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有看什么。她暗中略微調(diào)整呼吸,再一次為自己辯解,申辯。
只是,略帶粉紅色光澤的臉頰卻出賣了些什么……
霍景承看的明白且清楚,卻沒有戳破,薄唇只是輕勾;“有沒有覺得我的喜好很無趣?”
申雅搖頭,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喜好,只要自己喜歡,絕不會是無趣;“這個喜好給我的感覺很沉穩(wěn),踏實……”
現(xiàn)在的男人都已被物質(zhì)所腐化,有些變的都浮夸,輕*佻起來,如今能耐著性子釣魚的男人,沒有幾人……
如他之前所說,釣魚考驗的就是耐心,毅力,還有沉穩(wěn),這正是現(xiàn)在男人所缺少的。
末了,她又添了一句;“我喜歡這樣的沉穩(wěn)與靜謐……”
經(jīng)歷過上一段感情之后,她已不喜熱烈,不顧一切,轟轟烈烈,心中所喜的則是靜謐。
霍景承神色柔和;“是喜歡環(huán)境如此沉穩(wěn),還是喜歡人如此沉穩(wěn)?”
沉默,申雅沒有言語,目光看著波光粼粼的江面。
隨即,霍景承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也沒有逼迫她再給答案,也望向江面。
片刻之后,申雅開口,給了答案;“都喜歡。”
她覺得,這段時間與他相處的感覺很不錯,沉穩(wěn),靜謐,很適合她此時的心境。
勾唇,霍景承的臉色倒是愈發(fā)柔和,時間靜靜流逝,兩人之間很安靜,只有淡淡的呼吸聲在回蕩。
申雅是第一次釣魚,耐性的確是差了點,能安靜的待上半小時,就會東張西望。
看在眼中,霍景承拿了本書,他口中所念的是笑話,但用那般磁性低沉的嗓音念出,有些別樣的意味。
申雅倒沒想到他會念笑話,微怔了怔,然后聽起來。
漸漸地,有些困了,申雅身子輕側(cè),頭埋在他寬厚且結(jié)實的肩膀那處,靜靜地聽著。
魚竿微動,霍景承大手將魚竿拉起,魚,放在身旁的水盆中。
申雅看了眼,魚挺大,這會兒還在水盆中游動。
“與我待在一起時,你或許會覺得沉悶,無趣,但,我會盡量讓你感覺到愉悅……”他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我雖大你十歲,但我們之間應(yīng)該不會有代溝……”
申雅微微一怔,心中泛著漣漪,猶如平靜的水面被投下石頭,砸起,泛開。
他如此出色,尊貴,優(yōu)雅,氣質(zhì)昂然,此時卻對他說著如此情動的話語,她臉紅,心跳。
三十七歲的男人,在任何女人眼中都不會覺得老,反而覺得成熟,穩(wěn)重,是最有魅力的年紀(jì)。
男人的年紀(jì)年輕,會沒有擔(dān)當(dāng),沒有責(zé)任,因為他們經(jīng)歷的太少,始終給人一種隨性,輕率的感覺。
歷盡千帆,走過的那些經(jīng)歷已賜予他成熟,無論是行為舉止,抑或是個人修養(yǎng),都凌駕于他人之上。
“我從來都沒有覺得會有代溝。”申雅說。
他低沉的嗓音從喉間輕輕溢出,深邃的眼眸流光溢彩。
甲板上很安靜,沒有其他人,也許是沒有人會在這么冷的晚上來釣魚。
“我很喜歡這樣的答案,還有,我想吻你……”霍景承突然開口。
聞言,申雅紅了臉,移開目光,避開與他的對視。
輕笑聲溢出,霍景承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輕捏住她的下巴,然后熾熱的吻了上去。
她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便被吻住,吻倒是愈發(fā)的狂烈,放肆,舌勾住她的舌尖,與之共舞,纏綿。
感情在升溫,情*欲在沸湯,燃燒,已經(jīng)臨近沸點。
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捧住她的臉頰,霍景承在溫柔的吻她,眼睛,鼻子,嘴唇,讓她融化。
“可以嗎?”
