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許琛認了霍老爺子做干爹,霍老爺子賦予他霍氏集團代理總裁的位置。
私底下,許琛往霍氏集團里投了一大筆錢,填補了霍啟佑先前造成的虧損之后,還有剩余。
而且,之前霍老爺子給霍啟佑的股份,現(xiàn)在都攥在他一個人的手中。
哪怕霍老爺子已經(jīng)查到了,喬南讓人買了霍啟佑的股份,霍老爺子也不怕,因為他依舊是霍氏集團股份最多的人。
至于許琛手上,一點霍氏集團的股份都沒有,還要自掏腰包幫霍老爺子管理霍氏集團。
不管怎么算,霍老爺子都覺得這不是虧本買賣。
瞥見霍老爺子嘴邊算計的笑,許琛不以為意。
“老實說,我對霍氏集團沒什么興趣,我的目標是傅明徽。”許琛的話一向都是半真半假,但這句話卻是完全的實話。
“為什么?”霍老爺子瞇了瞇眼。
老爺子無意中流露出的懷疑,惹得許琛笑了起來。
“霍斯媛是被傅明徽逼死的,我得為她報仇。”
這套說辭,完全符合先前許琛給自己的設(shè)定,但他說起來,淡而無味,讓人無法相信他真的深愛著霍斯媛。
早知道他什么都不會說,一點底也不露,但在聽到他這番話后,霍老爺子還是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揮揮手,霍老爺子放棄了探究下去的念頭。
傅明徽和徐默默先前做的太過分,完全不顧彼此的臉面,狠狠地給了霍老爺子一巴掌,打的霍家差點因此而消失。
這筆賬,霍老爺子無論如何都要跟他們夫妻倆算清楚。
“算了,不管你是為了什么,起碼我們現(xiàn)在目標一致。”
不再指望徐默默,霍老爺子把重心放在了許琛的身上。
“我現(xiàn)在只有你能依靠了,霍氏集團的未來就在你的身上。”頓了一下,霍老爺子干巴巴地笑了兩聲,“坦白說,你是自己拿錢出來玩的,我只要霍氏不倒,其他的事情全都隨你做主了。”
有了霍老爺子這句話,許琛等同于擁有了更多的支配權(quán)。
滿意地點點頭,許琛緩緩起身,手指在桌面上彈了兩下。
“那就多謝了。”輕笑了一聲,許琛揚了揚眉,“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許琛張狂的模樣,看得霍老爺子笑彎了眼。
*
一陣鞭炮聲后,傅氏集團大樓對面?zhèn)鱽砹髓尮男斓捻懧暋?
徐默默站在傅明徽的辦公室往下看,幾十層的高度,依舊減弱不了下面震耳欲聾的聲響。
“嫌吵就過去坐下吧!”傅明徽走到她身邊,拉了她胳膊一把,然后放下了窗簾。
有了窗簾做阻擋,室內(nèi)聲音立馬小了些。
“那個許琛究竟要干什么?”坐在沙發(fā)上,徐默默皺著眉頭,腮幫子微微鼓了起來,“從他認了霍老頭做干爹,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半個多月,這半個多月他什么都沒做,怎么就突然把霍氏搬來了對面?”
倒了杯熱水給她,傅明徽拍了拍她的肩膀,“或許是想跟傅氏打擂臺。”
一聽這話,徐默默不由挑高了眉毛,“他想利用霍氏,跟傅氏斗一斗?”
傅明徽輕輕點了下頭,“你不用擔心什么,我已經(jīng)有了安排。”
“你小心點吧!霍老頭總喜歡用些見不得光的手段,我是擔心許琛跟他一丘之貉,回頭再給你下絆子。”
挽住傅明徽的胳膊,徐默默討好地笑著:“今天產(chǎn)檢,等醫(yī)生看過后,要是沒問題,你讓我回來上班吧!”
傅明徽臉一沉,“不行。”
“為什么!”指了指對面,徐默默嘴巴噘得老高,“人都打到家門了,我是你老婆,得跟你共同抗敵。”
戳著她的嘴唇,傅明徽就是不松口,還板著臉教訓她。
“你想都別想!咱們當時可是說好了,公司的事情都交給我,你只要負責把孩子生下來就行。”
“我又不是專門為了生孩子而存在的。”徐默默抗議。
從發(fā)現(xiàn)懷孕之后,徐默默就一天到晚呆在家里,她多抱著電腦一會,喬正美和徐家兩口子就說個不停。
好不容易送走了幾個長輩去旅游,徐默默卻發(fā)現(xiàn),偌大的別墅,白天里就剩下她和幾個傭人在家,時間慢的,她都快發(fā)芽了。
“我知道你不是。”親了她一口,傅明徽抵著她的額頭,“你是為了我而存在的。”
“肉麻!”抱著肩膀,徐默默故意抖給傅明徽看。
傅明徽笑著往后仰,環(huán)著她肩膀的胳膊不斷收緊,將她禁錮在了他的懷里。
“你要是嫌悶,我就在家工作,可以多抽點時間陪你。”下巴擱在她頭頂,傅明徽想辦法斷了她的想法。
“不要!”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徐默默欠了欠身,朝對面努了努嘴,“你還是先把對面那人解決了再說吧!”
“嗯。”想了下,傅明徽贊同地點點頭。
根據(jù)辛莊的調(diào)查,許琛這半個月里也是一點動作都沒有,他其實在不斷改進霍氏內(nèi)部的規(guī)章制度,也給了留在公司的員工不少福利。
先前霍啟佑留下許多爛攤子,許琛這段時間都是在收拾那些爛攤子。
辛莊還收到消息,霍氏內(nèi)部員工所剩無幾,最近一段時間許琛表面上沒什么大動作,但私底下一直在嘗試挖走傅氏的人。
“他要挖傅氏的員工?”聽了傅明徽的話,徐默默冷笑了兩聲,“又是這招,他是黔驢技窮了嗎?還是霍家就喜歡用這一招?”
揉了揉她的腦袋,傅明徽一臉無奈。
自從徐默默懷孕后,她脾氣暴躁了不少,所以他才不愿讓她插手公司的事情,就怕中間出個什么意外。
“想走的,留不住,也不用留。”示意她稍安勿躁,傅明徽說道:“許琛用高薪挖人,人真走了,咱們再找新人來。”
“問題是,新人還要重新培訓,然后一切從頭開始。”徐默默是絕對這樣不夠穩(wěn)定,她建議著:“要不,你給那些人漲薪吧?”
話剛一說完,徐默默就率先搖了搖頭。
“不好不好,這會產(chǎn)生一些不必要的誤會。”否決了自己的話,徐默默在傅明徽懷里蹭了蹭,“還是按照你說的做,一個公司需要不斷補充新鮮的血液,才能走得更長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