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圖書館

“爲天地立心，爲生民立命，爲往聖繼絕學，爲萬世開太平！”

李世民自然會盯著李泰的農業學府，也許懷著將來能幫李泰的心思，對李泰自然是有著相當程度的關懷，如果李泰遇到困難，只要不是有害唐王朝的，李世民都會鼎力相助。

現在，雖然李泰選擇的這條路算不上什麼捷徑的道路，但到底是一步一步緩步前進。

雖然李世民看不懂李泰在做什麼，但李泰所作所爲只要是有利百姓的，李世民就願意做李泰身後的靠山，讓李泰把這一條道路給走下去，畢竟這可是自己與觀音婢的親兒子。

“越王心胸寬廣，雖未及冠，卻能有如此氣魄，做出如此校訓，果然可爲天下農師啊！”魏徵在李世民身邊對李泰誇獎起來。

“這孩子不禁誇，不禁誇啊，不過在二月末三月初便開始主動開荒，的確算是勤勉。”

李世民滿臉盡是笑呵呵的樣子，對自己兒子能幹出這般表現，李世民還是非常滿意的。

“不過的確到了三月春耕的時候，是要舉行農耕儀式了，僧奴你來定時間吧！”

“尊聖人旨。”豆盧寬站出來說道。

很多的人說，李世民玄武門之變開了一個很不好的頭，從此唐朝政權交替從此充滿了腥風血雨，但就現實來說，這一件事情真不能夠怪李世民。

武功這種東西好評價，李世民一個人把所有不服他的武夫都給他幹掉了。

“請聖人放心，司農寺已同典牧署徵調了一萬鴨子常備，並已與越王手下鴨場打好招呼。

“子經，你去驗查一下曲轅犁的效果。

現在經過竇靜的話語，李世民頓時反應了過來，開口道，

“一年之計在於春，今年有何等的收成，就看這春天的耕種了！”李世民道。

真的要怪，也要怪司馬家，是他們首先違背了一個階級的承諾誅殺了曹爽，然後又當街殺了皇帝，刷破了所有人的政治底線。

好像在李泰的日記中好像曾隨手記下了一筆，自己也沒有把這種東西放在自己的心上。

“嘖嘖！”馬周雖然聽不懂所謂的焊死是什麼，但聯繫上下文大概知道了李泰的意思。

但文無第一，除非了主弱臣強，那纔有可能一手遮天，否則只憑借內政能力想要讓所有文臣都心服口服，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出現了大規模的蝗蟲，那就馬上徵調鴨子進清理。”

在場的文武百官也不想要再見到去年那般的災難了。

“呵呵！”李泰輕輕笑了一下，卻是對著馬周說道，“不過有件事情需要你來處理。”

段綸聽到李世民的話語，即刻出列回答道，“謹遵聖人吩咐。”

說唐朝宮變給後面的歷史留下了隱患，但換個角度來說，那就是自從李世民後，大唐在政權交替看按起來血腥異常，但嚴格來說都約束在皇家內部更替，而不再是席捲天下，把整個天下都波及了。

所以李世民武功天下第一，不服的現在墳頭草都有人高了。

自己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看準時機破壞一下李世民的心情，讓李適在賞賜時儘可能歸於理性，而不是一高興真的給了李泰甚至超越了正一品親王的待遇。

這耕犁神力，容易轉向，掘土也相當深，是耕田的一種利器。

“感覺真是胡話啊！”馬周聽到李泰的話，略帶著幾分嘲笑的說道，但馬周的話語說到這裡，微微一頓，“也許這就是聖賢們所追求的大同社會吧！”

“竇司農倒是意外的好說話啊！”李泰一邊收著這些絹布，一邊送了內侍一點小謝禮。

衆人表示，自己不答話。

“如聖人這樣的人，李家總不可能能夠一連出了兩個，而且還都是次嫡子吧！”

