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音樂制作上面,吳凡此時已經(jīng)不是沒有經(jīng)驗的菜鳥。在吳凡看來,幫余玲制作《瓏玲》那張專輯,他最大的收獲,并不是靠這張專輯獲得了諸多的榮譽,以及不菲的分成。而是從余澤海身上學到了太多的東西。
不知道余澤海當初是出于什么原因,對于吳凡可謂傾囊相授。或許,他是感覺吳凡對自己的女兒的幫助,又或許是他為了讓自己女兒的第一張專輯更好。也有可能是看吳凡順眼,或見他學什么都快,起了愛財之心。
不管是什么原因,吳凡學到了很多東西。并用學到的這些東西,用在了劉菲菲的這張專輯上面。
當然,吳凡是一個愛好學習的人,也放得下身段面子。袁鴻是圈內(nèi)頂級制作人,他自然不會放過請教的機會。
袁鴻也不是什么敝帚自珍的人,但他卻不認為自己真的就教了吳凡什么。在他看來,更多的是在討論。
吳凡或許從他身上得到許多,但他又何嘗沒有從吳凡身上有所得呢!兩人都在受益者。當然,劉菲菲也是受益者。
吳凡有了經(jīng)驗,但這張專輯的制作卻并沒有《瓏玲》那般速度。劉菲菲唱功不錯,嗓音也不錯,但吳凡卻始終覺得她唱的少了一種獨有的味道。或許,他對前世那一樣帶著“菲”字天后唱法印象太過深刻。
“休息一下吧!”袁鴻笑著說道。
“嗯!”吳凡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有些委屈的劉菲菲,猛然驚醒,然后尷尬的抓了抓腦袋,有些手足無措。
“噗!”劉菲菲看到吳凡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不過隨即又繃著一張臉,裝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剛才她被吳凡兇了。
“對了!聽說上次那張《瓏玲》的專輯是你取名的,菲菲這張專輯,你也取個名字啊!若是以專輯之中的歌曲名字命名,顯然不合適。”袁鴻看了看兩人的表情,心中那份猜測越發(fā)肯定,不過他沒有說破,而是笑著說道。
劉菲菲一聽,隨即好奇的看向吳凡。余玲專輯《瓏玲》這個名字,之前她就聽袁鴻夸贊過。
“就叫《芳菲》如何?”吳凡想了想,隨即說道,“秋蘭兮麋蕪,羅生兮堂下。
綠葉兮素華,芳菲菲兮襲予。”
“秋蘭兮麋蕪,羅生兮堂下。綠葉兮素華,芳菲菲兮襲予。”劉菲菲和袁鴻都念了一遍,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意思,但感覺好美的樣子。尤其是劉菲菲,那“芳菲菲兮襲予”更是讓她臉色紅了紅。她覺得吳凡這暗示什么?
“感覺像似一首楚辭!”袁鴻笑了笑,說道。
“《少司命》,楚辭《九歌》之中的女神!”吳凡笑了笑,說道。
“哦!那就以《芳菲》命名吧!到時候在專輯上把這幾句話寫作上面,說不一定還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呢。”袁鴻笑了笑,說道。不過,他心中有些疑惑,卻揮之不去。
袁鴻老爸袁源乃是泰斗級的古詩詞專家,他本身的文學底蘊就不差,但卻沒有聽過這么一首楚辭。
或許是吳凡古詩詞的水平太過驚艷,袁鴻聽到那幾句的時候,條件反射的會認為那就是他寫的。
帶著這種疑惑,袁鴻回到家里,就直接向他老爸袁源問道:“爸,你聽過《少司命》這首楚辭么?”
“《少司命》?”袁源放下書,皺了皺眉頭看了過去。
“說是楚辭《九歌》之中的女神。有這么幾句:秋蘭兮麋蕪,羅生兮堂下。綠葉兮素華,芳菲菲兮襲予。”袁鴻說道。
“我對楚辭沒什么研究,《少司命》還真沒什么印象,《大司命》到還有些印象。你這么忽然問起這個了?”袁源疑惑的說道,“要不我明天去問問老孫,他對楚辭到有些研究。”
“哦,那到不用麻煩了。”袁鴻笑了笑,說道,“今天跟一個年輕人談論起他制作專輯取名字的時候,他隨口說了這么幾句。一時好奇,就多問了幾句。”
“哦!”袁源一聽,應了一聲,沒有了多大的興趣,隨即拿起了書。
袁鴻一見,卻一笑,說道:“你就不問問那年輕人是誰?”
“來自星星的我!”袁鴻見自己老爸疑惑的看來,笑著說道。
“嗯?他制作專輯,你的意思是他到你們公司幫人制作專輯。嗯,應該是劉菲菲那小丫頭吧。”袁源放下書,說道。
“十二首歌,詞曲編曲全是由他一人操辦。好吧,我知道你對這事兒沒興趣。不過,他有一首歌的歌詞,你一定很有先去。是一首古詩詞!”袁鴻笑著說道。
“哦!像《明月幾時有》那樣的?”袁源這次真的來了興致。
“不是!《明月幾時有》是宋詞,而那首是七言古詩。嗯,準確的說應該是三首。”袁鴻說道。
“哦,給我看看。”袁源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
袁鴻也不磨嘰,或者說根本不敢磨嘰。他清楚自己老爸,若是自己磨嘰,哪怕兒女都快結(jié)婚了,也會挨揍。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好好好!”袁源看到袁鴻寫出的第一首詩,就激動了起來。
“一枝紅艷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這首詩也好。”第二首一出,袁源沒有那么激動,但卻帶著幾分震驚。
“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欄桿。”袁源念完這首詩,卻有些呆住了。
“爸!爸,你沒事兒吧?”袁鴻見自己父親的模樣,頓時喊了兩聲。
“你說那是一個年輕人?”袁源有些感嘆的說道,“了不起啊!了不起!可惜!可惜啊!”
