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這個鬼皮子毒性并不是很強,再加上李峰被吳七灌了鬼皮子的血后還真好多了,起碼能恢復意識可以坐起來,還招呼嘴里的味不對要喝水。
趁著工夫吳七和劉學民出去一趟,到那些下套子的地方都看了看,可沒有任何的收獲,那些動物都躲在地下冬眠,一般不會跑出來的。他們帶著失望回到洞里,發現這悶瓜不知什么時候出去一趟,又弄了不少的樹枝,把火重新的生的旺起來,這熱氣在洞里出去不,烤的人都熱乎乎的,要是把那洞口再給堵上,要比他們那木屋可暖和的多了。
李峰披著軍大衣坐在一邊,捂著自己手背唉聲嘆氣的,又瞧見地上趴著的那已經死了的鬼皮子,有氣無力的對吳七說:“老七啊,哥們這受傷了,也餓了,你看要不受下累幫忙給那畜生拾到拾到,給烤了咱們吃肉啊?”
瞅他說的還挺可憐的,劉學民則笑罵道:“德行,餓了就直說唄,講那么多廢話干什么,七哥能不管你啊?是不是七哥?你就給那個東西烤了吧,我估摸大家伙都餓了,我幫你打下手怎么樣?”
吳七瞅著他們倆,略帶玩笑的對劉學民說:“我看你可比李峰著急多了,餓了就說唄,跟我這還磨嘰什么,等會吧也不用你幫忙,都老實待著吧。”說完話后吳七果真就拎起鬼皮子,鉆出洞口在外面扒皮去下水。剩下的肉給拿回來,又弄了滿手血不太舒服,但那把鋒利的匕首還當真是好東西。不僅在剝皮剁骨的時候好用,估摸殺人也是輕松加容易的,拿著當真是喜歡都有點不太想還給那悶瓜了。
邊忙活邊想著匕首的事,等著把那鬼皮子的肉拿樹枝串好舉到火上靠著的時候,吳七就又轉頭去看悶瓜。那家伙一點動靜都沒有,跟個大姑娘似的在一個地方坐著就不動彈了,但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情。冷漠中透著一絲不屑,讓人沒法跟他好好說話。不搭理人這點最受不了,有時候他們三個都想趁著班長不在揍悶瓜一頓,可一直都沒機會。
正好想起這個,吳七翻轉著烤肉。就笑了一聲對悶瓜說:“今天還多虧你這把匕首了,瞅著像是個好東西,你在哪弄的啊?”話音未落,吳七突然就把匕首拋過去了,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銀色的拋物線。
吳七姿勢沒變但眼睛卻隨著匕首慢慢的落下去,看到悶瓜也沒抬頭直接就伸手接住了匕首,接著塞進衣服的里兜中,從始至終都沒抬眼瞧過,但動作迅速自然。這反應可真是有點快的嚇人了。
在聞到一股糊味后,吳七才突然反應過來,差點沒把那肉給烤焦了。然后就有些心不在焉的轉著串著生肉的樹枝,不時打量悶瓜一眼,但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吳七就又自己找話說:“哎,怎么不說話啊?你老這么樣誰還能跟你一塊玩啊?我就是想知道,那匕首你是在哪弄的。要是方便的話日后你也給我弄一把唄?我瞅著挺好的,日后說不定我還能拿著防身啥的是不是?你放心我肯定不跟班長說!”
“你日后可能就不會稀罕這匕首了。日后的話還是日后再說吧。”悶瓜抬眼帶著笑瞧著吳七。
吳七感覺真是不容易,又聽見他話說了,但那句話他有點沒聽懂,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看著悶瓜那張長期冰冷的臉上帶著笑感覺不舒服,剛要問他,就被劉學民湊過來問他肉熟沒熟給打斷了,再想找悶瓜說話,卻見他又恢復了往常冷漠的神色,也就泄了那口勁,沒再繼續說。
帶著滿肚子的疑惑,幾個人分吃了那點肉,吳七吃的不多似乎沒有什么胃口,那一整只鬼皮子基本上都讓劉學民和李峰那兩人給吃了,悶瓜卻一口沒動,擺手意思自己不餓。
吃飽之后李峰來了精神,居然和劉學民兩個人鉆出去了,吳七也沒心情管他們,和悶瓜并排坐著看著火堆想著事。吳七因為鬼皮子想起他的二哥,也因此想起他二哥以前講過的那些事,如今還真是有點想他們了,不知道他們過的怎么樣了,也不知道日后還能不能在見到了。想著想著就覺得有點傷感,吳七不由得呼出一口氣,卻聽得身邊的悶瓜低笑了一聲,吳七就奇怪的轉頭看他。
悶瓜瞅了一眼洞口外面,隨后低聲對吳七說:“老七,你運氣不錯。”
“什么?”吳七皺著眉頭斜頭問道。
悶瓜扳著臉說:“這是個考驗,你算是通過了,等回去之后不用兩個禮拜就會被調走,去哪我不能說,但可以告訴你的就是,日后沒有現在這么好過,你提前有個心理準備吧。”
吳七愣了半天才轉過來這個圈,眨著眼睛說:“不是,你等會!啥?啥玩意?啥考驗?你說的都是什么,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懂?你這人平時半個字都不說,這冷不丁說這么多話,我都聽不懂了!”
悶瓜吧嗒幾下嘴,神情略微的露出一些的懶散,歪頭瞧著身邊的吳七,突然哼笑道:“你會懂的!”說完話后也不管吳七的反應,就慢慢的靠在身后的洞壁上,閉了眼睛似乎是要睡覺了。
但吳七卻徹底傻眼了,這悶瓜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這哪是那平時拉著臉一年能說一句話的悶瓜啊,如此的自然略帶懶散和不屑的神態,感覺這才是他原本的模樣,那他為什么要一直裝著不說話呢?還跟他說了什么考驗,考什么啊?
就在這時候有一個人的身影從他腦中劃過去,那是個很神秘的人,一身挺拔的軍裝,平靜帶著笑容的神態,還救了他們趕墳隊哥幾個好多次,雖然不知道他真名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但吳七自從當了兵之后就一直拿他當自己的目標,但隨著當兵的日子久了,就漸漸的忘記了。可悶瓜剛才露出的表情,居然和那人有幾分相似,那種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懶散自信的眼神,像極了那神秘的李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