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毅思索道:“明天中午飯后,我會有要求去洗個澡,你看準(zhǔn)機會溜到屋子里。有問題嗎?”
龍光點頭應(yīng)下。
回到病房的方毅有些心事重重,到底是誰要陷害父親,是為了那個所謂的寶物還是針對我父親的個人。還有到底是情報泄露還是真的有軍營的高層參與了這件事情,這兩個猜想可能造成的后果都很嚴(yán)重,方毅躺在父親的身邊,睜著眼睛根本就沒有一丁點的睡意。
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卻沒有人敲門進來。方毅眼珠一轉(zhuǎn),故意輕聲喝問是誰,跟著出門查看。
一位穿著軍官服飾的中年人正站在門外,見方毅出來也沒有感到驚慌,上前道:“你是方公子?”
方毅道:“正是,不知道閣下是誰?”
中年人道:“在下是狼山營第二大隊的隊長周延慶,過來看看方大人的傷勢好些了沒。”
方毅直覺眼前這個人有問題,看人要挑深夜的時間來看嗎?試探問道:“周隊長,這么晚了你還沒有休息?”
周延慶遲疑回道:“晚上睡不著,看看手下的巡查,路過這里就來看看方大人的情況。”
方毅心中轉(zhuǎn)念:“怕不是來看我父親的,而是看我有什么動靜的吧。先與他套套話。”
“周隊長與我的父親是好朋友吧,如此我要稱呼周伯父才是。”
周延慶擺手道:“方公子多禮了,我與你父親稱的上是朋友。”
方毅問道:“我怎么沒有聽父親提起過周伯父?”
周延慶聞言滯然,勉強說道:“我是前幾個月才到這里的,與你的父親相交不過是近來的事情,方公子沒有聽說過也是當(dāng)然。”
方毅釋然道:“原來如此,是小侄唐突了。”
周延慶似乎松了口氣,問道:“方大人的傷勢怎么樣了?武堂的護衛(wèi)隊明天就會過來,還是要盡快的送方大人去國都比較好,那里的條件也要好一點。”
狐貍的尾巴露出來了,方毅精神一振。這么想快點把我父親送走,肯定是有貓膩存在,不過自己也不好問的太多,容易打草驚蛇。自已在這里沒有幫手,唯一一個就是那龍光,他還是不知道底細(xì)的,能不能信任也是個未知數(shù)。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還是能相信幾分的,方毅心中更加的迫切想要和龍光好好的交談一次。
“武堂的人明天就到了嗎?這可是太好了,父親的氣息雖說平穩(wěn),但是一直沒有蘇醒過來,我也著急啊,早點到國都去,那里有名的醫(yī)師多。”
周延慶臉上的笑容一閃即逝:“是啊,希望方大人能夠早點康復(fù),再和我等并肩作戰(zhàn)。我也不打擾你們了,就此告退。”
方毅拱手送別,在周延慶出門之時突然問道:“襲擊我父親的是誰?”
周延慶打了個趔趄,身形有點混亂,好一會兒才說道:“估計應(yīng)該是冥山會的人。”說完就急急忙忙的走掉。
到了早上,狼山營的營長和督察一起過來看望。方毅接到通傳趕緊出門去迎接,門口站著兩個人,一個是滿臉胡子的彪形大漢,身高起碼有190厘米,方口獅鼻,卷起衣袖的手臂上肌肉鼓脹,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另外一人卻恰好相反,身材不高,特別是鷹鉤鼻的臉上滿是陰沉。
營長見到方毅很高興,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叫東方勇,是狼山營的營長,不錯,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儀表堂堂。”
方毅連忙行禮道:“見過東方大人,還有這位?”
東方勇介紹道:“這位是我們營中的督察周思。”
方毅的心中泛起嘀咕,這個督察也是姓周的,不知道和昨天那個周延慶有什么關(guān)系,兩個人都是姓周的。不過聯(lián)盟的督察檢驗是最嚴(yán)格的,問題會不會出在他的身上?
