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呢?這是明目張膽的將慕穎兒朝著她酒店的房間帶?
她陳媛媛回國來的這段時間,性子的確已經足夠壓抑,因為有了寶寶,她不想生氣,也懶得去發(fā)脾氣。
但是,季辰逸卻不明白見好就收這種道理,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面前得寸進尺,挑釁她為數(shù)不多的耐心。
慕穎兒當即也是猶如雕塑般怔愣在原地,她萬萬沒有料想到,季辰逸帶她過來的地方竟然是陳媛媛酒店的房間。
反倒是季辰逸,他一臉坦然,神色沒有絲毫別扭和奇怪,還對著慕穎兒開口道:“進去吧。”
進去吧?進哪里去吧?
陳媛媛眼眸泛著寒光,腳下一動,身子迅速擋在門前,堵的嚴實且沒有絲毫縫隙。
慕穎兒也不愿進去,伸出手,攥住季辰逸的衣袖,輕輕搖頭:“還是不進去了吧。”
她渾身上下基本上都已經濕透了,就連最里面穿的胸*罩和內*褲都濕得跟徹底,緊緊貼在身上流水,凍得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不停地咳嗽著,身體也在顫抖。
“不進去?你的身體還能受得了嗎?現(xiàn)在可是臘月寒冬,你穿著濕透的衣服,能沒事嗎?”季辰逸的聲音終究低沉下來,沉沉的。
當著陳媛媛的面,對她親口說出這樣的話,慕穎兒心中說不出是什么樣的感,泛甜。
他能在陳媛媛的面前這樣待她,她真的,已經心滿意足,別無所求!
陳媛媛眉心起伏,她手中端著的水杯在不斷的收緊,握緊,隱忍著自己即將爆發(fā)的脾氣,就怕一個不小心會將手中的水杯給潑到季辰逸身上,讓他徹徹底底的毀容!
“現(xiàn)在當我是活死人不成?欺負我還欺負到我頭頂上來了,告訴你們,最好盡快離開,否則這杯水就會落在你們臉上,我耐心有限!”
“我有事情想要和你談……”季辰逸這次轉過身,視線正凝視著她。
陳媛媛嘴角泛著寒意,搖頭;“可我沒有話和你談,你現(xiàn)在只有兩個選擇,自己離開,被我打的離開!”
“有些話,我今天一定要說出口,說完以后,我會主動離開!絕對不會再過多糾纏!”
陳媛媛絲毫不為所動,她根本就沒有讓他進去的意思,也沒有想要聽他開口說話的興趣。
季辰逸深邃的瞳孔將她身影緊緊的鎖住,然后再趁著她沒有留意,大手迅速一伸,便將水杯奪回他手中。
緊接著,他大手攥住慕穎兒手腕,三兩下便將她帶進房間。
整個過程進行的非常快,以至于陳媛媛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她回過神跟上去時,才看到兩人已走進她的臥室。
季辰逸動作非常快,上衣和褲子從衣柜中拿出,扔在*上,對慕穎兒道;“換上,然后出來!”
陳媛媛已經到房間門口,眼明手快,季辰逸迅速將房間門帶上,然后整個身體遮擋在門前,讓她無法接近。
終究是將陳媛媛給激怒了,她的脾氣本就不怎么好,這會兒是徹底的被惹毛了。
二話不說,她直接將斷在手中的溫水杯對著季辰逸那張臉就潑過去,水流順著臉龐流下,鉆進襯衣中。
可季辰逸還維持著方才的動作,沒有挪開,只是頭甩了甩,將那一臉的水珠給甩掉。
咬牙,冷笑,陳媛媛抬腳,腳下尖細的高跟鞋踢向季辰逸兩腿之間,一下接著一下,根本不害怕會將他踢傷。
喉結深深滾動著,季辰逸兩手攥住她的肩膀,隨即兩腿迅速打開,在她腿踢過來的那一刻,夾住。
由于時機掌握的正好,所以這會兒陳媛媛不僅被按住了肩膀,還被男人夾住腿,顯得很曖*昧,親密。
“你再不放腿,信不信我把你給弄殘!”陳媛媛咬牙切齒,聲音陰測測的。
“安靜一會兒,不需要太久……”言語間,季辰逸兩腿又夾緊了些,因為她在不停的掙扎,扭動。
安靜一會兒,不需要太久……
是要再等慕穎兒將衣服給穿好嗎?憑什么?
他越說安靜,她便折騰的越大,幾乎是拿出渾身上下的力氣在折騰,踹他,掐他,打他。
慕穎兒換完衣服走出來時,映入眼簾中的便是這樣一幕。
季辰逸兩手親密的夾著陳媛媛的腿,她卻在可勁的打他,俊美而英挺臉上有掐出的紅痕。
在原地站著,慕穎兒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上去阻攔,還是就安靜的待著。
這時,季辰逸眼角的余光留意到慕穎兒走出來,眉頭稍微一挑;“換好了?”
