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蓮搖了搖頭,看著章亮雨說道:“師傅,我不是擔心這些,調查那兩個人是小菜一碟,我只是覺得,你,你太苦了,對不起,師傅,我一直以為你是光艷照人地在生活著,對不起,師傅,小蓮太不懂事了,你以后有事就對我講啊,至少我是一個最好的聽眾,我絕對不會背棄。
我第五蓮在這里對天發(fā)誓,我這輩子誓死跟隨我?guī)煾嫡铝劣辏^無二心,如果有半絲二心,愿遭天雷轟打!”
第五蓮舉起了手,認認真真地當著章亮雨的面發(fā)誓,搞得章亮雨哭笑不得,對著她訓斥道:“小蓮,你這干嘛呢?封建社會拜山頭啊,真是的,人都有底線和良知,我們順著良知辦事就行,以后不要搞這一套了。”
“好的,好的,師傅,我聽你的。對了,師傅,你說我告訴丁大哥,防著點馬頭嗎?”第五蓮想起什么似的看著章亮雨問道。
“你做你的事情,他比你想象中精著呢,他連我都懷疑,你以為他不會懷疑馬頭?”章亮雨看著第五蓮,損了她一句。
確實是這樣的,丁長林此時正在和呂鐵梅打電話,他把去省里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呂鐵梅,一講完,他就說:“姐,我晚上和文物局幾個老哥聚會,我們也得認真扯一扯,如何防止李五一。
對了,你說是劉若英幫他的,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是不是李五一弄到了一本叫《權經》的書?我側面了解一下,姐,你也側面關注一下這件事,如果真是這樣的,姐,你就等著,一定有好戲看的。
還有,姐,我要不要去會會劉若英,這一段我確實什么都沒對她匯報過,她也是副組長,我們是不是冷落她了?”
丁長林和呂鐵梅商量著,他現(xiàn)在是人紅是非也多,他真要去見劉若英,很快會有人傳到呂鐵梅耳朵里,他要顧慮呂鐵梅的感受,寧愿得罪劉若英,也不能傷了呂鐵梅的心,這是丁長林的想法,也是他這一段冷落劉若英的原因。
“你就應該冷她,天天一副全天下的男人都圍著她轉的騷相,你要是對她巴結討好一下,她會認定你是被她迷住的,之前你不是也試過了嗎?再說了,你的嘴就沒李五一的嘴甜,李五一浸泡的時間已經很長了,渾身上下都是油,你學不來的。
既然這樣,我們要發(fā)揮自己的特長,干實事,我就不信,他們還能把天給捅破不成!雖然在長樂村是兩條人命,但是你擺平了,沒有群起的上訪事件,市里也不會拿你怎么樣的!
你說的有好戲看,是指什么?你現(xiàn)在行事之前,一定要和我商量一下,至少我的經驗比你豐富,閱歷比你多,明白不?”呂鐵梅只要丁長林是相信和依賴她的,她就會拿全部的心對丁長林的。
丁長林一聽呂鐵梅的這些話,確實是這個道理,李五一如果把《權經》送給了劉若英呢?他玩一石二鳥的把戲?然后就有了李五一突然到文物局的決定,然后這本書會送到秦方澤這個大領導手上去?還是齊高明會占有私有?
從現(xiàn)在的情況下,劉若英應該是把書獻給了齊高明,否則在李五一失寵的情況下,不會這么突然把他送到了文物局,明知道他和丁長林之間形成了對手關系,這不是故意為難丁長林嗎?
這一點,還是呂鐵梅去摸摸齊高明的底,只要李五一真是靠《權經》翻身,一切就好辦了。
“姐,我會聽你的。另外,真正的《權經》這本書在我手里,這事我晚去去你家聊,你等我啊。我現(xiàn)在去喝酒,你給我的酒被我敗光了,差一點的酒,我能不能自己再拿點?”丁長林有點如個小姑娘耍賴皮一般笑著問道。
呂鐵梅被丁長林這語氣逗得嘻嘻地亂笑,明明是一場這么嚴肅的對話,硬是被這個小男人弄得這么地不正經。
“家里除了紅酒都是你的,紅酒是我的,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就靠著紅酒催眠。你啊,象個孩子似的,去吧,去吧,別喝多了,我晚上給你留門。”呂鐵梅曖昧地說著這話時,臉竟然漲紅了,一想到有幾天沒抱著這個小男人滾床單了,饑餓感頓時撲面而來,心也跳得讓她莫明奇妙起來。
呂鐵梅壓掉了電話,她現(xiàn)在沒辦法說話了,大腦里全是丁長林,她是真想他了,自從他輸血給章亮雨之后,她就不敢提要求,后面一下子接連出事,她就更不能讓丁長林來陪她了,她知道他沒這心情。
這種事投入才有意思,不投入就真成了家庭式交作業(yè),那不是呂鐵梅要的,她可以和丁長林保持著這種不明不白的關系,可她接受不了丁長林的心不在她身上的事實。
呂鐵梅自己不喜歡劉若英,干涉了丁長林和劉若英的交待,現(xiàn)在劉若英和李五一勾搭在一起后,呂鐵梅很有些對不起丁長林的感覺,如果不是她反對,劉若英應該是馮道項目的主要負責人,這些事都不會發(fā)生的。
呂鐵梅站在辦公室的窗口看著遠處的街道,下班的時候,車來車往,盡管隔著一段距離,呂鐵梅還是聽得清楚這些嘈雜聲,就因為吵,好多次常委們提議要將這個政府大樓搬到城邊上去,遠離繁華。
可是真要把大樓搬走后,一系列的配套一上來,一樣會形成現(xiàn)在的繁華,依著政治中心大樓而發(fā)展,成了約定成俗的習性,這一點,呂鐵梅明知道不對,卻也無能為力。一如現(xiàn)在,她明知道劉若英從中使了手腳,可她還是改變不了齊高明的決定。
枕邊風于男人而言,總會吹得神暈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