當(dāng)問這句話時,他正在纏綿至極的吻著她的耳垂,往常低沉的嗓音沉沉的,深深的,還有些說不出的沙啞,更是帶著某種特殊意味暗示的暗啞。
電流竄過,隨即是熱流在腹部翻涌,四溢,申雅覺得底*褲那處過于濕潤,不由自主的夾*緊腿。
這樣的問題,根本沒有辦法去回答……
“我雖想要你,但會在這種情*事上給你應(yīng)有的尊重……”他深深淺淺,密密麻麻的吻著她的耳垂與頸間,留下濕潤溫?zé)岬暮圹E;“我會等你三秒鐘,如果你沒有開口說不,我便當(dāng)作你是在默認(rèn)……”
那種塊感讓申雅渾身戰(zhàn)栗的顫抖,閉上眼,意識空白。
她,沒有拒絕他的求歡,因為,她也有情動,心動的感覺,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她一向是遵從心底最真實感受的人……
他猿臂舒展,將她打橫抱在懷中,頎長的身軀站起,黑色的華貴大衣劃過甲板。
霍景承在吻她,親她,沒有放過她身體的任何一處,大手隔著牛仔褲探*進她雙*腿之間……
熱流涌動的越來越多,牛仔褲甚至被沾染濕,她臉色潮紅,在他懷中扭動,情動……
他已三十七歲,無論是經(jīng)歷,還是閱歷,都不在少數(shù),更是早已過了亢奮的年紀(jì),可這會兒竟亢奮的著實難受。
已不是青蔥年紀(jì)熱血沖動的少年,此時橫沖直撞的情*欲讓他自己都委實感覺到詫異。
緊接著,一番情事,曖*昧的申銀,男人的喘息……
次日清晨,申雅先醒了過來,房間的窗簾拉著,很是昏暗,燈卻開著。
目光一轉(zhuǎn),她看到安靜的睡在身旁的男人,被子只蓋到結(jié)實的腰腹間,大片結(jié)實光滑的胸膛露在外。
地上亂七八糟的扔了很多,他的煙灰色西裝長褲,黑色皮帶,深藍(lán)色襯衫,西裝外套,毛領(lǐng)大衣,男士內(nèi)*褲……
申雅紅了臉,昨天晚上是第二次,起初,他是溫柔的,輕緩的,可后來,卻變的狂野,如雄獅。
他的身體很結(jié)實,也很健碩,要了她很久,直到她再也忍受不了昏睡過去。
他給了她假象,她一直以為他是溫柔的,紳士的,卻沒想到做起來竟能如此……
比起第一次,她覺得他的動作幅度大,還有些狂放,但,她并未感覺到絲毫不適,有的只有舒適感。
正在這時,放在床頭的手機傳來震動,她看了眼,是陳媛媛。
她沒有伸手去接,可手機卻不停地震動,大有她不接,她便不會善罷甘休的姿態(tài)。
申雅拿過手機,依然沒有接,而是直接掛斷,關(guān)機,她怕,將他驚擾醒。
還有,她昨天晚上一夜未歸,陳媛媛心知肚明,定然不會放過她。
“早安……”霍景承深邃的眸子瞇開,難得帶著平常未怎么見過的慵懶,聲音帶著獨特的沙啞。
她臉頰稍紅,說;“早安。”
他健碩的手臂將她擁入懷中,柔柔的親吻,親吻她的身體;“為我昨天晚上的魯莽向你道歉……”
“……”申雅默,窘迫。
霍景承輕笑,他喜看她略帶羞澀且略帶窘迫的模樣。
同樣是一夜,她筋疲力盡,他則是精力充沛,神清氣爽,帶著情*欲過后特有的迷人氣息。
“現(xiàn)在七點十分,要上班,還是請假?”霍景承問。
申雅差點便將上班這回事給忘記的干干凈凈,連忙道;“上班。”
她目前所接手的工作才上軌道,也才做的得心應(yīng)手起來,請假,她斷然不會。
“七點十分,我們有十分鐘的梳洗時間,然后十五分鐘的吃早餐時間,在七點五十之前我會準(zhǔn)時將你送到公司樓下,沒有理由著急,慌亂……”霍景承親吻過她的唇角,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腕表,低沉開口,短短時間內(nèi),已為她安排計劃好一切。
