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久撥通了孟常的電話,直接就免提放在了桌上。
電話通了之后孟常的聲音傳來:“小胖,又遇上麻煩事了嗎?”
孟久嗯了一聲說道:“師兄,我和老白遇上了一件怪事兒,我估摸著應該不像游魂,可能是妖怪。”
接下來孟久就把張龍的事兒說給了孟常聽,孟常聽完沉思了一會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碰上的這個應該叫詭潮蛟,確實是個妖類。”
黎叔一聽到這兒趕緊拿扇子扇了起來,這深秋季節他都覺得有些燥熱。原因無二,自從白小雨和孟久出現之后,完全顛覆了他的世界觀,這個世界上不僅有鬼,還有妖,關鍵現在電話那頭是個真正的茅山后裔,他說出來的話肯定錯不了,這妖怪真的出現在他的身邊了,能不慌嗎。
白小雨說道:“臥槽,大師兄,這名字一聽就不是好惹的,咱們能應付的了嗎?”
電話那頭的孟常聽見白小雨的聲音道:“是小雨啊,最近過的怎么樣?”
白小雨著急的說道:“大師兄,我過的好不好你還不知道嗎?就我這樣的還能過的好嗎,你趕緊說說這妖怪吧。”
孟久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還是太年輕了啊老白,我師兄既然這么輕松的跟你說話,就說明這個妖怪肯定是一碟小菜啊,這事兒八成沒什么問題了。”
孟久和孟常相處的時間遠遠大于白小雨和他相處的時間,所以兩人彼此之間還是非常了解的,孟久一聽孟常語氣這么輕松就知道這個妖怪應該不難搞定了。
詭潮蛟這個妖怪如果無限追溯的話,它們的祖先應該是傳說中的龍。
白小雨聽到這驚訝的說道:“龍啊?那豈不是很NB。”
孟久白著眼說道:“人的祖先還是女媧呢,咱們不是也不會用泥巴造人嘛。”
詭潮蛟是龍的分支之一,但是經過幾百幾千年的歷史,已經慢慢的退化成一種能力低微的普通妖怪了。
但在詭潮蛟這個群體中,盛傳著一種說法,就是吸足九次最純凈的靈氣時就能變成龍。不過這玩意兒在孟常聽來都覺得是扯淡,龍這個東西到底有沒有存在過都得打個問號,更別說進化這種事兒了。
而詭潮蛟所需要的最純凈的靈氣就是嬰兒體內的靈氣,還得是那種未出生的嬰兒。
聽到這孟久說道:“師兄,我那同學他媳婦兒也沒撞見過古怪的事兒啊,就在去廟里的時候喝了一碗貢水,接著就不行了,那詭潮蛟是怎么到她肚子里的。”
孟常在電話里接著說道:“詭潮蛟這種東西特別善于偽裝自己,它們有一個非常特殊的體質,遇水則瞬息萬變。可以把自己的身體分解成水分,而水分的大小又可以隨心所欲的控制,我就這么跟你說吧,它們甚至能把自己整個身體變成一滴水,你那朋友喝了一口水,一口水里面得有多少滴水啊。”
聽完之后白小雨和黎叔都有些驚訝,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妖怪居然還有這么神奇的本事,縮地成寸啊這是,這么說來那天宋薇薇確實是把詭潮蛟喝到肚子里了。
要論單打獨斗,詭潮蛟根本就沒有戰斗力,只要能逼它們現行基本上它們就是等死。
孟常繼續說道:“詭潮蛟現在已經藏身于宋薇薇腹中的孩子體內,它們這種妖怪一旦藏身成功就會陷入睡眠狀態,一直吸光嬰兒的靈氣才會出去。但你們肯定等不到那時候,真到了那時候孩子和大人都得死,耽誤之急是得找純凈之水把它引出來,能在它們吸靈氣的時候吸引它們的也只有純凈之水了。”
