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沈主任不明白歸不明白,迷茫歸迷茫,對劉寶的話他還是回答道:“對呀,我家就是住在城關(guān)鎮(zhèn)那個家屬院,嘿嘿,怎么?什么時候準(zhǔn)備到家里去玩呀?”
他順便很隨便的和劉寶說了一句。
劉寶開始裝B,搖了搖頭,很神秘的從自己的辦公桌前走到沈主任面前:“沈主任,我剛剛早上一進(jìn)辦公室就覺得咱們辦公室里有一股黑氣!后來,我仔細(xì)尋找,竟然發(fā)現(xiàn)沈主任你原來是身帶煞氣的!”
給人看相,劉家的祖先在看相篇的開篇就教過,必須要開始幾句話就將對方給唬住,用很玄機(jī)很詭異的話,讓對方一開始就中了你的招,跟著你的話里的意思走。
這是江湖之術(shù)。
劉家的看相之術(shù)師承麻衣神相,地地道道真真實實的本事是有的,不過如果在借助一些江湖之術(shù)的力道,那就很容易讓對方稱贊了。
這一次,劉寶并沒有從沈主任的臉色上看出來什么吉兇禍福之類的征兆,他只是想利用這些江湖之術(shù),迷惑了沈主任,然后和他做一個交易。
“什么?煞氣?……”老沈一時間果然被劉寶的詭異和玄機(jī)以及裝B裝的很圓的神色給唬住了。
這老沈,說起來是轉(zhuǎn)業(yè)軍人出身,一向不相信這些玄黃只說,什么八卦呀風(fēng)水呀之類的之前對他是絲毫不起什么作用的。
但是,許副行長通過特招將劉寶弄進(jìn)了縣信用銀行,而且許副行長還見人就暗地里說劉寶的祖?zhèn)髦g(shù)的厲害之處。
最重要的,那一次被劉寶的一句話解救了危及性命的災(zāi)難的事,全行上下皆知。
所以,自從劉寶被分到行辦,在他身邊工作以后,對于那些玄黃之術(shù),通過劉寶這個人的真實存在,也影響了沈主任,或多或少的有些相信!
目前,聽劉寶如此一說,又想起昨晚自己家里發(fā)生的事情,老沈心中不由的一緊。
其實,這正是劉寶所會江湖之術(shù)的第二招:對號入座。
通常情況下,只要將大的范圍一說,有很多被看相之人就會想著自己身上發(fā)生的事情對號入座了。
這是心理使然。
“沈主任,你身上的這股煞氣應(yīng)該是最近才被扯引出來的!其實,每一個人身上都是隱藏有煞氣的,只是不一定什么時間被什么因素給扯引出來。這就像是一個人他有隱疾,但這隱疾卻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被什么誘因給誘發(fā)出來是一樣的……”
劉寶侃侃而談。作為原本就靠三寸不爛之舌說八卦玄機(jī)的劉家之嫡系傳人,劉寶的嘴皮子的功夫還是非常厲害的。
“呃……”沈主任微微頜首,表示對劉寶的話正在聽。
但從他的神色上,劉寶已經(jīng)看出,他不是“正在聽”而是正在認(rèn)真的聽。
不過因為一個是下屬,一個是上司,故而他老沈不愿意在劉寶的面前表露出什么而有意的保持著矜持。
“……我之所以剛剛問沈主任你是不是住在縣行城關(guān)鎮(zhèn)的家屬院里,那是有原因的。正是因為你這個住處,誘發(fā)了你身上原本暗藏的煞氣!……”
劉寶說的神神秘秘煞有介事,讓老沈聽了不得不相信。
“這……這怎么說的呢?怎么我身上的煞氣還和主的位置有關(guān)呢?”
老沈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昨晚和家中老解放的那一站是在是戰(zhàn)斗的慘烈,不光是臉皮子上被老解放的“五指撓”功夫給攻擊了,而且?guī)缀蹩梢哉f是遍體鱗傷——就在他的衣服下面,被老解放“五指撓”功夫所傷的地方,不下于數(shù)十道之多!
如果有些事情真是神神叨叨的,能夠通過劉寶解決的掉,這倒真不失是一個好的辦法。
“你聽我說,沈主任……”見老沈已經(jīng)明顯的上鉤,劉寶倒開始慢條斯理起來,一方面他在想辦法組織語言,不讓自己的話露出破綻,另一方面,這也是江湖之術(shù)的第三式。
這個時候,劉寶慢下來,而老沈內(nèi)心的好奇已經(jīng)被激了起來,所以劉寶越是慢,他就越是著急。
這樣一來,慢慢的將他的心火培養(yǎng)出來,再下面劉寶說什么話,他一般都會在心急火燎的情況下不加以什么思考,而是全盤的接受了。
“……昨天是什么日子?陰歷的。”劉寶發(fā)問。
“陰歷的?……這個我還真是不太知道……”老沈?qū)嵲拰嵳f。
話說,現(xiàn)在有多少城市里的人還每天記著陰歷?因為陽歷普及,到處計時都用的是陽歷,誰還習(xí)慣去用陰歷呢?
