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眼珠子？是天使！（6K）
艾黎抓住這隻手臂，立刻抽出了許樂給她單獨訂製的重型戰刃，可就在她準備將這條手臂斬下時，一個聲音打斷了她。
“艾黎？艾黎？你怎麼了？走了，顧北辰他們都到前面去了。”
艾黎深吸了一口氣，盯著眼前的許樂，緩緩閉上眼睛，嗅了嗅他身上的氣味。
比起視覺，嗅覺方面她更加靈敏一些。
“我剛纔出現了一些問題。”艾黎睜開眼，已經恢復了冷靜。
“什麼問題？”
“鏡中人，還有……我好像缺失了一段時間。”
艾黎簡單把剛纔的情況向許樂說明一下，對於一個頂級武者來說，這種異常的反應肯定是不正常的。
司神護體，她也很難出現幻覺之類的情況。
如果對方的幻覺能力，能夠輕易入侵她的思維，那殺死她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缺失了一段時間？”
這形容倒是讓許樂有些意外，他還真是不太清楚，這種所謂的缺失了一段時間是什麼樣的。
而且時間這種東西的缺失，本人是很容易被誤導的，比如……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的時間並沒有缺失，但是你的記憶被抹去了一段，或者伱的記憶缺失了一段。”
比起時間的缺失，記憶缺失纔是更容易出現的情況。
“記憶的缺失？”
“沒錯，這種情況很多人都出現過，就連普通人都有。”
“普通人都有？比如呢？”
“喝酒喝斷片了那種。”
艾黎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已經站在前方的顧北辰和王樹兩人。
“好了，繼續吧。”
許樂沒有著急，而是看向艾黎：
“不需要休息一下嗎？”
“飛艇上還有乘客，我們需要儘快處理掉眼下的事件。”
“飛艇的能源很充足，唯一需要擔心的是耽誤太久，食物不夠，眼下這個地方有問題已經是必然的了，所以我們更應該保持好自己的狀態，一次性解決。”
聽了許樂的話，艾黎點點頭，不再催促。
反而是直接變身，趴伏在地上。
許樂知道她是在檢查自己身體上的情況，所以只是輕輕撫摸狗子的毛髮，順便警惕她可能出現的問題。
狗子哈出了一口氣，緩緩站起來，解除了變身。
“檢查過了，沒有問題。”
“很好，沒有問題就出發吧。
普通的模仿，術式-野火。”
按照之前的老方法，許樂用模仿出來的火焰術式照亮了前路，藉助著火焰映照出的影像，他和艾黎也開始朝前走去。
而在兩人的前面，顧北辰正在那裡逼逼賴賴，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大白天的就在那裡卿卿我我，像什麼話？當我不存在的嗎？分明就是沒把我顧北辰放在眼裡。”
說著，顧北辰看了一眼王樹，又補充了一句：
“也沒把你放在眼裡，說好的一起單身，自己卻找了女人，卑鄙無恥許樂也，小樹你說是不是？”
“我也有女人了。”王樹突然說道。
顧北辰：？？
“你怎麼瞞著我有了別的女人？”
“我有女人很正常的吧？”
“好吧，什麼來頭。”
“一個普通的天瑞立豐傭兵。”
“好看嗎？”顧北辰滿臉的好奇。
“嗯，還可以吧，主要是年齡小。”
“畜生。”
王樹：？
王樹沒有刻意去等待許樂他們，因爲帶著顧北辰這個傢伙，所以他們的速度要比許樂和艾黎慢上很多。
所以也就沒有必要去等。
“來點火，看不見前面的方向了。”
“催什麼催？那兩個不是還在後面呢？”
雖然嘴上不滿，但顧北辰手裡的動作可沒有停下，他立刻釋放了野火術式。
透過火光，王樹也看清楚前面的道路。
可他剛準備走，就感覺到了一抹劍氣憑空飛來。
颯！
王樹抽出戰刃擋住這道劍氣，古音多之力混合著煞已經覆蓋到了他的武器上，就準備一劍斬出時，王樹突然聽到了一個讓他夢迴牽繞的聲音。
“小樹，你的技巧更純熟了。”
會叫他小樹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顧北辰，另外一個……
王樹沒有因爲眼前人的出現，而產生意志上的動搖，他身上的煞氣越來越重。
只要對方再靠近一步，他就會一劍斬出。
“你已經死了，隊長。”
白靜的臉龐扭曲起來，突然對王樹吼叫道：
“爲什麼當時的你那麼弱？爲什麼不能替我去死？”
