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世界一片安靜,安靜得似乎是有些詭異。
古靈已經抬腳往樓梯上面走了兩三步了,突然感覺到了身后的空洞以及沒有聽到一點點的聲響,那一刻她警覺了什么,她慌忙的回頭去看,只見李亦心已經往高臺那里走去,古靈也抬頭看了一眼,正好見到薛子軒那挑釁的眼神,就在她看到的那一瞬間,薛子軒又轉頭回去畫畫了。
那一刻,在古靈心里也好想是錯覺,可是看到李亦心沒有跟上,她自然也不會獨自回去的,心里總覺得是有什么很壓抑的感覺,她見李亦心快靠近那高臺了,她也飛快的下樓梯去,然后往李亦心那里奔去。
“亦心,你......”
古靈在李亦心的身后輕輕的喊她,感覺她就好像是被迷住了一般,李亦心面對古靈的呼喚卻是充耳不聞,她徑直往高臺那里走去,見到李亦心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住腳步古靈的心里就更加的焦急了,她怕出事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青色的裙角因為李亦心移動的腳步而飛動,裙角的兩只蝴蝶隨著裙子的飛動而上下翻飛,栩栩如生的樣子。
她往那里去,似乎是忘記了整個世界一般,其實是她討厭那女子對她的挑釁的眼神,她想去問一問,一次可以是錯覺,可是第二次就一定不會是她的錯覺,恰好她就是那么一個固執的女孩子,恰好古言和單俏顏不在這里,而古靈也是大大咧咧的,根本就不會對危險有一點點的感覺。
即使她是有那么一點點的感覺,面對這李亦心突然的離開,加上又有這么多的人,那一點點的危險的感覺也被這些外在的因素給沖散了。
她們根本就不知道,她們已經落入了呂良三人計劃的陷阱里面去了。
木一心里非常的興奮,沒有想到事情比他們之前預料的還要簡單得多,面對古言他們沒有什么辦法,可是面對著這柔弱的兩個女生他們的辦法就會有很多了。
木一縮在客人里面細心的觀察著李亦心的一舉一動,高臺上面依舊在畫畫的薛子軒自然是偷偷瞄著李亦心的行為的,她的心里在冷哼。
“楊小小在這里呆了一段時間都上當了,你一個外來人,我還不相信你不上當了!”
此刻的薛子軒非常的冷漠,偷瞄著李亦心,就像是偷偷的看著一個金燦燦的元寶正向她這里走來,她的心里在歡呼,只要把這兩個傻女人搞定了,要搞定那一男一女就會容易很多了。
本來那客棧的樓梯距離高臺這里就不遠,薛子軒想著,還沒有畫出幾筆李亦心就已經站在高臺下面了。
高臺的兩邊并沒有樓梯可以上去,可以上高臺的僅僅是那山水畫帷幕的后面,以及那高臺的前面,李亦心沒有去過那高臺的后面,自然是不知道的,見那前面有臺階可以上去,她便轉身往右邊走去。
右邊的那些人都望著李亦心的行動,忘記了說話,實際上是不會去說話,如果說話的話驚醒了李亦心,那么之前呂良他們的安排便前功盡棄了,為了自己的銀兩酬勞,他們自然是不會說話的。
李亦心往高臺那里走去,腦袋里面就只有一個信念,一個很簡單的信念,她只是想問問這美人,為什么要對她用這樣的眼神,她記得她和這個美人素昧平生,她不曾虧欠她什么,她想知道這美人是不是認錯了人。
她轉過高臺往那臺階上走去的時候,古靈也走過來了,往周圍去看了一眼,只看到一群望著她們的人,大約有十幾個,她的心神也有些恍惚,她沒有時間去思考,為什么已經這么晚了這里還有這么多人沒有去睡覺,為什么這美人這么晚了還要表演。
她只看到李亦心往那臺階上走的時候她心里什么都沒有想,提著裙子就跟了上去,她只知道要跟著李亦心走,她們是一起的還是情同姐妹,自然是要在一起的。
或許是李亦心的腳步聲驚動了薛子軒,當李亦心抬腳走上這石階的最后一步,正好走到那高臺上面去的時候薛子軒也正好回頭看著李亦心,還是那樣的眼神,李亦心放下了提著裙子的手也去看她。
薛子軒看著李亦心,李亦心一直是一條青色的裙子,簡單而樸素的樣子,肩上和腰上沒有一點點的裝飾,只是那青色的裙子很貼身,恰好又把李亦心的身材完全的凸顯了出來,那高起像小山一樣的胸脯,細細的不堪一握的腰肢,一雙繡花鞋上面繡著細細的桃花,桃花上面依舊翩躚這兩只蝴蝶。
她就這樣看著李亦心,李亦心身上又一種淡淡的,似乎又是要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似乎還有一種溫暖和煦的感覺,薛子軒看著她,李亦心也是看著她沒有說話,那一刻看到李亦心她的心里居然有些空白的感覺,有一種在春風和夏雨里面淋漓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她也說不出來,這一切發生也只是在一瞬間的時間里,一張一翕的嘴正想說什么,就聽到高臺下面的木一最先起哄道:“子軒唯一,無人可替!”
這樣的聲音猶如平地的驚雷,本來還安靜的美人居里面頓時響起了附和聲,所以的頭上戴著美人居標志的人都附和著木一的那句話,霎時間這個世界便沸騰起來了。
薛子軒、李亦心和古靈三人正好被這突來的聲音嚇了一條,薛子軒本來是不會嚇到的,可是也不知道為何,剛剛明明都安排好的情節她依舊是被嚇到了,也是這一聲口號讓她從自己的思緒里面回神,她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了,她毫不遲疑的就往李亦心那里走去。
這一聲突然的呼喊也把沐浴的歇歌驚醒了,他本來還沐浴來著,心里想開了一直以來緊繃的神經便放開了,身體自然是放松了,不知不覺的他就睡著了,濺起的水花滴落在了地上。
他心想這美人居里面發生了什么事情,本來是想起來的,可是想了想發生的任何事情都不會與他有關聯,此刻的水還是溫熱的,他的身子在溫水里泡著舒服極了,他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靠好,心想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于是他又在木桶里繼續睡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