詭潮蛟最喜歡的自然就是水源了,而水也分三六九等,它們最喜歡的就是廟里供奉給菩薩喝的貢水,稱為純凈之水,也就是那天宋薇薇的喝的那種。這種水每天享香火供奉,經文佛語念誦,久而久之水的本質就會發生變化,變成沒有任何雜質又無比純凈的水源。
孟常說純凈之水也是分不同層次的,要在平時的話,一般的貢水詭潮蛟就非常喜歡了,但現在它成功藏身于人體內,靈氣是最大的**,如果要引誘它可能得需要供奉時間較長的水才能引它們出來。
白小雨聽完說道:“孟哥,那老和尚估計是和詭潮蛟一伙的,咱們還得找他算賬呢。但我們要是不去清善寺要水的話,可能就得去很遠的地方才有廟了啊。”
孟常頓了頓說道:“我覺得那老和尚應該不是和詭潮蛟一伙的,佛家之地是難藏游魂,但妖怪不屬于游魂一類,再說詭潮蛟屬水妖,它很可能一早就藏身于廟中的貢水之中,整日吸取水中的精華而度日,老和尚肯定也是被它給涮了。但也不能完全排除那老和尚的嫌疑,據你們所說的情況,宋薇薇情況危急,容不得片刻等候了,你們即刻出發,探探老和尚的虛實,務必弄一些上好的貢水過來,我再教你們布陣引那詭潮蛟出來。”
白小雨想了想覺得也是,那禿驢應該不會有那么大膽子在廟中行兇。這一趟是非去不可了,就算搶也要搶一些上好的貢水過來,他們能等宋薇薇可等不起。
掛了電話后白小雨和孟久決定馬上去清善寺,這時蘇漫雪從后廳出來一臉期待的說道:“帶上我去吧,有什么事兒我還能幫你們療傷呢。”
白小雨說道:“你在后面聽多久了啊,那老和尚萬一是壞人我怕你被他給拍死了啊,你還是別去了,不然到時候真干起來我和孟久哪兒顧得上你啊。”
蘇漫雪不樂意的說道:“我屬于輔助類型的人才,你們不帶上我到時候萬一有個好歹都沒命回來。再說了,這光天化日的,在廟里他還能把咱們怎么樣啊。”
孟久聽完趕緊說道:“你能不能別烏鴉嘴啊,動不動就沒命沒命的,那你就跟著我們一起吧,咱們黃泉路上也好有個伴兒。”
聽到這蘇漫雪的臉色明顯變了變,這孟久說話太直接,她聽完都有些害怕了,不過她看了看白小雨還是堅決的說道:“我不怕,有個伴兒就有個伴兒。”
白小雨盯著蘇漫雪的胸口若有所思,蘇漫雪趕緊捂著胸口說道:“你看什么看,我身上沒有云朵標記,你放心吧。”
聽到這白小雨才點頭答應她一同前往,畢竟有個萬能療傷師心里也踏實一些。
打定主意后三人告別了黎叔就打車朝清善寺的方向去了。
不過說歸說,兩人身上的家伙還是都帶著呢,上回黑自在黑骨木的實力白小雨是見識到了,帶著這個家伙一般不出現非常**的人都可以搞的定,但這玩意兒真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輕易使用,整的不好就真掛了。想來那老和尚也不會是那么**的主,孟久則是繼續背著他那個舊背包,里面裝著的全是九字訣。
蘇漫雪則是帶著許多包著頭皮屑的黃紙,她那油油的頭發也隨時能抓出許多頭皮屑,雖然都有些味兒了,但這玩意兒關鍵時刻真的能救命。
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終于到了清善寺的門口,三人一下車就看見一個小和尚站在大門口焦急的左右環顧,見白小雨三人下車后他趕緊跑過來說道:“請問三位施主可是為尋水而來?”