對李承幹來說，他不需要是頂尖人傑，只要是中人之姿就足夠了。

“去收購一家制紙廠和書局，我們需要有自己的出書渠道！”李泰開口道。

轉頭看看，李世民之前的朝代，哪一個政權接替不是充滿了腥風血雨。

“哦？”馬周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目光看著李泰，知道這是有正事了。

“可惜，青雀做事情實在太穩了。

而隨著李世民把這些絹布交到了李泰的手上，李泰問清楚的原由後，知道了自己給竇靜嘗試的曲轅犁，竇靜試用後感覺很不錯，便把這東西又推薦給了李世民。

越王說這種曲轅犁是新出現的耕犁，雖現在看到好處，但到底不成熟。

而李泰在軍事上的能力有多少，魏徵並不清楚，但李泰建設農業學府，在魏徵看來就彷彿當初李世民選擇從軍一樣，找準了自己的定位，然後開始下苦功夫。

馬周看著內侍離開，便拿出了一壺小酒喝了一口，略帶幾分灑脫的笑著道。

“越王還向司農寺推薦了一種新型樣式的耕犁，叫做曲轅犁。

魏徵思索了一下，覺得自己應該是想多了，哪怕退一萬步，正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魏徵微嘆了一口氣，但現在還好說，然而將來李承干與李泰長大，那又該怎麼阻止呢。

但微臣親自用曲轅犁耕犁過，覺得今年春耕若錯過這種利器，怕秋收會失去不少收成！”

“所以越王您修建這麼一座學府，想要培養出跟您一樣，要改變這世界的人是嗎？！”

“臣也是這般認爲的。”魏徵說道，“越王爲人謹慎是其優點，手有奇物也是小心驗證，若聖人不準備斥責他，又何必說這讓百姓苦，如此豈非讓越王無端蒙冤！”

說實話，如果李泰是任何一個普通的官員，自己都樂得提攜這般的幹臣。

儒家看在李世民的庇護上，肯定不會對李泰太多的針對。

這實在是不可多得的明智太子啊。

李世民環視了一圈，目光最終落到魏徵身上，魏徵會意，道：“聖人是準備斥責越王嗎？”

“算了，且先這樣吧，只需要讓聖上注意長幼有序，切不可亂了尊卑，重現玄武門悲劇！”

馬週轉過身去，學府中傳來陣陣的朗讀之聲，聲音震耳欲聾。

“是啊！”李泰略帶著幾分的感嘆說，道，“想改變世界……靠我一個人力量實在是太難了，我要麼去尋找志同道合之人，如果找不到，那就去製造志同道合之人！”

聽到李泰這般的言語，馬周不由略帶著幾分感嘆，“越王所期望的世界到底是怎麼樣的！”

若真有效，那工部就儘快的把曲轅犁的製作提上日程，方便百姓進行耕田。”

原本想要大賞李泰的心思，李世民熄滅了少許，道，“等到工部驗證這曲轅犁效果，若是真如同竇靜所言，可節約畜力人力，便賞賜越王絹布五百匹！”

“紙廠？”馬周聽到了這話不由皺眉，道，“你真準備出書立傳？”

至於什麼人品下流，有才無德完全就沒有任何關係，這就直接刷破了底線。

“人人可食飽，人人可穿暖，人人可讀書，人人可登天！”李泰看著馬周說道。

“一本《千字文》一本《基礎算學》，以後從我們學府出去的學子，就送他們這麼兩本書，這樣以後他們哪怕能多教會一個人識字算術也不算虧了！”李泰對馬周道。

這時候的竇靜走出來，開口道，“見過聖人，前些日子越王就蝗蟲蟲卵過冬的事情與我討論過，說今年初春天氣轉暖，蝗蟲可能會再次孵化繁衍，重新生成！”

在場的大臣哪個不是人精，聽到李世民這般的話語，不用多說什麼，所有人工作的節奏微微一頓，然後又全部行雲如水的運轉起來起來。

“哦？”李世民聽到竇靜的話，微微回憶了一下。

魏徵思索了一下，感覺到李泰若是安安穩穩的做一個親王還好，若真起了不該有的念頭，至少以魏徵的角度來說，魏徵是真的看不到李泰有一點點的可能啊。

越王雖然年幼，但做事沉穩，自然小心無錯。

“這本來就是我們的本職！”李泰道，“而且一個曲轅犁本身只是工具而已，這個世界永遠不是被工具改變的，能夠改變世界的只有人而已！”

