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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紫鳶瞧著他目光閃爍的模樣，自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這個琉璃公子，能這么大手筆的跟她合作，每個月撒幾千金給她，財大氣粗不說了，而且賺錢的渠道更是門路不少，她盯著他的眼睛，忽覺得那雙桃花眼有些熟悉，可那種熟悉感又一閃即逝，那雙眼睛里深藏不漏的東西太多，也太過狡黠，她只怕盯著看的太久，反倒會暴露自己的內心，索性斂了情緒，稍稍的別開了眼。

琉璃公子面具下的眼睛光芒閃爍，看了白紫鳶半響，笑道：“如此說來，貴樓的樓主并不是固定的，還時不時的會換人來做了？那么我琉璃堂同貴樓的合作可有點不太保險，倘若換了個人來，不認賬了，本公子也無可奈何不是？”

白紫鳶瞇著眼笑了笑道：“合作這種事本就是隨著時勢而有所變化的，倘若同貴堂合作對鳳凰樓有益，那么即便換個樓主來同貴堂商討，合作也是會繼續下去的，可若是與貴堂合作并不有益于鳳凰樓，這合作便自然不會繼續，即便這樓主不換人，合作也已然繼續不下去的。”

琉璃公子桃花眼閃爍著別樣的漣漪，似笑非笑道：“如此說來，本公子得有些危機感了..”

白紫鳶揚眉道：“眼下看來，貴堂雖然對鳳凰樓的發展有協助作用，不過鑒于貴堂同鳳凰樓的合作是通過要挾上任樓主而得到的，今日將公子叫過來，便是為了就著你我雙方合作的事情另行商討，倘若貴堂不能提供更好的合作條件，或者說，再用威脅之類的手段，調查鳳凰樓的上任樓主白紫鳶，或是鳳凰樓本身，本樓主自然不能同貴堂再繼續合作下去。”

琉璃公子眸光微涼，看著白紫鳶，不冷不熱道：“看來白樓主是有備而來的。”

白紫鳶道：“倘若公子你沒有在暗地里調查白紫鳶，間接的調查鳳凰樓，你同白紫鳶之間的合作還可以再維持一段時間，不過，白紫鳶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也很有可能間接暴露鳳凰樓的秘密，那么對于鳳凰樓而言，她已經不適合再繼續做樓主了，所以才有了我的接任，我想，公子你應該明白，有些事情不是白紫鳶能決定的，也不是我能決定的，這鳳凰樓的出現或者消失，都不會因為我們二人的存在或者消失而受到影響。”

話說三分，卻已然有七分的意思。白紫鳶在隱晦的告訴琉璃公子，鳳凰樓并不屬于她和白紫鳶任何人，而是屬于某個神秘的存在，他調查她或者調查白紫鳶，都并不能觸碰到鳳凰樓的秘密，還會讓他失去同鳳凰樓繼續合作的機會。

琉璃公子是何許人也，怎能聽不明白這話的意思。只是對于這個自稱白藍的女子說的話，他并不完全相信而已。她本以為她是白紫鳶找來迷惑他的替身，亦或是白紫鳶易容之后的模樣，可如今看來，情況或許并不如他猜想的那般。

比如說，白紫鳶的身份背景如此清楚明白，一個自小在深閨養大，又身體不怎么好的庶女如何能突然間擁有這么多旁人連想都想不到的東西呢，又有何能耐，創建出鳳凰樓這樣的一個地方，就算她同黑面殺神有合作，借用他的人保護著鳳凰樓，可方才她身邊的那個男子，他的武功已經超出他的理解范圍，這樣的人，又是如何出現的呢？哪怕是那人參和靈芝有迅速提升人功力的效用，可是一個人光有內力頂多是個力大無窮的莽夫而已，方才那男子的身法和真氣運作方式，是他混跡江湖這么多年從未見到過的。

這一樁樁一件件，若是能在白紫鳶身上解釋的出來，他便也用不著費這么多心思調查鳳凰樓了。

琉璃公子瞇起眼，開口道：“白樓主的意思本公子明白了，既然如此，以白樓主的意思，鳳凰樓同琉璃堂的合作還能否繼續下去呢？”

白紫鳶再次笑了笑，向鳳凰招招手，后者遞上一個單子來，白紫鳶卻也不瞧那單子，直接遞給了琉璃公子。

琉璃公子結果單子，垂眼看著，瞬時瞳孔收縮，再次抬眼，眼神便凌厲如刀。

“白樓主好手段，琉璃堂的生意門路看來你都調查清楚了，不過琉璃堂是個做生意的江湖組織，你調查這些難道是想將本公子連同這琉璃堂報官不成？”琉璃公子的聲音也如寒冰一般冷冽。

白紫鳶淡笑道：“知己知彼，這是生意場上的規矩，本樓主從不打無準備之仗，你我雖說是在合作，可實則也是在互相從對方身上謀取利益，倘若不知道清楚了，貿然合作，本樓主可不想只頂著這頭銜個把個月便被旁人拉下馬來。琉璃堂雖說是江湖組織，明著看是個殺手集團，實則倒是什么生意都沾上些，這也無可厚非，只不過有一點倒是比較奇怪的。”

白紫鳶目光灼灼，看著那琉璃公子繼續道：“琉璃堂每年有大批的銀錢運往關外，雖說每年的路線和所出的國家都不相同，本樓主也沒能力追查到那些銀錢最終的去向，不過單就這一點，也已經說明了許多問題..”

琉璃公子的呼吸微微急促了兩下，目光更加冰冷，看著白紫鳶，桃花眼失去原本的形狀，那眼神冰冷又危險，好像白紫鳶再往下說一個字，那雙眼睛就能將她生吞活剝一般。

白紫鳶禁不住打了個冷戰，面色卻半點不改，繼續淡然的看著琉璃公子。

“說吧，鳳凰樓要如何才能同琉璃堂繼續合作？”那聲音如同從地獄中爬出的一般，帶著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陰冷。

白紫鳶卻知道，他已經開始妥協了。

“鳳凰樓并不想知道什么秘密，也不想摻和進任何麻煩事中，只是想做生意而已，這生意要做到最大，要做到最好，而且不單單只在秦國做，要延伸到整個華夏大地，所以，只要琉璃堂能在這個目標上提供協助，那么琉璃堂就能繼續同鳳凰樓合作，而且條件還能更加優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