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阿哥白菜一樣的臉色,看著福晉,神情都是糾結(jié)呀“你說爺都吐習(xí)慣了,怎么就還不能適應(yīng)呢”
老幺看著拿著吊桿,在海上釣魚的十阿哥“你還要怎么習(xí)慣,要不是你非得折騰,咱們早就腳踏實地了,我那還用不時的喂魚玩”
老幺對自己隔兩時辰就噴一次的舉動,說成自己在定時定點的喂魚。
十阿哥抿嘴,顯然有心事呀“哼,爺就想在海上飄著”
老幺吐槽,扯后腿“在海上飄著,你有本事你別吐呀”
十阿哥別扭呀“你管爺,貴寶這倒霉孩子,你說,啊,不知道阿瑪來了嗎,怎么就不出來迎接一下呀,還真的要爺自己過去呀”
老幺翻白眼。怪不得十阿哥這兩天非的釣魚呀,原來是近鄉(xiāng)情怯了。
這是等著閨女來接人呢,要不要抻著這個勁呀。
老幺搬著十阿哥的腦袋“看到了沒,看到邊了嗎,你說有沒人在海上劃條線,你閨女要是不在岸邊等著,怎么出來接你呀,你有點腦子好不好”
這個老幺真的不是很懂。對于航海,她很陌生
。在沒有經(jīng)緯線,沒有衛(wèi)星定位的時代,老幺在海上,基本是時刻都是在轉(zhuǎn)向的。
至于說星星月亮和太陽,在老幺看來,時時刻刻這些東西都是對著他的方向,真的不會看。
所以在老幺的心里,閨女最好在在家等著,不然走差了,茫茫大海,見面無期呀。
十阿哥氣的把釣桿都給摔了“那你怎么不早說,來人趕緊的給我揚(yáng)帆,爺早就過夠這糟心的日子了”
弘暄阿哥在遠(yuǎn)處看著自家額娘,還有阿瑪瞎折騰,
都不知道怎么表達(dá)自己的意見。
至于圣旨,真心的。這仨人在海上根本就不知道,
弘暄還小想不了那么多,出來就是自由了,先安穩(wěn)了才能想以后,想以前。
老幺既然出來了,還想個屁呀。真心的就不認(rèn)為自己還會大明大擺的回去。撐的呀。
當(dāng)然了微服回去給董鄂七十燒兩張紙,這個真的在老幺的計劃之中,不過就是時間上不定。
在十阿哥看來,就憑老四那個瘋狂勁,估計早就下了通緝令了。
他敦郡王早就該被劃出族譜了。
這個對男人來說永遠(yuǎn)是硬傷。十阿哥根本就不敢細(xì)想。
夜里十阿哥躺在船艙里面睡不著覺。百年之后。皇阿瑪身邊。沒有他的埋骨之地呀。
老幺覺得十阿哥失眠肯定不全是因為暈船“睡吧,閨女想看到的肯定是最精神的阿瑪”
十阿哥“幺,你說咱們百年之后,會在哪呀。皇阿瑪可還樂意看到爺”
老幺就不知道十阿哥能藏著這么大的心事,合著這位還是想著,跟康熙一塊讓人死后還被參觀呢。
怎么一個糾結(jié)了得呀,
你說都說男人心大,這個男人心里到底都想的什么呀“人死如燈滅,什么都沒有了。你要是想在皇阿瑪身邊,咱們讓人偷偷的進(jìn)去,保準(zhǔn)讓你離皇阿瑪最近。不過你把我放在哪呀”
這個老幺也很糾結(jié)呀。在老幺看來死了之后跟自家男人化成土放在一起,那也是必須的。可這人竟然想著跟他阿瑪在一起。
十阿哥“且。爺說的就不是這個問題”
老幺“算了不個你計較,皇阿瑪多精明的人呀,什么都想到了在,怎么會怪你呢,你到時候就跟皇阿瑪說。他眼光不好,弄個皇上心眼小,皇阿瑪還能跟你一般見識呀,不過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即便回去,那也得把我給燒了變成一把土再回去,你說皇阿瑪弄那么多的東西,陪著,那不是讓人惦記嗎,你也是,還飛的陪著一起讓人惦記著,有毛病”
老幺不理解十阿哥對這事的糾結(jié),十阿哥更不理解,為嘛福晉執(zhí)著于死后變成一捧土。
這是代溝,當(dāng)然了這更是認(rèn)識上的差距。
十阿哥不知道幾百年后,有個名詞叫做旅游,
而旅游的地點有他愛新覺羅的陵地。
老幺跟這位阿哥說不明白。所以兩人對這個問題一直存在著誤區(qū),很大的誤區(qū)。
十阿哥聽來福晉的話,還是能豁達(dá)起來的,很快就想明白了,自家阿瑪多英明睿智呀,想必都能想明白的“爺不想那么多,大不了被皇阿瑪踹兩腳,反正爺習(xí)慣了”
老幺心說早知道不勸你了,你自己這不是想的挺明白的嗎“人是?活在當(dāng)下的,干嘛想以后的事情呀,往后沒準(zhǔn)老四請你回去呢”
十阿哥嗤之以鼻,“老四,爺記恨他一輩子,爺有家歸不得,都是他害得”