呀呵,這剛到地兒居然就有人在等著他們了,難道陷阱都已經布好了嗎?不過也不像啊,如果是陷阱的話怎么會派個小和尚直接了當的問他們是不是來尋水的呢。
白小雨謹慎的后腿了兩步,雖然眼前這小和尚看上去異常的面善,一點兒都不像壞人也沒有殺傷力,但他經歷過這么多事情,什么人什么鬼沒見過,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小和尚見三人不說話,其中一個胖子還抖著大腿裝狠樣兒,就說道:“阿彌陀佛,三位施主不要誤會,師父那天施水之后方知犯下大錯,但奈何佛家弟子無能為力,算出三位施主會在今天前來尋水,特此安排我在這里等三位,三位請隨我進來吧。”
說完小和尚先一步就走進廟中,白小雨看看孟久又看看蘇漫雪說道:“進去吧,他還能吃了咱們啊,情況不對勁兒就開整,佛祖眼皮子底下他要是敢犯混我就滅了他。”
走進清善寺之后,廟中燒香的香客不是很多,但廟前的香火卻很旺盛,這地方在方圓幾百里內算是一個大廟了,平時節假日過來上香的人還是比較多的。
幾人七轉八繞來到了廟后的禪房,小和尚站在一個房間前對白小雨三人鞠了一躬說道:“師父就在里面,各位請進吧。”
白小雨摸了摸口袋中的黑骨木硬著頭皮就走了進去,推開木門后,禪房中坐著一個老和尚,正閉著眼睛在打坐,這老和尚也沒穿袈裟,只是一身普通的灰色僧衣,雖然老舊卻非常的干凈。
老和尚見三人進來后慈祥的一笑說道:“三位施主可算來了,老衲已經恭候多時。老衲當日贈予宋施主貢水之后回禪房悟禪之中,偶得贈出去的水中藏有大患,當下心中有愧,但也無能為力。幸得各位身懷絕技的異士前來,若能救宋施主老衲定當不甚感激。”
白小雨哦了一聲,心道看來還真是錯怪這老和尚了,于是他鞠了一躬說道:“大師,您是得道高僧,看來也知道我們前來的目的了,我就不廢話了。但是普通的貢水可能不行,得供奉時間長一些的,我們才能使出勁兒。”
老和尚點了點頭說道:“三位稍等片刻,后山供有一尊大佛,是不對外開放的,那里供奉的純凈之水已有十余年之久,應該可供施主使用了。”
說完老和尚就起身離開了禪房,白小雨見老和尚走了對孟久說道:“你說那詭潮蛟膽兒也夠肥的,它連得道高僧都敢涮,就藏在他送的貢水之中,可憐這老和尚好心辦壞事,肯定恨透詭潮蛟了。”
蘇漫雪撇了撇嘴說道:“人家哪兒像你似的,人家可是真正的大師,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這事兒要是落你頭上估計你肯定氣的跳腳了。”
白小雨本來還想說幾句風涼話,比如佛祖穿腸過,酒肉心中坐之類瞎扯的段子,但想著這地兒還是不太適合瞎說話,就規規矩矩的閉嘴了。
過了會兒老和尚拿著一個大瓶子進來,里面裝滿了水,他遞給白小雨說道:“這里面的水應該夠了,三位施主小心行事。”
白小雨趕緊接過來說道:“那就謝謝大師了,不瞞您說,我們一開始還以為您是要害我那朋友的人呢,現在看來是誤會了。”
老和尚笑了笑說道:“無妨,萬事皆緣,今日能遇見三位也是緣分。當日我也是好心,見宋施主腹中之子日后必成大器,不免生出了愛才之心,才贈予貢水供她飲用,沒想到陰差陽錯出了這等事情。但今晚的事情我還是要提醒三位,一定要小心,不可太過沖動,有些事情并非沒的談,有商有量方可化險為夷。”
白小雨聽完一頭霧水,他問道:“大師能不能說明白一些,我有些聽不懂,不過我有個朋友說今晚的事兒只要弄到純凈之水就非常好解決的啊。”
老和尚輕念一聲:“阿彌陀佛,佛說不可說。施主的命理特殊,今后遇見的事情還很多,切記留有善心,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說完老和尚就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三人見這老和尚不愿再說話了,也就不好意思再問他事兒了,告辭之后白小雨問孟久:“這老家……不是,老和尚是什么意思啊,你師兄不是說詭潮蛟只要引出來就能直接辦了嘛,怎么他的意思還有危險呢。”
孟久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咱們小心點兒總不是壞事,東西到手了,我問問師兄布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