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再怎麼不合適,我也不願意放棄這麼大好的機會,姚先生現在的身體狀況我不瞭解,不過我估計他隨時都可能去見佛祖,我不得不回頭。
燕長青正在客廳裡和姚氏夫婦聊天,見我出門沒多久就回來了,高興的以爲我改變主意,說道,“秦洛!你想通了嗎?”
我故意不去理會他,只是對姚氏夫婦點點頭微笑,說道,“姚先生,我有點事想問一下你,能單獨和你談談嗎?”
姚氏夫婦到現在也不清楚我和燕長青有什麼過節,爲難的看了看我有看了看燕長青,姚先生說道,“好吧!燕先生,不好意思,就讓內子陪你聊一會兒吧。我離開一下。”
燕長青點點頭,道,“請便吧,我也該離開了,打擾你們這麼久真是很不好意思?!?
姚氏夫婦客氣的挽留了一下燕長青,送了他出門。燕長青在出門前又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冷淡的笑看他。
留下姚夫人陪著妙琪,姚先生這才單獨帶我到他的書房。
現在我的心情還是很激動,沒有和姚先生客套什麼,我開門見山的問道,“姚先生,我這次是想問問你,關於一個邪教組織的事,我知道你曾經參加過一個什麼聖女教,你能和我講講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姚先生明顯很吃驚,那件事他做的很隱秘,其實他也只是參加過一兩次,後來,由於某種原因沒有再去了?,F在被我問起,他只是笑了笑,經歷過一場生死大劫,他看穿了很多事,他淡淡的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我問道,“那個邪教是做什麼的?”
姚先生又問,“這個很重要嗎?我現在突然看透了很多東西,很多事,我是不想去理會了。能這麼平平安安的過完這後半輩子是我現在唯一的希望。”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在暗示這件事的後面隱藏著不爲人知的危險,但這些東西都不能阻止我現在迫切的心情,太多的謎團都關係著我的朋友,我堅定地道,“很重要!”
姚先生嘆息了一聲道,“你知道宗教的背後脫離不了政治,現在社會上不穩定的因素太多了,必須要一股力量來把散亂的人心凝聚起來。我想,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不解的問道,“你是說這個是某個高層的所爲?”
姚先生點點頭,繼續說道,“本來開頭的目的是好的,到了後來,就成爲了某些人的工具,再後來,就越來越亂了。我的退出有一部分原因就是這個?!?
“亂?”怎麼亂?是指那些傷害人的事麼?
“很亂。很多人都進來插手,都想從中間分一杯羹。你要知道,這裡面凝聚了很大的力量,我告訴你其中幾個名字你就知道了。”姚先生在桌子上用水寫出了幾個人名。
我一看,那個幾個人都是本地在軍中和政治上很有權勢的人,經常出現在人前。我點點頭,姚先生把桌上的字跡抹去,繼續說道,“所以到了後來,那個宗教的創始人漸漸的被排擠在外,沒有了地位。我看見情況不妙,再不抽身恐怕就有殺身之禍,退了出來?!?
我問道,“那個人是他嗎?”手指沾水,在桌子上寫出軒轅步風的名字。
姚先生點了點頭,道,“他只是一個貪材被利用的棋子而已,他後來自己也看清楚了,涉及的很少。不過這個人倒是有幾分真本事,就我的小道消息,他被暗殺不止五次,但是現在還是活的好好的?!?
我心中暗道,難怪軒轅步風會輕易放棄妙琪這個好用的棋子了。想來妙琪已經沒有什麼利用價值,養活她也不容易,還要隨時擔心她會不會一時想不開,把他也給吞了。
那麼那個宗教的事看來與我無關了,程爲民也冤枉,無辜被我拉進這個是非圈,現在空有滿腔熱血無法發揮。
我點頭微笑道,“其實我找你主要就是爲了這個人,他現在下落不明,而他又關係到我一個朋友的生死。本來還以爲可以從你這裡得到一些線索的?!?
姚先生不以爲意的微笑,道,“你如果需要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查查?!?
我感激的道謝,想到一直沒有機會問他他怎麼會遇上那隻狐貍精的事,順便就問了出來,“姚先生,我冒昧問一句,那個女人你還記得嗎?”
姚先生愣了愣,才恍然,道,“怎麼,她到哪裡去了?你知道嗎?”
我嘆息一聲,看來他還不知道那個女人的真實身份,不知道告訴他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我問道,“你是怎麼認識她的?”
姚先生回憶了下,表情很溫柔,看的我連連搖頭,這個人怎麼到現在還不知悔改啊?
“她是一個朋友介紹給我認識的,很健談的一個人。也是她,讓我認識到那個宗教不過是騙人的東西,什麼理想追求到頭來都是一場空。人生,平平淡淡纔是幸福?!?
我不禁問道,“誰?”還有人和這件事有牽連?
姚先生道,“這是一個無數界的朋友,你不會認識的。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只好把實話告訴他,“那個女人不是人?!迸滤邮懿涣耍艺f的很委婉。
姚先生笑了笑,道,“不是人又怎麼樣?有情有義就夠了,我活了這麼大的年紀,這個我早就看透了。”
我無奈的搖搖頭,始終對那些非我族類的東西產生不了好感,“不說這個,你說說誰介紹她給你認識的?”
姚先生道,“那個人姓桑,是現在古武界的泰斗,你可能不認識,不過現在網絡發達,你去網上查查就知道了。”
線索到此爲止,我見時間不早了,告辭了出來,和妙琪回家去了。
桑?這個姓氏好熟悉啊!不會是繞了一大圈又繞回去了吧?現在一切漸漸明瞭,回頭看看過去幾個月發生的事,看起來複雜,原來都是有心人在背後操縱。我只不過身在局中,看不清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