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九辰的時候,那還是辰很小的時候,因爲辰你的名號太過響亮了,讓我這個住在深宮中的太子都知道關於你傳言,第一次見著辰還是你很小時候,白衣翩翩約微帶著胖胖小身子在滿是雪地裡滾著,不會理一邊已經是黑著臉的西辰帝君,耍賴的要出去玩,最後帝君無奈了,只好抱起你”
安冷夜軒笑道:“當時就在想,明明就是一個小仙童一樣的孩子,爲什麼耍賴時候就跟無賴一樣,見著帝君站在雪地裡無奈看著你,我當時笑了出聲,那個手段狠辣的西辰帝君,竟然有坳不過一個孩子的一天”
南溟太子本來就長得非??∶?,如今笑起來竟有些邪邪的魅惑,九辰聽著卻是一皺眉,安冷夜這話是什麼意思,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一段事情還是他三、四歲時候的事情,當時皇城有著冰燈夜市,所以耍賴的邀請父皇去,這說安冷夜那個時候就派了監視他們了?
“這這段事情,還是從用其它途徑跟別人買了過來,雖然辰名號大呢,走到哪裡都是非多”對著躺在軟榻上的少年一笑,乖乖解釋著少年想要問出的話。
關於這點,安冷夜挺識相的,看著九辰撇了他一眼,就乖乖的回答少年心裡的疑問,對著少年那一笑,好說那是溫和,讓人覺得有安全感,壞的說,那就是諂媚,他知道少年底線在哪裡,就是他把握的很好,如今九辰知道了他是故意帶他來南溟,也不會生氣,這作爲一國太子高明之處。
緩解身體疼意,本想借著緩過去這會時間做起來下,他躺著這些天覺得腰部都是痠痛的,奈何一動也動不了,手根本就使不上力氣,心裡憋著一股氣,找不到發泄出口。
“你先別亂動,御醫說你這是怒火攻心還得休息兩天,你有什麼需要叫我就行”安冷夜挪了過去,輕柔扶起少年身子,本來已經是單薄半身,這些天下來又瘦了不少,少年那張小巧精緻的小臉,下顎處變得愈發有了輪廓,看不出以往那樣有點可愛肥肥感覺。
“西辰跟空曌聯姻當晚,在距離第二天凌晨這個時間段,關於異星現世的消息就流傳了開來,很有湊巧啊,不論是有意還是無意,這一步棋走了很是精妙”呼出一口氣晦氣,九辰懶懶的靠在背後車廂上,一邊手沒有木木的,動了幾下,有知覺。
聽著異星現世的消息,安冷夜眼神一閃“辰,異星是西辰國的九殿下,是浩星九辰,現在的辰可是很安全”拉過垂落在錦緞上嫩白小手,細細揉著,緩解這小手痠麻現象。
九辰未有錯漏他那一瞬的眼神閃爍,“太子這話是何意,這其中又有什麼是九辰不知道的、錯過了”
安冷夜放開手裡的皓腕,低頭半晌沒有言語,久久,才嘆息著發出了一聲輕笑,“辰要聽,我怎能不說,西辰自會有一個關於西辰帝君想要的九殿下,所以…。辰,西辰不是少了你就不行,那位帝君也不是非你不可,”
一個人要扮成另外一個人,除了那張臉以外氣息也的一道關鍵,微闔起的眼驟然擡起“那個人跟我很像麼”
安冷夜點了點頭,望著九辰的眼眸裡全都是笑意,他自然是知道九辰口中所說的“那個人”是誰,“很像,氣息,面貌都像,”
九辰看著外面景物一愣,突然覺得有些悲慼,西辰九殿下原來也不是非他不可,只要他想要,西辰就會有幾個九殿下,以後這
話猶記跟別人說過,現在反倒用在自己身上在合適不過。
很像,氣息都像,那麼一定很難分辨吧,都弄錯,甚至是連著那位父皇也弄錯了,回頭想想,也不以爲然,像他那樣什麼都掌握在手裡的人,怎麼可能會錯,那麼只有一個結果了。
浩星煜凌的九殿下,不是非他不可。
“如果是你,你會不會認錯”少男單手撐著頭,看著馬車跑過,快速往後倒退的事物,不知爲什麼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安冷夜捏著少年腿部的手停頓了下,如能工巧匠雕刻出來的手,在少年頭頂上揉了揉,彷彿碰觸著某種珍寶,安冷夜小心的將
九辰抱了起來,與他相依著,輕弱的語聲在微微搖晃的馬車內隨風散去,雖然輕弱,但九辰卻聽出他話音中平淡卻像是宣誓一樣的話語,“如果是我,就不會認錯,那日他站在帝君身邊,手裡拿著瑩白卻是鑲著金邊小扇子,我都難得看他,因爲…特俗,”
