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奇葩的要求?不僅要讓府上長的臉嫩臉白身段好的家丁藏起來,還要讓少爺們一個個都打扮好出去,這是要做什麼?選妃不成?可是選妃也是選的女子啊!真是搞不明白。
冷不丁想到剛纔月曼公主蒞臨太守府的事情,驚了,急忙搖頭忘掉剛纔的猜想轉身就跑。
太可怕了!那公主看著標誌漂亮,不曾想竟然是個養面首的!怪不得他之前看那公主身邊的小白臉不像是個下人呢,這就是帶著老情人來見新情人了啊!夭壽了!
孫太守吩咐好,自己又樂顛顛回去和月曼談心。
見他回來了,月曼下巴一擡。
“不是說想如廁麼?去吧,害怕我吃了你怎麼著?膽子這麼小,本宮可不喜歡。”
李由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月曼是在說自己,臉色一黑,點頭應聲,邁著小碎步跑了。
看著他跑步的姿勢,月曼心裡已經樂開了花,可是面兒上依舊得維持住公主的霸氣。
“呵!哪兒哪兒都好,就是小家子氣,嘖!”
聽她像是很遺憾的樣子,孫太守頓時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他狀似好奇的問道,“公主殿下,這位俊俏的小公子您是從哪兒得來的啊?”
月曼挑眉,漫不經心的說著。
“是之前出去遊玩的時候碰到的,當時這孩子躺在路邊氣息奄奄,天下著大雪,半個身子都被埋在雪裡,本宮見他可憐,就把他順路帶了回來,後來聽說好像是家道中落的小少爺,害,難啊!”
家道中落的小少爺?這公主可真的會玩,到底是看上之前就家道中落還是看上之後家道中落誰能說得清楚呢。
孫太守自己就一肚子壞水兒,看誰也是一肚子壞事兒。
跟著月曼一起輕輕搖頭,“真的是難,這世事難料,月曼公主也是仁心,肯把人接回家養著,實屬難得。”
月曼瞇著眼睛,對於孫太守這話莫名有點不爽,什麼叫她養著李由?若真的能那樣就好了,可惜李由太強了,那腦袋瓜子更是靈光,怎麼肯乖乖讓她養著呢?可惜啊可惜。
不過她不爽也不是因爲這個,是因爲孫太守那似乎略帶著些鄙夷的感覺,李由根本不需要她養好麼?
“哎,那也是沒有辦法了,總不能把人孤苦伶仃的丟在那裡吧。”
孫太守點點頭,“那不知道公主欣賞那一類的青年俊傑?”
當然是李由那樣機智聰慧能出主意又會哄人的!
心裡瞬間冒出來答案,可惜現在還不能說出口,不然不小心把人嚇跑了她找誰哭去?
“自然是長的嫩的,身形修長的,勇武一點的也可以,太守覺得呢?”
孫太守一面對照著自家孩子的樣貌,一邊眼睛越來越亮,直接誇讚。
“月曼公主真是好眼光!欣賞的男子各有千秋啊!”
“哪裡哪裡。”
這邊兩個人“相談甚歡”。
府內已經炸開了鍋,首先就是太守府內的好兒郎們。
“什麼?讓我好好打扮打扮出去見客人?”
大少爺心氣兒都快岔劈了,孫太守本身就是個橫禍鄉里的,生下來的兒子自然也不差,就比如這大少爺,雖然生的一副俊美斯文的模樣,可惜小時候打架鬥毆逞兇鬥狠,大了逛青樓和別的恩客爭鋒出粗,這混賬事兒一件沒少幹。
此時更不用說了,習慣了吃喝嫖賭的大少爺怎麼能人受得了自己被人嫖?
二話不說就準備衝到前廳和自家那腦子中風了的爹討論討論。
剛一出門,就被自己母親攔住了,因爲比起孫太守來說,母親看他嚴厲多了,讓他下意識有點懼怕母親,當即停了下來,低下頭,只是依舊很是不情願。
“娘!爹竟然讓我像是個妓子一樣去取悅別人!您快去說說他!像話嗎?我可是堂堂太守府的大少爺!這要是給傳出去了,我還怎麼見人啊?怎麼在兄弟們面前立足啊!”
“我看你纔是放肆!”風韻猶存的婦人一甩袖子,大少爺立馬閉上了嘴,不敢說話,婦人見狀回頭看了一眼那小廝,溫聲道,“這裡沒你的事了,先下去吧。”
“是,小的告退。”
那下人飛快的跑了,在這太守府誰不知道這位夫人,從青樓不出名的妓子到現如今太守府的正牌夫人,深得太守的喜愛,之前所有人都以爲這是一個溫柔漂亮的解語花,纔得到太守的喜歡,不顧名聲把人明媒正娶當了妻子,可是直到一件事之後,人們才認清楚,大夫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還記得那是一年冬天,太守府上忽然來了一個人,一個女人,還是一個身懷六甲的女人。
大夫人知道之後不徐不緩的走了出來,神情溫柔,到了正廳。
彼時那女子就挺著一個大肚子,跪坐在地上,哭著求坐在主位的孫太守給一條活路。
孫太守是個喜歡美人的,可惜他只是喜歡摘花,並不喜歡養花。
更別說這身懷六甲的女子本就沒什麼美感,只有一身憔悴和狼狽,更是引不起他的同情。
不過他不同情是不同情,表面人還是要做的,即使內心厭惡極了反感極了,表面他似乎還是那個風流倜儻會疼人寵人的孫太守。
正在憂心這人怎麼處理才合適,畢竟這女子如果直接趕出去的話,他免不得落人口實,實在不行,隨便找個房間安置生了孩子之後把人丟了就是,只是那孩子他也不怎麼喜歡,這女人就撒潑耍賴,那孩子能成個什麼樣子?
心裡煩躁不已,大夫人來了,此時大夫人還不是那麼受寵,只是藉著美貌和容人的氣度吸引了孫太守。
“你怎麼來了?”
孫太守語氣算不上好。
但是大夫人就像是沒有聽到他語氣裡的反感一樣依舊笑的溫柔體貼,“我是聽說有一個女子據稱懷了夫君的骨肉上門求錢財,怕夫君處理不來,就前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遇到這種事情,孫太守一衆妻妾都躲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