老幺“我在哪,孩子在哪,哪就是你的家,記恨那么一個東西犯不上,你要是不痛快,咱們就收拾他,累死他,讓他不得消停怎么樣”
十阿哥“他是皇帝,他不消停,就是大清不穩(wěn)定,爺抽風(fēng)呀,干嘛跟祖宗江山過不去”
老幺要不是看在十阿哥正是情緒低落的時候,都不想搭理他。
怎么嘴巴上就離不開祖宗江山呀“要不這樣,回頭咱們送點美女過去,讓他后宮不消停,”
十阿哥“老四防著爺,能稀罕爺送的美女”
老幺樂了樂得相當(dāng)不厚道“嘿嘿,更好呀,你說老四成天的板著臉,裝到正人君子是的,誰不知道他好色呀,府里的女人,還專門偏愛,江南特色的漢家女子。我非的挑兩個絕色美女過去,讓老四看得見,不敢碰,我膈應(yīng)死他”
老幺式的報復(fù)總是如此的與眾不同,總是如此的別出心裁。
十阿哥倒是覺得這也是一個法子,看到稀罕的東西,卻不敢碰,那也是煎熬呀。
所以很支持,精神頭全來了“福晉睿智,回頭咱們就著手準(zhǔn)備”
老幺得瑟“整老四這樣的假正經(jīng),悶騷貨,那是小菜”
十阿哥“福晉,你這話說的,太過了,也就不知道,福晉原來如此的口無遮攔,就不知道那些女戒,腹肌都學(xué)到哪里去了”
老幺“很快咱們就要到一個不知道女戒是什么東西的地方了,難道你想讓我,重新適應(yīng)嗎,你應(yīng)當(dāng)這么想,幸好福晉提前適應(yīng)了”
十阿哥抿嘴,不吭聲了,大半夜的對未來,充滿了彷徨,
你說不知道的女戒是什么東西的地方,那該多粗俗,那該多野蠻,那該多荒涼呀。
老幺不知道自己一句話,把男人給弄的那么彷徨“好了睡吧,這兩天的太陽太足,白天我就沒有休息好過”
十阿哥起身“嗯,爺先出去喂魚”這是要吐呀。
老幺覺得挺好笑的,當(dāng)然了是無奈的笑。
誰能想到,他們兩口子能吐著吐著吐習(xí)慣了呀,
早知道就在敦郡王府的池塘在挖大一點,你說這可什么時候是個頭呀。
要知道十阿哥睡著覺,那還得醒過來吐一次呢,比懷孕的女人吐的還像那么回事呢。
弘暄“額娘,你睡了嗎,兒子給你準(zhǔn)備了宵夜”
這孩子,老幺欣慰,這些日子虧了弘暄在邊上。
這人呀,既然吐,就要吃,不然身體撐不住。
老幺跟十阿哥就是如此,吐完就要趕緊的吃進(jìn)去,不然身體早就夸了。
弘暄總是掐著點的過來陪著進(jìn)餐。
就為了讓老幺跟十阿哥多吃一口,這樣的兒子怎么能不欣慰呢。
十阿哥從外面進(jìn)來“兒子,怎么大半夜的不睡覺呀,阿瑪不用你陪著,快點睡覺去,趕緊的把肉給養(yǎng)出來,不然貴寶都要說曖昧虐待你了”
老幺“快回去吧,我們自己?會吃東西,不用大半夜的折騰起來”
弘暄“兒子也是睡不著,想姐姐了,也不知道姐姐的地方什么樣。將來咱們要生活的地方,兒子心里也好奇呀,心里彷徨.過來跟阿瑪額娘待會,心里踏實.不要再搓兒子出去了”
老幺欣慰兒子的懂事,不過還是要安慰自家兒子“兒子越來越懂事了,放心吧,不管什么地方,你姐姐呆過,這么些年以后,你要相信憑著你姐姐的折騰勁頭,肯定早就已經(jīng)變成跟咱們家差不多了,你姐可是從來不委屈自己的”
十阿哥嘴角抽抽,福晉這還真是了解自家閨女,
弘暄懵懂的點頭“是呀,姐姐從來就沒有委屈過他自己,可不是嗎,兒子怎么就沒有額娘通透呢”
老幺深吸口氣“那倒不是額娘通透,是你姐姐,前幾年回來的時候,就從咱們的莊子上,從木匠到瓦匠,到金銀匠師傅,那是從頭分到位的的收拾走一批,額娘想不知道,你姐怎么折騰都不成呀。你就不知道連織布的你姐都沒有放過,所以弘暄,即便看到一個小京城,你都不用太驚訝”
弘暄這次不糾結(jié)了,對額娘口中的地方,還是充滿了向往的。到底是自家姐姐呀。
弘暄看著自家額娘都是崇拜“額娘,幸好當(dāng)時姐姐要什么,你給什么,不然咱們可要受罪了,這些天兒子一直在想,往后咱們要生活在沒有布的地方,跟蠻夷一樣穿樹葉怎么辦呀”
這話肯定是斗父母看信的。老幺拍打兒子兩巴掌,三口人樂了。
弘暄心里美滋滋的,希望姐姐折騰的到位點,至少以后很長一段時間,弘暄都要生活在哪里。
弘暄語氣充滿了自信“沒關(guān)系,即便姐姐沒有把那地方弄得怎么好,回頭兒子給弄出來肯定像樣,阿瑪?shù)綍r候你就看著兒子折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