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道姑盯著丘比機(jī),這位大周司天院的院長。
此人的實力不弱,而且擅長推演天機(jī),出現(xiàn)在這兒,絕對不是巧合。
洪道姑雖然沒有聽清楚,但是,似乎亦是聽到了“先天”二字。
兩位端坐在白鶴背部的老道,算是活的比較長的老人,見識也比洪道姑這新晉的真人來的廣闊一些。
他們看著遠(yuǎn)處羅鴻在戰(zhàn)場中渾身散發(fā)著晶瑩光華,還有霞光漫天的畫面,被厚重眼袋遮蔽的幾乎看不清楚的眼眸,陡然亮了起來。
“無垢體?難道是典籍中記載的……先天無垢體?!傳說中的先天道體聖胎?!”
一位老道深吸一口氣,嘴巴都在顫抖,道。
洪道姑扭頭,疑惑的看了過來。
“先天無垢體?”
洪道姑有些不可置信,她不是沒有聽過無垢體的大名,畢竟,作爲(wèi)龍虎山真人,這種傳聞中的修道體質(zhì)她豈會不知道。
她扭頭看向拒馬河上灑脫大笑,吸引了一大堆一品強(qiáng)者追殺的羅鴻。
羅鴻渾身肌膚晶瑩透亮,像是籠罩著一層白色的輕紗,彷彿剛出母體的嬰孩那般晶瑩剔透,不沾染絲毫的雜質(zhì),沒有任何的陰煞污垢……
加上羅鴻行走之間,頭頂之上所降下的七彩霞光,洪道姑的美眸頓時瞪大。
“真是先天無垢體?!”
洪道姑倒吸一口氣。
她雖然有聽說過羅鴻的名聲,號稱大夏正義表率,專門誅殺邪煞,淨(jìng)化邪煞,周身縈繞著永無止息的正陽之氣。
之前,她還沒有當(dāng)回事,現(xiàn)在她明白了……羅鴻這特麼的是先天無垢體!
道門無上體質(zhì),稍稍修行,就能按部就班的成就飛昇真人的強(qiáng)大體質(zhì)啊!
洪道姑激動的高聳的胸脯都開始抖動起來。
“先天無垢體,先天道體聖胎,我龍虎山道統(tǒng)差的是什麼?差的便是一位引領(lǐng)時代的道門妖孽,羅鴻此子有這等體質(zhì),修劍,修武,哪怕是修儒,都實在是太浪費了!”
“他天生該入我龍虎山,發(fā)揚光大我龍虎山道統(tǒng)吶!”
洪道姑激動道。
丘比機(jī)止不住的搖頭:“諸位道友看錯了,這小子不是什麼先天道體聖胎,那些正陽之氣只不過所他所修煉的正氣長河所化!”
“假的,都是假的!”
丘比機(jī)面色嚴(yán)肅道。
他是真沒有想到,突發(fā)奇想,想要來看一看,羅家撤退出塞北一戰(zhàn)。
沒有想到,居然讓他找到了這麼一個驚喜。
“先天道體聖胎啊,一旦入我崑崙宮,必將爲(wèi)聖子,再修行我崑崙宮道門功法,不出十年,必成真人!”
丘比機(jī)深吸一口氣,想到。
他看了一眼激動的眼眸都在放光的三位龍虎山真人,面色頓時凝重。
“唉……”
“得搶人了啊!”
“龍虎山時時刻刻都想要蓋壓崑崙宮成爲(wèi)天下道門正宗,如今,這麼一個先天道體聖胎擺在他們面前,他們豈會善罷甘休?”
“老道一人未必搞的定,得通知崑崙宮。”
丘比機(jī)眉頭一凝,下一刻,雙手接引,飄飄大袖之間,竟是有一柄金錢劍飛速掠出,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洪道姑以及兩位龍虎山老道看向了丘比機(jī),丘比機(jī)只是滿臉紅光的微笑。
……
拒馬河上,羅鴻的大笑之聲縈繞不止,伴隨著的,還有彷彿永不停休的罵聲。
楚元道臉色陰沉到了極致,恨不得將羅鴻碎屍萬段,此子……實在是太招恨了!
