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暴君!霸道男人,不能反抗,冷處理總行了吧?夏紫本想著用冷屁股讓邢焱明白,她也是個有脾氣的好漢,誰知往半天也沒有聽到腳步聲回來,狐疑地睜開雙眼瞧去,病房里早就不見那穎長身影,她心塞,胸悶,心中小人瘋狂撓墻,啊啊,就算只有一次也好,真想讓大總裁也吃癟……
心念一起,夏紫靈機(jī)一動,對了,暴君都走了,她還留在這里干嘛?等著找虐么?想到就干,夏紫一個鯉魚打挺下床,腳尖一點地,她就忍不住低嘶一聲。無它,就是這么一個平日里做起來輕巧無比的動作,都牽扯到某個不方便言說的部位,再思及這悲劇是誰產(chǎn)生的,夏紫又在心中暗暗給邢焱記上一筆——他最好是永遠(yuǎn)不會倒霉啦,否則他邢焱倒霉的一日,就是她夏紫落井下石的一天……
小臉上掛著的奸笑顯然嚇到身處堇園的途徑下人們,夏紫卻趁著他們驚詫錯愕當(dāng)場之際,準(zhǔn)備以當(dāng)下最快速度沖出別墅雙開大門,只是剛狂奔到花園,就被書名身著黑色西裝的魁梧保鏢們給逮個正著,齊刷刷朝她伸手做‘請’狀,試圖用最正常的口吻將她這位少夫人重新‘請’回屋內(nèi),面對這種丟臉至極的窘境,夏紫卻聽到一聲再熟悉不過的溫柔如昔輕喚,從緩慢自動合上的兩扇巨大鐵藝雕花大門處傳來:“夏夏?”
這個聲音……畢竟是處過四年的對象,不用回頭夏紫也聽出來人正是林飛宇,二話不說,夏紫決定放棄掙扎,乖乖折返回剛奔逃出來的底層大廳,準(zhǔn)備等她進(jìn)入雙開大門后瀟灑吼上一聲:關(guān)門,放狗……要林飛宇這個趁著書名黑衣保鏢‘圍攻’她這個短暫間隙,躡手躡腳閃身進(jìn)入專屬于邢焱的這座享譽盛名的堇園,死乞白賴跟個沒事人一般溫柔輕喚她,被他這個舉動徹底惡心到的指數(shù)瞬間爆表,夏紫沒好氣的無聲翻了個白眼,心想著要用最快速度折返,然而受傷的部位容不得她快速移動,沒等她走出兩步遠(yuǎn),就被人拉住了手臂……
“夏夏,為什么躲我?”林飛宇緊緊攥住夏紫的手臂,好像怕她逃跑了一般,緊緊抓著她的手臂,清秀俊龐上一臉哀傷。
溫柔如昔的神情如今夏紫是看一次反胃一次——呵!這一副情圣模樣又是要裝給誰看的?不知道的恐怕還真以為他是什么癡情種呢:“大哥我跟你很熟嗎?放手。”
被夏紫這目光刺激到了,林飛宇張了張嘴,尾隨寶貝愛子擅闖這幢堇園的林家父母,眼見愛子似乎想解釋什么,便被人搶了話頭,有些看不過去的迅速自林飛宇身后走了出來,直立在夏紫跟前。
到了這時,夏紫才注意到林飛宇的父母也來了,林母擠到了林飛宇的面前,看著夏紫,一張精致妝容也難以掩蓋的疲憊面孔分明寫著不滿:“夏紫怎么說話的?虧我們飛宇聽到你受傷的消息,就沖到傲風(fēng)醫(yī)院去探望你,誰知撲了個空,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里,你這丫頭卻……真是不應(yīng)該。”
