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淳于梵柔聲細語,滿含感情的敘述下……
李青衫昏昏欲睡……
“你說我能信誰?”
一個小時后,淳于梵做了總結發言。
“嗯,我這就去睡。”
李青衫打著哈欠就想溜。
只是胳臂被拽住。
“我剛剛講的你都沒聽到?”
“太困了,沒留意……你都說了點什么?”
此時李青衫的眼神無辜而又迷茫,還帶著些許懵懂。
啊!
疼!
李青衫看看腋下那兩根青蔥嫩指,實在無法想象它們如此好看,為何卻又如此兇殘……
纖細嬌嫩的,怎么就那么大勁兒呢。
“你這是要干嘛……疼!”
“還想睡嗎?”
李青衫剛點了一下頭,臉色就是一青,然后瞬間搖頭表示不想睡了。
就眼下這情形來說,他想睡是件很困難的事情。
“那我再講一遍,你要好好聽哦。”
……
這些女人太可恨了,總仗著自己漂亮欺負人。
你們等著的,回頭我就去練臭不要臉神功,到時候把所受的委屈找補回來。
某人心里發著狠,不得不又重新聽了一次都能倒背如流的故事。
淳于梵想要知道的其實很簡單。
就是弱妻幼~女,到底是教好心人細心呵護了。
還是讓大灰狼圈養起來,只等擇日而噬。
她希望有個溫暖的家,卻又怕認賊做父。
她總覺得親父死的不明不白很是蹊蹺,可偏偏無法證明那是意外還是人為。
而她找上李青衫的原因,則更加無厘頭。
就是因為他莫名其妙突如其來的空降安保部。
再加上他檔案上的一大片空白,外加淳于梵很女人的直覺。
她就這么賴了過來。
當然有個關鍵原因是,某個男人從國外回來了,她得躲著。
不過聽完這些,李青衫是覺得他再次被雷劈了。
最深的感悟就是,女人的腦結構真的是令人難以想象。
最關鍵的問題就是……
丫丫的,你憑啥不怕我!
奶腿的,我也是男人,大大的灰狼!
你能不能給我點面子!
大半夜的和人家靠這么近,毫無防范的賴著,你還樣很傷人自尊的好不好。
不行,我得做點什么!
不能給人這么欺負還不吭聲!
順著柔滑的脊背往下摸……
別拿這種眼神看我好不好?
我只是做了一個男人都該做的事情啊。
別看了好不好……
哦鬧,老子不摸了。
“太累了,手滑。”
某人尷尬的解釋了一句。
“是不是想滑到這里?”
淳于梵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翹臀上。
手感真不錯……
可尼瑪太沒成就感了!
“繼續聽我講。”
這就是傳說中的福利啊。
李青衫默默的抽回了手。
以后再也不和這幫女人一起玩耍了。
一點都不好玩……
第二天,當李青衫頂著兩個黑眼圈出現在辛欣面前時。
辛欣很是痛心的搖了搖頭。
“可憐的貝蒂!”
老子什么都沒聽見!
就不信你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么。
今天的早餐就做一人份,教你們欺負人……
二十分鐘后,他瞅著一鍋肉粥,好幾碟小菜,欲哭無淚。
丫丫的,惡習難改啊……
唯一能得著點安慰的是。
辛大妖精吃飽喝足還送了他兩個么么噠。
雖然她的么么噠不值錢,還是隔空給的,最起碼人家還懂得感恩不是。
不像另一只,吃喝都是那么理所當然,一點表示都沒有。
李青衫上樓去叫陳青萍。
淳于梵站門口換鞋子。
“唉,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
辛大妖精很是感慨。
“我只是路過的。”
淳于梵低頭系好綁帶,將纖細的足踝勒住。
“再順便順點東西?”
辛欣伸出自己的小腳看看,嗯,決計不差。
“這個……順不動。”
淳于梵笑著和她揮手告別。
她今天沒蹭車,而是直接開著自己的甲殼蟲走了。
看著甲殼蟲遠去的倩影,辛欣覺得自己整天用兩條腿走路,好像弱了氣勢。
雖然學校離這里很近,但這也不能成為她沒車的理由。
嗯,有事找老爸。
“爸,人家上班走路好辛苦。”
“寶貝丫頭,有什么話你就直接說。”
果然還是老爸干脆,而且還疼人。
“人家想要一輛車。”
“這不是小事一件嘛,我辛守城的女兒還能沒車開。丫頭說吧,你喜歡什么車,奧迪奧拓還是奧……克斯?”
……
這缺心眼的老爸誰家的啊。
你見誰家閨女開空調上街了。
怪不得給老媽綁床上都反抗不了呢,這智商沒救了。
“我都不喜歡,來輛99唄。”
咣當!
電話那頭好像什么東西摔了。
“丫頭,你這是又跟誰掐起來了?咱換個小點的行嗎?”
