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班別鬧
“你來這里做什么?”
左德庸冷哼了一聲,依然沒有回過頭去看蘇淺淺一眼。
一旁的左司皓帶著些許責備的聲音提醒道:“爸,你這是什么話呢?”迅速的跑到蘇淺淺的跟前,攏了攏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萬般心疼的說道:“淺淺你怎么下來了?趕緊去樓上等著,很快就弄好了。”
那關心的語氣、寵溺的表情,和剛才面對左德庸
時候完全就是兩個人。
為此,左德庸更加生氣,看蘇淺淺的目光就變得更加的深邃了。
蘇淺淺不以為意,直接把左德庸當成透明的,更是完全不在意他所說的胡,對著左司皓冷言冷語的譏諷道:“很快?我看你還是直接把我餓死得了。”
然后就蹭著她的那雙高跟鞋噔噔噔的走進廚房,對著那些左司皓精心買回來的食材一頓數落。
尖著手指拿捏著食材包裝袋,隨后便是一陣嫌棄的嘖嘖聲,下一秒便將那些精心準備的食材丟在了地上,高跟鞋也隨即踩了上去。
左司皓看在眼里,心中難免也有些不愉快。
“這些也是人吃的嗎?我都說了要出去吃,你非的讓我來這種地方餓肚子,你是不是存心想氣死我啊!”
不管蘇淺淺怎樣的怪聲怪氣,左司皓是一點也不生氣,“淺淺你快出去,這廚房太臟,小心別弄到你身上了。要是這些都不喜歡的話,那我再重新去買,你再等我一下好不好?”
“重新買?你是不是非要餓死我才肯滿意啊??”蘇淺淺提高來了分貝,聲音尖銳的近乎刺耳。
“夠了!”左德庸氣得兩邊腮幫子一鼓一鼓的,恨不得就要上前給蘇淺淺一巴掌。
蘇淺淺憑什么可以在這邊趾高氣昂的大聲說話?
蘇淺淺憑什么可以在這邊嫌東嫌西的亂丟東西?
蘇淺淺憑什么可以把他的兒子批評得這么一無是處?
左德庸咬牙切齒,“蘇淺淺小姐。”左德庸氣急敗壞,連稱呼也改了。口吻更加不是之前那般的百般討好,更加多了一絲鄙夷和憤怒在里面,“這里不是蘇家大別墅,如果你不喜歡的話完全可以立馬走人,何必在這邊委屈了你自己?”
左德庸譏諷的語調氣得蘇淺淺張大了嘴巴,愣在那里半響都沒有反應過來。
這就是那個平日里經常對她說話客氣有禮的左德庸嗎?為什么此刻的他眼中有著那么多的不屑,更加有著那么多的怨恨。
蘇淺淺不依,跺了跺腳朝著一旁的左司皓發脾氣,“都怪你,我說在外面吃的。你非要把我帶到這里來。現在好了吧?你就是故意要讓你爸羞辱我的對嗎?”
左司皓急忙忙的揮手,跑到蘇淺淺的身邊,臉上全部都是顯而易見的愛憐。不停的說著抱歉。“對不起對不起!淺淺你別生氣,都是我的錯,都怪我。”
對于蘇淺淺的指責,左司皓一句也不曾反對,反而還全部都包攬下來。一個勁地說著對不起,一個勁地道歉。
轉頭,對著自己父親左德庸的時候,左司皓瞬間又換做了另一番語氣,“爸,你這是干嘛?好端端你的干嘛這樣說淺淺?”
那憤怒的表情似乎是在說:“要不是看你是我父親。我早就已經
狠狠的修理你了?。”
左德庸暗自苦笑,這就是他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為了一個完全不把他當人看的女人。就轉過頭來指責他。
左德庸氣得說話都開始結巴了,?“左司皓,你,你,你居然這么對我說話?”
左司皓完全不以為意。“我怎么對你說話了?你不也一樣這樣跟淺淺說話的嗎?”
左司皓想不明白,之前一直很贊成他追蘇淺淺的父親怎么突然一下子就不喜歡起蘇淺淺來了。
他不是一直都很贊成把蘇淺帶回家里面來的嗎?可是為什么現在當他真的把蘇淺淺帶回家之后。卻又是這樣一副模樣?
左司皓皺眉,父親左德庸的那?話就連他聽了都覺得異常的生氣,更何況是平日里一直驕傲滿滿的蘇淺淺。
看看蘇淺淺那?憤恨交加、不可思議的模樣,一定也是在為左德庸的突然變化而感到不可思議吧!
左德庸冷笑著,那個從來都不肯下廚的兒子,如今卻為了一個完全不拿他當人看的女人下廚,甚至還包容她的挑刺。
他這個又當媽又當爸,從小把他們兩兄弟照顧長大的父親算什么?