畢竟李泰的難度不僅只是文無第一而已，更重要的是李泰對於儒學的那種態度。

李世民聽到魏徵的話，總感覺魏徵在罵自己，自己的心情卻也被破壞了不少。

李世民聽到蝗蟲兩字臉色變了變，去年旱災與蝗災，著實給李世民帶來了相當大印象。

“我說，我現在想要逃，還來得及嗎！”馬周嘴角笑了笑，略帶幾分從容的說道。

所以，要先在司農寺和農業學府進行小規模試點，若真有效，再在明年向整個天下推廣。

見到這幕，魏徵便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稍稍鬆了一口氣，目光看著有關李泰的信息，心中卻是忍不住的感嘆。

畢竟所謂天子平白無故的，李世民也想象不出直轅犁和曲轅犁的區別與效果到底是什麼。

但現在看李泰的樣子雖然年紀小小，但魏徵在李泰身上越來越多的看到李世民的影子了。

反正只要是文治肯定是會有人不滿，怎麼可能讓所有人都在方方面面滿意。

這讓世人明白了，原來只要執掌權力，兵馬強壯那就能當皇帝了。

不僅是儒家，就算自己這些從玄武門事變中走過來的人，肯定也都希望大唐能平穩傳承。

所以現在李泰一切一帆風順，但真參與奪嫡，那儒家肯定是會對李承幹下重注。

“這件事要著重去抓，絕對不能讓平息下來的蝗災的再次死灰復燃。”

大不了等到了李承幹登臺，再把李泰給處理掉，畢竟外戰儒家外戰不行，內戰怕了誰了。

如果現在李泰一心一意的經營著農業學府，給朝廷幹些苦活累活倒是還好說。

“不知道！”李泰聳聳肩道，“但我們現在不就是在做嗎，而且至少已經走上了第一個目標，讓天下所有的人都吃飽，讓天下所有人都不再餓死！”

甚至還有楊廣這個榜樣那是直接逼死了自己的父親啊，還不是皇位做得好好的，要是沒有三徵高麗，說不定這個江山還是姓楊呢！

所以魏徵只在心中思索了一下，倒沒再把這放在心上了。

“我明明是準備誇讚他，哪裡有斥責的意思！”李世民聽到魏徵的話，不由愣住了。

竇靜從容的開口，但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這不急不慢的，若真對百姓有好處，在手上多驗證一年，豈不是要讓百姓苦上一年！”

“看起來聖人已經知道越王在農業學府上下的心思了！”

而李世民就算殺了李建成，但至少沒殺自己的父親啊，一直讓李淵活到死，怎麼來說李二的品德肯定比楊廣要靠譜的多了。

而李世民雖然走得也是這條路，但這是因爲前面的朝代都是這麼有樣學樣的。

“你的目的應該不只是如此吧！”馬周聽到李泰的話又說道。

“車門已經焊死了，想跳車別說門，連窗戶都沒有！”李泰惡狠狠道。

李世民一臉凡爾賽的卻很是得意的說道。

更不要說太子聰慧孝順，前幾日還給李綱因爲腳疾只能坐車，李承乾親自將自己的老師引上殿並恭恭敬敬地行禮，又向其虛心請教，態度極爲禮敬，一時間儒林都甚爲稱讚。

唯一區別是，李世民的強大是強在軍事上，當初打天下時，誰都知道李世民強，但都沒想到李世民會這般強大，一個人完成了秦王掃六合的工作，成爲了大唐第一名將。

越王雖然現在沒在跟李承幹爭寵，但越王一個腳步一個印子，做出來的事情都是有功於社稷，這樣的功勳在李世民這般的明君面前，那是抹都抹不掉。

“嗯！”李泰點頭道，“我想要在農業學府裡面建立一個圖書館！”

“圖書館？！”馬周對於這個概念卻也幾乎沒有。

“是啊，沒有圖書館，又算什麼學府呢！”李泰點點頭，無比堅定的說道。

新年快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