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不了?難道採蓮姑娘並不交在下這個朋友?抱歉,那似乎是在下唐突了。”程羽白臉上有些失望,美男失望的模樣,總會讓人莫名的有些心軟。
蘇白咬著手帕,口齒不清地說著,“他從來都沒有那樣對過我!”
尉遲輝想笑,又不敢笑,畢竟一笑,會讓他這個西域王的形象崩壞。
採蓮聽了程羽白的話之後,心裡一急,急忙解釋著,“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我從來沒有交過男性朋友,所以有點不習慣,不過……我還是很樂意,和你……那個……交朋友的!”
對不起了蕭貴妃娘娘,採蓮在心裡道歉著,原本她是很忠心對待蕭貴妃的,但是,在愛情面前,女人往往就會迷失自己,這時候,什麼忠心,什麼主子,都是屁話。
採蓮揚起一抹自以爲很燦爛的笑容,對程羽白說,“那……你帶我去拿帕子吧,我手工雖然不是很好,但是還是能看的?!?
採蓮其實是想快點離開這裡,畢竟還在丹霞宮外面的,來來往往那麼多宮女,要是聊得久了,就會人嚼舌根的。
程羽白的目的也是這個,要不是爲了帶走採蓮,他才懶得在採蓮面前,演這麼一齣戲呢。
這應該叫做,美男計吧。
程羽白以後再也不想用美男計了,實在是丟人。
“那走吧?!背逃鸢自谇邦^帶路,採蓮跟在後頭。
等到程羽白他們走了之後,尉遲輝和蘇白才從暗處走了出來。
“這個見色忘義的臭男人!”蘇白憤怒地說。
尉遲輝終於知道,自己爲什麼不喜歡女人這種生物了。因爲女人的神經(jīng)可以說是,十分敏感,就給她一根線索,她能臆想出一整個故事,當然,這個故事的真實性,有待考究。
就比如蘇白吧,她只看到了程羽白和採蓮在對話,也沒問清楚事情的始末,卻已經(jīng)如此生氣了,尉遲輝看了,都覺得可怕。
尉遲輝覺得,還是和男人相處,比較舒服點。
“蘇白,程羽白在辦正事呢。”尉遲輝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蘇白瞪了他一眼,然後轉(zhuǎn)身走了。
對,沒錯,蘇白就是這麼霸氣,瞪了一眼西域王,就轉(zhuǎn)身走了。
尉遲輝頓時覺得,自己好沒面子?。?
尉遲輝想發(fā)火,但是又不知道該往何處去發(fā),畢竟蘇白是個女人,而尉遲輝作爲一個大男人,難道還能跟女人計較不成?
可是,就讓蘇白這麼離開了,自己的面子擱哪?
採蓮跟著程羽白,走到了一個陰暗無人的角落,程羽白突然停下來了。
採蓮不解,“公子,爲何停下來了?”
此時四周沒人,程羽白也不想多費口舌,他看著採蓮,眼神十分冷漠。
採蓮剛剛纔浮起的一點小情愫,一下子就沒了。
她道現(xiàn)在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被人給算計了!對,她是被程羽白算計了,她想逃,但是她一個女子,怎麼可能跑的過程羽白。她想大聲呼救,可是這裡沒有一個人。
剛纔過來的時候,採蓮就是太過於沉醉於程羽白的迷惑中,所以才導致她分不清方向。
現(xiàn)在採蓮已經(jīng)清醒過來了,但是爲時已晚。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採蓮驚恐地看著他。
程羽白冷漠地開口,“何子寒在哪裡?”
“什麼?什麼何子寒?我不知道……”採蓮終於明白了,原來程羽白和蘇白做了這麼多,不過是爲了尋找一個何子寒罷了!
可笑的是,她和蕭貴妃還以爲,程羽白和蘇白只是單純的偷盜。
沒想到,那天晚上的對話,都被程羽白給聽去了。
“你什麼都知道了?”採蓮看著他說。
她不敢看向程羽白的眼睛,因爲那雙眼睛裡,冷漠而無情,就好像,剛纔的溫情,全都是假的。
對,確實也都是假的。
那不過是程羽白爲了誘拐採蓮,才編造出來的謊言。
“對,告訴我,何子寒在哪!”程羽白哪裡有那麼多的耐心。
採蓮心裡害怕極了,但是依然維持著表面上的鎮(zhèn)定,“哼,就算你把我抓來,我也不知道!這件事,你有證據(jù)指向我,就是我做的嗎?!”
“我是沒有證據(jù),但是人證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
“在哪!”
“就是你!”程羽白一手抓住她的脖子,指關(guān)節(jié)微微用力,“說不說!”
採蓮頓時覺得呼吸苦難,她面色扭曲,恨恨地看著程羽白,“蕭貴妃娘娘不會放過你的……”
“我還不需要懼怕一個女人!”程羽白收緊手指,“我最後再問你一遍,到底說不說!”
“好……我說……我說……”採蓮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她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賭啊。
這程羽白,擺明了就是如果她不說,就會要了她的命。
程羽白放開了自己的手。
“咳咳咳咳……”採蓮喘了幾口氣,平定了呼吸,才說,“我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那天,我只讓人將他抓住,然後帶出城,丟到了荒山裡喂野獸……過了這麼久,誰知道他情況怎麼樣了!”
其實,採蓮不敢說,何子寒此時,應該是被野狼吞吃入腹了吧。
如果這麼說了,那她現(xiàn)在還有命嗎。
就算採蓮不說,程羽白也大約猜到了,看向採蓮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兇狠。
另一邊,尉遲輝回到了宮殿裡,坐在龍椅上,看著一桌子的奏摺,卻無心批閱……
都過了這麼久了,何子寒還是沒有半點消息,他心裡著急啊,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也不知道程羽白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蘇白來到了尉遲輝的宮殿裡,坐在那裡等著程羽白,她知道,最後程羽白都會回到這裡來向尉遲輝稟告消息。
“你這個女人,怎麼一點禮貌都沒有?!蔽具t輝看著正翹著二郎腿的蘇白,皺著眉。
“有啊,可能是你專心朝政,沒有注意到而已?!碧K白隨口說。
“你當我是聾子?”
“沒啊,我怎麼敢,陛下你英明神武,是一代明君啊?!碧K白隨口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