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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習(xí)慣黑夜,但黑夜每天適時而來,我忍耐著,天就亮了;我不習(xí)慣寒冷的冬季,但冬天的腳步漸漸逼近,我忍耐著,春天就不遠(yuǎn)了;面對生活,只要把最壞的捱過去,剩下的也就是好的了。生活中的烏云遮蔽了天空,窗外的陰雨漸漸地蒸發(fā)了我的體溫……
“小茹,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曉靈蹲在小茹面前,握住小茹的手擔(dān)憂的問道,“你真的決定再也不回去了嗎?”
小茹咬了咬嘴唇,用那柔和的能將心融化的聲音回答道,“已經(jīng)沒有回去的必要了……已經(jīng)回不去了……”
“你放的下瀧嗎?”曉靈緊皺著眉頭,神情顯得十分不安。
小茹怔了一下,輕輕地?fù)u搖頭,“放不下……但是我會忍耐的……就算不能待在他身邊,我依然還會愛著他……直到我生命的結(jié)束。”
“值得嗎?”曉靈低著頭哽咽著,“這樣做值得嗎?”
小茹伸手輕輕地?fù)崦鴷造`的頭發(fā),理所當(dāng)然的回答道,“值得……從他把我撿回去的那一刻起,我的世界就是以他為中心而運(yùn)轉(zhuǎn)的……無論要我做什么事,只要是為了瀧,一切都是值得的……”
“為什么,為什么……”曉靈緊握住小茹的手,潸然淚下,“為什么是瀧,為什么你要愛一個不愛你的人?為什么……”
“這個問題,曉靈也很困擾吧!”小茹抬起曉靈的臉,輕輕地將她的淚水拭去,“為什么曉靈要愛上一個只會讓你哭泣的人呢?曉靈也想要知道答案吧……”
泛著淚光的雙眼,顫抖的聲音,曉靈微微張口,“因?yàn)樗撬沂俏摇?
天色暗了下去,城市的燈火慢慢的清晰起來,就像模糊的記憶,拉出了深刻的痕跡。沿著街道,曉靈獨(dú)自一個人散著步,細(xì)雨沾濕了衣服滲入了發(fā)絲,冰冷的雙手不時傳來刺痛的感覺,此刻的心情已經(jīng)再也無法預(yù)制了……
“曉靈姐姐,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啊?”淼淼沖出門外,喚醒了正在雨中發(fā)呆的曉靈。
“怎么了?”
“笨蛋,什么怎么了?外面在下雨誒,你干嘛不帶傘啊!”淼淼生氣的將曉靈從雨中拉進(jìn)門口,“里面有人找你,等你很久了……”,說著,淼淼便拉著曉靈進(jìn)入酒吧。
有人找我?誰?曉靈突然一陣緊張……小茹在房間休息啊,這個時候會是誰找我?穿過幾個拐彎處,淼淼將曉靈帶到一間特別的包廂。煞那間,曉靈的臉色刷了一下蒼白一片,恐懼的嘴唇微微抖動著,驚恐的的眼神緊盯著那個身影,腳也不由的開始發(fā)軟……她想跑,可是不管自己怎么努力,腳依舊無法動彈
。
“曉靈小姐,抱歉打擾了。”理事長站起身,看著已經(jīng)有些失去意識的曉靈平靜的問候著。
“你……為什么?”
“我今天來是有事請你幫忙的,能否抽個時間跟我聊聊?”
曉靈緊握著拳頭,努力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淼淼,“淼淼,你出去跟紫彥說一聲,我有點(diǎn)事……”
“恩,我知道了。”
“曉靈小姐,請坐。”理事長坐回自己的位置,看著曉靈的視線依舊沒有放松。
“謝謝……”曉靈來到理事長附近坐下,不安的心讓她有些驚慌失措。幫忙?又是幫忙?上次夜的爺爺也是這樣請自己幫忙,讓自己離開夜。可是,我不是已經(jīng)離開夜了嗎?還有什么事需要自己幫忙的?為什么心會覺得這么困窘和受傷?
“我這次來,夜并不知道……他人現(xiàn)在不在維多聯(lián),上個星期因?yàn)楣镜氖鲁霾钊チ恕!?
