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笑道:“這算什么。這種百年僵尸不過才一百大洋一個。那戶買主更說過,若是千年僵尸可以捕獲,便可以賣到千塊大洋,若是再能捉到一只旱魅,那可是價值一萬大洋啊。咱們兄弟二人只要捉到一只旱魅,就可以洗手不干了。”
胖子道:“格老子的。旱魅?那東西可以有數千年的道行,都已經成了妖了。要是真的讓我們遇到,別說是抓了,怕是連命都保不住啊。再者說,這幾百年來,也沒聽說誰捉到過旱魅的。”
瘦子道:“怎么沒有?師弟怎么忘記了?當年師父不是無意中也曾經說到過,在數十年前,他曾經在豆沙關附近遇到過一只旱魅,結果因為法力不夠,只將那只旱魈打傷,而自己同樣身受重傷。結果反倒被那只旱魅追的四下逃命,無意中掉進一個山洞。那只旱魈也隨著跳了下去。結果不想那山洞中有一位異人,只用了一招,就將這只旱魈制服,可是那位異人卻不想取那旱魅的性命,只是將他囚在地下,并用了一塊聚巨石將那旱魅封印住。只要我們能夠找到那只旱魅,還怕那一萬塊大洋到不了手?”
胖子搖了搖頭:“格老子的。師兄你也不要太異想天開了。當年師父在傷好之后,即被那名異人點中昏睡穴,被那異人送出洞外。以后他自己都來過豆沙關一帶查找,一直都沒有找到那位異人,我們又怎么可能給找到?再說了,就算是找到了,你想那位異人會把那只旱魅送給我們嗎?以我二人的功力,能和那位異人過得了幾招?”
瘦子道:“師弟你又忘記了重要的一點。師父可是在幾十年前遇到的那位異人。如今咱們的師父都已經先去了,那位異人又能如何?他還能長生不老了?說實話,其實我對于那具旱魅倒沒有太大的興趣,不過是區區一萬塊大洋而矣,以你我兄弟的伸手,還不至于掙不來。我所一直想的,卻是那位異人的那門功夫。他若是仙去了,身邊再留點什么法術典籍,休得一身異術,便是你我揚眉吐氣之時了。”
胖子聽到瘦子說那異人的一門獨特法術,也是極為向往,對著月亮出了半天的神才說道:“格老子的。唉,當然師父至死也是不忘記這位異人的功夫,只是不知道我們能不能達成他的心愿了。”
瘦子卻笑道:“師弟。當然師父是因為什么事情才被那位異人點了昏睡穴送出山洞的,怕是你也不太清楚。師父在一次醉酒后可是告訴過我,當然他便是發現這位異人身邊有這樣一本法術典籍,偷著取了看被那位異人發現,那位異人一時惱怒才把他給點了穴送出來的。師父當時其實并沒有看到那本典籍的具體內容,只是看到在那上面寫了《陽符經》三個字。”
胖子一聽瘦子說到“陽符經”三個字,蹭的跳了起來:“格老子的。師兄,你沒騙我吧?《陽符經》?奇門循甲的鼻祖?九天玄女授給黃帝,又在黃帝死后消失的《陽符經》?”
瘦子點了點頭。
一旁邊偷聽的林國余的腦袋卻要炸開了。兩人說了半天,那位異人分明就是洞里的那個死鬼洪天佑。天啊,那洪天佑的法術匪夷所思到了什么地步?只憑一招制服了僵尸王旱魈,而所用的,正是自己懷里這本《陽符經》。而這本法術寶典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居然還沒有真正的看過一眼。林國余伸進情里抓著《陽符經》,手心里都出了汗。
若說初時,林國余躲那兩個趕尸人,只是因為路遇生人是趕尸的禁忌,那么現在林國余是更不會出去了。從這兩人的口中得到的消息是,這兩人分明不是正經的趕尸人,他們是在給某人尋找僵尸,雖然還不知道那人的目的是什么,可是也可以想象不會是出于什么好意。
還有一點讓林國余吃驚的,便是他們說過的,洪天佑制服的僵尸王旱魅,按他們的說法是被埋在地下,并用了一塊石頭給封印住,林國余在那洞里生活了十余天,對于洞里的情況是非常的了解的,他腦子里盤算著那洞里的每一塊石頭,忽然想到了那塊一直被用來烤肉的“火石”。突然明白了。那只旱魅一定就被洪天佑封印在那塊石頭之下。這也便可以解釋為什么那些水流到了那石頭的四周會突然消失了。要知道,旱魅本來就是旱妖,只要有旱魅的地方,都會長年累月的滴雨不降,河道、湖泊干涸。所以很自然的,那水到了石頭面前就消失了。
想想自己一直在那塊封住旱魅的石頭上烤鼠肉吃,林國余感覺一陣的干嘔。雖然沒有親眼見過旱魅是什么樣子,但是僵尸之中的王者,想想也不會比胡里胡涂好看到哪去。
胖子開始憧憬自己師兄弟二人得到《陽符經》后風光的樣子:“格老子的。師兄,若是我們真能得到那本《陽符經》,倒時候茅山的牛鼻子老道,少林的禿驢,娥眉的那些賊尼姑,還有那個一直壓在我們頭上的湘西林易仁,見到我們都會乖乖的點頭作揖了。倒時候別人提起趕尸,都不會再說什么湘西趕尸,只會想起我們川東二怪了。哈哈哈。格老子的。”
林國余在心中暗暗記下了川東二怪的名號,等著以后見到林易仁后好好問一下這二怪的來厲。
瘦子卻道:“師弟,你看你那點出息。我們若是有那么高深的法術,還做什么趕尸這種活兒?只不過,眼下先把這些尸體送到買主那里才是正事,后天晚上就要過苗寨了,咱們得小心一點啊。萬一不少心中了蠱術,那可就麻煩了。”
林國余一只手扶著寥雄,只聽寥雄聽到蠱術二字,身體突的一顫。幾乎向后摔倒,林國余連忙托住了她。輕聲的問道:“寥兄弟,你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嗎?”
寥雄卻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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