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鳥人

抵達地點，杜克示意小兜在空中懸停，已經(jīng)親自借助呼吸共鳴的感知，觀察起了蝴蝶大精靈的氣息。

與橡靈身上的氣息很相似，并且杜克并沒有從中感受到，有精靈契約印記的存在。

“沒有契約！”

“這還是一只‘野生’大精靈！”

杜克心中一喜，不過緊接著便感受到了，小藝所觀察到的未知氣息，那也是生命的氣息，并且有著不俗的力量。

只是力量有些接近于靈獸的氣血之力，以及騎士的血海力量。

而且與蝴蝶大精靈的氣息彼此緊挨著。

“有趣！”杜克收回感知，讓小藝接替自己，繼續(xù)運轉(zhuǎn)呼吸法，然后拍了拍小兜的脖子。

小兜頃刻間化作血光，沒入他的胸口。

杜克這才輕飄飄的落入茂盛的森林之中，背后斗氣羽翼輕輕擺動，帶著他靠近蝴蝶大精靈。

幾個呼吸的時間之后，越過樹木枝椏的遮掩，杜克終于見到了蝴蝶大精靈。

那是一只與橡靈的顏色相仿，但是身體更加纖細，翅膀棱角分明的棕色大蝴蝶。它沒有立刻吸引杜克的注意，但是它落腳的下方，一只似人似鳥的東西卻吸引了杜克的目光。

“鷹身女妖？”杜克立刻想起了，自己曾經(jīng)在游戲里見過的一種怪物。

面目好似傳說中的雷震子，長著一只尖銳的鳥喙；身體披掛著翠綠色的羽毛，有些像是人類佝僂著背，不夠挺直；沒有雙手，只有一雙翠綠色的翅膀，但是在翅膀的彎折部位，卻長著爪子。

下半身就是一雙像是人腿的鳥腿，長著寒光閃爍的爪子。

在杜克觀察它的時候，這半人半鳥的怪物，也發(fā)現(xiàn)了杜克，歪著腦袋打量著杜克。

然后鳥喙上的鼻孔嗅了嗅，發(fā)出一聲清脆婉轉(zhuǎn)的叫聲：“魁呀谷呀……”

“音調(diào)節(jié)奏有變化，這是一種語言！”杜克迅速借助小藝的分析，得出了結(jié)論。

這半人半鳥的怪物，在說一種聽不懂的語言。

它身上的氣息濃郁，根據(jù)杜克的判斷，大約相當于5環(huán)靈獸的水準，沒有太大的威脅。

“聽不懂。”杜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然后再搖搖頭擺擺手，將聽不懂的意思表達明確。

鳥人似乎明白了，但又似乎并不是很明白，兀自揮舞著一雙翅膀，擱那魁呀谷呀的叫著，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杜克根本不可能理解的語言。

然后它肩膀上的蝴蝶大精靈，也跟著魁呀谷呀的叫了兩聲。

“不理解，不理解，鳥人，我真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杜克懶得再去打手勢，而是指了指蝴蝶大精靈，然后對蝴蝶大精靈勾勾手指，“我有個簡單的方法來進行溝通。”

“魁呀谷呀麻呀……”鳥人又叫起來。

蝴蝶大精靈則扇動翅膀，飛起來一下，然后又再度落回到鳥人的肩膀上。

“都說了聽不懂，還叫個毛線啊！”杜克無語，干脆直接動手，施展奧術(shù)抓過去。

怕把鳥人和蝴蝶大精靈弄死了，杜克沒有施展7環(huán)禁術(shù)-不滅之握，只施展了6環(huán)復合奧術(shù)-隕星之握，如同從巖漿中伸出的巖石大手，直接鎖定周圍空間，抓向鳥人。

“魁呀！”

鳥人怪叫一聲，被隕星之握嚇了一跳，當即就要飛行逃走，但卻沒能快得過隕星之握。

下一刻，已經(jīng)被隕星之握牢牢束縛。

“魁呀魁呀！”

被束縛住的鳥人，動彈不得，蝴蝶大精靈也動彈不得，但是周圍森林卻在鳥人的哀嚎聲中，仿佛一瞬間活了過來，本該靜止的樹木，此刻枝椏、樹葉卻如同觸手一般瘋狂扭曲、延伸。

甚至這些枝椏、樹葉，還互相纏繞，組成巨大的樹枝網(wǎng)，向著杜克兜頭罩過來。

“有點意思！”杜克眉頭一揚。

隨即沙漠之鷹具現(xiàn)化，扣動扳機開槍，一發(fā)子彈精準點在了鳥人的腦袋上。沒有爆炸，只是無聲湮滅，而伴隨著子彈的湮滅，哀嚎的鳥人也瞬間停止了叫聲。

雙眼開始虛焦，顯然已經(jīng)被干擾彈擾亂了精神。

周圍活化的森林，也因為鳥人的思維混亂，直接失去了動力，枝椏、樹葉墜落一地。

“魁呀！”只剩蝴蝶大精靈，還在叫喚。

杜克微微一笑：“不用緊張，我可沒有惡意，只是為了更好的溝通。”