特別是他那盯著正陽之氣,正氣長河,還有萬千霞光異象的時候,喋喋不休的罵人,纔是真正的氣人。
總給人一種老天瞎了眼的感覺,這樣一個氣的人牙癢癢之輩,怎麼就是天下的正義表率,怎麼就能有這麼濃郁的正陽之氣呢?
就算是那位籠罩在光束之中的來自天安城大夏長陵的陸地仙,亦是殺機(jī)沸騰,陸地仙的平和心境都被此子給打破了似的。
“殺!”
“殺了羅鴻!此子不死,大夏難安!天下難安!”
“所有空閒一品,全部出手,追殺羅鴻!”
這位陸地仙亦是惱怒萬分,冷厲無比的開口。
他雖然未曾親眼見識到羅鴻在大夏長陵中,一日觀盡長陵碑的那一幕,但是,他親眼見到羅鴻從十位陸地仙手中逃脫,不管是藉助了外力也好,還是什麼秘法也罷,那都是羅鴻的氣運,如此大氣運者,不殺,寢食難安。
“喏!”
大地之上,一道又一道氣機(jī)爆發(fā),一位位一品強(qiáng)者,不管是弱一品,亦或者是強(qiáng)一品,皆是橫亙過大地,朝著移形換影出了數(shù)十里地的羅鴻追殺而去。
陸地仙都開口了,他們自然得出手!
主要是羅鴻的挑釁話語,是真的欠揍!
楚元道,加上陸地仙的命令,使得楚家疾風(fēng)軍和夏家中的半數(shù)一品,選擇脫離與黑騎強(qiáng)者的戰(zhàn)鬥,追殺羅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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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嘭!
拒馬河在沸騰,河水似乎被攔腰截斷似的。
一股又一股的氣機(jī)迸發(fā),基本上可以攪動山河之勢。
而另一邊。
華貴車輦中若隱若現(xiàn)的玄玉妃,亦是流露出了冰冷之色。
“殺!殺了羅鴻!”
“此乃夏皇之令,遇羅鴻必殺!”
玄玉妃的話語,讓守在華貴車輦周圍的五位金甲守衛(wèi),驀地睜開了眼。
金色的氣機(jī)貫穿天地。
一股浩浩蕩蕩的天子威壓,猛地迸發(fā)。
這五尊金甲守衛(wèi),乃是天子近衛(wèi)!
天子近衛(wèi)的人數(shù)不多,乃是夏皇親自培養(yǎng),親自選拔的存在,每一位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代表了夏皇的門面。
五位天子近衛(wèi),一位留守玄玉妃。
剩餘的四位,眼眸冷漠無情,彷彿只聽命令的機(jī)器。
一瞬間橫渡而出,直逼羅鴻!
天地間都宛若只剩下了金色似的!
天子近衛(wèi)出手的瞬間,恐怖的天子威壓,席捲大河,讓正在渡河的不少凡人,驚恐萬分。
羅厚見狀,猛地抽出腰間的墨刀。
“爾等乃天子近衛(wèi)!爲(wèi)何聽命一胡女!臉呢?!尊嚴(yán)呢?!”
羅厚怒吼,一刀劈出,滔天刀影在虛空中橫亙而過,他竟是踏空而起,阻攔四位天子近衛(wèi)。
一瞬間,激戰(zhàn)在了一起。
金甲與黑甲交錯縱橫,殺機(jī)滔滔!
