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之殺神墓雲(yún)楓!”三人的心中同時劃過這個剛剛還被他們提及的名字,只是,面對這個一臉笑容的男子,他們實在是有種身處夢中的感覺。畢竟,這種情況有些太夢幻的感覺。
“呵呵,沒有想到僅僅不到一日時間,竟然便有了這等稱號。劍之殺神不敢稱,墓雲(yún)楓正是在下。”墓雲(yún)楓臉上帶著笑意,哪裡有一絲殺神的模樣。
墓雲(yún)楓也是沒有想到,自己竟是突然多出了這麼一個名號。不過,聽起來還是挺不錯的。只是,墓雲(yún)楓覺得這劍之殺神加到自己身上有些不太貼切的樣子,自己上次是用的五道轉(zhuǎn)輪之殺道,若是下次換個道法,那不是又要換個名號了?
此時,那三個人都已經(jīng)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知道應該作何反應了。人的名樹的影,墓雲(yún)楓光是站在那裡,便是讓他們?nèi)松鲫囮嚐o力之感。
只是,三人都是有些疑惑,看墓雲(yún)楓那一臉溫和的模樣,並沒有傳說中那樣可怕恐怖的樣子啊。這只是三人此時的想法而已,很快,他們便會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麼天真。
“前……前輩,不知前輩駕臨,有何指教?”還是那個炎譁反應最快,第一個開口說話。
“既然你們知道我,那就不廢話了。我問你們答,記住是要同時的。若是誰回答的慢了,那便是死。”墓雲(yún)楓眼中寒芒閃過,三人都是渾身寒戰(zhàn),這才知道自己剛剛的想法何等的可笑。劍之殺神,又怎麼會是手軟之人啊。
“請前輩問吧。”那炎月此時也是露出怯怯之色,不敢稍作遲疑。
“嗯,我問你們,你們是不是焚炎谷的修士?”墓雲(yún)楓早有猜測,三人都是與當初他見過的那個炎峰一個姓氏,再加上三人一致的狂道修士,墓雲(yún)楓自然猜測到這三人的身份。
“是!”果然,三人幾乎是同時應道。面對墓雲(yún)楓給他們的選擇,他們還真是不敢稍作遲疑。生命只有一次,任誰都不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吧。
“很好,繼續(xù)。這城市之中的凡人到哪裡去了?”墓雲(yún)楓一閃坐到那木桌一旁,端起一杯清酒抿了一口,隨即才笑著道。
“這個我們不知道,我們只知道在一個多月以前,南大陸所有的凡人都是在一夜之間神秘失蹤。至於去了何處,我們?nèi)齻€還真是不知道。”出奇的,這三個人竟然爭先恐後地說出了幾乎一樣的答案。墓雲(yún)楓自然看得出來,這三人並沒有騙自己。想來,以這三人的身份,也沒有資格知道這樣隱秘的事情。
“一個月前,正是大陸陷入全面混亂之時。看來,果真是陰煞宗在背後搞鬼。只是,凡人對於他們,到底有何影響呢?爲何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呢?”墓雲(yún)楓心中奇怪,卻是並沒有問出聲來。
“好,我相信你們。繼續(xù),我問你們,焚炎谷是不是有天地之間的奇火存在?”墓雲(yún)楓沉吟一陣,這才問出來。這個問題很重要,墓雲(yún)楓自然是想要問清楚比較好。
“是的,我們焚炎谷有著天然存在的一百零八種奇火。”三人再次不分先後回道。此時,已經(jīng)沒有什麼事情是他們不能回答的了。
“你們?nèi)齻€又在這裡做什麼?”墓雲(yún)楓繼續(xù)問道。
“這個,其實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只是聽從門中的吩咐,來這座城市駐紮而已。谷中給我們的吩咐只是時刻關(guān)注城中動靜而已,一旦出現(xiàn)凡人,第一時間通知上面。至於原因,我們也是不知道啊。”