“嗯。”她低著頭,應了聲,目光再次注意到兩人的動作,有些不舒爽。
見狀,季辰逸才終于將陳媛媛給松開,說時遲那時快,她膝蓋起膝蓋落,重重頂?shù)剿拿窀胁轿弧?
差點沒疼死,倒吸著冷氣,季辰逸兩腿緊緊的夾住,靠在墻壁上緩解著難言的痛楚,幾分鐘以后,輕了些。
慕穎兒以為可以走了,抬起腳步,她朝著房間外走去,然,季辰逸卻將她喚住了。
套房內有沙發(fā),季辰逸落座,讓慕穎兒坐在他對面,陳媛媛折身返回,又端了杯熱水;“我的耐心只有三秒,時間一到,就會立即潑上去,如果不想受傷,那么趕快滾!”
季辰逸卻似曾像是沒有聽到,視線直直落在慕穎兒身上,開口道;“想清楚了嗎?”
慕穎兒一怔,神色上更是滿滿的不解,不明白他突然開口是什么意思。
“不需要為我做任何事,一點都不需要,你是你,我是我,你只需要將自己的工作做好,其余一切都不需要,明白?”
沒開口,慕穎兒意識到他想要說些什么,兩手握緊。
“難道,你還沒有清楚的體會到之間的區(qū)別和差別?”季辰逸繼續(xù)開口道;“今天在雨夜被淋濕的是你,所以我可以肆無忌憚甚至理直氣壯的能將你帶到她的房間,然后隨便拿出她的衣服讓你穿上,相反,但如果今夜淋雨的是她,而距離最近的是你的房間,那么我依然會帶她過來,只是不會如此隨便的闖進來,而是會先打招呼,然后再禮貌客氣的詢問可不可以拿出一套衣服給她換……”
這是兩人之間非常大的區(qū)別。
咬牙,慕穎兒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神色不怎么好看,細碎的牙將唇瓣咬出青紫色的痕印;“我還有些事,就先——”
“等我把該說的話全部都說完,會開車送你回家。”不等她話語落,季辰逸已將她打斷。
陳媛媛這次則是饒有興味的挑了挑眉,多了幾分興致,原本手中打算潑出去的水淡淡抿起來,然后盯著兩人看,像是看電視劇似的。
“你還沒有發(fā)現(xiàn)?在確定關系的那段日子里,我們有些時候會出去約會,可大多時候都是你在說,我在聽,并不是因為喜歡才聆聽,而是盡量不想兩人之間的氣氛冷冽,以至尷尬,再者,你喜歡的是愛情文藝片,陪你在電影院看電影對我來說是在浪費時間,有那樣的時間我寧愿在家中睡覺,除去我所為你做的那些事外,你看我們之間的相處,是有感情的嗎?”
慕穎兒的臉頰在灼熱,漸漸變的滾燙,陳媛媛就站在身旁,他不留情面的剝開,還在堅持;“這些愛好和興趣都可以培養(yǎng)……”
“可我和她不需要培養(yǎng),我們之間愛好興趣相投,有非常好的默契……”季辰逸深邃目光柔和凝視著陳媛媛;“我喜歡籃球,她也喜歡籃球,我們可以待在家里看籃球賽,也可以在電影院看美國大片或者是恐怖片,我們之間從來都不會有絲毫距離感,更不擔心會冷場,更甚至有些時候給一天的時間還是覺得聊不夠……”
“那是因為你們相處時間長,對方的習慣和愛好早已經熟悉……”
“不,這便是愛與不愛的區(qū)別,我對你當初之所以會滋生好感,最重要的原因便是我太過于疲憊,身心俱乏的我找到了一個臨時可以呼吸和放松的港灣,所以一時之間只想要放松,但那并不是好感,也更不是愛,你現(xiàn)在清楚了嗎?”
慕穎兒沒有言語,微低頭,垂落的視線望著地上,也不知在看向什么。
“你是一個好女孩,我不想耽誤你,更不想你再有錯覺,所以今天才會將話挑開,在這里挑開。”
季辰逸道;“我一直都不是個啰嗦的人,也不會給女人說這么多,只因為是真的將你當做朋友,才會破例,你的幫忙我不需要,你的好心我同樣也不需要,當初我在決定做這樣的事時便已經考慮過后果,我十分清楚明白,如果你是出于朋友方面的擔心,我歡迎,除此之外,我拒絕。”
有些站不住腳,慕穎兒眼中都是慌亂,她覺得自己很難堪,現(xiàn)在的她簡直難堪到了極致;“我……我……我還有些事……就先離開了……”
轉身,她腳下步子慌亂的朝著門外奔去,有好幾次差點都踉蹌的摔倒在地。
季辰逸沒有動,還坐在位置上。
此時,陳媛媛手中的一杯水也見了底,勾了勾唇,諷刺道;“不去追嗎?能放得下心?”