四位天子近衛(wèi)被羅厚攔阻,但是,依舊是有接近三四十位弱一品以及強(qiáng)一品高手,在大地上疾馳,追逐追殺羅鴻。
許多黑騎眼眸剎那間目眥欲裂,欲要出手相助公子。
但是,他們明白,他們最主要的任務(wù)是渡過拒馬河,若是渡河失敗,那公子捨身引走那麼多一品,爲(wèi)他們分擔(dān)巨大壓力的舉措,就沒有了意義。
若非因爲(wèi)有百萬百姓,黑騎的將士們,早就憤怒的拼殺了。
可是百姓在,他們得先掩護(hù)百姓們撤退。
拒馬河上,白色的浪花在不斷的翻卷著,百姓們跋涉過河,黑騎將士們,更是裹挾一位又一位的百姓,橫渡大河。
不過,狹長的行軍隊伍,也差不多到底了。
三四十位一品惱羞成怒橫亙大地來追殺羅鴻,羅鴻自然也是驚喜不已,這半數(shù)一品被他牽引走,黑騎的壓力自然就變小很多。
羅鴻不斷的移形換影,這種逃命手段,是他在雷成的追殺下練出來的。
如今的他意志海中,第三朵精神之花馬上就要綻放,他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變得極強(qiáng)。
足夠支撐不斷的移形換影。
虛空之中,羅小北則是凝眸注視著,看著底下三四十位一品高手,殺機(jī)大盛,恨不得立刻出手,將這一羣一品統(tǒng)統(tǒng)抹殺。
但是,他知道,不可以。
如今的他已經(jīng)不是之前的準(zhǔn)陸地武仙,而是真正的陸地武仙,想要再如之前在瀾滄江之上,坑殺諸多一品那時候一樣,是不可能的。
陸地仙,有陸地仙所需要遵守的規(guī)矩。
恰是如此,那遠(yuǎn)處的光柱中的陸地仙亦是忍住沒有出手。
否則,以對方對羅鴻的痛恨,怕是在羅鴻露面的瞬間,便會雷霆出手。
羅小北冷著臉,他現(xiàn)在亦是在等著,若是羅鴻實在扛不住了,他便立即出手,將羅鴻救走。
而遠(yuǎn)處,那尊陸地仙似乎察覺到了羅小北的目的,踏空而起,化作流星掠過天穹,與羅小北對峙著,死死的盯著羅小北。
只要羅小北出手救羅鴻,他便立刻出手阻止。
轟!
三四十位一品高手橫掠之間,所形成的天地威壓宛若一座大山壓迫而下。
羅鴻罵到後面,也沒有再繼續(xù)罵了。
負(fù)著手,白衣翩然,白髮飛揚,不斷的移形換影。
儘管一次次的移形換影下來,他的精神力量開始有些不足,但是,不能停啊,這麼多一品,羅鴻一旦停下來,怕是要被徹底的吞沒和圍毆。
西疆之地。
山丘之上,騎乘在白虎之上的齊虎,興奮無比,撫掌大笑。
“好了一個羅鴻,夠霸道,一人居然引走了三十幾位楚家和夏家的一品,這是得多遭人恨啊!”
哪怕是齊虎都感覺自己有些懵。
楚元道和那玄玉妃是瘋了嗎?
這時候,放這麼多的一品追殺羅鴻,那羅家黑騎可就輕鬆許多,甚至能夠?qū)鼋档阶畹停瑱M渡拒馬河。
一旦過了拒馬河,那就是他齊虎的地盤,楚元道想要再削弱羅家的力量,可就沒有任何機(jī)會了。
羅鴻在西疆大地上飛速的橫掠,逃跑……他是專業(yè)的。
只要有影子的地方,他都能逃!
“哈哈哈哈……”
“一羣廢物。”
“我羅鴻曾遛三十多位一品如遛狗!”
羅鴻渾身正陽之氣瀰漫之間,猶如一尊謫仙,在平地之上,不斷的橫渡。
大笑之聲,炸響在西疆大地。
讓追殺羅鴻的三十幾位一品,面色越發(fā)的難看,殺機(jī)愈發(fā)的沸騰!
“齊虎將軍!請出手?jǐn)r阻羅鴻此子!”
驀地,有一位楚家一品橫渡過拒北河,看到了帶著軍隊在看熱鬧的齊虎,頓時大聲喝道。
這話語,讓羅鴻微微色變。
齊虎?
西疆白虎軍團(tuán)的主帥?!
這傢伙在西疆可是一代霸主,一旦齊虎真的出手?jǐn)r阻他羅鴻,羅鴻感覺壓力怕是會暴增!
“艸!滾犢子!”
“當(dāng)老子齊虎跟你們一羣渣滓一樣無能嗎?被人當(dāng)狗遛,簡直丟盡一品的臉!”
“滾!再逼逼,別以爲(wèi)三十幾位一品,老子不敢殺!殺了,楚元道那傢伙也只能認(rèn)!”
齊虎破口大罵起來。
那些追殺羅鴻的三十幾位一品高手,頓時色變。
這齊虎……
刺頭啊!
而羅鴻也是有些驚訝,沒有想到這齊虎,居然不出手?
不過,羅鴻依舊是沒有放鬆,萬一這齊虎故意用言語來麻痹他,當(dāng)他羅鴻靠近的瞬間,雷霆出手,那他羅鴻死的就比較冤了!