王樹愣了愣，這個問題他確實有想過，甚至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因爲自己的弱小而產生自我懷疑。
他的心裡甚至產生了一個動搖根本的問題。
武者和術士，和古音多怪異的差距那麼大，修行武者之路，到底有什麼用？
至今，王樹也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
“人總要往前走，隊長。”
鏘！刀鋒閃耀，迎面而來白靜的劍氣，王樹本人也沒有客氣，同時揮劍迎了上去，眼看就是一副你死我活的架勢。
並沒有因爲人或者回憶而停頓自己手中的武器。
……
“小樹？小樹？你癔癥了？要不要來點我錫安帶過來的口香糖，味道不錯來著……”
“樹哥？”許樂也來到了王樹身邊，在顧北辰還在跑火車的時候，許樂小心拍了拍王樹的肩膀。
王樹像是猛然驚醒了一樣，握緊手中的斷刀，看向了許樂。
“我出現了問題。”王樹率先說道。
“應該是和我一樣的問題。”艾黎這個時候附和了一句。
許樂沉吟了一會，還是決定先了解一下王樹這邊的情況再說。
“你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隊長，掙扎，扭曲的隊長……”
王樹把剛纔的情況簡單和許樂說明了一下，接下來便是許樂找相同的時間了。
開啓空靈狀態，這是很容易就可以做到的事情。
艾黎是扭曲的自己，王樹是扭曲的白靜，共同點是扭曲，然後是心中最深刻的羈絆，或者說牽掛。
所以可以初步推斷出，應該是某種力量影響了他們，讓他們對心中的美好產生懷疑？扭曲掉自己那些美好的事物？
有這種可能。
許樂這個時候看向了顧北辰，顧北辰立刻不自然起來：
“你看我幹嘛？”
“你沒有遇到類似的情況嗎？”
顧北辰一撩頭髮，冷笑一聲：
“呵，心中無女人，拔劍自然神，秘典第一頁，先斬心上人，我，顧北辰，無所畏懼。”
許樂三人：……
就不應該讓他說話的。
許樂捏住了自己的下巴，按照顧北辰的實力來說，他沒有出現記憶缺失和幻覺反應是很奇怪的。
不過自己似乎也沒有出現類似的情況。
許樂看了一眼三人，他們現在正在高空中，如果返回飛艇上繼續拖延的話，結果會是……
微微搖了搖頭，這種高度下，整艘飛艇上的人會全部摔死，沒有例外的。
就算是他們幾個，如果直接下墜的話，也只有他和顧北辰有把握憑藉元素化活下來。
“飛艇上有降落傘嗎？”
“有的，不過只有二等座以上的人有。”艾黎回答道。
“降落傘也恐怕不行，這些碎裂的殘骸在亂飛，降落傘那種東西，被一個鐵片劃到基本上就沒了。”
王樹難得說這麼多話，不過許樂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明白了，繼續。”
“是。”
四人繼續向裡面走去，依然是按照1-1-1-1的站位，許樂和顧北辰站在中間，王樹和艾黎兩個武者在前後。
經過幾次跳躍和火焰照路後，一座殘破的巨型浮空堡壘出現在四人面前。
這塊平臺，比其他幾塊碎片大得多。
但站在上面時，他們依然只能看到眼前大約10米左右的東西，再遠的話，這些建築就會徹底融入空氣中，只能用火光才能看見。
但如果你走向前，這些展現在你面前的東西，也會隨著你的10米可見視野繼續向前延伸，形成了一個很獨特的狀態。
甚至可以說是某種奇觀了，可惜的是，這裡的景觀並不怎麼好看。
“一座空中要塞啊，這真的是人類科技水平能夠達到的東西？”
許樂沒有回答顧北辰的提問，因爲就算是在前世，這種空天堡壘一樣的建築，也只是存在於設想，甚至是幻想當中。
但眼前的東西是真實的，可惜破碎了。
“那裡有個大門，不過好像封死了。”
不遠處的地方，有一扇鋼鐵鑄造的大門，應該是雙開門，門主體上有明顯的爪痕，還有撞擊的痕跡。
很顯然，這裡被某種怪物攻擊過了。
“很明顯的攻擊軌跡啊，所以，這片區域上會有怪異？”
許樂微微搖頭，至少古音多視界中沒有感覺到怪異的存在。
走上前去，觸摸了一下這扇被猛烈撞擊的大門，許樂指了指周圍說道：
“分頭找找周圍，看看有沒有……算了，還是兩兩行動吧，反正這裡也沒有多大。”
“是。”
雖然分頭行動更快一些，但剛纔畢竟出現了一些狀況，考慮到安全問題，許樂還是選擇了比較保守的行動方式。
在顧北辰和王樹離開後，許樂又看了一眼眼前的爪痕。
堅固的鋼板被利爪直接撕開，但鋼板實在太厚了，所以這扇大門纔沒有被打碎。
不過就攻擊力來說，這種程度已經超過閻羅了。
“走吧。”