看到兩人的形貌,方毅明顯比較懷疑這個周思,實在是周思的形象比較符合電影電視中的奸角。
方毅向周思行禮道:“見過周督察。”
周思頷首示意,卻也不說話。
東方勇道:“我們也就不進去打擾方武師了,昨天晚上武堂飛鴿傳書傳來消息,他們今天就到了,不過可能是要在傍晚才可以到。”
方毅故作歡喜道:“那就太好了,等到明天就可以出發(fā)去國都,父親也能夠快點受到治療。”
一邊暗中窺視兩人的神色,那周思的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東方勇則是笑著說:“正是,這里軍營中的醫(yī)師能力不夠,祝愿方武師能早點康復(fù),”
方毅看不出什么毛病,暗自腹誹兩個老狐貍,不知道哪個是兇手,等我捉到你們,要你們好看。
兩人告辭離去,方毅患過喚過服侍方宏的小兵,告訴他先去吃飯,吃完以后接替自己。
方毅吃完飯后,詢問路過的的士兵去澡堂的路,在他的帶領(lǐng)下來到地方。
方毅進去專門的單人房間,房間的中間放著一個巨大的澡盆,屋子的后窗被人輕輕的敲了幾下,方毅過去打開窗戶,穿著普通士兵服飾的龍光從窗戶中閃了進來,方毅從窗戶伸頭四下一看,沒發(fā)覺有人跟蹤,趕緊把窗戶關(guān)上。
方毅看四周沒有什么躲藏的地方,萬一有人暗中窺視很容易發(fā)現(xiàn)龍光,于是示意龍光和自己一起進入澡盆,反正是兩個大男人,有什么好顧忌的。
那龍光也比較機靈,知道方毅的意思,二話不說就脫衣服進去。
方毅問道:“那些和我父親一起回來的還有幾個人?”
龍光回道:“總共還有8個人。都因為這次任務(wù)不成功,給懲罰去仆役營做事一個月。”
方毅猜想道:“怕是要讓這些人避開我,等父親回去之后,就算清醒過來也早就清除了種種痕跡。一起發(fā)配仆役營也好監(jiān)視。”
方毅道:“你怎么會在外面,沒有受到牽連?”
龍光苦笑伸出左手道:“我的手受傷,有醫(yī)師的證明可以多休息幾天。”
龍光的左手包著厚厚的紗布,隱隱透出紅色的血跡。
方毅關(guān)心一下:“沒事吧?”龍光搖頭表示沒有多大關(guān)系。
方毅問道:“你知道周延慶嗎?平時都有和什么人接觸?”
龍光回憶道:“他是4個月前才來到這里的,聽說是孫大先生的徒弟,平時什么人接觸我就不清楚了,我有個老鄉(xiāng)在他的第二隊中,我去打聽一下。”
方毅心中一驚,這事會不會和孫大先生有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會吧。
方毅心中煩躁,絲毫沒有線索,等明天自己就要離開了,這么短的時間那里能夠找出真兇。默默的思索,龍光也不來打攪他思考。
方毅心中盤算,是不是等自己和武堂的人一起離開后再回來,那時候兇手的警覺性應(yīng)該會降低一點,他們會不會對剩下的龍光等人動手,要是他們是高層,下個軍令完全可以借刀殺人。
方毅低聲道:“晚上的時候,在仆役營的人能不能出來?”
龍光道:“怕是不能。”
方毅又道:“你有沒有什么可靠的人,白天幫我盯著那個周延慶,看看他去了那里,都和什么人又接觸?”
龍光道:“我那個老鄉(xiāng)和我十分的要好,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會幫我這個忙。”
方毅道:“那好,要是他去了營外,你來通知我,你就不必跟上去了。還有晚上你來我這里,我自己去。”
龍光略顯激動:“方公子,令尊大人對我有數(shù)次的救命之恩”
方毅阻止道:“龍光,我不是說只是周延慶是6級的武士,你和你朋友跟上去怕被他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我們的線索不多,只能小心了,你先去打聽他的消息。到晚上的時候你來找我。”
兩人商談完畢,各自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