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里沒有那么多的陰謀詭計,更沒有什么恩怨情仇。或許在學校彼此不對付的兩人,畢業之后偶然相遇,還能一起懷戀校園時光,連所謂相逢一笑泯恩仇都不用。
都說學校是象牙塔,單純,沒有那么復雜。只有利益的糾葛才會使事與事,人與人之間變得復雜。
而若多的圈子里面,娛樂圈或許不是最復雜,但也絕對不簡單。因為這個圈子里面,不但涉及到了名,還涉及到了利。
若是以前的吳凡,看了那張紙,或許會暴怒,怒的原因絕對只是對方要對劉菲菲不利,而不是如現在一般,從那些話語之中看出這只是一個前奏。他生氣,除了對方要利用自己對劉菲菲不利之外,還因為他看到了自己不過是他們計劃之中完全是要拋棄的棋子。
關震不像吳凡一樣有一個歷經生死,見識過社會黑暗面的靈魂記憶。但他的出身讓他少了一份這個年紀該有的單純,眼光能看到更深的東西。
他自然能從吳凡的話語以及那張紙上的話語想到別的東西。
吳凡聽了關震譏諷的話,先是一愣,隨即卻滿是嘲笑的看了那人一眼,隨即說道:“能給我開出那種條件的人,干出這么奇葩的事情,也并不奇怪。”
“也是!難道這家伙不知道,東海電影學院之前為了打擊燕京電影學院的名聲給你發出過邀請,讓你去走過形式考試一下?”關震笑了笑,說道,“你想去的話,早被東海電影學院錄取了。”
“重點不是這里好不好?”吳凡撇了撇嘴,說道。
東海電影學院確實想借此扇燕京電影學院一個耳光。不過,被吳凡給拒絕了。先不說吳凡已經沒了考電影學院的興趣,就算有也不愿意成東海電影學院打擊燕京電影學院的一個棋子,或者說是一個工具。
吳凡并不在意扇一下燕京電影學院的耳光,但要扇他也得成為扇的那人,而不是扇的那手。目的雖然一樣,但方式不同,那滋味自然也就不同了。利用和被利用,壓根兒就是兩回事兒。
吳凡有自己的行事準則。
“十萬對于一個學生來說,不少了。”關震笑道,“他們那兒知道你還是一個隱形的富豪。你一月能賺多少?”
“噢,這個似乎還有差過。不過跟富豪應該還是有一點的差距的。我賺的那些,也不過是王浩那家伙的零用錢而已。”吳凡愣了一笑,隨即說道。
《龍蛇》在網絡之上火爆非常,不說每月的稿費了,就是打賞獎勵都有不少。何況,如今網站正在運作,準備出實體,并且打算改變成游戲。就是影視版權之前都有不少人問過,只是被吳凡拒絕了。
何況,吳凡的腦海之中并不缺少這樣的小說。他若真想賺錢,十萬實在太容易。之前,那首《萬里長城用不倒》的歌曲賺的錢都不知道是十萬的多少倍呢。
十萬,讓他詆毀自己的女神,這部是在誘惑,這他娘的簡直就是在侮辱。
當然,給再多的錢,吳凡也不會做。有些東西并不是錢能夠衡量的。
何況,當賺錢太容易的時候,只要你不是有一個想賺更多錢夢想,你就會追求其他一些東西。
吳凡顯然沒有陷入錢眼里。他有著自己的夢想,自己的追求。
“這事兒,給處理吧!”關震看了看傻掉的家伙,說道。
“你當我叫你下來看戲呢!”吳凡一笑,說道,“那我上去了,我不介意她對我感恩戴德的哦。”
“怎么著,還想攜恩圖報啊?別忘了,說到底這事兒還是你惹出來的。”關震白了吳凡一眼,說道。
吳凡一聽,尷尬的笑了笑,回教室去了。至于關震,或許說是劉菲菲的團隊如何處理這事兒,吳凡也不打算管,也管不了。他如今并不擅長這方面的運作,甚至也沒有這方面運作的人手。
娛樂圈,需要的不只是人脈背景,還需要團隊。
有時候團隊決定勝敗,就像這次想黑劉菲菲的那人的團隊,著實讓吳凡深刻體會了一把什么叫做:智商無下限!
