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湖邊?
時源的目光閃過一抹疑惑,然后投向傅斯寒,明顯是在問,他記得當時自己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人渾身濕淋淋的樣子,根本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
他又不敢問。
現在看來,只怕事情是沒有那么簡單~
傅斯寒抿唇,看向時源:“你們先出去吧。”
時源就算有再大的好奇心,也不敢再繼續呆下去,只好跟云宵一起消失在病房。
等他們走后,顧清歌也覺得不對勁了,狐疑地盯著他:“你為什么不讓他們查?你是不是知道在湖邊對我下手的人是誰?”
“小東西,事情總要一件一件去辦,你這么著急做什么?”傅斯寒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走過去。
шшш ?ttκд n ?C〇
顧清歌站在原地,理都不帶搭理他的,冷哼一聲:“我只說了明天和后天才過來照顧你,你為什么要讓云宵在這個時候把我帶過來?”
她早上被他們害得沒吃東西,中午又跟他來醫院耗了半天,回去連口飯都沒吃上就去上戲了,現在……她感覺自己餓得前胸貼后背。
“你晚上又用不著拍戲,不過來照顧我,難道想偷懶?”傅斯寒微勾起唇角:“我現在動一下就覺得肩膀疼,可以讓你幫我倒杯水么?”
顧清歌雖然很生氣,但一想到他的傷的確是因自己而起,只好轉身去替他倒水。
倒了一杯水過來。
“有點涼,可以加溫么?”
顧清歌加了點開水。
“有點燙了。”
顧清歌站著沒動,傅斯寒抬眸瞟了她一眼:“小東西,這水有點燙了。”
“我知道啊。”顧清歌冷笑一聲,直接將杯子塞到他的手心里,“燙了你可以捧著等涼了再喝啊。”
她氣惱的樣子讓傅斯寒覺得格外有趣,忍不住想多多調侃她,“怎么?我為了救你傷得這么嚴重,僅僅只是讓你倒杯子,就讓你這么不滿了?”
說完,他臉色一沉,直接將杯子擱在了旁邊的桌面上,然后冷聲道:“既然如此,那你走吧。”
“讓我走?”顧清歌伸出手指著自己,瞪大眼睛看著他:“你確定嗎?”
傅斯寒沉著一張臉,晴轉多云,默不作聲。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走了。”顧清歌放完狠話,轉身就朝病房外頭走去,步子還邁得很大,傅斯寒看她決然的樣子,墨色的瞳孔猛地一縮,手也不由得緊握成了拳頭。
突然,顧清歌的步子猛地一頓,然后她轉過身來,憤恨地瞪了傅斯寒一眼,關上病房的門,然后走到不遠的椅子上坐下,拿出手機。
“不走了?”傅斯寒薄唇微動,黯然的眼睛里重新慢慢地燃起光亮~
小東西,心還是善的。
無論怎么變,無論過了多少年,心都還是如此,本質永遠不會變。
這一點,讓傅斯寒很滿意。
顧清歌懶得搭理他,自己說要走,卻又不走,這種感覺真的是太討厭了。
想到這里,她索性直接轉身背對他,然后打開美團給自己叫外賣。
每家醫院附近都會有很多外賣商店,小吃街,因為醫院可以說是人流最大的地方,有病無病都會來,有病的過來治病,沒病的過來陪床,有的過來探望,所以每天醫院都特別地擁擠。
商家們也看準了這個商機,所以醫院附近除了藥店以外,就全部都是吃的。
素的葷的應有盡有。
顧清歌看到附近的那些好吃的,饞蟲一下子就冒出來了,肚子咕嚕咕嚕地叫了兩聲。
病房里過于安靜,所以她肚子的叫聲顯得有點大,大概傅斯寒也聽見了。
就算是背對著他,也全是尷尬。
顧清歌點了自己喜歡吃的,想了想,回頭問他:“你吃過晚飯沒?想吃什么?清淡的還是重口味的?”
“什么?”她突如其來的詢問讓傅斯寒有些措手不及,不由得瞇起眼睛盯著她。
“我點外賣,明白了吧?”她朝他晃了晃手機,見他還愣著,便道:“算了,我替你做主吧。”
說完,她又給傅斯寒點了一份跟自己一樣的,然后才提交訂單付錢。
病房里又安靜下來,顧清歌覺得這樣的氣氛很詭異,只好亂擺弄著手機。
“你不是說要走,為什么又不走了?”傅斯寒略嘶啞的聲音在安靜的病房中,顯得磁性低沉,帶著一股別樣的魅惑,像電流一樣地,麻麻地撞進了她的心里。
顧清歌眼中劃過幾分心虛,“若不是因為我欠著你的,你以為我想留下來啊?”
聽言,傅斯寒的眼中多了一抹黯然,原來竟是因為欠著他的,所以才打算留下來的。
不過,這樣也好。
至少第一回合,他就已經贏了薄錦深了。
這個時候,她在自己的身邊,近水樓臺便可以先得月。
傅斯寒的眸中突然綻出一抹凌厲之色,他不會讓薄錦深得手。
顧清歌,只能是他的妻子,一輩子都是。
如果她現在心里沒有他,那他就努力地占據她的心,讓她的心里只有自己。
“無論你是什么原因留下來,我都當你是因為擔心我,所以才留下來的。”
傅斯寒沒臉沒皮地說道,反正他已經知道她不是一個因為生氣就會離開的人。
果然,顧清歌一聽又生氣了,回眸又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口頭上占我便宜?”
“可以,你過來。”
“干什么?”
“給我看看傷口,好像出血了。”
傅斯寒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
一聽到他的傷口出血,顧清歌就緊張起來,忙收起手機朝他走過去,“又流血了?你是不是下午的時候亂動了?”
顧清歌探到他的身后張望,果然看到他白色的襯衫上面沾了很多紅色的血跡。
“怎么會這樣?我去叫醫生過來看看。”
顧清歌轉身就要走,卻感覺手腕上一緊,沒等她反應過來,人就被傅斯寒給抓到了懷里,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腿上,眼前一黑,傅斯寒居然俯低了身子吻了上來。
顧清歌驚恐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適時地伸出手擋在他的眼前:“你,你要干什么?”
傅斯寒眉眼淡淡一笑:“不占你口頭上的便宜,占你身手上的便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