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煙之都的地下城,因為采取嚴格的進出管理制度,所以任何探子都溜不進去,不過侍從團的眾人又不是鼴鼠,他們不可能永遠躲在地下不出來,結果建立在地面上的一些重要機構,它們就成了最主要的襲擊目標。
深夜時分,煙之都領主府還是燈火通明,大批官員、將領還在研究防御計劃的細節,類似的夜晚他們已經渡過好多個了,不過眼下白贏沒在家里坐鎮,手下人就顯得是格外緊張,他們為一個月后即將爆發的大戰制定了多套方案,并且很有信心依託侍從團的武力,擊敗入侵者。
щшш⊕ тт κan⊕ ¢ 〇 然而這些忠誠的官員、將領真心沒有想到,數百名斗篷人已經從城市各處匯聚過來,就躲在距離他們不到200米的建筑物陰影中窺視,沿途遇到的行人和少量巡邏隊,全都變成了冷冰冰的尸體。
這些被派來凋零沙漠潛伏,并且還通過了初步檢查的密探,一個個的都是精銳好手,他們有男有女、年齡各異,但是戰斗技巧卻都非常的強悍,隨著首領一揮手臂,十多支弩箭就飛了出去,無聲無息的射死了領主府外的全部守衛。
身在箭塔上的衛兵和元素法師,他們連警報都沒機會發出去,直接就眼眶和脖子中箭,抽搐著栽倒于地,輕易將領主府的制高點拱手讓人,那些閃電般接替位置的斗篷人,附身就撿起了衛兵們掉落的長弓。
烏鴉為了這一刻可是下了血本,被派來潛伏的探子當中,除了武者外還有寶貴的元素法師,結果登上高高的箭塔之后,威力恐怖的末日審判就被扔了出來,結結實實的砸到了領主府頭頂。
作為重要的防御手段之一,奇蹟領領主府的屏障術是日夜不停的,瞎子團專門有兩個小組就是在從事這個工作,不過普通程度的屏障術卻擋不住四個圣級元素法師的聯手末日審判,結果當這些魔法落下來時,身在領主府的數百精干人員就全都變成了飛灰,紅布的火光幾乎照亮了小半座城市。
“轟隆……”
狂猛的大爆炸驚醒了所有人,當駐扎在城外軍營里面的私兵開始集結,城內的執法單位人員開始沖向領主府時,無處不在的襲擊就開始了,那些探子從屋頂上、陰影中、窗口內、小巷里對著執法人員放箭投擲魔水晶炸彈,以極少人手迅速就造成了全城的大混亂。
突然間遇襲,侍從團、瞎子團、黃金面具合唱團等等單位的骨干都自動自覺的想要挽回劣勢,可是烏鴉的計劃遠比想象的還要周密,根據探子們收集回來的情報,烏鴉給奇蹟領的所有重要人物都安排了“照顧”。
“快快快,馬上爬升高度,不要再去解纜繩了,直接砍斷!”羅博隊長站在基洛夫號空艇的甲板上,一邊看著遠處領主府的滔天烈焰,一邊大吼大叫,督促手下的乘員進行緊急應對。
因為猜不到身份不明的敵人,接下來還會有什么后招,所以羅博隊長決定先啟動空艇、飛到高處去再說,只可惜手持利斧的乘員沒把粗大的纜繩給砍斷,一支利箭就從身后射了過來,瞬間洞穿了羅博隊長的后心。
“大人!”
“該死的混蛋……”
見到這一幕的空艇乘員,當時就懵了,等他們不顧一切的沖上去,亂刀把一個上來送物資的民夫密探砍倒時,兩個乘員已經把羅博隊長給抱了起來,但是非常的遺憾,還沒機會看到白贏建國的羅博已經停止了呼吸。
“怎么辦?”滿手鮮血的乘員慌了,對著同伴詢問道。
“我怎么知道。”羅博隊長尸體旁,另一個乘員中的小頭目氣憤的亂吼。
“按照空艇戰斗條例,最高指揮官陣亡的話,就由我來接替指揮權。”這時候,一個乘員中的軍官咬咬牙,硬著頭皮擔起了這份重任,只可惜乘員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軍官剛想要繼續執行命令,操縱基洛夫號高飛,忽然就聽到了一聲悶響。
“嘭!”乘員們就感覺腳下甲板一震,馬上一大股濃煙就從空艇的心臟位置,魔水晶粉末燃燒爐那冒了出來,隨后幾個全身著火的乘員就從船艙中沖了出來,倒在甲板上各種翻滾和慘叫。
原來摸上基洛夫號空艇的密探還不止一個,趁著刺殺羅博隊長造成的混亂勁,有人又成功毀掉了基洛夫號的動力系統,令奇蹟領的戰力又再度衰弱了一分。
類似的事情在煙之都,在凋零沙漠各處是不停的上演;率領私兵平亂的軍官和將領,他們被身后身邊的士兵刺殺,居住在家中的官員,他們則是被仆人和鄰居暗殺,被匕首戳穿后腰、被淹死在浴盆里面。
深受白贏信賴的事務官,西蒙他乘坐馬車趕往地下城時,一枚魔水晶炸彈就被投進了車窗,而他的小小護衛隊,全部都變成了街道上的尸體,身上插滿了箭支……
當天晚上,凋零沙漠奇蹟領的大火是整整的燃燒了一夜,糧食倉庫、物資倉庫、戰馬牧場等等要害部門全都是損失慘重,一直到第二天中午,以威爾和霍利為首的侍從團骨干才勉強穩住了局面。
等大家好不容易抽出時間,在相對安全的煙之都地下城碰面時,原本5-60人的治理中樞就凄慘的只剩下十多個人了,并且霍利他臉色蒼白,一條手臂還被繃帶吊在胸前,只能虛弱的倚在椅背上。
而在霍利的對面,堂堂法神威爾也好不到哪去,在他臉頰上多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就連鬢角處的一縷頭髮都不見了,昨晚他險些被一個追求許久的漂亮女士給割喉,所以現在的臉色也是黑到了極點。
“咱們、咱們就剩這么多人了?”威爾帶著無限憤怒的問道,因為情緒波動影響了體內魔力的運行,所以此刻他的雙眼都冒出了隱隱的熒光,看起來非常的恐怖嚇人,給人感覺就是迫不及待的想找人大戰一番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