眼看時間如此短促,申雅心中自是緊張,但他低沉的聲音天生似帶著能穩(wěn)定人心的能耐,她平靜下來。
在他所計劃好的的時間內(nèi),穿衣服,洗澡,刷牙,吃早餐,然后坐上車子。
到達公司樓下時,時間是七點四十八分,申雅松了口氣,霍景承卻依然優(yōu)雅,帶著淡淡輕笑。
兩人之間互相道別之后,申雅走進公司,他離開。
還差兩分鐘遲到,不得不說,她的時間掐的正是好。
工作上的事她做起來一向認(rèn)真,中午午餐時間是和同公司的小妹一起吃的,兩人關(guān)系不錯。
同事知道她一開始是先從清潔員做起的,不禁好奇她為什么會選擇留下來,而不是掉頭離開。
聞言,申雅笑了笑說,那時我才離婚,才脫離米蟲的生活,對于社會,我一知不解。
沒有真材實料,沒有社會經(jīng)驗,除了這雙手,也沒有別的東西。
同事也跟著笑,那還不如去超市或者百貨公司當(dāng)收銀員或者導(dǎo)購員。
申雅還是在笑,她不傻,同樣是要付出雙手的勞動,留在公司,還能有些前途,若是留在超市……
喝咖啡時,陳媛媛打過來了電話,是福不是禍,終歸躲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申雅接了。
陳媛媛的聲音傳過來,你倒還敢接電話,你有能耐一直關(guān)機,一直不接啊,長了能耐就是不一樣啊。
申雅干干的笑,也只能干干的笑,裝瘋賣傻。
“哎呦,還學(xué)會夜不歸宿了都,昨天晚上看來是風(fēng)*流了一夜啊,我家男神沒把你喂的撐死?”
申雅還是笑,沒有言語,這個時候,沒有比沉默更好的選擇。
“你說你風(fēng)*流也就罷了,你會不會給我打個電話報聲平安,我還以為你直接從地球上失蹤了!”
陳媛媛火氣很大,申雅決定不在這份燃燒的火上澆油,一個勁的道歉,認(rèn)罪態(tài)度非常良好。
罵了半晌,陳媛媛這才消了火,又給申雅丟下一句;“罵的有些渴,我去喝杯水,你給我等著。”
申雅;“……”
說句實話,她罵的有些渴,她還被罵的有些餓。
片刻后,陳媛媛回來了,拿起手機,繼續(xù)開罵,申雅將手機放到身旁,也不理會,自顧自的吃著午餐,任由手機那端罵。
同事眼睛瞪的很大,異常不解的看著她的舉動。
申雅笑了笑,有些無奈的聳著肩膀,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這招她是學(xué)會專門對付盛怒中的陳媛媛的,沒辦法,她火氣上來后,能罵半個多小時。
走出餐廳時,卻下了雪,第一場雪,下的很大,一片一片的雪花從空中飄落,片刻便是白色世界。
今年的雪,倒是比以往都下的早了些,轉(zhuǎn)眼間,竟已到了年末。
申雅呼吸了口冷氣,和同事快步走進公司,其間,接到了霍景承的電話,說下班后,會帶她去一個地方……
晚上七點鐘出席聚會,陳浩宇說晚上六點半會回來接她,讓她提前做好準(zhǔn)備。
林南喬買了件黑色鏤空連衣裙,和上一次申雅穿的有異曲同工之妙。
唯一不同的是,這條黑色長裙開衩開到了大腿處,只差一點點便到腿根,白希的腿纖細(xì),性感。
她一向不甘于落后,上次聚會時,申雅所穿的裙子被夸贊了很久,讓她心生不甘。
里面穿的是黑色長裙,外面則穿的是貂皮大衣,沒有在家里化妝,而是讓司機帶著去了美容會所。
今天晚上的聚會不同于往日,她心中知道的清楚且明白。
五點半到的美容會所,化妝和做頭發(fā)用了一個小時,六點半的時候,陳浩宇開車到了美容會所門前。
林南喬已經(jīng)打扮好,頭發(fā)燙成大卷,披散在肩頭,身上散發(fā)著淡淡的幽香。
司機冒著大雪走到后座,打開車門,林南喬坐進去,身旁坐的是陳浩宇。
“浩宇,裙子有些短……”她略微羞澀,有些不習(xí)慣的拉著身上的長裙。