說著，將自己的食指塞進了蝴蝶大精靈的口器之中：“來，咬一口，然后同意契約。”

“魁……唔……唔……”蝴蝶大精靈講不出話來。

精靈契約也沒有發(fā)生。

顯然它并沒有理解杜克的目的，或者即便理解了但也不愿意與杜克進行精靈契約。

見狀，杜克搖搖頭，隨意一巴掌抽在鳥人的腦袋上：“大精靈，如果你不同意，鳥人就會死！”

這意思，這態(tài)度，已經(jīng)生動形象的傳達給了蝴蝶大精靈。

蝴蝶大精靈的復眼中，一瞬間仿佛閃爍著上萬個惡魔的形象，嚇得身體都開始瑟瑟發(fā)抖。

然后，杜克就感覺到食指有輕微的痛感，一滴血液流了出來。

再然后，他便與蝴蝶大精靈之間，產(chǎn)生了一絲心有靈犀般的情緒共鳴，精靈契約已然締結(jié)。

“這才乖嘛。”杜克抽回了手指，“現(xiàn)在我說的話，你能聽懂了吧？”

他其實可以讓小雞或者橡靈，充當自己的翻譯，與蝴蝶大精靈溝通，但沒必要，還是直接契約蝴蝶大精靈，更為高效率。

況且，此行目的就是為了契約大精靈。

“魁呀谷呀……”蝴蝶大精靈依然說著不知名的鳥語，但是杜克聽在耳中，卻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它在詢問：“你究竟是……你要干什么……人類！”

同時蝴蝶大精靈的復眼中，閃爍著糾結(jié)的情緒，它對杜克充滿了恐懼與痛恨，但在精靈契約的神秘力量加持下，又情不自禁生出對杜克的親近之感，并能理解杜克的情緒。

“你知道我是人類？”

“魁呀谷呀……”蝴蝶大精靈回答，它見過人類，雖然杜克與它見過的人類稍有區(qū)別，但區(qū)別不大。

也就是耳朵圓了一些，頭發(fā)短了一些，皮膚白了一些，眼睛藍了一些，身材健壯了一些，以及身上的衣服奇怪了一些。

僅此而已。

甚至蝴蝶大精靈還主動替杜克想好了身份：“也許你是另一片森林中的人類，誤入了這片森林……不同森林里的人類，樣子都會有一些區(qū)別的，穿衣服的愛好也不同。”

“魁呀谷呀……”邊上依然被隕星之握籠罩的鳥人，忍不住又叫喊出來。

杜克問道：“它在說什么？”

“翠翠在警告你，它是旋風之神哈耳庇厄的使者，快把它放了，不然哈耳庇厄大人會殺死你。”

“旋風之神哈耳庇厄？”杜克訝然，隨即謹慎起來，“既然是什么神的使者，那就更不能放開了！”

他直接從專屬星空中，拿出特制的靈金鎖鏈，將鳥人翠翠禁錮起來。然后帶著鳥人翠翠和蝴蝶大精靈，離開此地，回歸了3環(huán)精靈樹王-金剛麻櫟的所在地。

隨后堵住鳥人翠翠的嘴，將小雞和橡靈放了出來，示意三只大精靈互相熟悉一下。

在熟悉的過程中，蝴蝶大精靈漸漸放下了對杜克的成見。

“我叫歐甘。”蝴蝶大精靈透露了自己的名字，這個名字并沒有什么意義，“是一群大猩猩喚醒了我，我從這大棵上落下來，在森林里不斷游蕩，直至遇到翠翠。”

翠翠就是那只鳥人，準確來說，應(yīng)該叫烏鴉神使。

它本是一只普普通通的烏鴉，得到荒野賦予的力量，從而開啟靈智并成為一只荒野精靈。

然后它又得到了旋風之神哈耳庇厄的青睞，被對方提拔為自己的神使，獲得更多荒野之力。

“哈耳庇厄大人我見過幾次，它是一只巨大的烏鴉，是這片森林中，最強大的荒野諸神。它可以化作人形，但更喜歡以烏鴉的形態(tài)，在森林中巡視自己的領(lǐng)地。”