“那就97,口徑不能再小了啊。”
啪……
那邊電話直接斷線了。
可能辛爸爸不小心把手機摔了。
辛欣無奈的收起電話。
這年頭親爹都靠不住了,何況那個喜新厭舊沒良心的男人。
難道她要輛97步戰車很過分嗎?
現在馬路殺手那么多,為了安全一點,車子結實一點,有什么不對?
實在不行老娘就去買輛島國小薄皮。
看你這摳門老頭兒心疼不心疼。
唉,繼續走路去上學。
人家這兩條美腿要是變粗了,某人就更加不喜歡了。
愁人!
李青衫剛把要買的東西列出一個清單,正要交給陳青萍去辦,淳于梵就又找上門了。
他們今天還得去醫院。
所以他只匆忙吩咐了陳青萍一下,就又出公差了。
來到醫院,還是老規矩,一人應付一邊。
李青衫先把一小罐藥膏遞給嚴初夏。
看著那黒糊糊的藥膏,嚴初夏有點不明所以。
“這是什么?”
“你就當它是藥膏吧,一天在你爸傷處抹上薄薄的一層,既止疼,又能讓他好的快點。”
“真的!”
嚴初夏小臉露出難得的笑容。
“不是什么靈丹妙藥,但多少是管用的。”
李青衫這時候覺得,他昨天那一通忙活算是值了。
“嗯,我相信你給的一定是好藥。”
嚴初夏小心翼翼的把藥放到了床柜里。
“李先生,您看您還給我們送藥,這怎么好意思……真是太麻煩了。”
嚴爸爸一副誠惶誠恐受寵若驚的樣子。
“不是,我就一保安,您可別叫我什么先生,真是當不起。再說了,藥是自己熬的,又不費什么事,您不用掛在心上。”
人家太客氣,李青衫就覺得別扭。
只是嚴初夏聽說這藥是他自己熬的,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把藥又往柜子深處推了推。
這時李青衫開始說正事,他掏出兩張支票塞到辛爸爸手里。
“這是公司給你們的賠償,我也只能幫你們爭取到這么多了,畢竟我能力有限。你們可別嫌少,再多公司估計也不肯出了。”
李青衫一臉羞愧的模樣,讓辛爸爸心里咯噔一下。
如果連醫藥費都不夠,他們一家要怎么活下去?
難道真的讓女兒退學?
不,就是拼了我這條賤命,也不能讓她不上學。
都是我這做父親的沒用啊。
愧疚的看了女兒一眼,卻見她沒有任何擔心的模樣,心里愧疚就更重了。
再一看支票上的錢數,整個人就傻掉了……
“這錢……這錢……”
“是太少了點兒,可我一個小保安就能幫您這么多了,有些事兒,咱得認命。”
李青衫抓住他的手,狠狠捏了捏。
辛爸爸畢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看看一旁一臉得意的鎮長家人,再看看那四十萬的支票。
他這時候還把眼前這年輕人當普通保安,那他就是豬了。
而且得到這么一大筆錢,不管是財不露白也好,還是基本的人情世故也罷,都是不能宣揚的。
“唉,省著用用,醫藥費也夠了。李先生,我不嫌少,只要公司不開除我,等我傷好了還讓我去上班就行。”
嚴爸爸此時的演技指數瞬間飆升二百點。
把一個工人的辛酸無奈,詮釋的淋漓盡致。
李青衫摸摸鼻子。
丫丫的,影帝果然在民間啊。
小心的把支票折了起來,左右看看,似乎覺得放哪里都不好。
“李先生,能不能麻煩您陪著我家夏夏,去把這錢存起來,放這里,我心里不踏實。”
四十萬啊,這么放著,誰也不踏實。
老實摳門,一副小家子氣的工人形象又被他演活了。
李青衫偷偷豎個大拇指。
“沒問題,夏夏,咱們走吧。”
又叫我夏夏。
嚴初夏白了他一眼,從父親手里接過支票,跟著他出去了。
“真是窮棒子,就那么幾個錢,你看那小心樣兒,跟沒見過錢似得。”
鎮長小舅子不屑的撇撇嘴。
淳于梵笑笑,繼續和他寒暄,慢慢的和他討價還價,希望能把五十萬這個數目談下來。
“夏夏,怎么不打開看看有多少錢?”
李青衫很是好奇,一般女孩子,這時候很難忍得住不看的。
“不要叫我夏夏,那是人家小名,你不能隨便亂叫。”
離開父親身邊,嚴初夏不再拘謹,明顯活潑許多。
“你叫我大叔,我叫你夏夏,這沒問題啊。”
一個稱呼嘛,何必執著。
你愛叫就隨便你,將來出了什么事情我可不負責。
嚴初夏低頭走路,不理他了。
離銀行還有一段路,這么干走多無聊。
“你真的就不看看有多少錢?”
沒話找話模式開啟。
“大叔,你有暗戀過一個人嗎?”
答非所問模式開始對接。
只是……
這問題出現的時間地點還有對應人物,是不是都有那么一點點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