“可惜?可惜什么啊?難道這三首詩有什么不足?”袁鴻疑惑的說道。
“我是可惜那年輕人。身不逢時!若是早出身幾百年甚至上千年,憑借他的那些詩詞,不但會名動天下,怕是要名留青史了。”袁源有些感嘆的說道。他是研究古詩詞的,他自然清楚如今古詩詞的狀況。
“那妖孽,就算生在如今,也未必不能做到。”袁鴻想起吳凡的種種,隨即說道。
“就憑他寫的那些小說,以及歌曲?”袁源搖了搖頭,說道。
“那是因為你沒見過他,不知道他多妖孽。”袁鴻說道,“好吧,你已經(jīng)想不到他是誰?”
“誰?”袁源好奇的問道。
“吳凡!”袁鴻道出了兩字。
“吳凡?”袁源皺了皺眉頭,似乎在回想。
“就是前段時間央視熱播劇《太極宗師》的主演。”袁鴻提示道。
“哦,我想起來了。那個燕大的才子,前年高考考了七百四十二分的那文科狀元。”袁源忽然想起來了,隨即又沉默了片刻說道,“燕京大學出了一個好學生啊!”
袁鴻一見,卻是苦笑。顯然,自己提示壓根兒沒有用。他們父子關(guān)注的方面完全不一樣。
“這些可不是燕大教的。他讀的是外語系,好像今年就能修滿學分畢業(yè)了。”袁鴻笑道。
“不是燕大教的,那也打上了燕大的印記。”袁源有些嫉妒的說道,“他父親叫吳毅吧,在文化圈內(nèi)也是極有名氣的,捧紅了不少作家。他似乎也是燕大畢業(yè)的。”
“那到也是!他們一家三口都是燕大出身。”袁鴻點了點頭,有些感嘆道。
父母都是學霸,有吳凡這么個妖孽般的兒子,似乎也就沒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了。
正如袁源所說的那般,不管吳凡將來成就與燕大學的專業(yè)有無關(guān)系,他都打上了燕大的印記。
打上燕大的印記,吳凡也有一種自豪感。除了燕大乃是華夏百年名校之外,還因為吳凡進燕大,是憑借自己的努力考上的,而不像那些小說歌曲那般是照搬前世。
考上燕大,比橫掃音樂獎項更讓他有一種成就感。
兩年修滿學分畢業(yè),吳凡依舊有一種成就感。
這種成就感,遠遠比照搬或改變前世作品來得滿足。
就在袁鴻和其父袁源感嘆的時候,劉菲菲也因為對自己專輯的名字滿意,而迫不及待的分享給自己的粉絲。
她和吳凡分開之后,就忍不住發(fā)了一條微博:
秋蘭兮麋蕪,羅生兮堂下。綠葉兮素華,芳菲菲兮襲予。我的新專輯名字就叫《芳菲》!
“不覺明歷,但感覺這專輯名氣無比的高大上。期待之中。”
“誰能翻譯一下前面幾句是什么意思啊?”
“像楚辭的格律!應該是:秋天的蘭草和細葉芎藭,遍布在堂下的庭院之中。嫩綠葉子夾著潔白小花,噴噴的香氣撲向面孔。”
“樓上好厲害!牛氣!”
“這專輯名字一看就是那該死的星星寫的。”
“那幾句話估計也是那該死的星星寫的。”
“那該死的星星時常讓人恨得牙癢癢,但卻不得不承認他的才華橫溢!”
“我還是期待她給劉菲菲寫的歌曲。據(jù)說十二首都是新歌,為什么速度不快一點。我現(xiàn)在就想聽。”
“十二首新歌,哇哈哈!你們說年度十大金曲會不會被他一個人給抱怨了。”
“想想那畫面,我已經(jīng)不敢直視了。”
“難道劉菲菲又要拿獎拿到手軟?”
“十大金曲被包圓,估計不可能。但那一半還是有可能的。”
“若真是如此,那該死的星星可就逆天了。”
“他早已經(jīng)逆天了,他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地球,已經(jīng)沒有人能夠阻擋他了。”
“不就是一個名字而已,你們哪兒來如此大的信心?”
“哪兒來的信心?大哥,你不會連那該死的星星都不知道吧?”
“對,我們的信心來源就是因為那些歌曲的詞曲作者是那該死的星星。”
“嘿嘿,要是那該死的星星給劉菲菲來一首《最炫民族風》那是一個怎么樣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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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敢如此想,不怕眼睛瞎了啊!”
“不要啊!不要毀我的女神。”
“那家伙該死的德性,還真說不準呢?”
“別來《最炫民族風》啊,你來首《癢》那樣的也行啊!”
“劉菲菲唱《癢》?一個仙女兒,對著你嫵媚的唱:來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時光!”
“我已眼瞎耳聾,這畫面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