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大哥您在說什麼!”
雲深此時正在牌桌上,聽到傅司玨這麼說,嘴角微微上揚,便是一隻手摸著手上的牌,一隻手拿捏著手機,見到旁邊的小姑娘送過來一顆葡萄,便張口咬了一口。
那小姑娘突然紅了臉,“三少你討厭!”
雲深便是哈哈大笑了出來,“乖,再給爺剝幾顆!”
雲深便是笑了笑,手裡的牌都沒有停過,“大哥怎麼突然跟我說起這個了?大哥你應該知道,我對雲家的一切都不感興趣,雖然掛著一個經理的名頭,但是我其實也沒有實權,不是嗎?”
“雲深,我知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明人不說暗話!”傅司玨深吸一口氣,“雲氏前段時間遭遇風波,有幾家小公司趁機購進了雲氏的股票,這是你的人做的吧!”
雲深嗤了一聲,“大哥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吧!不過大哥既然都跟我這麼明說了,那麼大哥繼續說,我看看我有哪點是附和大哥所說的!”
“你在報復雲家,所以你跟傅承彥合作了?”
雲深冷了臉,那狹長的眼眸中帶著一絲光,隨即他扔掉了手上的牌,一把推倒,“糊了,給錢!”
“三少今天真是好手氣啊。”
“還不是你今天旺我!”雲深捏了捏那姑娘的臉蛋,隨即起身,“替我打,贏了算你,輸了算我,乖!”
雲深說完便起身離開了包廂,走到外面空曠的陽臺邊上,低頭看樓下的風景。“大哥這意思我可不懂!”
“告訴傅承彥,遊戲到此結束!”
“哦!”雲深挑眉,“大哥這意思我就更加不懂了。”雲深雖然這麼說著,可那雙眼底的光芒卻沒有滅掉,“大哥跟傅承彥有什麼恩怨,可與我有何干系!”
“你是雲家的人,這以後雲家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沒必要如此對付雲家!”
雲深一雙眼也凜冽了起來,“呵呵,看來大哥已經把我的底細全都查出來了?可惜了,我對雲家一點興趣都沒有,既然你都知道我的身份了,那麼你也應該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好了,我還在跟人打牌呢,就不跟大哥閒聊了。”
“雲深!”傅司玨擰眉,可那頭雲深卻顯然已經將電話給掛斷了。
而云深掛斷電話之後便給傅承彥打了個電話,“我說,有件有意思的事兒。”
雲深說完之後,傅承彥那邊卻沉默了良久,“你確定?”
“是啊,鬼知道他在玩什麼把戲?之前做了那麼久的工作,就是想把你,把你們晟元給滅掉,結果如今卻說了這麼一番話,你說他究竟幾個意思?”
傅承彥自然不知道傅司玨什麼意思,因爲他壓根兒就沒想過傅司玨會放棄這回事。
傅承彥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敲打著桌面,隨即才道,“先這樣吧,看看!這幾天他手下的那幾個公司便會出現負資產,最少會縮水五十億,應該暫時沒有能力回擊。”
雲深嘴角狠狠一抽,“五十億?你這是下了多少本了?”
“兩百億,先陪他玩玩!”傅承彥收了手機,目光落在面前的電腦上,上面顯示傅司玨手下的那幾個公司正在拋售股票,這並不是一個正常的現象。按理來說,這個時候傅司玨應該要收手纔對,可卻全部都拋售了。這樣下去,虧損的可是傅司玨。傅承彥不認爲這是一個聰明人所做的事情。
傅承彥那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點指了許久才擡頭看厲珩,“看得懂他的路數?”
厲珩也擰眉,“不知道他玩什麼把戲,但是這麼下去,不出三天,他這幾件公司便玩完了。”
傅承彥也緊蹙著眉頭,因爲厲珩所說的這些跟他想的不謀而合。可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他才搞不懂傅司玨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看著吧,三天之後如果出現了什麼逆轉,我們再說!反正你手上的資金多的是,要是他想玩兒,你便陪著他玩吧!”