在歐甘的介紹下，杜克大致理清楚了頭緒。

這片森林中的秩序，似乎與莽荒大陸的靈性奧法體系有點區(qū)別，或許應(yīng)該叫荒野體系。

普通的動物，得到荒野之力的加持，便可晉升為荒野精靈——大約就是開了靈智的靈獸。

荒野精靈繼續(xù)進化，得到更多荒野之力，可以成為荒野神使。

當然也可以被荒野諸神青睞，直接提拔為自己的神使，并賦予這些神使很多荒野之力。不過因為是被荒野諸神賦予的荒野之力，隨時可以被收回，故此比正常進化的荒野神使要弱小。

最終，有強大的荒野神使，可以挑戰(zhàn)荒野的秩序，晉升為新的荒野諸神，統(tǒng)治一片森林。

“哈耳庇厄大人就是七十年前，挑戰(zhàn)了這片森林的上一位荒野諸神，成功奪下了這片森林，成為森林的主人。”歐甘繼續(xù)說道，“翠翠因為也是一只烏鴉，所以被提拔為烏鴉神使。”

說完這些，歐甘又很困惑的說道：“奇怪呢，杜克大人，我的本體精靈樹王應(yīng)該被一群大猩猩占據(jù)。為首的大猩猩掌握雷電的力量，連哈耳庇厄大人都非常忌憚，派翠翠和我隨時監(jiān)視呢。”

如今，被監(jiān)視的大猩猩們，卻一只都看不見了。

“其實還是可以看到的，你看那邊、那邊，還有那邊，是不是躺著很多大猩猩。”杜克順手指了指四周圍。

那里橫七豎八的躺著不少雷猴的尸體。

“啊！”歐甘受到了驚嚇，“這些大猩猩……怎么都死了？”

“不僅僅是這些，那個被哈耳庇厄忌憚的雷電大猩猩，也已經(jīng)被我宰了。”杜克微笑著說道，“所以，歐甘，你覺得我跟那只大烏鴉之間，誰會比較厲害呢？”

原本他還很緊張，生怕這個什么旋風之神，有多么厲害。

畢竟，敢以神為名號，自然不可小覷。

但是經(jīng)過歐甘這么一說，哈耳庇厄竟然連一頭亞龍都忌憚不已，可見實力也就那樣。

“啊……”歐甘愣了一下，隨即思索道，“我不知道呢，杜克大人，但是，哈耳庇厄大人應(yīng)該對付不了這群大猩猩，它一直想要在金剛麻櫟上筑巢，卻因為被大猩猩們占據(jù)，不得不另選地方筑巢呢。”

聽完這些，杜克更放心了。

他對歐甘說道：“你把我的戰(zhàn)績，跟這只烏鴉神使翠翠說明白，讓它老實一點，我會將它解開。” 歐甘迅速對著被捆綁起來的翠翠，魁呀谷呀說了一大堆。

翠翠瞪大了鳥眼，鳥喙一張一合，好一會都沒發(fā)出聲音，直到杜克將靈金鎖鏈解開，它還傻坐在地上。

“幫我翻譯，歐甘。”

“是，杜克大人。”歐甘在得知是杜克消滅了雷猴群之后，已經(jīng)被杜克驚得五體投地，再無一絲絲隔閡，一聲杜克大人喊得是心甘情愿——并不是每只精靈都像小雞一樣叛逆。

杜克開始問話：“翠翠我問你，哈耳庇厄能殺死最強大的那只大猩猩嗎？”

經(jīng)過翻譯，翠翠聽明白了，愣神一會，才傻呼呼的搖搖頭：“旋風之神跟猩猩之神打過，沒有打過……但是猩猩之神沒有智商，哈耳庇厄大人只是懶得折騰，才沒殺它。”

一會沒打過，一會沒殺它。

搞得好像哈耳庇厄這只大烏鴉，真能殺得死金剛雷龍似的，杜克不再追根問底，轉(zhuǎn)而詢問其它問題。

“你見過人類？”

“見過。”

“與他們打過交道？”

歐甘也見過人類，不過并沒有與人類交流過。

翠翠點了點頭：“那是一群奧瓦德，他們來向旋風之神請教，請教荒野之力與自然之道。”

“自然之道？”

“和你差不多的那些人類，并不能像我們荒野精靈一樣，在身體里流轉(zhuǎn)荒野之力。”翠翠絮絮叨叨的解釋，“但是他們可以假借自然的力量，以擬態(tài)的方式運轉(zhuǎn)荒野之力，化身為獸。”

