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康東山一副高手範(fàn),落在東鑾宮前方的三丈高巨石上,等待著蘇漾的出場。一邊是大漠,他仗著匪夷所思的飛行方式,以不合常理的方式落進(jìn)東鑾宮的一處院子。
“哇!這裡很有氣勢,很好看啊!嘖嘖,這得是多少年的老房子,拆了真可惜,要是搬到我家就好了。”
來到東鑾宮內(nèi)部的大漠,被眼前的古氣精雕的建築折服了,忽然破壞這樣的建築,感覺也是滿滿的罪惡,可是,如果不出手,康東山的氣怎麼辦?
“好爲(wèi)難啊!你說,這麼氣派的宗門,怎麼幹那種壞事呢?”一邊搖搖頭,一邊繞行,選擇一處自己下的了手的地方。
“原來太好了也是一種折磨啊!”繞了小半個時辰,竟然還是沒有推倒什麼玩意。就是將兩個小假山推到在地。就這樣也砸了些花花草草。
“不管了,不管了!走到第二百步的時候,一定要動手拆!”
這次他低著頭往前走。
“你是誰?”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
大漠?dāng)E頭一看,一個少年,疑惑的看著自己。
“你怎麼沒穿宮裝?會被罰的!你怎麼看上去那麼陌生!心來的嗎?你怎麼往這個方向去!會很慘的!你怎麼不回答我呢?你生病了嗎?”
大漠愣愣的看著對方,心想:“這麼認(rèn)真的少年,我要不要告訴他真相呢!我來拆你家房子的!”最終還是沒忍心。忽然朝右側(cè)一指:“看,飛人!”
那少年歪頭一看,跟著腦袋一沉,暈倒在地。那邊,大漠瞪大的眼睛才緩緩收回。
“心殺這招真挺好用的!”得意的一笑,走進(jìn)少年,將之拖到一處草叢中。大漠本想將衣服換過來,可是擔(dān)心對方凍壞了,就沒有這樣做。同樣,對自己能夠跑路的手段很有信心,就省了這麻煩事。
“兩百步!不管了,算你倒黴。”大漠對著三丈外的房子唸叨。
兩道鐵片,攜帶著萬鈞之力,狠狠地撞在柱子上。嘭嘭,木柱斷去。房屋,開始咔嚓咔嚓作響。跟著,裡面?zhèn)鱽砼右苫蟮哪剜暋?
“哎呀,怎麼了啊,大清早也不讓睡個懶覺。”
“是啊,是啊,我怎麼感覺房子漏光呢?你們聽,那是什麼聲音?”
安靜一剎那。
“好像是開裂的聲音!?”
“啊,你們看那裡!”
“啊!小紅!珍珍!秀紅!~!”
“快跑啊!房子要塌了!我不是做夢吧!天吶!”
“今天外面有場比武!該死的!不是他們乾的吧!”這女子聲音起伏,好像彎腰穿衣服。
……
外面,大漠瞬間懵了!“女的!起牀!一羣!房子!塌了!我乾的!”
頃刻間,大漠也不敢留手,兩道鐵片化作萬千砍刀,將房頂和側(cè)強斬成細(xì)塊,然後溝通身體內(nèi)力將這些粉塵碎塊蕩至一邊。
屋內(nèi)的女子們,還在咋咋呼呼,頭頂?shù)姆孔樱谋荒ㄆ搅恕R涣t女子還傻乎乎的站在那裡看著,驚訝的想發(fā)微博!可是沒有微博,所以,就在那彼此震驚,還小心的談?wù)摻袢掌婢耙娐劇€別還莫名的樂了。
大漠做完這一切,只看到個別女子披著衣服或被子出來,還有相當(dāng)一部分留在裡面墨跡。
“怎麼還不出來!萬一傷到了怎麼辦!”他是幫老頭出氣的,可不是傷人的。
“嘭。”什麼東西砸落在地。
“啊——!”裡面的女子有的驚慌亂竄,有的抱作一團(tuán),有的推窗外跳。
“你們快出來啊!”
正是睡中香窩驚,仙子滿院落。不一時,飛躍而出的女子後面,嗖嗖嗖的飄出一大片。大漠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有一個舉動吸引大片女孩子的時候,此刻他作爲(wèi)異裝男子,很快速的被一羣婀娜倩影所包圍。一時間柔絲香袖,粉面桃花圍花蕊,只不過,這個被圍的花蕊是大漠,而這些妞們氣色都非常非常不好。
“你是誰?!”
“你是幹什麼的?!”
“是不是你乾的?”
“你知不知道是誰幹的?”
“你爲(wèi)什麼在這裡?!”
“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跑到女宿來的?!”
“不知道擅闖內(nèi)院該罰五十大板嗎?!”
“還有,我的桂花糕拉進(jìn)去了!你能不能給我撿一下!”
“哎,大姐,我們一出來就看到這傢伙鬼鬼祟祟的在外面,他一定不懷好意!咱們揍他吧!”
“大姐!咱們晚上住哪兒呢!”
