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給你回話……”大掌將蘇嵐的身子從懷中推開,沈少廷捏住她的肩膀,一字一句開口道;“媽,我是不可能和她分開的……”
蹭的一下,蘇嵐將他推開,氣的渾身上下止不住的發(fā)顫。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她可是那個賤女人的親生女兒,你這樣做,能對得起我嗎?”
葉梓晴現(xiàn)在可是她的仇人,他卻還執(zhí)迷不悟,到底是生他養(yǎng)他的母親重要,還是那個賤小三生的女兒重要?
“她是無辜的,這起事件與她并沒有絲毫關聯(lián),她與我一樣都是局外人……”沈少廷緩聲道。
聞言,蘇嵐冷笑;“憑借她是楊婉兮親生女兒的這一點,她便已不能再置身事外,她可是你媽的仇人,當你和她在一起時,難道就不會覺得可笑和諷刺?”
“她在葉家長大,被葉家撫養(yǎng)了二十多年,她與楊婉兮之間相連的不過是有些相同的血液罷了……”
如今看來,無論她怎么說,他都沒有打算和葉梓晴之間徹底的扯斷關系!
動手,蘇嵐直接拿起水果刀,落在自己頸間,看著沈少廷,逼迫;“我只說一句話,有她沒我,有我沒她,你選擇了她,我現(xiàn)在就死在你面前!”
水果刀的刀尖很是鋒利,隨著她的舉動,正在一寸一寸的沒入頸間,只需一點點,便可獻血長流。
周圍的傭人都被嚇到了,齊聲叫著;“太太,你快放下刀!”
蘇嵐哪里肯聽她們的話,不僅沒有收手,反而愈發(fā)的變本加厲,刀尖又沒入幾分,已劃破皮肉。
些許的血珠沁出,傭人都一陣顫栗,目光不由自主紛紛望向了沈少廷,求救。
眸光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的舉動,暗沉陰冷的神色下看不出情緒起伏,動了動薄唇,沈少廷開口,只是冷冷道;“您確定要這樣做?”
然,回應他的則是刀尖又深了些許,似乎還有些要往深再刺的意思。
“如果您打定主意要這么做,即便我能阻攔得了您這次,卻也無法阻攔您下次,但是我可以提醒您一點,您自殺后,他們肯定會生活的更加快活,如果這樣的目的是您最終所想要的,那么您可以繼續(xù)……”
打蛇打七寸,而沈少廷自然知曉蘇嵐的軟肋在哪里,他就那般淡淡開口道。
這句話果然讓蘇嵐頓下手中的舉動,再說她根本就沒有求死的決心,無非是想要嚇唬他,方才顯然是失了控。
水果刀從手心滑落在地,眼前一黑,她昏迷了過去。
“叫醫(yī)生!”沈少廷嗓音粗噶,幾個箭步上前,接住發(fā)軟跌倒的蘇嵐。
很快就來了一個中年男醫(yī)生,做全身檢查,包扎傷口,才說;“沒什么大礙,身體虛弱,出了點血,受了刺激。”
沈少廷就站在一旁,聽到醫(yī)生這么一說,微松口氣,伸手扯著頸間的領帶,離開,去了公司。
在丟出那句話后,他并不害怕她再會去選擇自殺。
“去醫(yī)院,給我查件事,下午我要結(jié)果。”沈少廷冷聲對著陳助理道。
點頭,陳助理退出去,在即將快要下班時,他輕敲房門走進來,將所查到的信息全部一一如實匯報。
捐獻骨髓……
而那個笨女人竟然還同意了!
下午下班,葉梓晴準備去接萱萱,卻看到那輛黑色的雷克薩斯已經(jīng)在學校門外等候。
大雨還在漂泊似的下著,根本沒有要停的意思,等坐上車,發(fā)絲和衣服已被淋濕了些許。
“我們?nèi)ソ虞孑妫f好,我今天晚上要回家的!”葉梓晴先表明自己的立場。
勾唇,沈少廷淡淡的輕笑;“才遲到了一天,就怕了,恩?”
“這不是害怕,而是身為人民教師,肯定要遵守紀律,說謊,曠課,這哪里還像是老師?”
“果然是人民教師,好榜樣,看來,我應該學習學習……”
葉梓晴大言不慚,點頭;“那是自然。”
“明天是周六,有沒有一起出去旅游的想法?”沈少廷轉(zhuǎn)過眸光,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敲著方向盤,發(fā)出清脆規(guī)律的響聲;“去看大海,帶著萱萱一起去,如何?”
