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雷月空大笑道:“哈哈哈,多少年了,久違的感覺。雖然此身非彼身了,此天也非那天,此劍亦非彼劍,但吾魂不變,劍指蒼穹的感覺又回來了~”
“一劍破劫~”
只見青色的劍芒迅速拉、無限長放大,貫穿雷云洞徹九天~
“萬幻青雷變~”
只見青色的劍影突然爆散開來,藍黑色的滾滾雷云漸漸的被映成了綠色,原來這把仙劍化成了無數青色光劍,密密麻麻的梭在雷云之中,與九天罡雷相互交錯、吸引。
“萬幻青雷引~”
只見所有小劍似乎走位完畢,以玄奧的劍陣之法布置,全部垂直起來。有些垂直向上指著,有些垂直向下指著,無數的九天罡雷被這劍陣所吸引,青色的劍陣頓時變成充斥著九天罡雷的雷陣。
“散~”
只見牽引雷陣的無數小劍,向四面八方飛了出去化為漫天青光,所有的雷暴都在漸漸散去,被這劍陣帶走了。
雷云四散,元雷劍派的上空漸漸恢復清明,一縷縷陽光重新照向大地。由于雷云四散,雷山也不在向空中吐出雷芒,歸于沉寂。
空中的雷月空一個釀蹌,他道:“靠,力過度了~”,隨即他也兩眼一黑暈了過去。雷月空的身體失去了支撐極速向下落去,空中的夔牛立刻將他托住,背在了背上,向元雷山下落去。
其實夔牛這次也有些郁悶,明明他們同時出場,結果根本就沒有他什么事情,風頭都被那個該死的老頭給搶了,所有雷電也被他全部擊散,他一點都吸收不到,要不是看在同一宿主的份上,一定要噴死他,至于噴不噴得過就不好說了。
天玄山脈處,諸葛上明暗松一口氣,沒想到元雷劍派還有高人存在,還好這雷劫沒被毀去,要不然可謂是前功盡棄了。不過現在這樣也好,歪打正著,雷云不但被元雷子推了一次,現在這高人又推一次。如此,雷云將以更高的速度波及整個神州。
這雷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擴散出去,很快便波及至中州之地。太一嘆了一口氣,也懶得去理會這些事情了。而上坯之地,張角狂笑起來:“天助我也~”
只見張角一發力,催動風雷云雨迅速與這雷暴相接,兩邊一對接上,張角便趕到全身一輕,阻力瞬間變小。同時他能感覺到,整個中州,整個西面,甚至整個神州都在他的掌握之下,只要風雷所到之處,便是他的天下~
張角見狀,自然是更加奮力,催動著漫天的風雷,更快速的擴張并覆蓋更廣闊的地方。
天玄山脈這邊,諸葛上明見元雷劍派那邊的雷云已經過境,來到了頭頂之上。他也立刻發力道:“風來~”
只見祭壇之上,五方道童全身亮起來,開始慢慢浮向空中,諸葛上明手上羽扇一揮也化為虛影,融入空中。隨后諸葛上明也開始漸漸離地,隨五方陣法而去。
下方的夏侯千軍心中一緊,頓時想追上去,不過軒宇和安寧倆小的頓時被彈了出來,夏侯千軍只得先接住這倆小的,再望向諸葛上明之時,他已經飛向天際,似乎融入虛空之中,漸漸消失。
丁衍天看了一急道:“師傅飛走了~師傅飛走了~”,他望向夏侯千軍,并讓他趕快去追師傅~
夏侯千軍也是一急,安穩放下倆小后,也打算立刻追去,不過他感覺諸葛上明似乎已不在他們這個時空當中。他一開紫色豎瞳,一道紫光直射天際,這一回就算是將他擊傷也一定要將他帶回來。
誰知紫光穿透了過去,并未能阻止他們繼續上浮。
“啊~~~你答應我的雨還沒下呢~”,丁衍天大叫大哭起來,剛才還活生生的一個人,此時已經幾近化為虛無。
空中的諸葛上明對五方道童問道:“你們跟著我這么多年,現在是否后悔了?”
五方道童一一答道:“不,沒有什么值得后悔的,這一路下來都是我們自己的選擇,問心無悔~”
諸葛上明點點頭道:“很好,這么多年我沒給你們任何名分,任何富貴,每日都隨我艱苦修行,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既然你們都不后悔,那么就保持到底把,亦不要留下任何遺憾~讓世間留下你們五個絕頂奇才的身影吧。”
“分頭行動~”
只見五方道童,立刻散開,飛向五個方向。其中一人一分為二,一人一分為三,盡皆真身。
八道身影迅速占好八方之位,同時以祭壇山峰為中心的其他八座山峰之巔,也開迅速始亮了起來,以群山為陣基,一座巨大的八卦光陣迅速組建而成,開始在空中緩緩轉動起來。
而這八道身影迅速爆發出金丹巔峰的氣息,并融入到這八卦光陣之中。隨著八卦光陣的緩緩轉動,天地間的八易之道也被緩緩的牽引而來,促使這八道身影的氣息節節拔高。
而諸葛上明似乎在不斷的臨空寫著什么,道道光文不斷出現又不斷的消失。諸葛上明對五方道童傳音道:“陣序我已經設置好了,接下來的一切它都會自行完成,我們向這世界做最后的道別吧,記住這山~這水~這天下~下輩子,我們再來~”
說罷,八道光影立刻燃燒起來,化為能量向諸葛上明涌去。諸葛上明一揮手,這八道能量便再次化為諸葛上明的羽扇。諸葛上明再次將羽扇拋向空中,羽扇再次化為光影,而之前的那把羽扇亦再次出現,與這光影重合起來。
諸葛上明念道:“陰陽化雨~”
漫天雷云突然化為傾盆大雨傾瀉而下,不過空中卻再也沒了諸葛上明的身影。
雨一來,風便難止,磅薄的大雨讓山風呼嘯而起,伴隨著這電閃雷鳴繼續西去。此時的東風已不緊緊只吹在高空之上,天地之間盡被東風覆蓋,而被驕陽曬熱的土地之上也蒸起了潦潦輕霧,讓天玄山脈重新恢復了一派出塵之景。
山霧亦然隨這東風西去,吹向西關,吹向月牙戈壁,吹向那禍亂之源的亡靈之地。
此時的丁衍天淋著這雨,呆了,他跪在地上痛哭著,他怒道:“你這老頭怎么這樣啊,太任性了,怎么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說收徒就收徒,說棄之不顧就棄之不顧,你當我是什么人了~你給我回來,給我說清楚啊~~
可是再也沒有人回答他了,空中剩下的只有那簌簌的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