曉靈怔了一下,復(fù)雜的情感正擊潰著自己的理智。是失望?是安心?還是痛心?原本以為,夜至少會來找自己一下,哪怕只是一下……原來這只是自己的期待,只是自己的妄想……他都已經(jīng)有未婚妻了,怎么可能還會來找自己的呢?會那樣想的自己,真是可悲、差勁。
“夜從小就是我行我素,從來不顧別人的感受。但是他天生具有的才能,讓他無論想要什么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手。這也讓他養(yǎng)成了對什么事都不在乎,什么東西都無所謂的個性。他一直覺得自己只要動動手指頭就能得到全世界,所以即使有什么失去了,他也認(rèn)為只要他想就可以全部再找回來。”理事長靜靜地握著自己的雙手繼續(xù)說道,“他對事物的新鮮感很強(qiáng),常常會因?yàn)樽约旱娜涡园缘烙帽M任何辦法去得到那個讓他有興趣的東西。可是他也常常是三分鐘熱度,當(dāng)事物的新鮮感消失了,他就不會再去眷戀。”
曉靈低著頭默默不語……意思是說,夜已經(jīng)對我厭倦了嗎?所以他才沒有來找我?或者說,即使夜現(xiàn)在沒有厭倦我,但是遲早有一天會厭倦嗎?
“我說這些并不是為了要顯耀什么,更不是為了去傷害你……”
“我已經(jīng)離開他了,您還想我怎么樣?”曉靈用冷漠的話語突然說道。她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該氣憤還是該悲傷,當(dāng)初要陷進(jìn)去的明明是自己,要逃開的也明明是自己,那又為什么還要為這樣的自己而感到痛心呢?
“對于你能主動離開夜,我很感謝你。但是那還不夠……”理事長依舊平靜的敘述著。無論是為了夜,還是為了曉靈,今天必須要幫事情給解決了。
“不夠?”曉靈突然無奈的笑了笑。難道要逼死自己,他們才甘愿嗎?只是因?yàn)閻壑宰约壕捅仨毷艿竭@樣的懲罰嗎?自己明明已經(jīng)做了最痛苦的選擇,他們憑什么還來要求自己說不夠?“您的意思是要我保證,不在夜訂婚的時候去鬧場嗎?”
“訂婚?”理事長這才想起來還有這么一回事,“我并不是那個意思……即使是,我想你也不會那么做的。”
“不會?呵呵……”曉靈突然笑出聲,“理事長難道沒有聽過這么一句成語嗎?狗急跳墻……說不定那天我剛剛好哪條神經(jīng)不對,就去參加他的婚禮呢。”曉靈的聲音在顫抖著,她努力讓理事長覺得自己無所謂,她努力的讓自己的笑聲抑制自己想哭的沖動。
“曉靈……”
“理事長,您說了這么多還沒有講到主題。我可是很忙的,如果你……”
“我希望你能讓夜對你死心!”
還沒說出的話語,被曉靈咽在喉嚨口。曉靈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靈魂像是從軀殼出抽離,瞬間有種失去意識的感覺。
“我知道這個要求很無禮,但是我已經(jīng)沒有其他辦法了。”理事長嚴(yán)肅的看著前方,“不知道為什么,夜似乎對你很執(zhí)著。如果我正面跟他說讓他放棄你,他是說什么也不會答應(yīng)的。”
執(zhí)著嗎?夜執(zhí)著的人不是我,是黛茜吧!
“婚期將近,可是夜始終不肯答應(yīng)這次的訂婚。”
我該有期待嗎?期待著在夜心里自己還是有地位的,期待著夜還是有點(diǎn)喜歡自己嗎?
“我不知道夜對你到底要執(zhí)著到什么時候,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他遲早都會對你失去興趣的。到時候,也許你會傷的更重。”
“你想要我怎么做?”夜從來也沒有說過喜歡自己的話,這些期待都是自欺欺人吧!
“想辦法讓他對你死心,然后永遠(yuǎn)也不要跟他見面,至少在他跟黛茜結(jié)婚之前不要見面。如果你住的方面有問題,我可以送給你一套房子……你和你的父親一起搬過去,不過房子并不在維多聯(lián)。”
曉靈站了起來自嘲的笑了笑,“房子就不用客氣了,夜回來的時候通知我一聲。就這樣吧,我有事先走了。”說完曉靈便沖出了房間,直奔休息室。
愛情就是這樣,沒有任何理由,即使要解釋的話,也只能說一句這就是命運(yùn),或者是沒有緣分。靠著冰冷的墻壁,曉靈無力的漸漸將身體滑落在地。她想哭,可是她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流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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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