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資?這里嗎?”許虹奇怪的看了虞凡一眼,道:“雖然我不是很會做生意,但我們這里不但是交通不便,更是連電夠沒有通,能做什么生意?”不置可否的一笑,虞凡道:“傻瓜,只有投資數(shù)目惹人心動,這道路和電力問題自然是會有人來解決的,只要是道路一通,這山里的東西可就變得奇貨可居嘍。《》.泡()”聽虞凡這么一說,許虹似乎有些明白了。
笑了笑,虞凡并沒有再解釋什么,以小妮子的聰明,想明白這些事情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抬頭看著近在眼前的山寨,虞凡嘆了一口氣,道:“其實最好的解決辦法還是讓大家都搬到山外去,不過……唉。”說到這里,虞凡不禁嘆了一口氣。
山里的婚禮,讓虞凡有些大開眼界的感覺。由于新娘是山外面的人,迎親的隊伍很早就已經(jīng)出發(fā)了,畢竟還要走很長時間的山路。現(xiàn)如今山外的姑娘嫁到山里來,在連山寨來說算是件稀罕的事情了,以這里的生活條件來說,除了花錢買的以外,幾乎不可能有女人愿意嫁到這里。
山寨來的婚娶,大多數(shù)都是在鄰里之間進行的,有個別和山外的姑娘結(jié)婚的小伙子,也都是在搬到外面去以后,女方才勉強同意的。在這一方面,許虹的弟弟許大山算是一個例外,不過許家為這門親事所付出的代價也是顯而易見的。
房子是新蓋的,兩層的小樓對山里人來說可是非常不容易的,加上發(fā)電機什么的,就顯得更加的不易了,要不是許虹的經(jīng)濟支援,恐怕在這件事情上,還會有更多的波折,即便是這樣,虞凡還是很佩服這位新娘子的勇氣的。
現(xiàn)在的婚姻似乎有將感情放在最后一位的趨勢,而擺在第一位的無疑是房子,如果你想結(jié)婚,但是卻沒有房子,那么恭喜你,神圣的婚姻殿堂將會對你緊閉大門。就算是家徒四壁還總算是有個家吧,你連四壁都沒有,鬼才會嫁給你。
其次是票子,就是銀行的存款,當然還要有穩(wěn)定的工作,最好是老板什么的,給別人打工總是發(fā)不了財?shù)摹!丁?對于票子這一條因人而異,所以門檻要低一些,多一點自然更好,少一點也就那么將就了,要是有車什么的,當然是更好了,不過兩輪者除外。
最后才是面子,也就是長相了。在這一點上,條件就會低很多,尤其是前兩條優(yōu)異者,在這方面差一點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這也要看情況,您要是年紀輕輕的就身上缺點什么的,那這一條的高度就會無限拔高。
至于愛情什么的,那玩意要排在百名之外了,反正又不能當飯吃。千百年來人們贊美愛情的原因,正是因為他的稀少,正因為少所以才會覺得難能可貴,你不可能希望人人都是梁山伯和祝英臺吧,死后還要變成蝴蝶纏綿在一起,這種事情憧憬憧憬還可以,別太認真了。
這些都是經(jīng)驗之談,是虞凡在大學里面追過幾個女孩子之后的經(jīng)驗總結(jié)。物質(zhì)的高速發(fā)展讓現(xiàn)在的人都現(xiàn)實了很多,在大學里的時候,虞凡有一段時間都恐懼自己有沒有結(jié)婚的那一天,畢竟那些女孩子說的條件是一個比一個高,虞凡也粗略算了一下,除了這長相自己還有些信心以外,其他的兩條自己是根本就不沾邊的。
一度被這種恐懼所纏繞著,最后還是郎老大的一句話挽救了他。“丫的,老子要是有這樣的條件,還結(jié)個球婚,身邊還不是有大把的美女等著哥們恩寵呢,嘿嘿,那個時候還得看哥們有沒有空?”說完這句話,全寢室的人都開始沉浸在了無限的意淫中。
許家的這場婚禮或許也是因為肯嫁進來的人少,所以也辦的特別的轟動,迎親的隊伍是在傍晚時分才回到山寨的,而此時許家的門前早就是已經(jīng)燃起了高高的篝火,寨子里所有的人都穿起了傳統(tǒng)的民族服飾,圍著篝火載歌載舞,就連虞凡都被許虹拉著換了套衣服,現(xiàn)在看起來和山寨里的小伙子也沒什么區(qū)別,倒是惹得小妮子看著他捧腹大笑,嚷著要給他拍張照片,好帶回去給其他的人看,讓虞凡苦笑不已。
山里的夜晚帶著一絲寒意,但高燃的篝火卻是給人帶來陣陣的溫暖,只不過更讓虞凡覺得溫暖卻是這山里的人們。一些年長的老人拿出各自珍藏的樂器,年輕的小伙子、小姑娘們也是手拉著手,圍著中間的篝火,載歌載舞的唱著一些山里的歌謠,雖然不知道大家在唱些什么,但這種歡快的氛圍卻是深深的影響著虞凡。
許虹是個愛熱鬧的人,加上是自己的弟弟結(jié)婚,所以此刻早已經(jīng)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幫忙去了,留下虞凡一人在這里,倒是有不少小姑娘很熱情的來邀請虞凡一起跳舞,卻都是被虞凡微笑著拒絕了,跳舞這東西他原本就是很少接觸,可別鬧出什么笑話。
在歡鬧的人群中,虞凡很偶然的也捕捉到了一個熟人,說起來倒不算是什么熟人,是早晨剛剛見過的支教老師傅婷婷。此時這位老師也換上了山寨里的人特有的民族服裝,和大家的相處顯得異常融洽,從大家和她打招呼的表情上,虞凡可以感覺到寨子里的人對這位年輕老師的尊敬。
很快,傅婷婷也發(fā)現(xiàn)了站在一旁的虞凡,上前笑著打了聲招呼,“虞先生好。”呵呵一笑,虞凡揮了揮手,道:“叫我虞凡就可以了,什么先生不先生的,聽起來怪怪的。說起來先生這個詞應(yīng)該是用在傅老師身上才好,古時候不是都管老師叫先生的嗎?”