自然之道，就是擬態(tài)野獸，然后使用荒野之力。

杜克又問道：“奧瓦德是什么意思？”

“人類的自然之道，有三個等級，最低的是奧瓦德，很弱小，我都能打一群。然后是巴德，巴德所掌握的力量，與我們神使差不多。最后是德魯伊，那是與荒野諸神并肩的強大人類。”

“奧瓦德、巴德、德魯伊……”杜克的眼睛已經(jīng)隱隱放光。

他本來只是為了契約大精靈，尋找更多的精靈樹王，試圖通過這些精靈樹王，去破解樹王的力量，從而完成橡人制造計劃。

現(xiàn)在。

似乎并不需要破解樹王的力量，就有一種全新的力量體系，在等待自己的探索。

當然，這自然之道，貌似與樹王之間，并非同一種力量。

“不對！”杜克猛地想起來，之前捕捉翠翠時，翠翠調(diào)動的力量，讓森林整個活化，似乎荒野之力、自然之道，就是從植物中獲取力量。

當下他立刻詢問道：“你們的力量，是控制植物嗎？”

翠翠果然點了點頭：“有森林的地方，就有荒野之力，野獸、精靈、人類都是森林的兒子。我們的荒野之力，自然是從植物中提煉出來，包括但不限于控制植物。”

“哈哈。”杜克笑了，心情大好。

隨即他想了想，又問道：“哈耳庇厄好相處嗎？”

“哈耳庇厄大人最討厭麻煩，只想每天都睡覺。”翠翠老老實實的回答，它的智商比起正常人類，多少有點呆板，或者說少了人類的奸詐，多了動物的純粹。

“回頭替我引薦一下哈耳庇厄，對了，哈耳庇厄喜歡什么，我打算上門之前送點禮物給它。”

沒有弄清楚荒野諸神的真正實力之前，杜克并不打算動用武力。況且荒野諸神都有靈智，交流顯然才能更好地從對方身上，了解荒野之力，了解如何獲得植物的力量。

翠翠說道：“我們神使，會從各地采集最好的果子，送給哈耳庇厄大人食用。”

然后它又說道：“其實哈耳庇厄大人很喜歡吃這棵樹的果子，但是被大猩猩們占據(jù)，根本采集不到。”

“是嗎。”杜克想到了最好的禮物。

他看了一眼龐大的金剛麻櫟，心想哈耳庇厄不是想在這里筑巢嗎，干脆就把金剛麻櫟送給對方筑巢。

原本他打算契約了大精靈之后，就把金剛麻櫟帶回去研究。

但是仔細一想，還不如放在這里，畢竟橡牙山的靈氣不夠，養(yǎng)不起第二棵樹王。而且從荒野諸神身上，破解了荒野之力，恐怕也就不必要再去研究精靈樹王了。

……

接下來幾天時間里，杜克并不著急去見旋風之神哈耳庇厄。

在沒有知己知彼之前，還是謹慎為妙，他打算等杜克之星的群星印記充能完成后，再去見一見哈耳庇厄。

這樣即便發(fā)生變故，也可以一走了之。

“當然，我還有八枚月光牢籠，隨時可以防身……不過月光牢籠是防備沉淪魔的，能不用最好不用。”月光牢籠雖強，但是更多是為了固守求援，他在此地釋放，恐怕未必能等到救援。

因為在這幾天時間里，杜克都在學習鳥語——真的是鳥語，是從這片森林中鳥類叫聲發(fā)展而成的語言，流傳已經(jīng)有無數(shù)年，大約是最早的鳥類荒野精靈所創(chuàng)造。

學習鳥語的同時，從歐甘和翠翠口中，打探森林周圍的一切信息。

并且還仔細研究了翠翠所使用的荒野之力。

最終得出一個結(jié)論。

“我恐怕并不在莽荒大陸了，這里要么是一片新大陸，要么就是另一個世界。”他夜晚時分，仰頭觀望星空，“荒野之力恐怕是全新的力量體系，未曾在莽荒大陸誕生過……”

荒野之力似乎與氣海的力量，有相似之處，但又更像是橡人們所獲得木化之力。

準確說，木化之力是一種極端的荒野之力。

荒野之力來自于森林中的植物，包容萬象，所以在翠翠的施展下，既能呼喚植物戰(zhàn)斗，也能通過植物觀察，還能借助植物療傷，木化只是一個很小的利用方式。

而將這種木化的荒野之力施展方式，進行固化，或許就成了橡人們的木化之力。

“自從來到這里，我感覺我的氣海，仿佛煥發(fā)了勃勃生機，氣海里的力量格外活躍。”他再度看向天空，“但是從星象上來看，似乎又與莽荒大陸的星象，沒有太大區(qū)別，似乎頭頂同一片天空。”

