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牌 下
隔壁的許薔薇正聽的有興致,究竟是什麼原因才能讓蘇正楠激動成這樣,對著一個“弱”女子如此生氣,但一聽到蘇正楠說自己落水和李若語有關,許薔薇立馬瞪大了眼睛,她和李若語無冤無仇的,她幹嘛三番兩次的害她,不行她得弄清楚!
“正楠哥,我……我……”李若語懼怕的抖了抖,眼淚一顆接著一顆的掉了下來。
警覺的蘇正楠隱約看到玻璃窗後,有一個小小的身影的在晃動,她的側臉和小耳朵輕輕的貼在玻璃窗上,小手扒著窗戶,雖然看的模模糊糊,但敏感的蘇正楠卻覺得那個身影很熟悉,那麼的嬌小玲瓏,尤其從她的側臉和耳廓來看,她肯定是——許薔薇,蘇正楠心底一陣開心,他的小薔薇居然“跟蹤”他。
既然她都跟來了,那他爲什麼不借機向她表露自己的心意呢,想到這裡,蘇正楠斂去笑意,目光森冷的看著嚶嚶綴泣的李若語。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蘇正楠冷若冰霜的開口,話語間滿滿的都是疏離和厭惡。
他討厭虛僞和善於心計的人。
李若語嚇得一張小臉煞白,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生氣的蘇正楠,縱使他隱忍著怒火,但周邊的冷氣卻讓她有所畏懼,“正楠哥,我……我……”
“若語,你也知道我不喜歡有心計的人,而這也是我最後一次跟你說話,從此以後我們就不要在聯繫了。”蘇正楠看了看腕間的手錶,轉身要走開。
李若語見蘇正楠要走,便抱住了蘇正楠結實的身子,她的頭抵在他的後背,雙手圈住蘇正楠的腰身,“正楠哥……你不要走……不要走……”
李若語哭的梨花帶淚,我見猶憐。
蘇正楠冷漠的用手掰開她的手,“若語,請你自重。”
“是不是因爲許薔薇那個賤人!所以你纔要這麼對我!”李若語指著蘇正楠的背影,撕心裂肺的喊到,“小時候,你的眼裡只有韓微微,我好不容易盼到她消失了,可又來了個許薔薇……正楠哥,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麼……”
聽到李若語說自己是“賤人”,許薔薇恨不得衝過去甩她幾耳光,然後霸氣的揪住她的衣領質問她,到底誰是“賤人”,許薔薇終歸是個明白人,忍著一腔怒火繼續聽下去,只是不要在給她聽到類似於“賤人”的字眼了,要不然她真的會毫不猶豫的衝過去給她哐嘰哐嘰幾巴掌,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她許薔薇從不說空話!
蘇正楠轉過身子,雙眼平視著李若語,“對我來說,許薔薇就是微微,微微就是許薔薇,她們在我心中的位置都是一樣的。”
“不可能,不可能……”李若語瘋狂的扯住蘇正楠的袖子,雙眼迷離喃喃自語到。
“微微就是許薔薇,她們是同一個人。”蘇正楠看著接近癲狂的李若語,再看看那個趴在窗戶上的身影,蘇正楠微微一笑。
李若語彷彿受了很大的刺激,她鬆開了拉住蘇正楠袖子的手,蹲在地上抱著雙腿,“怎麼可能……韓微微怎麼可能是許薔薇呢……”
隔壁的許薔薇聽到蘇正楠的話,當時就蒙了,她怎麼可能是韓微微呢,難道是蘇正楠爲了保護韓微微,所以纔會這麼對李若語說?
心口一痛,許薔薇白著小臉坐回沙發上,捂著抽痛的心口喝了一口卡布奇諾。
“你小時候對薇薇所做的一切,我可以不追究,但這一次恕我無能爲力,我也不會再諒解你!”蘇正楠冷著臉,猶如地獄修羅。
“我……我……”李若語一時語無倫次。
小時候,每每只要看到韓微微和蘇正楠在一起,李若語就會想盡一切辦法去針對韓微微,但韓微微並不會跟她較真,她總是笑瞇瞇的,用她那雙乾淨透亮的大眼睛看著你,所以從那個時候李若語就越發討厭韓微微,直到她們家搬家了,她就僞裝自己的狠厲,慢慢接近蘇正楠,可蘇正楠卻愛理不理,這更讓她接受不了,好不容易等到他們彼此熟悉,又突然冒出了個許薔薇,所以她纔會把在韓微微身上積攢的怨氣,全部都轉嫁到許薔薇身上。
決然的看了李若語,蘇正楠轉身離開,“可她的確是我的薇薇。”他似是呢喃的聲音,在兩個僅有一塊玻璃隔著的屋子裡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