嫣然一笑,傅婷婷看著虞凡道:“那我就不客氣的叫你虞凡了,不過你也不要叫我什么傅老師,也叫我的名字吧,畢竟現(xiàn)在可不是什么古代了,我可不想讓人家先生先生的叫老了。”說完一臉俏皮的看著虞凡,讓虞凡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對了,虞凡。大家都在熱熱鬧鬧的跳舞,你怎么不去湊著熱鬧啊?”苦笑一聲,虞凡搖著頭道:“說句實話,在跳舞這種事情上我還真沒什么天分,倒是你們這些年輕人應(yīng)該多湊湊這個熱鬧,剛才我看你就跳的不錯。”
一臉怪異的看著虞凡,傅婷婷哭笑不得的道:“年輕人?我怎么總是覺得你說話有點怪怪的,這種感覺在上午就很強烈,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給人老氣橫秋的感覺啊?你看上去也不像是很老啊?”虞凡聽得一愣,自己說話老氣橫秋嗎?一陣苦笑之后,還真是覺得有那么一點,這也許是自己的職業(yè)習慣吧。
“你是在政府部門工作的吧?”傅婷婷很突然的笑著說了這么一句,讓虞凡怪異的看了她一眼,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傅婷婷笑了笑,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只是感覺而已,你們這種人都有著一種同樣的毛病,非常愛打官腔,不管是工作中還是生活中都是一樣。”說完,笑著聳聳肩,灑脫的表情讓虞凡看得眼睛一亮。
看著傅婷婷的表情,虞凡倒是有點好奇她的身份了,不由笑著問道:“說了半天還不知道傅大小姐是哪里人呢?”笑了笑,傅婷婷正要說些什么,許虹卻不知道從哪里突然蹦了出來,睜大眼睛看著兩人道:“你們聊什么呢?這么開心?”
虞凡一笑,溺愛的看了她一眼,問道:“怎么?里面的事情已經(jīng)忙完了嗎?”許虹甚感無趣的聳聳肩,嘆了一口氣道:“沒什么意思,女方家里來了幾個說是在鎮(zhèn)上當科長的親戚,在那里大打官腔呢,看來以后是有的煩了。”
呵呵一笑,虞凡對這種事情早就是料到了,剛才在迎親的隊伍中,他就發(fā)現(xiàn)有幾個干部模樣的人,滿臉不耐煩在其中,想來是女方的親戚,對于這邊的風俗習慣他也不是很懂,所以并沒有和許虹說什么,現(xiàn)在看來人家是要壯聲勢啊。
“好了,好了,別說這些沒意思的了,我們?nèi)ヌ璋伞!毙∧葑拥男愿窬褪菍悷狒[這種事情從來不會放過的,回頭看了一下場中的熱鬧氣氛,什么煩心的事情都拋之腦后了,興致勃勃的看著兩人笑道。
虞凡一陣無奈,傅婷婷卻是大有興趣的看著他,似乎想看看他怎么回答。“我還是不要了,你和婷婷一塊去吧,我看著就好。”倒是沒怎么注意虞凡對傅婷婷的稱呼,許虹小嘴一撅的道:“那有什么意思,這種事情當然是人越多才越熱鬧啊。”說完,不由分說的拉著兩人向人群中走去。
一群人手拉著手圍著篝火蹦蹦跳跳的繞圈,唱著一些虞凡聽不懂的山歌,第一次虞凡也發(fā)覺原來小妮子唱歌時的聲音這么好聽,不由得驚喜的看了她一眼,卻是惹來小妮子得意的一挑下巴,那樣子像一只驕傲的孔雀,讓虞凡不禁一陣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