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片刻,紫菀似乎是痛勁下去,竟然又昏昏的睡去。林國余心中暗想:“菀兒此時的情況實在是不妙。我們的馬又死了,離苗寨還有近二百里的山路,以她現(xiàn)的的身體,實在是沒有辦法在五天之內找到乍得老司。若是把她的病給耽誤了,怕是真的沒的救了。”又想:“過了這座山好象便是一個鎮(zhèn)子,可以先找來一匹馬代步。只是前面這兩個怪人現(xiàn)在是很礙事,恐怕他們要等到晚上才會走。倒時候我們今天又白白的耽誤了。算了,不如我裝做一個普通的路人,去死尸客棧,看一下他們的情況吧。”
想到此,林國余小心的把身邊的雜草踩倒在地,給紫菀做了一個草墊子,又取了自己的衣服給紫菀蓋在身上。才轉身走回了正路,向死尸客棧趕過去。
哪成想,距離死尸客棧還有幾十丈的距離,忽然隱約嗅到了一絲血腥之氣,再走了幾步,那血腥氣越發(fā)的濃烈。林國余緊皺眉頭,心想:“那川東二怪已經說過那些僵尸都在百年之上,血腥之氣自然不可能會出于他們,那難道是那些僵尸昨天夜里吸食過月華之后突然發(fā)生尸變,將川東二怪給反噬了?如此反倒是好了。呀,不對,若是真如此,那僵尸只怕就流沒入山林,以后就會為禍一方了。”腳下急走幾步,到了死尸客棧之外。
卻聽到屋子里那個胖子的聲音大笑道:“格老子的。師兄,這個小娘們長的真俊,我還真舍不得把她給喂了這幾具死東西。”
那瘦子卻沉聲說道:“師弟,你可千萬不要色心又起壞了大事。這女人屬于純陰之體,正好給那具最歷害的僵尸保持靈力,你若是一時性急,壞了她的處子之身,那她的血也就一無是處了。”
林國余心頭一驚,難道這川東二怪竟然想要取處女的陰氣來喂僵尸嗎?這時已經到了客棧根前。林國余住了腳步,隱在客棧之前的一株樹后,看著屋內的情況。
此時血腥之血彌漫四周,林國余強忍著胃中的反感,向屋內看去。
只見屋里的八具尸體都筆直的站立著,只是與林易仁林國余二父子趕尸的方法不同的是,那幾具尸體并不是停在靠墻的位置,而是站在屋子當地中。在那每具尸體的腳下,又各躺了一具新鮮的尸體,都是些年輕的女孩子,都是赤裸著身體,一絲不掛,每人脖子上都血糊糊的開了一個大口子,可是卻不往外流水——林國余心下明白,這正是被僵尸吸干了鮮血的癥狀,而此時那兩人正站在頭尸的面前。在這頭尸的腳下,也躺了一個女子。
胖子看著地上躺著的這位少女,心有不甘的舔了舔嘴唇,說道:“格老子的,這么好的貨色,竟然便宜了這死東西。要不是看在這八百大洋的份上,老子才舍不得呢。”
瘦子笑道:“師弟。有了錢你還怕沒女人嗎?等我們把這批貨出了手,拿到了錢,你就可以去怡春園去爽一把了。”
那胖子聽到瘦子這樣說,也笑了:“格老子的。等老子有了錢,卻怡春園,非得把那小桃紅操的哇哇大叫不可,還敢說老子不帶錢逛妓院?老子還得把整個怡紅院包下來,使個采陰補陽大法,把那群婊子都采成他娘的黃臉婆,讓他娘的還和老子囂張。”隨繼又看看眼前的女孩兒,卻仍是有些不甘心:“只是可惜了這婆娘,臉兒生的又白凈,胸又挺,屁股又翹。”那胖子嘴里說著不淫言穢語,手里卻摸向了地上那女孩兒的胸。
瘦子道:“行了師弟。現(xiàn)在我們應該給這頭尸吸血了。這頭尸本來法力便很高,昨天又吸了月華,今日又正巧被我們抓住了這個純陰體的女子,我看倒時候我們把他冒充成千年僵尸問題也不會大。平白又多出來九百塊大洋。”
胖子意猶未盡的站起身來。瘦子伸手把僵尸頭上的鎮(zhèn)尸符揭了下來,取出金水,用毛筆在僵尸的兩眼上各抹了一筆。那僵尸體瞪時睜開了雙眼。瘦子又拿起桌上的攝魂鈴,輕輕的晃,那僵尸鼻子聳了一聳,嗅到了屋里濃重的血腥氣。他仔細的分辯,發(fā)現(xiàn)自己腳下便有這樣一餐美味,嘴巴一動,冒出兩根寸長的獠牙,彎腰向地上的女子的脖頸咬了過去。
林國余此時已經確信了自己的想法,心中極為惱怒。這川東二怪用僵尸做買賣也還罷了,可是竟然這樣用處女的陰來喂僵尸,哪里有半點法術界的樣子?豈止是敗類,簡單是豬狗不如的畜生了。林國余此時管不得自己是不是會是這兩怪的對手,一心只想救地上的那名少女。眼看自己進去是來不及的,看到照在死尸客棧屋頂上的陽光,心中有了主意,從地上拾起一塊石頭,用盡混身力氣,照著客棧的屋頂就投了過去。這種客棧本來就少人修理,屋子都極不結實,林國余的這用力一擲,將那屋頂打穿了一個大洞,一縷陽光順著林國余打穿的洞射了進去,剛好照在地上那名少女的臉上,那僵尸的獠牙剛要沾到少女的脖子,卻被強烈的陽光一刺,發(fā)出“吱”的一聲怪叫,縮了回去。
這名僵尸終只是一個百年僵尸,就算是吸食了極陰日的月華,也沒有辦法法一下子把法力提長這一個檔次。因此還是極懼陽光的。但是這道陽光因為并沒有直接照射到僵尸的身上,因此也沒有給他形成實質性的傷害。卻是把他的狂性給激發(fā)了出來。那僵尸還不具備思想,只知道自己受到了傷害,身邊的人自然便是敵人了。他怪叫一聲之后,伸出爪子,伸川東二怪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