此時此刻,已經(jīng)入了西疆境內(nèi),比較靠近西疆邊塞。
羅鴻猶記得夫子的話,所以,心念一動,丹田之中懸浮著的那顆,陰陽光球,頓時浮現(xiàn)在了羅鴻的手中。
羅鴻只感覺腦袋昏沉沉的,那是精神力消耗過度所導(dǎo)致的。
他現(xiàn)在,嘚瑟不起來了。
裝逼,也要有力氣裝啊。
轟!
羅鴻落地,不能再繼續(xù)施展移形換影了,他感覺精神都快乾涸了。
若是再繼續(xù)移形換影,可能會一頭栽倒,這時候還不如爆發(fā)體魄奔走呢。
西疆之外。
“兩位前輩,這小子湊近了,現(xiàn)在看清楚了麼?是先天無垢體嗎?”
洪道姑興奮問道。
兩位瞇眼盯著大地上馳騁的羅鴻看著的兩位老道,嘶嘶的吸了口氣後。
“塵埃不沾身,肌膚之間毫無陰煞……無疑是最適合修道的先天無垢體!”
兩位老道,讚歎道。
騎著白鶴的洪道姑聽聞這話,毫不猶豫站起身,特別是在看到羅鴻手中的那陰陽光球。
“那是……道種?!此子居然身懷我龍虎山道種?!”
“龍虎山道種,唯有我龍虎山弟子方能持有,老天師讓我等前來,定是爲(wèi)了此子……”
“先天無垢體,加上龍虎山道種!”
“我明白了!”
洪道姑深吸一口氣。
下一刻,身軀竟是於白鶴背上佇立,豐腴的弧度竟是讓寬鬆道袍都無法遮掩。
“丘院長,此子持有我龍虎山道種,毫無疑問是我龍虎山弟子……”
話語落下,洪道姑屈指一彈。
一土黃色的符紙,迎風(fēng)飆射而出。
轟!
西疆大地上,羅鴻逃竄的身形頓時止住,卻見一尊符甲力士,從大地之上拔地而起,高達(dá)數(shù)十米高,無數(shù)的沙石滾落,恐怖的氣機(jī)蔓延開來。
羅鴻氣浪激盪,白衣翩然,握著道種,飄然出數(shù)米遠(yuǎn),看著那高大無比的符甲力士。
“這是……龍虎山的符甲力士?”
羅鴻眼睛一亮,認(rèn)出了這玩意。
當(dāng)初在天機(jī)秘境中,洪百威可是施展過的,只不過洪百威的符甲力士和眼前著尊相比,小巫見大巫。
而那三十幾位一品強(qiáng)者則是紛紛止住了追殺的步伐,氣機(jī)激盪之間,落地。
“龍虎山符甲力士?”
“大周龍虎山居然敢插手我等大夏之事!想要挑起大周與大夏的戰(zhàn)爭嗎?!”
“這是五行符甲中的土符甲力士!”
諸多一品強(qiáng)者眼界倒是都不弱,有幾分凝重的開口,厲喝。
此刻,拒北河畔,還要指揮隊伍,干擾黑騎渡河的楚元道,凝眸看向了西疆大地。
那尊高大數(shù)十米的土符甲,讓他微微色變。
怎麼會有土符甲?
而且氣息這般強(qiáng)大的符甲,難不成是龍虎山的陸地仙級別的真人?!
爲(wèi)什麼會有真人會爲(wèi)羅鴻出手?
不僅僅是楚元道,連西疆大將軍齊虎都有些驚訝。
嗡……
天穹之上,羅小北本來都忍不住要出手了,可是,這變故的突然出現(xiàn),讓他微微驚訝。
他擡起頭看向了西疆外,可以看到四位強(qiáng)橫的氣息在浮沉。
之前注意力都在羅鴻身上,所以沒有探查到。
那位天安城的陸地仙,亦是神色微變。
橫掠而出,冷厲開口:“龍虎山的真人……爾等要插手大夏之事?”
洪道姑佇立在白鶴背部,淡淡的瞥了眼,那籠罩在光柱中的大夏陸地仙。
嗤笑起來:“大夏之事?”
“你們大夏三十幾位一品,圍殺我龍虎山弟子,貧道還想找你們要個說法呢!”