“嗯,很好,最後兩個問題。焚炎谷,在什麼地方?還有,陰煞宗的宗門又在何處?”墓雲(yún)楓笑瞇瞇地問道。
“焚炎谷在南大陸最南邊的烈焰山脈之中。陰煞宗,我們並不知道在何處。”三人急聲道。
“嗯?你們不知道陰煞宗所在?”墓雲(yún)楓臉色一冷,氣勢陡然一升。
三人這才知道,原來不是墓雲(yún)楓身上沒有靈力,而是他們沒有資格去感知到對方的靈力所在。此時,墓雲(yún)楓身上的靈力波動,已經(jīng)壓得他們喘不過起來了。
“不是,前輩莫怪,我們真的不知道陰煞宗的宗門所在啊。只不過,在南大陸的中央地帶,有一處皈依之地,很有可能就是陰煞宗所在。那裡有一處大陸聞名的險地,叫做五指峰。只不過,五指峰終年籠罩在黑霧之中,所以我們也不敢確定這個消息。”那炎譁反應地最快,這一次搶佔了先機。
“嗯,很好,你們兩人沒有回答上來。所以,死!”墓雲(yún)楓手中端著酒杯,一個死字出口,那炎月和另外一個挎劍男子立時雙目一凸,倒在了地上。
“啊!這……”炎譁蹬蹬後退兩步,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剛剛還和自己把酒言歡的師兄弟竟然就這樣死了。不過,隨即他便是鬆了口氣,爲自己的機靈慶幸不已。
“多謝前輩饒命之恩。炎譁願意爲前輩鞍前馬後,絕對忠誠於前輩。”炎譁突然轉(zhuǎn)過身來,對著墓雲(yún)楓便是跪了下來。面對墓雲(yún)楓的鐵血手段,要說他不害怕,那纔是假的。如今之計,他只能想到這樣消去對方的殺機了。
“你嘛!不顧師兄弟的死活,只顧自己。沒有情意,也不用活下來了。”墓雲(yún)楓品著清酒,淡淡道。
“啊!”炎譁慘呼一聲,隨即才驚覺自己並沒有死。
“前輩饒命,炎譁不是沒有情意之輩,兩位師弟死在前輩手中,炎譁也很難過。不過,修煉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這也怪不得前輩啊。炎譁雖然感懷兄弟之情,但是也不能不分緣由地怨恨前輩啊。”炎譁驚覺自己還有最後的機會,這才爬將起來,一直爬到墓雲(yún)楓的腳下,語氣之中透露著哀求之色。
“哦?這麼說,你是真的很重情義嘍?”墓雲(yún)楓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個滿臉乞求的傢伙,揶揄著問道。
“是,是,前輩,我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只要前輩不殺我,我感懷前輩不殺之恩,一定爲前輩鞠躬盡瘁的。”炎譁急忙道,他覺得自己總算是找到了一線生機。
“那很好啊,我墓雲(yún)楓生平最爲佩服的就是重情重義之人。”墓雲(yún)楓一口將杯中之酒喝盡,隨即纔看向那炎譁道。
“謝謝,謝謝前輩。”炎譁大喜,暗自自豪自己的機靈應變之力。
“既然你這樣重情重義,那麼我變成全你,讓你去陪你的兄弟去吧。”墓雲(yún)楓接下來這一句話,就好像是一座冰山直接將炎譁掩埋,滿心滿懷都是冰冷。
“不!”
“去吧!”墓雲(yún)楓不再廢話,一揮手,炎嘩的生機消失,同時樓中的三個身影也是化成飛灰,再無痕跡。笑話,若是將這三人中的任何一個放了,自己的行蹤豈不是暴露了?該下手時,墓雲(yún)楓從來不會手軟。
直接踏空走出木樓,墓雲(yún)楓眼神深沉地望向南方,“陰煞宗,你又在搞什麼鬼?罷了,我且先去那焚炎谷探探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