“這個時候,我想她更需要一個人清醒清醒,冷靜冷靜……”季辰逸沒有動,還坐著。
“不心疼嗎?我看著都挺心疼的,瞧那纖細又楚楚可憐的背影,再看那柔弱的表情,嘖嘖……”陳媛媛瞇了瞇帶著嫵媚的杏眼,然后突然轉變了話題;“不過話說回來,這場戲演的挺不錯啊!”
“你什么意思?”
“當然意思就是為了得到你股份你也蠻拼的,當著我的面故意演這么一出戲,然后也讓我放松,趁機再……”
戛然而止,她笑的愈發(fā)嫵媚,搖頭;“不過,我是不會上當?shù)模愕墓Ψ蝻@然是白費了!”
聞言,季辰逸蹭的一下站起身,神色變的凌厲起來,線條都是冷硬;“你以為我是在演戲,你以為我這樣的目的是你手中的股份?”
“當然。”陳媛媛回答的干脆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季辰逸被滿滿的失落感和無力感所侵蝕,他真覺得自己快瘋了,也快神經,他大步走過去,將陳媛媛壓在墻上,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沒有演戲,我絕對沒有演戲,我發(fā)誓!”
“你覺得你發(fā)的誓有保證,有作用?”
“你到底要我怎么樣?我怎么樣去做你才能相信我,原諒我,告訴我!”季辰逸真的很無力。
陳媛媛?lián)u頭,無論怎么樣都不可能,絕不可能,一個曾經背叛過婚姻的男人,還有什么可信的?
季辰逸攥住她肩膀的雙手一直在用力收緊,慢慢地,緩緩地,捏著。
“你連當初在結婚時對牧師許下的諾言都可以當成屁,還想要我再相信這樣的話,不可能!”陳媛媛死活都不愿意在相信;“在江雯麗暈倒的那段時間內你只想著自己緊繃,神經壓抑,想要放松,尋找一個可以呼吸的地方,卻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我,你沒有想過我壓抑不壓抑,緊繃不緊繃,除了這些,我還要承受著廚房的活,那個時候我已經懷孕,對于一個孕婦來說那些活計有多重,沒人理解,你還有個慕穎兒讓你呼吸放松,我呢?還要再受著你的自責,難言愧疚,我陳媛媛又憑什么?”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他鄭重道歉。
陳媛媛在笑,笑得很嫵媚,還有些慵懶;“你沒錯,是我太傻,一開始我就不應該為了遷就你而選擇去餐廳,為你失去自我是我的錯,婚姻有一方做出犧牲時,另外一方應該明白,我做出犧牲,但你從來沒有明白,理解過,因為你認為我做那些事是理所當然的……”
這句話的確是戳中了季辰逸的軟肋,當初的他的確是那樣想的。
嫁給他,踏進季家,那么餐廳的活計當然也是需要付出。
“我和你說這些又做什么呢?浪費口舌,不過不得不說,今天的戲的確不錯,唯一不足的地方是慕穎兒沒有滿臉眼淚,挺遺憾,離開,不送!”
季辰逸閉眼,胸口劇烈起伏,再也壓抑不住,俯身,吻住她的紅唇,吻得很激烈,也很急迫,急切,似是要向她證明,證明他的心意,誠意。
他做了,也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可在她看來則是一場演戲,什么時候,他卑劣到了這種地步?
演戲?他和慕穎兒演什么戲?
太過于劇烈,唇角都被咬破,獻血在兩人口舌中流動,淡淡的血腥味也散開……
陳媛媛就是想要兩敗俱傷,咬住他的唇,用力可勁的拉扯,絲毫不在意他會疼!
“給我一次機會,一次就好,上次是我昏了頭,現(xiàn)在我很清醒,再清醒不過!”
“殺了人,再道歉,還有用嗎?”陳媛媛推開他,胸口也在起伏,眼睛目光強烈;“滾!”
……
事情還是以兩敗俱傷而落幕,而季氏公司的選舉大會已經迫在眉睫,一天比一天接近。
江雯麗是知道這件事的,她著急,是真的著急,可是干著急,沒辦法。
而季辰逸不急,一點都不著急,像是事不關己似的,偶爾會去酒吧喝酒,還會去酒店看玄燁。
當然少不了帶禮物,特別多的禮物,一大包一大包,陳媛媛的房間已經快要被帶過來的禮物給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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