不應(yīng)該?夏紫忍不住嗤笑起來,這林母有多勢利,她之前就領(lǐng)教過了,林飛宇只帶她去過林家一次,但是光那一次,就已經(jīng)叫夏紫記憶尤深,這會兒竟然來到醫(yī)院里來看她,夏紫已經(jīng)隱約猜到了他們的來意,她掏掏耳朵,漂亮小臉上浮現(xiàn)起玩味笑意:“哦?我什么時候請林先生來探望我過?”更何況是他們一家人?切!不搭理這種勢利眼虛榮的老女人就對了,夏紫邊說邊眼神示意數(shù)名黑衣保鏢戒備,待她一聲令下將他們一家悉數(shù)丟出堇園,免得他們站臟了花園內(nèi)的土地。
雖然也是窮苦出身,但這些年林家飛黃騰達(dá)之后,林母卻是越來越勢力,從知道夏紫是孤兒出身,一窮二白的時候起,就對夏紫頗為看不上,如今自覺屈尊降貴前來,這個夏紫竟然這么不知好歹,瞪了眼,就想開噴。
不過林母到現(xiàn)在都沒認(rèn)清現(xiàn)在的情況,但在商界打滾多年的林父卻不一樣。他打斷了林母未竟之語,對著夏紫笑得一臉慈祥:“夏丫頭,別跟你阿姨一般見識,兒子大了,我們做父母的也不能為他做些什么,不過是想陪他來探望一下受傷的女朋友罷了,你不會不成全我們?yōu)槿烁改傅囊黄囊獍桑俊彼f著警告地瞪了一眼還有些忿忿的林母,開始用商場上那套虛偽說辭來混淆有些氣到雙掌緊握成拳、準(zhǔn)備朝眼前三人掄過去的夏紫:“你的情況我們都聽說了,這事我早就說了不能這么干,但你也知道飛宇是什么性格,他也是為了公司著想,才想和嚴(yán)家聯(lián)姻,不過那個嚴(yán)薇薇哪里比得上我們夏丫頭?聽到你住院的消息,這孩子沙發(fā)還沒坐熱呢,就馬不停蹄地過來了,夏夏,看在叔叔的面子上,不要跟飛宇置氣了,嗯?”
這話簡直讓人挑不出錯處,夏紫心中的小人都忍不住狂鼓掌了——妙啊,真妙,這鍋甩得真妙,如果不是早就見識過這兩個人的嘴臉,夏紫沒準(zhǔn)真被這番話給感動到了,可惜,她夏紫不是白癡,如果沒有兩個人的同意甚至是示意,林飛宇和嚴(yán)薇薇的訂婚有可能這么順利、這么風(fēng)光?
接下來林父說的話,更是證實了夏紫心中的猜想,只聽他道:“夏夏,我聽飛宇說了,現(xiàn)在是你在負(fù)責(zé)咱家的案子,林叔叔沒用,讓你辛苦了,不過你放心,等這件事結(jié)束了,我們林家一定不會虧待你的,到時候婚禮弄得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
咱家?這是要有多厚的臉皮,才能說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話?不知道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夏紫神色不對,林飛宇連忙出聲打斷了父親的話:“爸,別說這個了,夏夏,你怎么出來了?身體好些了嗎?臉色那么差,我扶你進(jìn)屋去吧?”
林飛宇一臉關(guān)切,但說出的話卻叫夏紫忍不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她就知道遇到這貨準(zhǔn)沒好事,聽聽他說的……簡直不要臉到了人神共憤的境界,沒好氣的躲過他伸過來的爪子,口氣冷寒無比的回絕掉他送她進(jìn)屋的提議:“不必,心領(lǐng)了,我眼睛沒傷,用的著你這個外人送我回自己的家?”好笑,太好笑了有木有?