黑人陰人整人,最基本的要素就是別讓人抓到把柄。最高境界乃是讓別人栽都不知道怎么栽的,更不知道是栽在誰手里。
娛樂圈里這樣的事情并不少見。
“關震那家伙被你電話叫下去之后,就翹課沒回來上課,有什么八卦不跟我分享一下么?”放學后,王浩笑著對吳凡問道。
“你幾時變得如此八卦了?”吳凡白了王浩一眼,隨即說道。
“我還以為我們是知己呢!你難道不知道我一向如此么?”王浩裝出一副傷心的模樣,沮喪的說道。
“他去幫我約女神去了。”吳凡笑著說道。
“信你是傻子。”王浩隨即說道,“明天放假,準備怎么過?”
吳凡正要回答,卻不想電話響起。掛了電話之后,笑著對王浩說道:“明天佳人有約!”
“切,當我聽不出來那是關震那家伙的聲音啊!”王浩一臉鄙視的說道,隨即眼睛瞪大,作出一副驚恐的模樣,指著吳凡裝道,“你,你們,難道”
“滾!”吳凡一腳踹了過去,當然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搬來還想約你去看電影的。算了,我還是去找我家玲兒。”王浩哈哈一笑,擺了擺手,說道。
“兩個大男人看電影,我怎么都覺得別扭呢。”吳凡搖頭,隨即說道,“還你家玲兒,她理你么?”
吳凡興高采烈的回家,卻見李明遠正坐在客廳,頓時笑道:“李叔來了啊!馨兒沒扭著你?”
“小凡回來了啊!”李明新尷尬的說道,“那小丫頭說我不守信用,這么久才來看她,這兒正生我氣呢。”
“沒事兒,哄哄就好了。”吳凡笑了笑,晃了一眼正在廚房做飯的母親,隨即咦了一聲,道,“我爸今天怎么還沒回來?”
“家里沒酒出去買酒去了,怎么晚上陪我喝一杯?”李明新笑道。
“你不怕我媽打死我啊!”吳凡搖頭,說道。
“吳凡,你剛說我什么?”陳怡手拿菜刀,走出廚房對吳凡厲聲說道。
“我說我學習緊張,不適合喝酒。”吳凡連忙笑道,說完就往屋里去放書包了。
“你真不打算考電影學院了?若你真想考,我替你勸勸你爸媽。”見吳凡從屋里出來,李明遠小聲的問道。
“算了!真沒了那興趣,還是安安心心的考我的燕京大學吧。”吳凡搖了搖頭,隨即說道。
吳凡考燕京電影學院的事兒,鬧得沸沸揚揚,李明遠自然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吳凡關心了一下。只是電話里面,有些話說不清楚。不過,此時李明遠看向吳凡的表情,到不像作偽,也就點了點頭。
“聽你的話,我怎么感覺燕京大學這座華夏數一數二的學府成了燕京電影學院的備胎啊!”李明遠笑著說道。
“有嗎?”吳凡愣了一下問道,隨即一笑,說道,“這只能說明我們考燕京大學那是手到擒來的事兒。”
“你要考上燕京大學,你要干什么隨你,你想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陳怡站在廚房門口,忽然說道。
吳凡望去,自己老媽手中依舊拿著那把讓他畏懼無比的菜刀。
“我去看看馨兒那小丫頭。”吳凡趕忙起身,道了一句,就去敲李馨的房門。
李明遠見此,搖頭笑了笑。這小子去看馨兒那丫頭絕對不是去幫自己勸那丫頭不要生自己的氣,而是對他母親母親手中的菜刀有一種天然的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