左德庸真的很想問一問,在左司皓的心里他到底還是不是他的父親。
一時間廚房的氣息安靜的驚人,蘇淺淺也不再說話,只是嫌棄的表情仍舊很濃烈。
看著左司皓很快便又開始忙碌,最終左德庸還是無奈的說道:“你們都出去吧!這邊叫給我就好了。”
雖然不喜歡蘇淺淺,但是左德庸還是不忍心看自己的兒子被折磨得暈頭轉向,最后還是選擇了卷起袖子,讓蘇淺淺和左司皓去外面等著。
左德庸獨自一人在廚房忙碌著,外面大廳不時的傳來蘇淺淺對左司皓的抱怨聲,
雖然隔得遠,左德庸聽不聽清蘇淺淺都說了什么,單絲從她那滿是不屑的語調里也不難猜出,她又是在奚落左司皓了。
左德庸手上動作弄的碰碰作響,不就是吃頓飯嗎?偏偏卻要鬧的那么的并不愉快,心里面也開始揣測著,蘇淺淺怎么會突然答應左司皓來他們家里面的。
好在左德庸煮面條的功夫不錯,蘇淺淺也就沒有挑剔什么,吃完后碗往中間一推,又徑直去到左司皓的房間了。
左德庸更加詫異,拉過左司皓詢問著,“她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有種不詳的預感。
左司皓聳聳肩,“不知道,淺淺只是突然打電話給我說是想來找我。”
左德庸嘆著氣,“沒出息,她說要找你你就帶她來家里了?”
左司皓是忘記了蘇淺淺之前是怎么嫌棄他們家的了吧?他是忘記了她是怎樣高傲的姿態跟他們說話的了吧!
直到蘇東景那邊打來電話,左德庸這才明白,原來是蘇淺淺負氣出走了,是因為暫時沒有去的地方所以猜想到給左司皓打電話的吧!
想必她那種壞脾氣,除了左司皓會遷就著她,她在外面根本就沒什么朋友,不然又怎么會來他家里這種小地方。
蘇東景出奇的沒有讓左德庸立馬送蘇淺淺回去,只是說著讓他好好照顧著蘇淺淺,更加不要把這個消息給傳出去。
左德庸嘴上沒說什么,心里卻在才想著,很有可能蘇淺淺是他父親蘇東景派過來的奸細,是想要暗中調查他們父子的吧!
左德庸清楚,蘇東景已經開始對他有些抵觸了,很多事情都不再相信他更加不再交給他去打理了。
左德庸也無所謂,反正蘇東景看樣子是不會繼續再給他甜頭了,反正做不做都那樣,倒還不如讓自己輕松些。左德庸這樣想著,心中額那股子門郁悶也就舒暢多了。
那一晚,理所當然的蘇淺淺留宿在他家里,左德庸才沒心情去給她專門安排房間什么的,反正從晚上吃過飯之后,蘇淺淺就進了左司皓的房間,再也沒有出來過。
其實很多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只是沒有去把那中間隔著的事情捅破而已。
蘇東景就是個老頑固,更加是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這是左德庸憤憤然對蘇東景的評價。
說到底他堅決反對蘇淺淺和左司皓在一起,無非就是因為看不起他們一家,心中有更好的女婿人選而已。
左德庸在心里呸呸呸了好幾聲,如果當初沒有他的幫忙,那么現在的蘇東景和他又有什么區別?
左司辰回來之后,天色已經很晚了。躡手躡腳的回家,在經過左司皓的房間的時候,分明聽到里面有女人的聲音。
左司辰先是一陣詫異,隨后便去到左德庸的房間。
他答應冷銘旭,到時候要站出來指證蘇東景,用那本他父親記得清清楚楚的賬單揭發蘇東景。
左司辰以為這么晚了,父親左德庸應該早就已經睡了,于是輕手輕腳的推門進入,卻看到左德庸還端詳的坐在沙發上發著呆。
“爸,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睡?”左司辰問,心中有些小小的謹慎。
左德庸嘆著氣,“在想些事情。”
“哦。”左司辰低低的應了聲。
挨著左德庸身旁坐下,左司辰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一些不相干干的話。
左德庸看出了左司辰的心思,詢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跟我說?”
左司辰的眼神閃躲著,“沒有啊!就是想過來跟你聊聊天而已,沒什么事。”左司辰臉上的笑容顯得那么的牽強。
如果換做別人或許會相信,但是面對的人是養育他二十幾年的父親,左德庸又怎么會看不出左司辰是有事情瞞著他呢?
想到左司辰出差前一直糾結的心結,左德庸的臉上一沉,似乎左司辰出差回來的時間應該是在兩個星期之后,他這是提前回來了?
“小辰啊!你突然提前回來是為什么事?”左德庸開門見山的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