偏偏林飛宇還不識相,看夏紫如此拒他于千里之外,一臉受傷地看著夏紫道:“夏夏,你還在怪我嗎?也是,是我做錯了,夏夏,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不要再管這件事了,不要……為了我,再做什么傻事了……”
這話說得有夠情真意切,夏紫差點都要忍不住當(dāng)場噴笑了,為了他?他林飛宇算哪根蔥啊?要不要更自戀一點?夏紫終于還是沒忍住,當(dāng)場翻了個白眼,為了讓自己的話顯得更加逼真,小臉嚴(yán)肅地道:“你想太多了,真的。”
“你什么態(tài)度?”原本就看不上夏紫,如今只是為了讓夏紫能夠幫助林家繼續(xù)擁有美林塑膠的所有權(quán)的林母不滿地瞪著夏紫,似乎下一秒就要活撕了夏紫一般。
夏紫懶得理會這群人,想甩開林飛宇,可是夏紫越抗拒,引得林飛宇牽制的動作越用力:“夏夏我真的知道錯了,回來我的身邊,我不會再放手了。”
那深情款款的樣子,看得夏紫嘴角直抽,神經(jīng)病!她夏紫現(xiàn)在好歹也是邢大總裁的女人,何須理會他這根回頭草?偏偏此時身上乏力,怎么也無法脫離林飛宇的鉗制,正當(dāng)夏紫想著要不要干脆高喊救命,也撕了這林家虛偽的一面時,忽而有一個身影迅速從不遠(yuǎn)處奔近,然后用整個穎長身軀擋在了她與林家人的中間,用他整個人阻隔開林飛宇以及林家父母對夏紫的騷擾:“離他遠(yuǎn)點。”
夏紫眨了眨眼,認(rèn)出眼前的人來:“虎子?”沒錯,修長身影毅然決然擋在了她身前,眼熟的俊俏臉龐依舊如之前所見一樣蒼白,眼角眉梢卻帶著令人卻步的堅毅之色,不是更名為邢映北的虎子,還能有誰?
見夏紫這回總算是認(rèn)出了自己,刑映北蒼白俊秀的臉上浮起一絲薄薄的緋紅,平日里總是如蒙著一層水霧般的眸子前所未有的明亮:“放心,有我在,誰也不能動你一根汗毛。”其實邢映北心中很想要像小時候一樣,緊緊地抱住她,可是不可以,他們已經(jīng)長大了,而且夏夏也已經(jīng)不像以前那般親近了,如果像上次那樣突然抱緊她的話,一定又會嚇?biāo)惠p。
望著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不僅要和他搶夏紫,還引走了夏紫全部的注意,林飛宇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他是誰?”
刑映北對林飛宇的話語置若罔聞,目光落在林飛宇還死死抓著夏紫的手上:“該死,欺負(fù)夏夏的都該死。”他低低呢喃著:“把他們?nèi)口s出去!”
啊?夏紫一臉路懵逼臉。Excuseme?小竹馬跟誰講話呢?
夏紫很快便有了答案。
刑映北完全沒有將林家三口放在眼里的言行惹得他們相當(dāng)不快,林父臉色發(fā)沉,林母忍不住就要去推刑映北:“你算什么東西?”
要知道林母雖然五官還看得出當(dāng)年的風(fēng)光,但浸淫財富多年,身形發(fā)福得不行,尤其是和高瘦的刑映北一比,簡直有他兩倍寬,眼看那熊掌就要拍在刑映北瘦削的肩膀上了,夏紫有些急眼,想要把他拉到一邊,奈何如今還被林飛宇拉著,又怒又急:“放手……呆子,愣著干什么?閃開。”
就在這時,‘欣賞’這出鬧劇到現(xiàn)在的數(shù)名堇園黑衣保鏢們眼見少夫人吃虧,一個箭步?jīng)_刺上千,一下子就抓住了林母的手,將她拉扯到了一邊,全程快得夏紫都有些傻眼,耳中只聽到林家人吱哇亂叫起來……
“干什么?你們想干什么?”
“放開我媽!”
“你們……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怎么敢……怎么敢對我們一家……”
“……”
許久……夏紫首次端起堇園女主人的架子,冷聲朝數(shù)名黑衣保鏢下令:“把他們一家,丟出堇園,永遠(yuǎn)不準(zhǔn)靠近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