爪痕後面的鋼板十分光滑，在許樂和艾黎轉身離開後，鏡面一樣的鋼板中，許樂和艾黎的倒影卻沒有動作。
他們只是緩緩轉過頭，用奇怪的目光盯著轉身離去的許樂。
正要離開的艾黎若有所感，他回頭看了一眼，鋼板大門，還有身後的空氣，因爲受到10米左右視野的影響，她沒有找到任何東西，也沒察覺到什麼新的線索。
“又有感覺了？”沒有回頭的許樂突然問道。
“嗯。”艾黎也是老老實實的回答。
這讓許樂感覺很奇怪，雖然艾黎的感知能力很強，但他也絕對不弱，尤其是晉升3級之後，靈魂之樹的感知就已經足夠強悍了。
艾黎對這裡的反應很大，但他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止是他，連顧北辰那個菜雞都沒有反應。
有反應的只是艾黎和王樹，因爲他們是武者？還是什麼別的原因？
“抓住我的手，繼續走就行了。”
“嗯。”
正常來說，這種手拉手的行爲是很不便利的，戰鬥的時候總會出現一些突發情況，但現在屬於沒什麼辦法了。
其實在許樂和艾黎手拉手的時候，另一邊，顧北辰和王樹的手也拉在了一起。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噁心？”王樹率先說道。
“我噁心？你以爲我想拉你的手？有了女人就忘了兄弟是吧？崽種。”
雖然兩人互噴了幾句，但彼此的手指還是緊緊握住，並沒有分開。
和艾黎的情況一樣，剛纔王樹也感覺到了不對勁，而且他的反應要比艾黎更爲強烈。
顧北辰見王樹狀態真的有些糟糕，才主動拉住了他的手。
雖然互相噁心，但至少不會彼此拋棄。
“哎，小樹，這裡有個洞，進去看看？”
“別，通知許樂過來，一起探索吧。”
連續出現恍惚或者幻覺的情況，讓王樹的心裡產生一些不確定和遲疑，眼下這個時候還是小心爲妙。
“好。”
顧北辰感覺到了王樹情緒上的一些轉變，但他的心思沒有許樂那麼細膩，這種時候他只能對另一邊探索的許樂他們發出呼喊：
“許樂，我們找到入口了。”
顧北辰的嗓門還是挺大的，而且艾黎的聽力非常強，很容易就可以捕捉到他的喊聲。
“他們已經找到了，過去吧。”
許樂點點頭，隨後兩人繞回了顧北辰發現的破碎洞口。
“從內部向外破開的。”
“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進去吧。”
許樂和顧北辰看起來都沒什麼問題，但王樹和艾黎的眼神中，卻出現了一絲猶豫。
作爲武者，這是非常不應該出現的情緒。
“我先來吧。”
最終，還是艾黎走了上去，而王樹這邊也已經感覺到了自己情緒上的不對勁，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克服。
“許樂，我的心能……有波動嗎？”王樹主動問道。
“有一點波動，但是並不強烈，怎麼了？”
“我感覺自己有些緊張……”
“緊張？”
許樂上下打量了一番王樹，王樹這個人不說多強吧，至少面臨各種危機時都可以做出正確的判斷，臨危不亂四個字用在他身上一點都沒有問題。
面對黑潮時，他和艾黎可以說是心理素質最強的兩人了。
這樣的人會莫名其妙出現緊張情緒？
“你也出現了同樣的情況？”許樂看向艾黎。
“嗯。”艾黎的表情變得有點不自然起來，之前她在許樂面前從來都是勇往直前的，透露出這種略微有些怯懦的情緒，實在是有點不應該。
不過許樂當然不會因爲這種事情而生氣，他又看了一眼顧北辰：
“你還是沒事？”
“怎麼著，你很想我有事？”顧北辰不服道。
“不是，我是說，樹哥剛纔不舒服的時候，你沒有其他感覺嗎？”
“守夜人無所畏懼。”
許樂：……
雖然被這傢伙整的有點無語，但許樂基本上已經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和顧北辰兩個術士是沒事的。
出現問題的，只有艾黎和王樹這兩個武者。
“好了，走吧。”
從這個破開的小洞裡走進浮空堡壘，密密麻麻的符文咒印刻在牆壁上。
許樂一邊觀察，一邊記錄著上面的咒印符文，有沒有用不清楚，先記下來再說。
“這裡是人類建造的……”顧北辰突然說道。
“你怎麼能確定？”許樂有些驚奇。
只見顧北辰走到前面，從一堆碎片中找出了一把椅子，一個類似洗臉盆一樣的東西，還有一把馬桶刷子。
“我感覺除了人類，應該沒有其他的種族用這些東西吧？”
“確實。”許樂點點頭。
不過這幾件都屬於生活用品，意思是這裡曾經有人長期生活過？