九辰聽完這話撲哧的笑了出聲,從戒指裡掏出那一柄瑩白小扇子,這小扇子跟著他十幾年了,當初去魔淵的時候,父皇送個他防身用的,說是打不過,拿著它逃跑。
“那你看,現在本公子用起來如何,是不是也很俗”九辰得瑟的搖了搖手裡的小扇子,對著安冷夜一挑眉頭,面目都是惹火情挑,他自己反倒不知。
安冷夜這個人別看他一直都是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他人見著他第一眼會覺得這人是個翩翩玉公子,嘴角掛著溫和笑意,特例外笑起來帶著陽光感染力笑容,都是他一大助力,南溟先皇留下來的也有幾位老臣。
都是跟著先皇打江山的,自然都有那麼一個通病覺得自己是南溟功臣,所以時不時都在朝堂之上公然頂撞帝君,自從南溟帝君安熙給了太子可以全權處理政務權利的時候,那幾個老臣不敢亂跳了,因爲他們敢倚老賣老,人家太子,可以就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肆意打壓。
這會兒,安冷夜可沒有跟著附和九辰,而是用著眼神上下打量他一邊“你不俗,但是你衰。”
九辰搖著的小扇子立馬不見,本來還好好靠在安冷夜身上的身子就往軟榻上挪去,在空曌狩獵的時候就知道南溟太子那張嘴特毒,他不張記性的不知道記著,往後坑裡跳。
“生氣了,那我把剛纔那句話收回來,”安冷夜也跟著少年往軟榻挪去,兩人都是側身躺著。九辰不理會。
“呵呵,西辰帝君這些年到底是把你給寵壞了,就這麼說了一句就不高興了,”
聽安冷夜提起西辰帝君四字,九辰眸色一沉,這倒是讓他想起了父皇當初說的話……。
“父皇,這樣對九辰很不公平,是你扯下了那幾位官員的職位,可是外界卻是說你因爲九辰句話才這麼做的”年少的九辰從外面一回來,就喋喋不休抱怨他父皇讓他背上黑鍋。
帝君一把抱起剛到他腰間的少年,腦袋磨蹭著他兒子頸窩:“他們說的沒有,父皇卻是是因爲乖寶兒一句話的事”
“父皇,你這樣,以後九辰會很難離開父皇的”
“父皇要的不是很難離開,是一定捨不得離開,就這麼寵著乖寶兒,讓乖寶兒覺得,這片大陸除了父皇沒有人可以這麼縱容乖
寶兒,那樣乖寶兒自然就覺得父皇最好,捨不得離開”
九辰從一邊的窗口朝外望,此處仍是官道,也屬大路,按照這些天趕路應該快到了南溟之境,越是往南走,裡他生活了十三年的地方越遠。
馬車車輪滾滾,似乎急於趕路,卻仍很是平穩,安冷夜一直躺著九辰身後不曾離開,也沒有什麼多餘動作,身姿修長躺在軟榻靠邊上,外人看來,那少年是爲了防止裡面少年掉下軟榻。
“辰在睡會可好,大概再過四個時辰就到了南溟,到時候我在叫醒辰可好”
“嗯,”
車廂裡寂靜了下來,這一安靜,呼吸聲都能聽的特別清楚,九辰也不是很單純就睡了去,他是很累,但是意識特別清醒,安冷夜說父皇身邊有位跟他很像的少年,連著氣息都能像,這是如何辦到的。
異星,國師清說的是西辰九殿下,那麼這個人一定是他,別人不知道,按照這想法推算知道他是真的浩星九辰的人會立馬反應過來,讓他不知如何解釋的就是他父皇了,他不相信父皇不知道他身邊那個乖寶兒是假的,他是開啓長生路的關鍵,父皇不可能放過他。
他記得不久前空曌國宴,他因爲茶水喝多了想去方便,因爲宮裡的路太多,沒有辦法他只能走到當初東方傲然給他安排大殿路上,本來是一個轉角就可以看見了大殿,卻不想不認從後面下了黑手,意識模糊之際他聞到曇花香味。
在醒過來的時候是在安冷夜房間裡,一時間還沒有接受到了狀況,又被告知西辰帝君已經離去,恰好又是聽見了異星現世的消息。
派人迷暈他,醒來卻是在南溟太子房裡,安冷夜要見他不會弄這麼一處,他醒來之後沒有發現身體有那裡不舒服,這也就是讓他弄不懂的地方。
安冷夜有事情瞞著他,並且他可能還知道這事情前前後後所有的關係。
+++++++++++++++距離從四國聚會回來的日子,已過了半月,西辰皇宮之內,處處都是一片壓抑的沉寂,無人敢在宮內喧譁,任何人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謹慎。
