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妃已經離開禹王府,并且已經出京!”來人道。
“身邊可有人跟隨?”鐘離眼露狠光的道。
“有一個侍女跟隨!”鐘離屬下道,“屬下來是為了跟老爺確定,要不要......”
那屬下并沒有將話說完,只是用手朝著脖子上一抹,做了一個殺的姿勢。
原來,鐘離一直都等著機會要對付穆輕衣,便一直在王府周圍安了眼線。
而這一次穆輕衣離家出走,正巧讓鐘離的眼線發現,并且一路跟隨。
而這個屬下這次來,正是要確定鐘離對此事的態度。
鐘離見狀,并沒有馬上答復只是凝眉沉思,畢竟穆輕衣有武功傍身,除此之外,她更是擅毒,一個不好,他便全軍覆沒了。
沉吟許久,鐘離眼中閃過一絲暗芒,隨即抬頭看向屬下道:“你就這樣......”
兩日后,穆輕衣與墨竹來到了京城以南的一個小鎮上,這個小鎮瞧著民風淳樸,與幾十里開外的京城有著本質的區別。
京城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種沉悶和緊湊的感覺,但是這個小鎮,溫馨而又隨性,讓穆輕衣一下子便喜歡上了這里。
只不過,這里離京城太近了,若是南宮墨尋來,這么快便尋來,她這次的出走便沒有任何的意義。
想到了這里,穆輕衣不由得有些恍惚了。
自己已經離京兩日,不知道南宮墨那邊如何了。
他,應該不會與鐘小姐圓房才是吧。
想到圓房兩個字,穆輕衣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陣難受。
“小姐!”
一旁的墨竹見穆輕衣站著一動不動的,不由得出聲提醒道。
因為穆輕衣要求墨竹不允許叫她王妃,因而墨竹便改為稱她為小姐了,此刻墨竹的身份便是輕衣的婢女。
為了不引人注目,墨竹換下了常穿的勁裝,此刻身上穿著普通姑娘家穿的衣裙,看上去倒也和大戶人家的丫鬟無異。
嗯,除了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以外。
穿上女裝的墨竹一開始是有些別扭的,不過在穆輕衣看來,女裝的墨竹,其實是極為好看的。
一身淺綠色的裙衫,讓墨竹身上多了一絲少女的氣息。
輕衣因墨竹的喚聲清醒過來,看向墨竹的眼中有著一絲的疑問。
“前方有一家客棧,需要去投店不?”墨竹問。
兩人都不是嬌滴滴的小姐,平日里也沒太多的講究,這兩日兩人雖說也曾經過村莊,卻也從不曾靠近去投訴。
餓了便獵兩只山雉果腹,晚上睡覺便直接地上打坐,這也足矣。
如今來到了這樣的小鎮,兩人自是不用再睡在荒郊野外了。
雖是如此,墨竹還是本著主子意見為先的原則開口詢問。
雖說這兩日一直隨在穆輕衣身側,但是墨竹卻還是有些沒有弄清楚穆輕衣心中所想,也就不知道輕衣為何離開京城了。
穆輕衣聞言,朝著墨竹所瞧的方位看去,果真瞧見那里有家客棧,便點點頭。
“在這里留兩日!”穆輕衣淡淡的道。
墨竹聞言,雖有疑惑,卻也點點頭。
隨即墨竹便去訂房間,而穆輕衣便在這小鎮上晃悠起來。
這樣的小鎮,她記憶中也有一個,當初她逃出了藝仙坊之后,滿身是傷的她,就是倒在了這樣的一個小鎮里。
隨后,她才被師父撿了回去。
現在想起來,也許當初便是這個小鎮了。
只是,這個小鎮和京城也有幾十里的距離,她當年是如何來到這里的呢?
這一點,穆輕衣想不明白,便也就不想了,而是繼續開始逛著小鎮。
這個鎮上的市集,賣的都是一些小玩意兒,輕衣對這些可謂是興趣缺缺的。
轉身欲離去的時候,輕衣突然的被人擋住了去路,一抬頭,便瞧見一個滿面油光的白臉公子擋住了他的去路。
看這公子身上的穿著,應該家世不錯,雖說他皮膚很白的,可是白膚上頭那滿面的油光看起來,卻又讓人厭惡。
只是冷冷的一眼,輕衣便知曉這個男人一定是青樓的常客,此番,怕是已經空有其表,以后已經是子嗣無望了吧。
為此,穆輕衣眼中露出一抹諷意,隨即絲毫不將這公子放在眼中,準備繞過他便離去。
然而,那個白臉的公子卻并沒有打算放過輕衣,又將輕衣給攔住了。
“小姐,在下有話要跟小姐講,小姐怎么可以這樣就離開呢?”說這話的時候,白臉公子的眼睛已經滿是色瞇瞇的光芒。
他們鎮上什么時候有這樣貌美的姑娘了?而且還是一個冰美人,這......實在是太好了。
想著,白臉公子忍不住搓了搓手掌,毫不夸張的說,他的口水已經快要流出來了。
“我與你無話可講,讓開。”穆輕衣冷聲道,眼中有著不加掩藏的厭惡。
而這個時候,這邊的情況早已引起了鎮民的注意,這些人也很快的便認出來了白臉的公子是鎮長的兒子張寬。
平日里,這鎮長的兒子最大的愛好便是往青樓里跑,如若不然,就是納些小妾回家玩。
有很多商戶的女兒都被鎮長給威逼利誘的給張寬做了妾,據聞,此時張寬已經有了十八個妾室,堪比后宮了。
只不過,這些女人,沒有一個人為張寬誕下了任何的一個子嗣罷了。
而對于張寬勾搭穆輕衣這件事情,眾人眼中有著同情,嘴里有著譴責,但是無人敢上前來阻止,只能夠為穆輕衣默哀。
這些議論,自然是讓穆輕衣挺進了耳中,她雖說不是一個俠肝義膽的人,也很少做那些拔刀相助的事情。
但是聽到張寬糟蹋了這么多的良家婦女,這還是讓她的眼中出現了一絲的怒意。
而這個時候,張寬并沒有注意到穆輕衣已經有了怒意,
至于那些人的議論,張寬并不認為這是他的恥辱,反倒是以此為榮。
“怎么樣,小姐你若是隨我回家,我絕對明媒正娶。”說這話的時候,張寬臉上有著不容忽視的得意。
仿佛他對輕衣許下了明媒正娶的諾言之后,是輕衣多大的福氣似的。
然而,輕衣只是冷冷的看著張寬,并沒有說話。
張寬見狀,以為穆輕衣同意了,伸手便去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