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璃?葉青璃是誰?幾個臉紅心跳的婢女,一時摸不著頭腦,不禁左右看了看,發現睿王依舊在看著這邊,那麼那個葉青璃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葉青璃暗自冷笑,不亢不卑的道:“託睿王的福,自是睡的不錯?!?
聞言,那幾個自作多情的婢女,立時有些掛不住了,臉上紅的發燙,但心裡卻是嫉的發瘋,這個賤人,也配得到睿王殿下的注意。
若不是場合不對,那幾個婢女真恨不得扇葉青璃幾個大耳瓜子。
哎,女人的嫉妒,總是這麼可怕,對於周圍幾個婢女朝她射來的憤恨目光,葉青璃打心眼裡感到無奈。
“咦,這就是方纔王爺跟妾身提起的人?瞧模樣還不錯,怎做了下等的奴婢?”忽聽嬌聲燕語響起,那著雪色錦衣的梅夫人,上挑著鳳眸,笑盈盈的問。
一說模樣不錯,那旁上的慧夫人也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她雖生的眉目如畫,上等的姿色,但瞧著葉青璃的目光,卻如毒蛇一般陰毒,“能入梅姐姐的眼,便是絕色,怎麼,姐姐也要效仿先賢,爲王爺尋美納歡?”
“妹妹多心了,我可沒這麼說,”梅夫人癡癡的笑著,但若注意看,不難看出她溫婉的眼眸下,那一閃而過的寒意。
風南空忽然一臉邪笑,鐵臂攬住了那梅夫人柳枝般的身子,順勢就讓對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薄脣在梅夫人雪白的耳測,香了一記,惹來那梅夫人一陣咯咯嬌笑。
“爺,還有人呢……”
“有人怕什麼?”風南空輕掃了葉青璃一眼,隨即笑的不屑,“就算梅兒有心爲本王尋美納歡,本王也不是什麼貨色都肯要的,就說堂下這個女人,你可知她的來歷?”
“妾身不知?!?
“她可是堂堂赤月國的第一蕩婦,玩過的男人連她自己都數不清,那淫蕩的樣子,恐怕就是妓院最低層的娼妓都不及,你說,她是不是很無恥?是不是人盡可夫?”
梅夫人微訝,隨即睜起了一雙圓圓的大眼睛,不依著道:“王爺就會哄妾身,這世上哪有這樣下賤的女人。”
風南空比之梅夫人還要俊美的面上,笑的無比諷刺,“梅兒若不信,你大可以親口去問她呀。”
“哦,”梅夫人看似單純,實則心機沉沉的面上,挑起了一絲玩味,張口便問葉青璃,“你當真如此下賤?”
剛纔的話,葉青璃自然是一字不落的都聽進了耳中,這對狗男女不就是變著法的想羞辱她嗎?那便隨了他們的願便是。
當即,她擡起頭,依舊用不亢不卑的聲音回答:“是,我很下賤?!?
“有多下賤?”
“您能想到多下賤,我就有多下賤?!?
“那你做過最下賤的事,是什麼?”
“如王爺所說,自然是被我自己都數不清的男人,騎壓過了……夫人您似乎很好奇,要不要我將我用過的每一種姿勢,都詳細爲您描述一下?”
“哼,不知羞恥?!?
梅夫人一臉厭惡加鄙夷的別過頭去,便擡起粉拳,撒嬌般捶打起了風南空的胸口,“爺,這般不堪入目的女子,您怎還放在這兒,就不怕污了您的眼?”
葉青璃看著那梅夫人對她鄙夷的眼神,她心中卻是更加不屑,心道:老孃上男人憑的是本事,總好過你百般獻媚的被男人上。
這一大清早,風南空上這麼一齣戲,自然是爲了好好羞辱葉青璃一頓,想看看她赤月戰神之女的驕傲,到底有多傲。如今卻是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不僅脾氣硬,就連臉皮也這麼厚,好,好得很。
心中雖莫民生了怒意,但口中依舊與那梅夫人軟言細語,“她自是污了本王的眼,不過本王卻不想她輕易的死,不如,今後就讓她伺候你刷洗茅廁吧?!?
刷洗茅廁?
饒是葉青璃鎮定自若,也不禁嘴角一抽。
風南空,你小子夠狠的,若是這個時代平常的權貴女子,估計早就被他三言兩語羞辱的怒不可仰,此刻定要怒極一頭撞死了事。
可惜他遇到的是葉青璃,前世今生,她什麼陣仗沒見過,不就是倒夜香,就算讓她蹲下來吃屎,估計她也會照辦。
韓信尚有胯下之辱,她又怎麼拘泥這些,小女子我能屈能伸,能爺能孫。
這廂,還不等葉青璃應下,就聽那梅夫人不依的又嬌嗔了起來,“妾身可不敢用這等女子,您瞧瞧,從剛一進門,一滿口你你我我的,一點規矩都沒有,難道不知道要自稱奴婢嗎?”
的確,葉青璃從來沒有自稱奴婢的習慣,說話一溜,自然就忘了。
“跪下,”風南空瞬間沉下了臉。
一旁的慧夫人,從一開始就被梅夫人搶了風頭,幾次欲言又止,可就是尋不到合適的話,現在又見王爺如此寵著梅夫人,心中又嫉又恨,當即狠狠的瞪了葉青璃一眼,“這等沒規矩的賤奴,拉下去賞她五十大板便是?!?
風南空淡淡掃了慧夫人一眼,也不知是喜是怒,“若把她打壞了,誰幫我的梅兒刷洗茅廁?但又必須給這刁奴一個教訓……這樣吧,拔她一枚指甲,讓她好好張張記性?!?
“是。”
一旁的喜嬤嬤老早就躍躍欲試了,只會兒聽到主子的命令,立馬便吩咐人去拿鉗子,又讓幾個奴婢將葉青璃團團圍住,怕她掙扎亂動。
然而葉青璃卻沒有掙扎,也沒有亂動,直到婢女將鉗子拿來,握在喜嬤嬤的手中時,她依舊面沉如水,好似要給別人施刑一般,她根本無動於衷。
風南空從一下命令,就開始死死盯著葉青璃的神色,經過昨晚的一頓鞭子,難道她還是不怕,葉青璃,我就不信你的意志是鐵做的。
“把她的手掐住,別讓她亂動,”喜嬤嬤一聲吩咐,幾個婢女就要來按住葉青璃。
“何須這麼麻煩,奴婢自己伸出手就是了。”
葉青璃依舊泰然自若,甚至脣角還泛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在她蒼白憔悴的面上,如一朵綻放的小花,竟是格外的美麗。
喜嬤嬤的一呆,她也算侯門中的老人了,還真沒見過有誰笑著接受刑法,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