洪道姑,道。
她的話語一出。
那位陸地仙頓時蹙眉:“羅鴻何時是你龍虎山弟子?!休要找藉口……你這是要掀起兩大王朝之戰(zhàn)?!”
而另外兩位老道亦是在仙鶴背上,淡淡道:“羅鴻手中持有我龍虎山道種,那他便是我龍虎山的弟子……千真萬確。”
“道種之珍貴,乃是入龍虎山太極秘境的鑰匙,非我龍虎山弟子不可能持有道種!”
道種?
那位天安城的陸地仙視線橫移,落在了羅鴻手中持有的陰陽光球上,眼眸不由一縮。
然而,就在洪道姑開口的時候,虛空中,丘院長也滿臉笑容的開口:“其實……羅鴻也算是我崑崙宮的弟子,畢竟,他曾得到天機(jī)秘境中《北斗經(jīng)》的傳承,北斗經(jīng)乃崑崙宮不傳之秘,所以,羅鴻是我崑崙宮弟子……而且,是我崑崙宮聖子。”
這話一出,羅小北面色都古怪了起來,他在虛空中,擡起手撓了撓腦袋。
咋回事啊?
侄子羅鴻居然還有這麼多身份?
那位天安城的陸地仙則是神色大變。
崑崙宮的聖子……這名頭,可就有點牛了。
這挨千刀的羅鴻,得了個天機(jī)秘境的傳承,就成爲(wèi)了崑崙宮的聖子了?
滑天下之大稽啊!
崑崙宮……這麼隨便的嗎?
洪道姑則是不可置信的盯著丘比機(jī):“丘院長,你還要臉嗎?!”
“諸位,忘了說,羅鴻持有的乃是我龍虎山珍藏多年的道種,乃是老天師親自所給,所以……羅鴻亦是我龍虎山的聖子!”
洪道姑嚴(yán)肅道。
他們的交談話語,在隔空炸響。
所以,不少強(qiáng)者都是聽到了。
許多人都懵了。
特別是被土符甲攔阻的三十多位一品高手,面色難看如土灰。
艸!
老子信你個邪!
羅鴻這傢伙怎麼就成龍虎山聖子,怎麼就成崑崙宮聖子了?
你們這些修道的,不是說清心寡慾麼?能不能要點臉?
哪怕是羅鴻自己也有些懵。
“我特麼什麼時候成龍虎山聖子,成崑崙宮聖子了?”
“怎麼都沒人跟我吱一聲?”
羅鴻滿臉古怪。
他實在是想不通這些修道之人的想法,他和崑崙宮還有龍虎山之間的關(guān)係其實並不怎麼樣。
不過,既然陸地仙級別的真人都這麼說了。
那他羅鴻還在意什麼?
你們都把虎皮甩我臉上了,我羅鴻不扯豈不是對不起你們?
所以羅鴻扭頭看向了那三十幾位楚家和夏家的一品高手。
腳踩正氣長河,頭頂紫霞萬千。
他在等一陣風(fēng)。
風(fēng)吹來,他的衣袂飄揚,白髮飛揚。
羅鴻負(fù)著手,看著那三十幾位一品,嘴角一挑,淡淡一笑:“既然暴露了……”
“那本公子攤牌了,不裝了……”
“龍虎山和崑崙宮一直邀請本公子當(dāng)聖子,盛情難卻,本公子亦是猶豫不決,徘徊不定,到底是加入龍虎山,爲(wèi)龍虎山衝擊道門正宗,亦或者是成爲(wèi)崑崙宮的聖子,讓崑崙宮永垂不朽……一直猶豫不決。”
“既然今日攤牌了。”
羅鴻擡起頭,白髮飛揚間,儒雅隨和的一笑,道:“那便做個了結(jié)吧。”
“這三十幾位一品,便是我給兩大道門的考驗……”
“幾位前輩,莫要爭了。”
“哪方助我殺光他們,我便爲(wèi)哪方聖子。”
“本公子要的不多,只是想要一個真誠。”
羅鴻的真摯話語落下。
天地之間,死寂了幾個呼吸。
三十幾位一品強(qiáng)者面面相覷,看著那龐大的散發(fā)強(qiáng)橫法力波動的土符甲,神色微微一變。
羅鴻所說,真的假的?!
忽然有點慌……要不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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