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樣的男人會動手打一個女人?
蕓娘的眼淚仿佛一下子都涌出來,柔弱的身子瑟瑟發(fā)抖。
她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她娘家大伯曾是工部尚書,他們家也是滿門顯貴,韓家表面上是勛貴,其實早就是個空架子,過年過節(jié)來來往往的人,還沒有她娘家那邊的多,人丁也不如她娘家興旺。
當年她和韓璋成親,如果沒有大伯上下打點,韓家哪里會那么風光。
韓家應該感謝她嫁過來才是。
要錢錢沒有,要地位地位沒有的韓璋憑什么來打她。
她是瞎了眼睛才嫁給這樣一個武夫。
“你憑什么打我?”蕓娘狠狠地看著韓璋,“我做錯了什么你來打我?你在外面不干不凈,竟然還回來教訓我,你好歹也是勛貴家的子弟,卻沒有半點的禮數(shù)。當年可是你來求著我們家結(jié)親,現(xiàn)在我父親致仕了,你是不是就覺得我娘家沒有了用處,才對我百般欺凌。”
韓璋也沒想到他就摑了蕓娘一巴掌。
但是他不后悔。
蕓娘從進門說的那些話足以換來一頓教訓。
居然不能下人通稟就闖進門來,這里可是大哥的臥室,一個書香門第家出來的女子,竟然會這樣不知禮數(shù)。
她闖進來,就急著說他與瑯華的事,擺出一副向大哥告狀的模樣,分明就認定了他和瑯華之間有私情。
問都沒有問他一句,就下這樣的結(jié)論,甚至將家里都收拾好了,就差將瑯華抬進韓家,如果這樣的事傳出去,瑯華要怎么做人?
想要換取別的的尊重,首先要尊重別人。
想要別人愛護她,她就要為別人著想。
韓璋冷冷地道:“我早就已經(jīng)跟大哥說過,要將顧瑯華認作妹妹,你以為我會對一個十歲的女孩子做出什么事?外面人說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就沒有想過,那些是故意陷害我的話?我們夫妻這么多年,我可做出過那些齷齪的事?”
“你是沒有動手打我,但是你做的事已經(jīng)將整個韓家和顧家置于火上烤。你不是在幫助韓家渡過難關,”韓璋凝望著蕓娘,“你是怕被韓家連累,我把你娶進了韓家,你的心卻始終沒有和韓家站在一起,如果你再說出方才那種話,我還會打你。”
蕓娘冷笑,她就沒有見過犯了錯還大義凜然為自己狡辯的人。韓璋以為他還是那個威風凜凜掌管整個嶺北的將軍嗎?
這里是韓家,不是他的戰(zhàn)場,她也不是他的奴隸。
“我要回娘家。”蕓娘眼睛中滿是憤怒和委屈。
她要回娘家去,看韓璋該怎么辦,看韓家要怎么處置這件事,父兄一定會給她做主,她要讓韓家人知道,她,趙蕓娘不是好欺負的。
“胡鬧,”榮國公撐起虛弱的身體,“你這時候回娘家,外面人會怎么看我們韓家?一定又會有流言蠻語傳起來。”蕓娘這樣氣沖沖的回家,不知道會和娘家人說出什么話。
蕓娘翹起了嘴巴,現(xiàn)在知道害怕已經(jīng)晚了,如果韓璋再敢欺負她,她就說韓璋將她休了迎娶那個姓顧的賤人。
不好好的護著她,大不了一拍兩散。
本來她就看不上韓璋這個武夫。
她寧愿絞了頭發(fā)做姑子,也不愿意跟韓璋誰在一個床上。
想想她就覺得惡心。
蕓娘將手從臉頰上拿下來,“將軍打我之前就應該想到這些,將軍每次從嶺北回來不是惹下一堆的麻煩,外面的人問起我,我還說將軍只是不善言談,為將軍遮掩……原來在將軍心中,我什么都沒有做……”
蕓娘說完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我不該……讓她……進門,”榮國公嘆口氣,“我……那時還以為……她年紀小,長大之后就……明白了,才幫你說了這門親……哪知道會是這個樣子。”
韓璋眉頭微微蹙起,“她要的是富貴繁華吧,我們家是注定給不了她這些。兄長你不用想那么多,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處置。”
榮國公夫人聽了消息走進屋。
“蕓娘,那邊……要不然……二叔你去哄哄她……讓她先穩(wěn)下來……”
“我不會去,”韓璋道,“志不同道不合,我也不想再跟她浪費口舌,她一定要回家就讓她回去……現(xiàn)在韓家也容不下她了。”
榮國公夫人倒吸一口涼氣,“二叔你的意思是?”
韓璋道:“她是認準了我們韓家會從此沒落,既然如此,不如早點放她大歸,這樣綁在一起誰都痛苦。”
榮國公夫人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榮國公,榮國公只是點了點頭,她立即就明白了其中的含義,立即上前道:“我先去看看吧,二叔先在這里……”說著頓了頓,“那位賓客來了,等在東院的書房里,一會兒你們兄弟總要一起待客的。”
韓璋看向榮國公,“大哥怎么想起來要見他?我們韓家與裴家也沒什么交情,裴家怎么會幫忙?這個裴杞堂是想要借著和談的事,立個軍功正正當當入仕吧!”
榮國公搖了搖頭,“外面都說你只是個武將,實在是小瞧了你。裴家一直得皇上信任,結(jié)交他們家也沒什么壞處,不如你就聽聽裴杞堂怎么說……”
韓璋目光冷峭起來。那個裴杞堂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在杭州弄出那么大的動靜,連沈昌吉都圈了進去,他卻能全身而退。跟著裴思通來到京城,很快就引起了皇上的注意。
無事不登三寶殿。
裴杞堂在這時候來韓家,一定是心里有了算計。
韓璋道:“那就讓他過來,聽聽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裴杞堂被韓家下人領進了門。
見到裴杞堂的模樣,韓璋有些驚訝,這就是他今日進宮遇到的那個人。
裴杞堂上前行了禮,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如果這是往常,韓璋一定不會說話,現(xiàn)在卻怕榮國公待客辛苦,于是張開嘴,“裴四公子突然登門,是為了什么事?”
裴杞堂緩緩地道:“我想請韓將軍幫忙,寫一封手書,給嶺北的兩個騎兵副將,讓他們在關鍵時刻受我驅(qū)使。”
聽到這話,韓璋立即站起身,刀刃般鋒利的目光從眼睛中冒出來,“你說什么?”
這人好大的膽子,來直接跟他要韓家騎兵的指揮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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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璋從邊關回來了,蕓娘看著他污濁的衣衫粗放的言談,不禁再次悲從心來:如果當初我的嫁妝里能多些**月票**只怕能嫁得好一些,我的命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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