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白清芷聽到外面有人找許先生,不敢怠慢,趕緊過去開門。
門打開,外面站著的,卻是一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
無論從華貴的服飾,還是不凡的氣質(zhì),白清芷都可以肯定,此人絕非長樂鎮(zhèn)的人。
況且,她也曾在這裡住過一小段時間,更是從未見過這位。
“請問,許慕安先生是在這裡???”魏子雄笑問,他自然也看得出,眼前的貌美女子,身份來歷只怕也是不一般,心中有些驚奇。
“許先生出去了,你是?”白清芷遲疑的問道。
不等魏子雄答話,顧長風(fēng)已是走了過來,冷冷道:“原來是定州郡守魏大人親自到訪,真是巧的很!”
魏子雄循聲看去,發(fā)現(xiàn)顧長風(fēng)時,先是微微一愣,眼前這老者怎麼好像在哪裡見過?
“呵呵,魏大人這兩年官場得意,倒是貴人多忘事了?!鳖欓L風(fēng)不鹹不淡的說了句。
“老先生……”魏子雄看著對方,忽然想了起來,眼中有著驚異之色,忙道:“哦,原來是監(jiān)天司顧大人!下官失禮了!”
魏子雄連連拱手,以表歉意。
他哪能想到,遠(yuǎn)在帝都的監(jiān)天司老大,竟然會出現(xiàn)在這裡?
“無妨?!鳖欓L風(fēng)擺擺手,又一一介紹了白清芷和王世達(dá),這讓魏子雄更是納悶,他們?nèi)藸?wèi)何會出現(xiàn)在這裡?
不過,不等他發(fā)問,顧長風(fēng)卻先開口了:“剛剛有一小子,說奉你的命令,要來捉拿許先生,可有此事?”
魏子雄心中一驚,他作爲(wèi)郡守,自然很精明,早已發(fā)覺顧長風(fēng)三人對許慕安,言語中極爲(wèi)敬重,自然不敢照實說。
“哦, 三位大人誤會 了?!蔽鹤有坌Φ溃拔抑皇怯袠栋讣?,想要許先生協(xié)助調(diào)查一下,怎會有捉拿一說?定是我那手下言語有失,待我回去後,定要好好管教他們!”
“呵呵,我不管是什麼案件,只不過,念在咱們也曾有過一面之緣,我有句話,要提醒魏大人!”顧長風(fēng)道。
魏子雄看著顧長風(fēng)。
顧長風(fēng)正色道:“這位許先生,即便是我們在他面前,也需恭恭敬敬,不敢有絲毫怠慢,你若還想坐穩(wěn)這郡守的位置,可要謹(jǐn)之慎之,否則一不小心,就要鑄成大錯,追悔莫及!”
魏子雄心中一驚,顯然對方對許慕安有所瞭解,於是忍不住問道:“顧大人,可否告之,這位許先生到底何方神聖?”
豈料,顧長風(fēng)卻是搖搖頭,“許先生如今隱世不出,早已放下功名利祿,更不希望談起以往之事,所以,只要許先生自己不說,我們是絕不會透漏半個字,但我可以告訴你,許先生,絕不是你可以招惹的,即便是帝都的那些大人們,也是不行!”
魏子雄越聽,心中越是震驚,雖然顧長風(fēng)並沒說出許慕安的真實身份,但他心中卻也有所猜測——這位許先生,連帝都的大人都不敢招惹,其身份必定是極高,實力更是深不可測,自己這個量級的,若是找人家麻煩,無異於以卵擊石,自取其辱!
想到此處,魏子雄朝顧長風(fēng)拱拱手道:“多謝顧大人提醒,不知在下可否在這裡等許先生回來,一睹先生風(fēng)采?”
“只要你恭敬以待,先生還是很平易近人的。”顧長風(fēng)這次倒沒說什麼,畢竟自己不能替許慕安做主。
……
而與此同時,許慕安卻是一路溜達(dá)著,到了戚保山的住處。
儘管沒跟這個戚保山接觸過,但是今日以神念觀察,這戚保山爲(wèi)了維護(hù)自己,不惜與那官兵賭鬥,硬挨三大鐵錘。
尤其最後一錘,對方直接奔戚保山腦袋砸去,這若是落實了,戚保山必定腦袋開花,性命不保。
不過即便如此,當(dāng)時這戚保山也並無躲避之意,反倒是硬生生準(zhǔn)備挨這一頭鐵,足見其性格莽直,而對自己,又有種謎之守護(hù)。
此行前來,一是探望療傷,二便是解心中困惑。
戚保山是不久前剛落戶小鎮(zhèn)的,因此只是簡單蓋了一間草房,顯得非常簡陋。
周圍一圈低矮的籬笆,算是劃分了自家的範(fàn)圍。
房門也是柴門,輕輕一推便開了。
許慕安喚了一聲,發(fā)現(xiàn)並無人應(yīng)答,直接進(jìn)去。
等靠近房門時,才聽到裡面?zhèn)鱽硪慌拥恼f話聲。
聽那意思,好像是在責(zé)怪戚保山今日犯傻,爲(wèi)了維護(hù)一個並不熟悉的人,差點把自己的命搭上。
“這聲音,似乎是前街的小蕓?!痹S慕安暗道。
此時,又聽房內(nèi)傳出戚保山的聲音。
“小蕓,你有所不知,先生雖沒與我說過話,甚至沒見過幾面,但對我卻是有再造之恩。”
“他不過一個普通人,平日都很少出門,怎麼會對你有大恩?”小蕓問道。
許慕安也是暗暗點頭,豎起耳朵聽著。
不過那戚保山似乎是有所顧忌,想了片刻後,才含糊道:“小蕓,具體情況,我不能跟你細(xì)說……但你信我,許先生絕非普通人!”
“你不說,就算了。”小蕓似乎是有些不悅,“來,先把藥喝了。”
“你生氣了?”
“沒有!”
“那我就放心了?!?
“你這木頭……你自己喝吧!”
隨著腳步聲,小蕓氣鼓鼓跑出來,正碰見在門外偷聽的許慕安。
“是你?”小蕓看到許慕安,柳眉一皺,若非他,戚保山也不至於受傷。
“保山大哥沒事吧?”許慕安有些臉紅道。
“死不了!”小蕓瞪了許慕安一眼,便離開了。
“誰啊?”戚保山在屋內(nèi)聽到聲音,問。
許慕安邁步進(jìn)屋。
“保山大哥,我過來看看你?!?
屋內(nèi),戚保山正斜靠在牀上,努力端著一碗藥,捏著鼻子準(zhǔn)備喝呢,一見來者竟是許慕安,頓時心中大驚,手中的碗噹啷一下就掉在地上。
“許……許先生?您怎麼來了?!”
“你替我出頭,才受了傷,我當(dāng)然要來看看?!痹S慕安笑道,“傷怎樣了?”
“沒事沒事!”戚保山看著許慕安,感覺跟做夢一般,連連道。
此時的戚保山,就有些類似粉絲見到自己的偶像,心中無比激動興奮的感覺。
許慕安點點頭,跟戚保山寒暄了幾句,便順手拿出一個小玉瓶,放在牀頭邊,“每天吃一粒就好?!?
“謝先生!”戚保山激動道。
“對了,剛纔聽你說,我對你有恩,是怎麼回事?我們之前見過嗎?”許慕安看著戚保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