甚至于，莽荒大陸可見的星座，在這里，杜克也能一一對應(yīng)找出來。

“杜克大人。”

歐甘飛了過來，它與小雞、橡靈還未曾親近，所以總喜歡來找杜克：“您在看星星嗎？”

“是啊，我在想這里是哪里，與我的家鄉(xiāng)是否同一個世界。”杜克輕聲說道。

“杜克大人的家鄉(xiāng)，也是一片森林嗎？”

“那倒不是，是一座城市……你可能不知道什么是城市，等我?guī)氵^去，你就能明白了。”

杜克說著，換了話題：“你飛出過旋風森林嗎？”

“沒有呢，大人。”

旋風森林，就是旋風之神哈耳庇厄通知的森林，不知道有多大，在翠翠的形容中反正很大很大。

而人類奧瓦德，則是從外面的森林冒險而來，為了向荒野諸神學習荒野之力，人類總是穿梭在各個森林中。而且似乎人類并沒有國家的概念，至少上一次前來的奧瓦德，是來自一個叫做“金山羊”的部落。

不過金山羊部落的奧瓦德，只在旋風森林住了三年，便學成歸去，此后再無人類踏足。

“我感受到了你的氣息，還以為你是新一批的人類奧瓦德，來這里求學。所以和歐甘一起在等你，誰知道你……”翠翠一開始誤解了杜克，“誰知道你不會鳥語。”

它肯定的說道：“鳥德都會鳥語！”

鳥德，就是擬態(tài)為鳥類的人類，需要通過不斷學習鳥類、溝通鳥類，從而掌握擬態(tài)。

誰知道杜克并不會鳥語，也不好好說話，反而把它打了一頓捆起來。

往后幾天。

杜克借助小藝的能力，迅速掌握了鳥語。

翠翠便不住的催問道：“杜克大人，您什么時候去見哈耳庇厄大人呢，若是哈耳庇厄大人知道您殺了金剛雷龍，搶回了金剛麻櫟，一定會非常高興，傳授您荒野之力。”

“不急。”杜克揮揮手。

隨即又對翠翠微微一笑：“不好意思，麻煩你再施展一下荒野之力，讓我見識見識。”

說話的同時，奧器之手和奧器之眼凝現(xiàn)，結(jié)合為奧器通天并散作千絲萬縷。

在翠翠翻白眼的表情中，直接刺入翠翠的身體。

開始密切注視翠翠是如何運轉(zhuǎn)荒野之力，以及荒野之力是如何發(fā)揮植物的力量。

“嘎嘎！”翠翠叫出了烏鴉聲音。

實際上它并不能感受到奧器通天的存在，實在是奧器通天太小了，小道超出了神經(jīng)感官所能感受的極限。

然而它就是覺得身體怪怪的，好似被人攥在手心中，細細的把玩著。

杜克不知道翠翠所想，在翠翠調(diào)動周圍植物，演示荒野之力時，他則認真的體會奧器通天傳來的反饋。

“有點像自然之力，但是在靈性奧法體系中，自然之力很分散、松弛，無法像斗氣和靈能一樣，能夠自由自在的凝聚。只能通過植物的呼吸，來產(chǎn)生自然之力的共鳴。”

此刻，荒野之力卻像是加強版的自然之力。

或者說是一種強力的聚合介質(zhì)，將森林中充斥的自然之力，快速凝聚為一股新的強大力量。

這股力量可以改變植物的形態(tài)、結(jié)構(gòu)，從而發(fā)揮出種種神秘莫測的威能。

哪怕只是一枚種子，也能在荒野之力的加持下，快速生根發(fā)芽并長成參天大樹。如此力量，自然也能讓種子長成一張束縛人的網(wǎng)，或者無數(shù)刺穿鎧甲的尖刺。

或許不如斗氣和靈能，那種純粹的殺傷力。

但是輔助效果卻有過之而無不及，若說斗氣和靈能是硬刀子，直來直去殺人。那么荒野之力就像是一把軟刀子，不知不覺中損害、侵蝕，最終將人折磨致死。

越觀察，越了解。

漸漸的，杜克有種感覺產(chǎn)生：“似乎……我也能夠掌握荒野之力，無需走德魯伊的自然之道。”

求票票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