“繼續看看吧，別分開了。”
“好。”
有洗臉棚子，牙刷，自然就有鏡子。
許樂看到了這面鏡子，他沒有從鏡子裡看到其他的東西，但也沒有讓王樹和艾黎看到這面鏡子。
將自己的手掌放在鏡面上，雷電還是在鏡面蔓延，強烈的能量逐漸轉化成高溫。
然後徹底腐蝕了鏡面。
“你在做什麼？”
“沒事，試試這裡的能量反應。”
雖然是拙劣的藉口，但這話從許樂的嘴巴里說出來，沒有人會反駁什麼。
許樂扭頭看向艾黎和王樹，艾黎的狀況還稍微好一些，王樹的樣子就比較嚴重了，他的額頭和鼻子上已經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緊張，不安，許許多多細小的情緒堆積在一起。
但更奇怪的是，許樂沒有從他身上感覺到很強烈的心能波動，好像戰慄恐懼的，只是他的肉體一樣。
“樹哥，你還好吧？”
王樹伸出自己的手掌看了看，他的指尖還在不自然的顫抖，但他的腦子卻很清醒，能夠清晰的認知到，他對自身的控制能力在下降。
“我……”
咕咕！~
“什麼聲音？”顧北辰突然叫了起來，就差喊一句妖魔鬼怪快快顯形了。
其實許樂也聽到了剛纔的“咕咕”聲，但眼前的王樹和艾黎卻像是沒有聽見一樣，滿臉疑惑。
“這裡似乎有著對武者天生的壓制，他們在喪失自己身體的控制能力，所以沒有聽見。”
聽許樂分析的頭頭是道，顧北辰驚奇道：
“你怎麼知道的？”
“我猜的。”
許樂轉頭看向入口的方向看去，還好，洞口還在，趁著這個機會還是趕緊把艾黎和王樹送出去再說。
“你們兩個現在已經不適合留在這裡了，先出去吧。”
“我……”一向都很聽勸的王樹也沒準備嘴硬，可還沒等他說話，他就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瞬間摔倒在地上。
“樹哥？”
“小樹。”
一個吃下高級生物果實的3級武者，莫名其妙在這裡暈倒，這聽起來本身就是一件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情。
“什麼情況啊？”顧北辰問道。
“我怎麼知道。”
許樂一把將王樹抓起來，就準備帶他出去。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剛起身，身後的艾黎也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許樂皺眉的同時，立刻開始結印。
“術式-禁忌召喚之陣。”
幾隻活屍出現，許樂剛要給它們下達一個搬運兩人的命令，可它們就像是和許樂的精神斷開連接了一樣，眼神空洞的擡起頭，看向自己頭頂的位置。
無論許樂怎麼操控，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許樂，想想辦法啊，我感覺這裡不太對勁。”
“像個屁，走。”
許樂扛起艾黎就跑，然後顧北辰看了看地上的王樹，也想扛起來，但是失敗了。
“我背不動他啊！”
“呵，菜雞。”時至今日，經過沐月的修煉，閻羅的毆打，煞的滋養。
許樂終於可以在身體素質方面碾壓顧北辰了，並且可以在他面前直白的說一句，辣雞！
他抓起王樹的一隻手，拖在地面上。
王樹一個冰熊3級，皮糙肉厚的，這種程度的摩擦也沒什麼事，總之先把人弄出去再說。
“還在那發什麼呆？快走！”
“哦，來了來了。”
雖然很想調查清楚眼下這裡的情況，可沒辦法，艾黎和王樹都出事了，他們的身體好像不適應這片區域一樣，拖下去甚至有可能會死。
許樂的雙腿附帶上了一層活性化雷霆，他帶著兩個人的情況下，奔跑速度已經遠遠超過顧北辰。
“哎，許樂，等等我！”
就在兩人一前一後的跑到洞口時，這個勉強只能有一個人爬過去的洞口，發出了一陣怪響。
就像是我堅硬的鋼鐵被扭曲折彎的聲音一樣，吱扭作響。
“什麼聲音？”
“退後。”
轟！
洞口猛然被捏扁，隨後便是一陣連續的坍塌，這個鋼鐵建築就像是有著某種他們感覺不到的外部壓力一樣。
當許樂和顧北辰以爲他們是被困在這裡時。
撕拉！
鋼鐵堡壘的外殼猛然被某種東西扯去了一塊，許樂四人立刻暴露在空氣當中。
狂風和那種急速移動帶來的壓迫感，讓顧北辰幾乎無法站穩，只能抱住王樹趴在地上。
而許樂則是擡頭看向裸露出來的天空。
“眼珠子？是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