萱萱倒是一直吵鬧著要去看大海,還要看海鷗,明天又是周六,他們一家三口還從未一起出去過,不可否認,葉梓晴的確心動了。
“心動不容行動,怎么樣,要去嗎?”此時的沈少廷,狹長的眼眸微微瞇著,眼角眉稍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魅惑。
她心頭大跳;“你好好開車。”
看著她微紅的臉頰,沈少廷嘴角緩緩一勾;“接了萱萱,我們就出發(fā)。”
身子靠在椅背上,葉梓晴的眼睛有些發(fā)亮,輕撞他的手臂;“喂,我們這算不算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她一直想要體會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灑脫,干練,卻又多么的美妙。
“當然算……”
接了萱萱,臨時決定便去了機場,買了最近一趟去往三亞的航班。
不過幾個小時的時間,便已到達三亞,卻是半夜,酒店早已預約好,直接去了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
葉梓晴和萱萱累的已經(jīng)不成模樣,到了酒店,倒在大上便睡了過去。
沈少廷沒有睡,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城市的夜晚,指尖已然點燃了根煙,但想到房間的母女倆,他又掐滅,倒了杯紅酒,輕輕地搖晃著。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骨髓的結(jié)果在明天就會出來。
到時若是找不到梓晴,他會有什么樣的反應呢?而他,自然指的是沈建雄。
楊婉兮無論是什么樣的女人都與他無關,而他更沒有想著讓梓晴將骨髓捐獻給她……
并不是因為她和沈建雄之間的關系,而是對于一個能將自己女兒拋棄的女人,如今想要活命,才想到往日被自己所拋棄的女兒,這樣的女人,根本沒有去救的必要。
她是他的女人,他不愿她受這份委屈……
別人無論是生是死,又與他何關?他不想她為了那樣的女人去受那份疼痛和痛苦……
第二天清晨,吃過早餐,三人便去了海灘,三亞一年四季氣候如春,倒也著實舒服。
三人的衣服都已經(jīng)換好,海灘上的女人都穿著泳裝或者是比基尼,展示著自己妙齡誘人的身材。
萱萱穿著泳裝,沈少廷穿著休閑短褲,上身則是淺藍色短袖,在成熟優(yōu)雅之中注入了一份活力,顯得年輕而俊美。
只有葉梓晴穿著波西米亞長裙,就連腳踝都被遮住了,連走路都要提著裙子,她眉頭皺的很高,不滿。
但長裙是男人所選的,她也很想要穿泳裝,可是……
目光落在那些看起來異常清涼的女人身上,葉梓晴眼中生出些羨慕,真好!
沈少廷卻是不冷不熱的瞥了她一眼;“再敲著人家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聽到這句話,葉梓晴迅速發(fā)表自己的想法;“我也想要穿泳裝,穿長裙很不方便。”
“那樣的身材,你有嗎?”沈少廷卻是將她往里推。
葉梓晴一陣無語,這人……
末了,她又惱怒不甘的盯著他;“我有沒有這樣的身材,你難道不知道?”
這句話,沈少廷倒著實喜歡聽,眉眼間盡是慵懶的笑,曖昧的環(huán)住她纖細的腰身,道;“來,讓我親手量量,這量出來的尺寸,定然不會有什么問題……”
一下將他趁機占便宜的大掌拍開,葉梓晴沒好氣的瞪了他兩眼,萱萱卻已經(jīng)滿地翻滾的抓著沙子玩
沈少廷游泳游的很好,萱萱撲騰著兩條小短腿,也吵鬧著要游。
父女倆站在海中,沈少廷教著萱萱,葉梓晴站在旁邊看,身上的波西米亞長裙早已濕透,貼在身上。
瞇眼看她,沈少廷下顎輕點,示意她上岸,而她卻沒好氣的一笑,道;“你以為現(xiàn)在還是封建時代嗎?你說,我怎么以前沒有發(fā)現(xiàn)你思想這么保守呢?”
“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也不遲,其實穿的多點也沒什么不好,女人不是怕被曬黑,你這樣穿,怎么會被曬黑,是不是?”
“是個鬼!”她沒好氣開口道,也就他,能把這話說得理所當然,什么怕曬黑,只要來沙灘,肯定都有涂防曬霜。
而s市,醫(yī)院。
沈建雄在病房中著急的團團轉(zhuǎn),骨髓化驗的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雖然相配率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高,但也算中等,可以做移植。
但此時最關鍵的問題是,葉梓晴的手機打不通,學校又放假,根本就找不到她的人。
難道,她臨時反悔了?
“你別急,我讓那些人去查查,看她到底去了那里。”沈建雄對楊婉兮道,然后打了通電話。
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可不能再出什么問題,骨髓的想賠率根本就不好配,絕對不能出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