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山隨意的脫口而出:“他為我做飯了。”
“恩?”竇娥完全沒想到白玉山會因為這個喜歡上一個人。
白玉山臉上帶著寵溺的笑容道:“粗茶淡飯,簡簡單單,卻很溫暖。”
“主子?”竇娥見著白玉山真心是認真的了,一時竟然不知道如何勸解。
白玉山很是認真的看著竇娥道:“在冷宮的幾日,雖然短暫,卻比我以往過的日子還好上百倍,千倍。”
“主子,我明白了。”竇娥只得點了點頭。
第二日,午間,張猛終于想通了,打自己的兔子窩里爬了出來。
一出門,張猛便覺著這檀樰殿不如剛剛住進來的時候人多了,走了好幾十步也不見一個人。
張猛心中奇怪,便朝著白玉山的屋子跑去,那屋里除去伺候白玉山梳洗的只有宮女兩位:“恩?怎么好像少了好多人的樣子?”
白玉山回過頭看了看張猛,面上帶著微笑說道:“我和皇上說,伺候的人多了,閑人也就多了,就讓他將人分派到別的地方去。”
“哦。”張猛好似有些明白白玉山為什么這么做了,畢竟偽娘這種事兒,搞不好還真容易暴露的。
“高煒走了,你擔心他?”白玉山讓梳洗的宮女退下,這才問道。
“恩。”張猛被白玉山這么一問,立馬皺起了眉頭。一副心不在焉的摸樣。
白玉山走到了桌子前,隨意拿起一開糕點,對著張猛道:“這個想吃么?”
“這是什么?”張猛急忙上前拿過了那個糕點放在手中,仔細觀察。
“棗泥糕。”白玉山也取了一個放在自己的手中說道。
“做成了梅花的樣子,真好看。”張猛聞了聞那甜滋滋的味道道。
“你喜歡就好。”白玉山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張猛已經是迫不及待的朝著自己的嘴里塞去了。
白玉山瞧著張猛那餓極了的摸樣問道:“好吃么?”
“好吃,你哪兒來的?”張猛立馬點頭。
白玉山淡淡一笑:“我是德妃,自然是御膳房送來的。”
張猛聽白玉山這么一答,盡然笑出了聲:“噗,我在想一問題啊。”
“什么問題,能讓你先笑后說?”白玉山瞧著張猛道。
張猛雙眼瞇成了一條線,用一種幸災樂禍的口氣說道:“你是男的,皇帝也是男,皇帝能不知道你是男的,還封你成德妃,他這個綠帽子戴的還奇怪!”
“他知道我是男的。”白玉山也沒太大的反應,只是淡淡然的說道。
“什么!”張猛這下更是驚呆無比,看著白玉山一臉的難以置信。
“怎么,你以為皇帝連我是男的都不知道么?”白玉山卻替張猛撿了撿嘴角的糕點渣道。
張猛完全就是無法相信的摸樣:“不會吧,知道你是男的,還封你成德妃,他腦子壞掉了吧。”
白玉山卻冷冷的說道:“這有什么稀奇的,古時候,還有男皇后啊。”
“啊!”張猛沒怎么認真讀過歷史,所以不清楚。
白玉山對著張猛曖昧一笑:“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到底還吃不吃啊。”手指指向那些個裝滿了糕點的盤子道。
“吃,我吃!”張猛立馬端起盤子就朝一旁坐下,吃起來。口里還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語道:“這個世道真奇怪,男的都能當皇后,那太監豈不是能當宰相了?”
白玉山瞧著張猛狼吞虎咽的摸樣問道:“喜歡么?”
“啊?”張猛還在想太監皇后的事兒,聽見白玉山一問立馬點頭:“喜...喜歡”
白玉山又是很是滿意的笑了笑:“既然喜歡,那么下次你做做試試。”
“啊!”張猛沒想到,白玉山盡然是打的這個主意。
“怎么,不會么?”白玉山看著張猛的摸樣問道。
“不會。”張猛當然回答。
“啪。”白玉山打自己懷里直接掏出了一本藍皮書來,直接扔到了張猛的面前。
“這是什么?”張猛咽了咽自己口中的糕點,拿起那本書看了看。
白玉山面上帶著微笑道:“御膳房糕點五千例大全。”
“我全部都要做啊!”張猛大張著嘴,一副不敢相信的摸樣。
“你不是喜歡吃么?喜歡吃就自己做啊。”白玉山挑眉,微笑道。
張猛立馬苦了臉求饒道:“白娘娘,能手下留情,饒了小的么?這么多,我要學到什么時候啊。”
“學到,我吃不動為止。”白玉山臉上帶著笑容,瞧著張猛道。
“那得做到什么時候啊?”張猛這下是吃不進去了,看著自己手里的罪惡之源,連哭的心都有了。
白玉山隨手拿起一塊糕點,放到了自己的嘴里道:“算命的說,我能活到一百歲。”
“啊!可是我是太監,我活不了一百歲啊。”張猛皺眉很是不滿。
白玉山停住了手上的動作,轉身看向張猛道:“你怎么知道,你活不到一百歲?”
“我都五肢不全了,活那么就受罪啊。”張猛腦中想了一百種死法,最后還是說道。
白玉山不再笑了,反而是直盯盯的看著張猛問道:“活著對你來說是受罪么?”
張猛被白玉山的眼神看的渾身發涼,急忙解釋道:“我是指要是我老的牙齒的咬不動了,路也走不了了,喝口水都要人伺候,那活著還有什么用啊。不就是受苦么?”
“要是我陪著你啦?”白玉山這才放松下了自己的表情,低聲說道。
張猛一聽,臉上的笑容就回來了:“那就不一樣了,要是有美人相伴,我可就要活千歲萬歲。”
“萬歲的王八,千歲的龜。”白玉山淡淡一笑,輕聲道。
張猛握拳一臉高興道:“有美人伴身,還能給皇帝帶綠帽子,就算我是太監我也足了!”
白玉山將手中的最后一點糕點放到了口中:“好啊,以后不許后悔。”
張猛一愣,一臉的吃驚:“啊?你剛剛不是開玩笑啊?”
“你說啦?”白玉山轉頭曖昧的笑了笑。
“一定又是我做夢了,啊哈哈哈,啊哈哈哈,我妄想癥又犯了,啊哈哈哈...”張猛腳下有些踉蹌的再次跑出了白玉山的房間:“我出去吹吹風,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