“秀紅~!你有吃的沒有!我餓啦!”
“好冷呀!啊——咱們沒穿外套!這個……藤蘭院的房間我記得挺結(jié)實的啊!當(dāng)初我還跺過幾腳的呢!”
……嗡~嗡~嗡~!大漠耳邊就感覺嗡~嗡~嗡~!他發(fā)現(xiàn),女子的殺傷力真的天生的巨大。
“怎麼辦呢?跑路!……?是不是太輕易了?這羣母老虎有些要失控啊!怎麼辦怎麼辦?”大漠愣著,心裡不斷的思索。
“唉!你們……!”大漠突然一改嘴臉!非常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對著他們甩著兩根手指,一副欲言又止,豎子不能與之謀的憤慨。隨著表情越來越誇張,手指點擊的力度加大,最後成功的將七八成的女子吸引了注意。
“你們東鑾宮大難臨頭了!殺神(對康東山的戲稱)功力大進(jìn)!這次要大破東鑾宮!許多人都跑出去躲著了,你們還在睡懶覺,你們可真心大!……知道剛纔怎麼了嗎?”大漠問完,暗暗吞了口唾沫。
“怎麼了。”一位大姐滿意警惕,淡淡的問。
“殺神一道十丈長的劍氣,無聲無息飛射向東鑾宮深處,那裡頓時化爲(wèi)粉末,這裡的一道就是剛纔彈射出的多餘劍氣之一!幸好你們房子不錯,擋住了那劍氣餘波,不然……哼哼。”大漠歪著頭說道。
“你是誰,你怎麼來這裡?來這裡幹什麼的?”
“我是誰!我是誰!”大漠一聲比一聲大,好似受委屈發(fā)泄一般,心裡卻在問:我是誰呢?是東鑾宮內(nèi)的新人,還是宮外的平民呢?
“我妹子在你們東鑾宮,你說我是誰?”大漠腦袋急轉(zhuǎn),他覺得先聲奪人,能蒙就蒙:“我一聽到東鑾宮和殺神決戰(zhàn)的事就趕來了!就怕來不及!沒想到緊趕慢趕,還是沒提前到!唉,怎麼又這麼匆忙了?”
說完,大漠就往前兩步,又繞了個彎,想從來路逃跑。
“站住!”一位大姐上前一步,作勢欲出手,道:“東鑾宮仙家聖地,不容爾等凡俗擅自走動!你妹妹是誰!你怎麼走到這裡的!說清楚,我來爲(wèi)你接引。”
“草,這傢伙怎麼這麼警惕!”大漠背對著衆(zhòng)人,停步,臉色變幻不定。
“接引?”大漠轉(zhuǎn)身後,一臉陰森。
“你可知我爲(wèi)什麼早點來?
你可知爲(wèi)何來到這裡?
你可知來之前我有沒有找人接引?
你可知接引的人已經(jīng)多久沒有出現(xiàn)?
你可知殺神爲(wèi)什麼是殺神?
你可知什麼是內(nèi)源境!
你可知我有多著急?”
大漠一口氣問了許多,演戲這東西,只要被逼之後,把自己代入角色,還是能堅持一時半刻的。至於邏輯問題,就不關(guān)大漠的事了。
這一疊連問,把全部女孩子的注意力全吸引過來了,領(lǐng)頭的女子身子一震,明顯的有些緊張。
“殺神和東鑾宮的恩怨整個江湖都知道。他這是第幾次來你們自己知道。我爲(wèi)何來這……我就問你們知道不知道,殺神來這裡幹什麼?殺神前幾次來是否全力出手,你們自己不知道?半年前才重傷,爲(wèi)何殺氣騰騰的來,剛來就動手——因爲(wèi)沒有希望了!因爲(wèi)他覺得自己這一生都沒希望得到他想要的!他要玉石俱焚!他是誰!他是殺神!三十年前他一年殺了一萬人!讓你們一個個殺,你殺的過來嗎?三十年後他有多厲害,你們推測過嗎?你們這裡有多少人?夠他塞牙縫的嗎?現(xiàn)在知道我來幹什麼了嗎!!!我要帶妹妹離開這裡!……你們不跑等死,我不管!攔住我做什麼!陪你們殉葬!!
……還有,你們不是說找人接引嗎?一個善良少年已經(jīng)幫我去尋找,我和他有約定地方……但剛剛,一道劍氣飛射過來……恕我抱歉,我還要找妹妹,不配你們玩了。”說道最後,言之慾泣,可是感傷的情緒一閃而沒,沒來得及憋出眼淚,趕緊低頭,緩緩轉(zhuǎn)過身,在一羣女子沒反應(yīng)過來時,緩緩挪步離開,剛過牆角,趕緊拍了拍胸口,往牆後一撇,緊張的尾巴一夾,匆匆跑路。
等藤蘭院的熱心姑娘接踵而至,要幫忙時,卻發(fā)現(xiàn)蹤影全無。只得愣愣的說一聲:“對妹妹真好,跑的真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