沈主任答不出來,這是劉寶早就預(yù)料的到的。
“那我來告訴你吧。昨天是陰歷的四月二十四!”
劉寶很裝B的再次靠近了老沈的身邊一點:“沈主任,我們學(xué)玄黃之術(shù)的有這樣一句話‘四月二十四,煞西斷虎沒時日!’……”
“什么意思?”老沈急乎乎的追問。
到此時,他已經(jīng)算是完全的上了劉寶的套。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每年的四月二十四日,住在西邊屬虎的人要注意了,一旦被煞氣染身,很有可能就會有大的災(zāi)難!這災(zāi)難,甚至能家破人亡,沒有以后的日子了……”
劉寶口若懸河的說著。
“呃……是不是呀?這么厲害?”老沈在內(nèi)心相信之余,嘴上還硬著。
微微的沖著劉寶一笑,含故作蛋定的飲下了一口茶。
“你妹兒!……”劉寶在心中嘟囔道:“哥裝B,你倒是比哥還能裝!不愧是久混官場的老油子了,一般的風(fēng)浪看來是不能打破你的裝B形象了,哥給你來點兒猛的!”
“沈主任,你昨天夜里是不是十二點以后回的家?”劉寶正色斷言道。
其實,這廝是帶著一些把握的猜測而已。
話說,在外邊玩情人的,只要不是太過分,不讓家里知道一般情況下不會發(fā)生家中老解放鬧事的事情。
而沈主任臉上的撓傷,以及今天早上的早到,讓劉寶猜測,老沈家里昨天夜里一定是老解放在鬧事。
老解放之所以鬧事,劉寶還猜測,一定是這老沈和崔瓊那熟婦昨晚爽的時間太長了,跌倒在了女人的溫柔蜜鄉(xiāng)里忘記了時間,回家晚了,才導(dǎo)致了老解放的鬧事。
這是一般家庭鬧事的通常原因,男人在外邊玩晚了,回家有不能說出了很光明正大的理由,家中的老解放當(dāng)然要找事了。
“咦?是呀,我是一點鐘才回的家!你怎么知道的!”
沈主任很信服的看著劉寶,答道。
話說,劉寶這廝很走運(yùn),一猜中的,猜中了老沈昨夜回家的時間。
這關(guān)鍵的一步走對了,下面就好走的多了。
“嘿嘿嘿,沈主任,我劉寶家世代傳襲這玄黃之術(shù),看相不過是小把戲,你臉上的煞氣已經(jīng)把一切都寫著了……”
劉寶看著沈主任的那張老臉說著。
說實話,老沈并不是“一朵花一樣的男人”,而那崔瓊,雖然說是熟女,但確實是縣行儲蓄科的一朵鮮花。
真是不知道,她怎么就讓老沈搞到床上去了。劉寶猜測,依然是權(quán)力這個東西做的怪!
要知道,沈主任的權(quán)力,在整個縣行里那也是屬于上層領(lǐng)導(dǎo)之列。
而權(quán)力,往往是誘惑美女的最好的籌碼。
“我臉上寫著……什么?”老沈不由自主的被劉寶的話牽著鼻子走,用手在自己的老臉上抹了一把。
“嘿嘿嘿,你臉上寫著什么,常人是看不出來的,只有有高深道行的看相之人,才有可能看出一些端倪來!比方說,我剛才就看出來了沈主任你昨晚是十二點以后才回的家……”
劉寶故意的停頓了一下,然后接著說:“……是這樣的,沈主任。我剛才說過‘四月二十四,煞西斷虎沒時日!’。而昨天正是四月二十四,同時,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沈主任你就是屬虎之人!……”
劉寶話說到這里,老沈點了點頭——他確實是屬虎的。而這一點,劉寶也不難知道。
和他在一個辦公室了這么長時間,如果連自己的主任是多大年齡都不知道,那他劉寶今后也不用在仕途上混了。
“……這就是了!主任你家正是住在了縣城的西方。無形中你就中了天時、地勢、屬相這三樣的克星,而你昨晚是十二點之后回家,所以引動了蕩漾在時空中的煞氣上了你的身,造成了你的禍?zhǔn)隆?
劉寶說的句句在理,基本上在沈主任看來就是一個嚴(yán)謹(jǐn)?shù)耐评恚裕瑒毜倪@句話一落音,他馬上就想到了昨晚自己回家之后和家中老解放的斗爭。
“呃……原來竟是這么一回事……”
經(jīng)劉寶這么一說,老沈終于算是醒悟了:原來自己的禍?zhǔn)率且驗橐齽恿松窔猓瑥亩鴰恿俗陨黼[藏的煞氣出身,這才釀成……
如此一想,沈主任的心結(jié)馬上就通了。
不但通了,而且原本發(fā)青的臉色也轉(zhuǎn)好了,對劉寶還發(fā)出了很親昵很友善的笑意:“劉寶!不愧是祖?zhèn)髅丶迹混`驗!你說的一切都準(zhǔn)!呵呵呵,原來許副行長說你是個寶我還不信,這下子看來,果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