陳浩宇正在批文件,聽到她的話語,這才移開目光,落在她身上。
一眼正好對上她露在外的腿,白希,修長,透著說不出的性感,陳浩宇眼眸暗沉,喉結(jié)滾動。
俯身,陳浩宇吻住了她,林南喬的身軀柔軟的似是一灘春水,依附在他身上;“妝會化……妝會化……”
沒有理會,陳浩宇依然還在吻著,片刻后,才移開。
有些嬌嗔的輕輕拍打著他的肩膀,林南喬拿出隨身攜帶的鏡子還有口紅,當(dāng)著他的面,開始補妝。
陳浩宇看了幾眼,抹了抹唇角,略有幾分輕佻和邪肆。
五星級酒店,總統(tǒng)套房內(nèi)。
霍景承坐在意大利進口的白色沙發(fā)上,兩腿交疊,神色淡漠,申雅坐在他身側(cè),略微皺眉。
坐在對面的則是承辦這次商業(yè)聚會的主人,張崇明,極其夫人,王玉華。
他說了是普通聚會,需要女伴,但申雅沒有想到會是如此聚會,在大廳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霍景承在和張崇明聊天,神色淡漠,不時輕抿著茶水,舉止優(yōu)雅。
申雅喝的也是茶水,和王玉華聊天,也僅僅只是淺聊幾句罷了,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深。
只是,此刻的場景卻著實有些尷尬,當(dāng)初她和陳浩宇結(jié)婚時,張崇明和王玉華是去送過禮的。
這時,秘書進來,說所有的賓客都已經(jīng)到齊,張崇明立即起身;“霍先生,請。”
霍景承起身,扯動薄唇,嗓音低沉淡漠,有著幾分疏離;“張先生是今天晚上的主人,先請。”
張崇明仍是堅持,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尊敬;“承受不起,承受不起,霍先生,一起吧。”
兩人走在前,申雅和王玉華則走在后,向著樓梯下走去,走著說著,談話的聲音很輕淺。
當(dāng)走到樓梯口時,申雅一怔,身體僵硬的猶如石頭,臉色也有些僵,略白。
陳浩宇相攜著林南喬,兩人站在正中間,一眼,便能看到。
林南喬抬頭,順著聲音望去,卻不期料看到申雅,還有那成熟優(yōu)雅,氣質(zhì)深沉的男人,她也著實一怔。
緊接著,條件反射性的看向身旁的陳浩宇,她想兩人或許會遇到,但沒想到竟會這么快。
陳浩宇的目光很深,落在申雅身上,就像是漩渦,暗光如流星般飛逝而過,俊美的臉龐上卻是平靜無波。
申雅微閉眼,自從離婚后,兩個月來,她和陳浩宇是第一次見面,時間不久,卻已覺生疏。
當(dāng)日如此決裂,今日又何必再有感概?她發(fā)怔,不過是沒有想到,會在今晚突然,沒有任何預(yù)兆的相見。
那樣的僵硬維持不到一分鐘,申雅恢復(fù)如常,嘴角帶笑,優(yōu)雅,大方,似是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陳浩宇……
她付出了七年的青春與年少,便已足夠,如今,她與陳浩宇只是陌生人……
再相見,不相識,陌路,然后擦肩而過,恨他,申雅只覺多余,他,沒有讓她恨的資本。
至于他身旁的林南喬,她連余光都沒有給,那樣的女人,不值得她再去特意看一眼……
張崇明在講話,霍景承帶她下了樓梯,陳浩宇站在正中間,她則是站在最邊沿。
霍景承深邃的眸光微瞇,略微從陳浩宇身上掠過,淡漠,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他曾說過,這種男人,他覺得沒有相見的必要,只是沒想到,他也會出席今晚的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