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聽了張天行這番話,許長譚也不禁輕輕拍著辦公桌贊道:“現在象你這樣的年輕人可不多了!”
“您過獎了。”對許長譚的稱贊淡然處之,張天行淡淡一笑道:“說起來張博士夫婦還救過我的性命,我為他們做這點事只是舉手之勞罷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許長譚能有今日的身份地位,絕對可謂是閱人多矣,一個人說的是真心話還是場面話,他自然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眼見張天行神色自若目光清澈,許長譚一看就知道他說的的確是心里話,。在許長譚經商的那么多年里,見得多是那些口是心非之輩,這也讓這位大公司的總裁對面前這個年輕人更加欣賞。
張天行并不在乎對方是怎么看待自己的,既然現在已經完成了張博士夫婦的托付,他自覺也沒有再留在這里的必要,站起身來對許長譚道:“許先生,要送的東西都送到了,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告辭了!”
“哦?好好!”見張天行去意堅決,許長譚也不多留他。而且張天行叫給許長譚的項鏈看似普通,但其實卻有著極其重要的用處。此時許長譚的心思大部分已經轉到那小小的項鏈上,所以只是客氣地站起身對張天行說道:“我給你一個私人通訊號碼,要是張先生今后遇到什么問題盡管直接找我。”
象許長譚這樣大有身份地位的人,可不是隨便就能見上一面的,這點從張天行之前的遭遇中就可見一斑。現在他居然把自己的私人通訊號碼給了張天行,足見對這個年輕人有多重視。
雖然之前在公司前臺有些不愉快,但張天行也看得出許長譚是真心想要結交自己的。他本不是迂腐的人,有機會和這么一家大企業的總裁結識自然不會放過,當下和許長譚交換了通訊號碼,然后告辭離開。
剛剛出得許長譚的辦公室,張天行就看到之前在前臺見過的候輝卿和趙有道都站在總裁秘書的桌前。雖然兩人似乎在和秘書說著什么,但目光卻都在往總裁辦公室門口瞟。見到張天行突然出來了,兩人都是被嚇了一跳。
候輝卿的目光和張天行一碰,立刻從鼻孔里重重“哼”了一聲,然后轉過頭去不再看他。趙有道畢竟比侯輝卿年長幾歲,在待人接物方面比他圓滑得多了。在弄不清張天行身份的情況下,趙有道倒不想太過得罪于他,兩人目光相交是趙有道向張天行微微點頭一笑,算是打過了招呼。
張天行對這兩個勢力小人可沒什么好印象,只裝作沒有看到趙有道的表情,目不斜視地從兩人身邊走了過去。沒等張天行走進電梯,侯輝卿就迫不及待地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趙有道則落后半步跟在侯輝卿身后,雖然臉上滿是諂媚的笑容,但在辦公室門剛被推開的一剎那,他的目光已經往門后瞟了過去。
許長譚正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全神貫注地看著手中的項鏈。候輝卿不打招呼就推門進來著實讓許長譚吃了一驚,他連忙收起項鏈然后才抬頭帶著幾分責備地對侯輝卿道:“是小輝啊,你怎么突然近來了?”
雖然許長譚掩飾得很好,但他的舉動還是立刻引起了趙有道的注意。在這一剎那趙有道的眼中閃過一道光芒,不過他很快就將眼中的厲芒隱藏起來,換上了一副人畜無害的笑臉。
許長譚沒有注意到趙有道的表情,只是帶著幾分不滿地看著侯輝卿。許長譚最恨別人不敲門就闖進辦公室,特別是剛才他手里還拿著張天行送來的項鏈。這項鏈雖然看上去普通,但其實卻是非同小可,被外人看到了總是有些不便。要不是看在侯家和自己家也算是世交的份上,許長譚此時早已經直接把他趕出辦公室了。
候輝卿雖然對別人指頤氣使,但在許長譚面前可不敢有絲毫放肆。象他這樣的紈绔子弟,一向只以財產多寡來衡量別人的地位。雖然候家也算得上是富有人家,但無論是在財富還是地位上和許長譚的家族完全沒有可比性,所以他對這位“許叔叔”卻是有幾分畏懼。
現在見許長譚神色間有些不愉,候輝卿立刻剛才想好要問的話都拋到了腦后只是囁嚅道:“我……厄……”
身后的趙有道見侯輝卿又在關鍵時刻掉鏈子,一面在心中暗罵他沒用,一面陪笑對許長譚道:“是這樣的,總裁。剛才侯少在前臺見一個陌生人找借口想要見您,生怕那些無聊的人會來打攪您的工作,所以……”
“哦,那年輕人不是心存不良之人。”聽了趙有道的解釋后,臉色稍霽的許長山淡淡說道:“是我的一個故人托他帶樣東西給我,沒什么大不了的。”
見許長譚的臉色好些了,候輝卿這才壯著膽子道:“許叔叔,我看那小子賊頭賊腦的不象是好人,你可千萬別被他騙了啊!”
聽了候輝卿這句話許長譚的臉色重又變得難看起來,一邊的趙有道眼見情況不妙,連忙出來打圓場:“總裁,您忙,我帶侯少出去了!”
沒有再理睬這兩人,許長譚只是不耐煩地一揮手要他們盡快出去,卻沒注意到趙有道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放項鏈的那只口袋上。
接下來的幾天張天行過得悠閑自在。許冰晴主動幫他找了一個安全的住處,讓張天行可以安心地修煉。有了那小裝置的幫助,張天行的修煉速度比以前快了許多。這讓他暫時安心地留在了地球上,只等著政府把劉氏家族的勢力連根拔起后,就回高森市和安娜等人團聚。
這一天張天行的修煉剛剛結束,正想控制自己的僵尸手下活動一下,卻接到了許冰晴的電話。
“你明晚有空么?”許冰晴還是一副女強人的作風,張天行剛接通電話她就直接問道:“我想請你參加輝煌生物科技公司的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