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你這次的理由,本神想聽聽你此次的借口。”
血色平原深處,那座血色的宮殿內,來自禁區之主的威壓,讓整片天地都陷入一陣渾沌。
一連損失兩個精心培養起來的使徒,就算是禁區之主,所謂的神,都難以超然了。
一縷縷深寒的殺機,將跪伏在宮殿中的身影籠罩。
“殺奴辦事不力,請神明大人降下責罰!”
賢王跪在宮殿石板下,就算損失了最強分身,他都沒有任何怨言,一副無力而悔過的模樣。
“辦事不力?呵呵,為何本神看你像是故意而為呢?”
端坐在王座上的主人,瞳孔散發著刺目的血光,像是可以將人心直接就穿透一樣。
賢王內心一震,差點就難以維持得住心境。
他明白。
一而再的折損,讓眼前的神對他產生了懷疑了。
或者說,
眼前這個所謂的神,根本就沒有真正的相信過他,只是將他當成一個用得順手的工具而已。
捋清楚這一點,他內心深處頓時泛起陣陣冷笑。
不過他也無所謂,因為他也從來沒有將對方當成主人,只是當成一個圖謀的分身軀體而已。
一旦時機成熟了,他鋒利的獠牙,絕對會毫不猶豫顯露。
一個神明的軀體,一旦煉為自己的分身,會是一個怎樣的效果,他想想都止不住激動。
“殺奴絕無異心!”
內心雖然在思緒飄飛,不過表面上他卻一副誠惶誠恐,就演技這一塊,王叔絕對是影帝。
隱忍能力更是超群,達到了完全不為外力動搖的境界。
禁區之主的目光很冷,他確實是產生了懷疑了,甚至想出手將賢王給直接抹殺掉。
不管是不是冤枉。
一個人類辦事不力,在他這里就不配繼續活下去。
不過就在他準備出手時,一個陪同在血色宮殿內,一直都沒有說話的身影先一步開口了。
“還請吾神息怒,此次要制裁的人類,確實難以對付,此前更是連亡靈之地的主人,都在其手上遭劫,兩次的失利,罪責確實不在殺奴的身上。”
這是一個妙齡少女,風格打扮與琴畫相類似,她也有個相類似的名字,叫做棋。
作為血色平原之主精心培養的使徒,她說的話語,自然有不小分量,讓想要動手的血色平原之主,把動作停了下來。
“既然你開口,那就暫且留他一條狗命吧!”
血色平原之主目光依舊冰冷著,不過殺意逐漸收了起來。
“謝吾神仁慈!”
作為合格的影帝,賢王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掉鏈子,很快又飆上自己的演技回應。
血色平原之主見此滿意的微微點頭,一個卑劣的人類而已,能當他的狗都是天大恩賜。
“棋,琴與畫不幸陷落,你覺得該做何為?”
血色平原之主沒有再多看賢王這條狗,而是將目光,落在出來求情的棋身上。
對于精心培養起來,準備用于享受的侍女,他自然不愿意舍棄,除非沒得選擇了。
棋不作思索回道:“自然是吾神雷霆出手,好讓那些敢于挑釁神威者知曉無敵神威!”
這方法確實夠直接,避免葫蘆娃救爺爺,一個一個送。
人與人之間有差距,神與神之間自然也有著差距。
之前畫帶出去的心劍,就差點讓林凡陰溝里翻船了。
如果他真的真正出手,絕對稱得上是雷霆打擊。
不過血色平原之主,卻搖頭了,沒有采納這個建議。
要是他可以出手,早就已經出手,哪里還會等到現在。
只是很可惜。
他現在受到了限制。諸神聯合的計劃,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就算以他霸道的性格,都不敢去輕易破壞。
要是因為他,而導致了計劃出現紕漏,那要面臨的結果,不是他愿意去接受的。
若不是這個顧忌。
他如何會等到今天?
一個被他們諸神圈養起來的卑劣人類而已,要不是有這些牽絆在,他抬手就可抹除。
“既如此,那棋斗膽請命,前去探尋一番,伺機將琴與畫二位使徒先行解救出來。”
見王座上的身影搖頭,棋就再次開口建議道。
作為琴棋書畫里的棋,弈棋自然是她的最強項,同類的陣勢能力,自然也不會例外。
有著這個能力在,不管是用于自保,還是用以潛伏進入進行解救事宜,都是專業對口。
借助天地陣勢的力量,完全可以來無影去無蹤。
只要不是去自投羅網,有著這個能力在,進退都可保證。
“可。”
作為培養棋的血色平原之主,自然也明白這點,略微沉吟一下,就點頭答應了下。
殺氣騰騰的血色宮殿,緩緩沉寂了下來,王座上的身影,不知何時也逐漸消失無影。
半個時辰后。
賢王走出了血色平原,在他的身邊,陪同則請命而出的棋。
“多謝使徒大人此前的幫忙求情,卑職永生難忘。”
剛走出血色平原,賢王就對身邊的棋恭敬拜謝。
“不用謝,說起來,還是得我謝謝你才對。”
這個跟著出來的,正是剛才幫忙求情的棋,相比于琴跟畫的高挑,她顯得有些小巧玲瓏,宛若一個鄰家小妹妹一樣,但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當中,卻有著與外貌完全相反的滄桑。
這不是年紀大的滄桑,而是經歷了無數事情,閱歷了世間種種,才獨有的滄海桑田。
她說話的聲音很輕柔,可卻能清晰的傳入聽聞之人耳中,仿佛有著某股天地之力加持,賦予了她這個獨特的能力。
“你謝謝我?”
當聽到對方的話語,賢王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
從頭到尾,兩人都沒任何交流,他也沒為對方做過任何事。
他要感謝對方,是剛才對方幫忙說好話的恩情,對方現在要謝他,這就奇怪了。
成功必過難關,還有一次將琴棋書畫中的一員帶出,他的內心還不自禁有些竊喜的。
所謂高高在上的神,在他看來,也不過如此而已。
可這一刻。
聽著這個莫名的感謝,他的內心止不住有股毛毛的感覺。
不過沒有等他開口試探,棋就直接凌空飛渡出發了。
看到這個狀況,他微微咬咬牙,也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他只負責把人帶出來,至于能不能搞得定,這是他那便宜侄女婿的事,與他沒有關系。
捋清楚這點。
他的心緒頓時平和下來,嘴角還逐漸露出一抹笑容。
這一次出來的棋,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相與的角色。
尤其是掌控的能力,借助山川湖泊布置下陣勢,甚至借助天地震懾化歸為己用,絕對是天地間最為難纏的角色。
曾經的琴用來隔絕天啟城的陣勢能力,就是她教出來的。
教出的徒弟都這么厲害,本人如何就可想而知了。
對此他表示了期待,也做好了看好戲的準備。
神的軀體他想要,體魄強大的侄女婿軀體,他同樣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