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陌遷與坷這一戰,激發了許多少年的血性,使不少人覺得,自己也當如他們二人那般,敢于迎戰一切敵。
那些老人們,在看向陌遷與坷時,眼眸中流露出欣賞之色,不斷地點著頭。
賭石大會乃是千年一次的盛會,以往參與賭石者,都是循規蹈矩在石術上進行交鋒。
然而這一次,坷與陌遷卻不顧規則,在石林里大戰了一場,著實令人們大飽眼福了。
若是換作其他人,恐怕那些權貴早就出手訓斥,也只有如陌遷與坷這般屹立在三院巔峰的人杰,無視了規則還得到別人贊譽。
在陌遷與坷療傷補充消耗的期間,徐明遠與姬無涯,以及其他少年都沒有繼續尋石,而是站在原地耐心等候。
徐明遠與姬無涯之所以等候,是因為他們想要一次與坷,以及陌遷公平較量的機會。
而其他少年,則是因為陌遷與坷贏得了他們的尊敬,他們愿意等候,來一次跟陌遷與坷在石術上的公平較量,哪怕他們明知自己不如坷與陌遷。
呼...
足足兩炷香的時間,陌遷與坷才睜開雙眼,同時站了起來,朝其他人施了一禮。
經此一戰,他們二人的威望無疑達到了極巔,坷掌握了傳說中的仙法,而陌遷更是能夠與仙法傳承者戰個平分秋色,如此人杰,恐怕整個南川域也不過五指之數。
若是徐明遠與姬無涯無法在賭石大會上大放異彩,恐怕聲望會難以企及陌遷二人了,這對于志在南川王位的他們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徐明遠與姬無涯都暗自決定,稍后在石術上,定要使出渾身解數,全力與陌遷二人交鋒一場。
哧!
坷走到一片緣石前,眸子開闔間,兩道紫色光束如同撐開混沌般,從他的眼眸中迸射而出。
紫光照在緣石上,那塊緣石內部的法域層層破碎,中心處的奇寶也顯化在了他眼前。
姬無涯口吐一個大道音節,掐指推算了片刻,在他身前的緣石就浮現出命運線條,使他很快就斷定,緣石內部的奇寶有多珍稀。
唰!
徐明遠自然也不會落后,一雙棕色眼眸閃爍光芒,迸出兩道光束,瞬間就看到了緣石內部。
他將那塊緣石收入了乾坤袋,隨即翻開一頁手中道書,這片石林頓時彌漫出極其玄奧的氣息。
很快,他身上就蒙上了一層迷霧,使人看不真切他的身軀,仿若隔了一條命運長河般。
“他竟然也是一名相天師!”
“徐明遠隱藏得可真深!”
宋哲與文溪看到徐明遠身上的變化,兩人都不由一驚,眼眸中更是閃過寒芒。
他們怎能料到,徐明遠竟然也是一名相天師,這使他感覺到了巨大威脅,再多出了一名強勁對手,實在令他們心中難安。
“那人也是一名相天師!”
“他之前說過,他是天院的孔若虛。”
“什么!他就是天院第一智者孔若虛!”
有人指了指孔若虛,道出了他的身份,再一次使少年們大聲議論起來。
相天師的身份極其尊貴,比地相師與養靈師還要稀少,可以說就算在整個人大遼星海,也不會超過二十人,如今在賭石大會上卻出現了四名相天師,這實在令人震驚。
那些精通石術的少年,無疑是感受到了巨大壓力,想要在天生異瞳與相天師的手上取勝,可以說是希望渺茫。
呼...
陌遷看了徐明遠一眼,也感受到了極大壓力,已然把徐明遠與姬無涯,以及坷當成了封王戰的最大對手。
尤其是在徐明遠身上,他感受到了最大威脅,覺得徐明遠恐怕會是自己在封王戰上的最強勁對手。
徐明遠天生道眼,并有白澤瑞獸伴生,還是一名相天師,如此耀眼的光芒,哪怕是在整個大遼星海,恐怕也找不出十個人能夠與他相比。
“你的相天術比他要強。”
孔若虛走到陌遷身旁,笑了起來看向對方說道。
“他肯定還隱藏了不少手段。”
陌遷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說道。
“他不如你。”
孔若虛眼眸中閃爍智慧光芒,很是認真地說道。
“你想學我的相天術?”
陌遷微微一愣,隨即緊盯著孔若虛問道。
“想!”
孔若虛毫不掩飾眼中的渴望,重重地點了點頭。
“可若是要你付出極大代價,你還想學嗎?”
陌遷雙眼微瞇,直視著孔若虛問道。
“我可以付出一切代價!”
孔若虛眼眸中閃過一絲興奮之色,毫不猶豫地點頭說道。
他自然能夠猜出陌遷的意思,因為在他來天瀾城之前,就有過不少人找過他,想要請他做軍師。
他相信,以自己的名聲,陌遷定然也會心動,只要自己愿意追隨在陌遷身邊,想要學到陌遷的法,恐怕也不會是難事。
“我有些不明白,他們為何要把你當成天院第一智者。”
陌遷嘴角浮現出一絲嘲諷般的笑意,看向孔若虛微微搖頭說道。
“是我太冒失了。”
孔若虛微微一愣,隨即躬身朝陌遷施了一禮。
他這才發現,自己為了學陌遷的相天術,竟然有些著魔了,自己這副失態的模樣,哪里還有一名智者的風范。
“想要修煉我的相天術可以,只要你追隨在我身邊,為我長臨軍效力,只要讓我看到了你的能耐,我愿意賜法給你。”
陌遷淡淡地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孔若虛,隨即抬頭看向天穹,緩緩地說道。
他自然不會輕易教孔若虛窺天術,一來窺天術牽扯甚大,二來他對于孔若虛也不太了解,不清楚對方的品行。
更何況,就孔若虛先前的行為而言,實在有失智者的身份,絲毫沒有智者那種從容與沉穩,這使他對孔若虛生出了懷疑,也有些失望。
“多謝守護。”
孔若虛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朝著陌遷躬身行了一禮。
他能夠猜出陌遷的心思,很清楚自己今后應該如何自處,不過為了陌遷的相天術,他覺得付出一切代價都可以。
他對于相天之道太過執著,就像劍癡愛劍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