說自己是被冤枉的?推卸責任,企圖撇清自己,卻沒想到他們的罪證早在我們手上,他們那貪生怕死的本性。除了拖更多人下水以為,不會有任何改變。”邵子唐想起那些所謂的元老進牢之后的丑陋嘴臉,臉上盡是鄙夷之色。人可以害怕死亡,但是為了活命茍延殘喘,犧牲他人,甚至于將尊嚴踩在腳下,這樣的人在自己面前尚且抬不起頭來,又談何他人的信任與尊重?
“不過也多虧了他們的貪生怕死,瞧瞧,這上面多少是我們原來不曾想到的人。嘖嘖嘖,藏得深也是一種本事,只可惜選錯了同盟之人。”燕染冷笑著補上了一句。
風霆燁睨了幾人一眼:“瑞王府那個歌姬呢?”
“早一步得了消息跑了,正派人全城搜查。”冷若楓蹙眉回道,“而且,我們已經抓到了與瑞王接頭的雪國奸細,發現……并不是那日子唐撞到的,同江兆柔接頭的那伙人。”
風霆燁面容一凜,雙眸微微上挑,勾畫出幾分危險的弧度:“這么說來,還有一伙人在暗地里面伺機而動,等著漁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