甚至是被帝君放在手裡疼愛的九殿下也不敢賴在身邊,陛下終日都陰沉著臉色,若說以往是性情難辨,那如今便是變本加厲的莫測起來,有人若是時運不濟,未將手上事情辦妥,或是有所失職,等著他的不是杖責之類的刑罰,也不是脫下官袍,而是直接摘去項上人頭。
如此一來,何人還敢輕忽,莫不戰戰兢兢的,把手中司職之事儘可能的辦的妥帖,免得雷霆一怒,自己便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帝君除了每天基本上帶著御書房就是明辰宮內,唯一讓羣臣高興的事,他們筆下在批改奏摺這方面不會再拖拉了,這一日浩星煜凌照樣捧著奏摺靠在椅背上看著,時而勾畫的筆鋒帶動一絲氣流。
宮內處處氣氛壓抑,此時的議事偏殿之外,更是尤其的肅穆,層層侍衛把守著,御書房殿內,文官武將正爲這次異星現世的消息條論著。
那位大陸上預言天才清當年算出將有異星降落在赤染,不久後推算出這一枚異星就是西辰九殿下,所以關於這個事情,西辰皇城每天人來人往,客店居住爆滿,皇宮裡九殿下居住的宮殿也時不時會有小老鼠,羣臣爲將計劃安排周詳,你一言我一語的正討論著,高坐於御書房內的白色身影卻是不敢興趣,不管下面人如何討論他就是不
參與,如果聲音大了,他只要擡頭掃視一眼,場面立馬安靜。
門外,卻傳來了通報之聲,“陛下,九殿下求見。”
這一聲通報讓還站在御書房大殿上的幾位官員面面相窺,以往這九殿下來御書房從來就沒有這麼客氣過,如果門是關著的,他一準就是一腳踢開,開著也免不了別他虐待,今兒這九殿下轉性了?
“今日便到這裡吧。”示意羣臣退下,浩星煜凌讓殿外等候的人進來,望著進來的人影,深沉的面色並未緩和,反而更有了怒意。
“父皇,九辰是想問問,九辰能不能搬回明辰宮,夜裡一個人睡九辰怕”充滿嚴肅氣息的御書房裡,就少年一根獨自站在中央,眼裡波光流轉看著坐在案桌後面的帝君,有著委屈,又有著其它意味。
“去空曌之前,乖寶兒還跟本皇說要分開,你已經長大了,本皇答應了,乖寶兒不是應該證明長大了給本皇看麼,就不能反悔”浩星煜凌翻著手中的圖冊與書箋,垂下了眼,陰冷的氣息環繞,殿內的氣氛一時間冷凝起來。
沉沉的壓迫在少年的心口上,知道父皇已然不悅,少年卻還是不肯放棄“父皇,你別讓九辰離開你好不好,九辰不想長大了,”
“作爲皇家,說出去的話,就要做到,乖寶兒難道忘記了本皇當初是怎麼教導的,”極爲緩慢的吐出了這麼一句話,不帶著絲毫感情的語聲讓少年變了面色。
他的乖寶兒不在身邊了,這些時日以來若不是他刻意壓制,心中的嗜血之意早就宣泄而出,要不是留著還有用,他不會容忍這人在他面前晃悠。
他留在西辰,就能把所有人眼光放在他身上,乖寶兒那一方自然少去了很多,這是留著他的一個原因,另一個,等他處理好西辰這異星問題在來考證下。
站在浩星煜凌身後的商翼,抽了抽嘴角,他怎麼從來不知道陛下有這麼教育過殿下的,他聽的最多的就是,“乖寶兒,不用怕,後面還有父皇”。
щшш? ttKan? co “知道了,那九辰告退”少年好似依依不捨退了去。
“陛下,你先看看這個摺子”商翼從戒指裡拿出一張摺子遞給浩星煜凌。
掃了劉易一眼,浩星煜凌接過了他手上的紙箋,看了幾眼,就扔給了商翼。
“陛下,他們竟然要求您交出九殿下,空曌也牽扯上了”商翼看完鄒起了眉頭。
“哼,他們這是藉著這次機會把西辰跟空曌一起拉下水,竟然學會了玩起了聯盟,那些人至少還有點腦子,不過…。,這樣精妙的棋局,本皇很想知道是誰在背後打理這些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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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充九辰寶寶的人都…。因該拉下去打,狠狠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