厲珩倒是不怕傅司玨這邊玩把戲,傅司玨再厲害,他畢竟也只是一個人,他就不相信他和傅承彥再加上裴景修的財力會鬥不過傅司玨一個人。
三天,這三天之內傅司玨那幾個公司一直都在拋售,到最後一天的時候,這幾個公司顯然已經玩完了。而在傅承彥和厲珩的期待下,傅司玨卻一直都沒有出手。
傅司玨的一處私宅裡,傅司玨看到最新遞過來的財務報表,他手底下的那幾個公司基本上氣數已盡。這幾天他一直都在這棟別墅裡沒有出去,這棟別墅便是四年前和沈淺安在一起的地方。
自從四年前將沈淺安放走之後,他便再也沒有來過這裡了,這次回來他誰也沒有帶,就他一個人。
他在別墅裡整整待了三天,這三天裡他想了許多事,大多是關於年少時候的一些事情,那時候雲閔,也就是他的親生父母還沒有死的時候的一些事情。
再然後便是跟沈淺安的那段時間,雖然短暫,但是卻難以磨滅的記憶。
直到三天後,所有的股票都已經拋售結束,允纔來到別墅找傅司玨,“少主,我不明白您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
一直以來,允和影的存在就是幫助傅司玨,剷除一切在傅司玨面前的障礙,這其中就包括了沈淺安還有那個孩子。
其實當初影和允就打算將病毒植入沈淺安的身上,但是被傅司玨發現了,所以纔打消了這個念頭。
可是後來他們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回國來了,而後來居然還不怕死的自己注射了病毒,目的就是爲了引傅司玨出來。所以那個時候開始,影和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殺了沈淺安。
只是影比他先一步動手,只是因爲傷害了沈淺安,傅司玨便要了影的命。
他跟影從小就被老主人收養,然後訓練成一頂一的殺手,目的就是爲了有朝一日爲傅司玨效命。可影死了,卻並非是死在他們的戰場上,而是因爲一個女人而被少主殺了。
允對於傅司玨最近的行爲表示不解,也大爲不滿,“少主,難道您忘記了您身上揹負的血海深仇了嗎?老主人要是知道您如今……”
“夠了!”傅司玨打斷允的話,“既然你這麼不滿我,那麼從今天開始,你便不再是我身邊的人了,你走吧!”
“少主?”
允不可置信的看著傅司玨,“您這是什麼意思?您的大仇還未報,您怎麼能現在就收手?”
“大仇?也對,我的仇,可這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傅司玨擡頭,那凜冽的眼神對上允,“你走吧,念在你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我不會虧待你。”
“少主!”
“走!”傅司玨說完這句話便將手上的資料扔在一旁的桌子上,沒有再理會允,直接上了樓。
“少主!”
允還想說什麼,可奈何傅司玨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
允盯著傅司玨消失的地方,捏緊了拳頭,眼神也變得陰戾可怖起來。“都是因爲那個女人!”
要不是因爲那個女人,少主不會這樣。明明他們都已經做到這一步了,只要再往下一步,攪亂江城,乃至帝都的股市,他們便能趁機大作文章,至於晟元那邊,他們內部其實已經被換了人,只要裡應外合,晟元被弄垮掉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明明就只差最後一步了,所以允不明白傅司玨爲什麼突然收手了。而這唯一的解釋便是因爲那個女人,因爲沈淺安那個女人,所以少主纔會突然收手了。
這怎麼可以,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幾天江城的天變幻莫測,可能別人沒有什麼感覺,但是商界的一些大,佬們卻是嗅到了一些風聲,只是等他們反映過來之後,這一切又都趨於平靜了。
而傅承彥這幾天也一直都在觀察股市,見到股市最近又趨於平靜,他都不太能理解這傅司玨到底想做什麼了。
……
沈淺安這段時間在霍聆的照看之下,身上的那些傷口其實都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而且最近在梧桐居這邊每天都是吃飽了睡睡醒了就吃,陪著孩子們在院子裡玩耍,或者偶爾出門去走走,這日子過得倒是十分的愉快。
小魚和小寶還有白白他們三個都是男孩子,再加上幾個孩子年齡相當,所以很快便打成一片了。
雖說小魚的年齡比小寶要小一些,但是小魚卻也挺懂事的。
霍聆是個孩子王,一邊教著小寶學習醫術,還一邊教這羣小孩子們一些防身術,所以這每天在這梧桐居里還真是熱鬧非凡。
時暖的肚子越來越大了,每天除了吃和睡之外,便是搬一把小椅子坐在院子裡看著一羣孩子們玩耍,這生活倒是過得有滋有味。
因爲霍聆在,就算她們身上還有病毒,但是如今卻已經得到了抑制,基本上都沒有再發作。
這天沈淺安陪著小魚寫完了字帖下樓去,見到小寶和白白在院子裡跟著霍聆在扎馬步,小魚看見了,便鬆開原本還握著沈淺安的手,撒開丫子便跑了。“師父師父,我也要跟你學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