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這么早就趴在桌子上睡覺?吶,早飯給你帶了。”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傳來了蘇雨禾的聲音。
方宇浩搖搖晃晃地抬起頭,一下看,已經早上八點半了。
睡了三個小時,不禁伸了一個懶腰。
這一覺睡得還算舒爽。
“謝謝你哈,茶葉蛋還行,哪里買的?”
“就是樓下啊。”
一邊吃著,一邊胡亂地聊天。
工作時間,兩個人講得話還是比較正經的。在辦公室中帶頭打情罵俏,容易被員工風言風語,形象不好,所以兩人也是自覺遵守著“公事公辦”這個約定。
“那個恐怖游戲做的怎么樣了?”方宇浩忽然問道。
自己主神空間以及小世界的建設,還在有序進行當中,需要大量的信念碎片來購買各種設備。
而他一個人的精力實在有限,既想要探索大青山界,又要抽出時間去“釣魚”,這么多的事情加在一起,實在有點兒分身乏術。
當初購買的主神系統,是最簡單版本,自帶的人工智能很簡陋,干點程序化的工作還可以,稍微靈活一點的,簡直就是人工智障。
讓它不停地拉人,去搞恐怖活動,引發人類情緒波動等等,基本上沒有這種可能,說不定一不注意,把所有的怪物都放出來了,把主神空間搞得一塌糊涂。
現在“人工智障”做的工作,只是管理一下植物機器人,這一機械化工作倒是還行。
而信念碎片的獲得方式,主要演變成了“大型棋牌室”,現在釣進來的契約者越來越多,不僅僅有頹廢的酗酒大漢,還有網癮少年,這些人每天能為方宇浩提供30來個信念碎片。
剝離出的少量的潛意識規則也是以秩序、中性規則居多。
這一點方宇浩倒是挺滿意的,要是不停地搞恐怖活動,就是混亂規則居多了。
“刷一點秩序規則也還算能接受。”
再加上現實世界的游戲收入,一天的信念碎片獲得量在50個左右……
但是還遠遠不夠。
所以他又想到了做游戲,這方面的潛力依舊很大。手中積累的唯心物品已經有三十來個了,主要是那一大堆的“恐懼碎片結晶”不利用起來,實在有點對不住自己。
蘇雨禾想了想,回答道:“你說的那個小眾游戲啊……還在制作當中。這種東西國內不好過審,干脆走的steam渠道,關注的人馬馬虎虎吧,不算多也不算少。畢竟試玩版本還沒有出來呢,也沒有預告片。”
“好吧……辛苦你了,先做出來試試水再說。”方宇浩點了點頭。
他欲言又止,想了半天,暫時有點理不清,怎么將“恐懼碎片結晶”的效果發揮出來。
恐怖系列?這個圈子實在太小了,再怎么做也很難做大,誰愿意天天受虐呀?
方宇浩搖了搖頭。
開公司的事情,基本上全都讓蘇雨禾去做了,處理地有條有理的,所以他白天才能放心忙自己的活,譬如說出去“釣魚”之類的,簡直就是一個甩手掌柜。
“或許,管理主神空間這個更加復雜的事,也應該找一個姑娘來分擔一下我的壓力。一個人的精力,實在是太有限了,沒有辦法各方面兼顧。”方宇浩想地出神。
“你這么看我干嘛,有什么小秘密要告訴我?”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蘇雨禾笑著問道。
“沒什么。”方宇浩連忙道:“只是沒看過美女,覺得蠻吸引人的……”
她臉色一紅:“走開,別在這里說這種話……”
……
再接下來的時間,方宇浩白天打盹,晚上往返于大青山界中,履行自己的承諾。同時石大鵬等人也在摸索著這個世界更詳細的情況。
一連就是一個月的時間。
整個過程沒有太多的困難,一開始還有幾個不服管教的官差,想要測試一下方宇浩的能力。
但自從方宇浩展現出自己的搏擊技巧,將他們一一打趴下后,反倒又聽話起來。
這個年代的人,總歸比現實世界更加質樸,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非常直率,沒有那么多的彎彎道道。
能夠學習更好的武技,哪里會拒絕?
這么教導間,方宇浩和這群官差的也逐漸熟路。
在這個年代,師徒關系僅次于父子關系。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投師”和“學藝”是緊密聯系在一起的,不管在那個領域,不管是傳授智識的學堂,還是傳授技術的梨園、作坊、武館、寺廟等,都是身份關系,“投師”是“學藝”的邏輯前提。
方宇浩和這群差吏雖然不是嚴格意義的師徒,但也有師徒之實。特別是方宇浩照抄現代訓練方式,甚至用自己的餉銀,給這些差吏均衡營養。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這些人無論力氣、技巧都有了一個本質上的提升。這種情況,很快就獲得了大家的尊敬,博得一個“先生”的美名。
這一天,方宇浩和趙憲明在青山鎮碰面。
“怎么樣,有收獲了嗎?”
“這些天總共跑了三四十個村莊……還去另外一個地界走了一趟。”趙憲明皺著眉頭說道:“確實趕不上大青山啊,太亂了……見到陌生人,就好像提防妖怪一樣。”
“……每一個村莊都有一座城隍廟,毫無例外。不過奇怪的是,有些供奉著神靈,有些是自己的祖先,還有些供奉的,干脆是山海經中的動物,沒有一個特定的形象。”
方宇浩點了點頭,心中若有所思。
“沒有城隍廟庇護的地方,晚上過夜比較容易入邪,也就是被靈異給奪舍。這種入邪和吃魂珠上癮的不一樣。”
“那么,城隍又是什么?神靈嗎?”
“還沒有調查出具體的結果。”趙憲明皺著眉頭:“我推測……不是虛無縹緲的神靈,而是一種……集體生命!建立一個城隍廟,需要非常復雜的開光儀式,也需要村民們長期的香火供奉。”
“當香火逐漸停止,或者村民集體遷移的時候,城隍將會慢慢失去庇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