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什，你最好告訴我，那輛車去哪了！”

克拉克無聊看著布魯斯把一個人吊在鐘塔的指針，再過一分鐘，指針就要到達六了，到時候這個人就要掉下去，高度有五十米，就算不死也是一個重傷，穩妥妥進入醫院。

“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問我！”

布魯斯對這種裝成硬骨頭的人見得多了，冷笑一聲：“希望你在掉下去的時候好好說給我聽，也許我會把你放下來。”

布魯斯什麼都不做，只是在等待指針向下，被吊住的菲什喘著大氣，自己今天晚上真是倒黴透了，還以爲可以去找個妓/女玩玩，沒想到會遇到蝙蝠俠，現在自己到底是告訴他，還是不告訴他，告訴了他，自己會被費康尼幹掉，不告訴他，自己的腦瓜就要開花。

“這傢伙嘴那麼硬，我覺得用我的辦法比較好。”

布魯斯瞥了克拉克一眼，冷冷道：“你的辦法見效快，但是這裡是我的地盤，不是你的，等你以後有自己的地盤，你在用自己的辦法。”

克拉克聳聳肩，蹲下對菲什道：“最好快點告訴蝙蝠俠，要不然你不用等到費康尼幹掉你的時候，你的腦袋瓜看你自己的選擇。”

費康尼是高譚市的羅馬家族的頭頭，布魯斯從一個星期前通過線索鎖定了費康尼運貨時間，追蹤過來。克拉克純粹是當個保險，有人僱傭超能力者來幹掉布魯斯，雖然日後布魯斯會有辦法，現階段還是自己來一下比較好，當然布魯斯本人是絕對反對。

菲什陷入天人交際，一邊是出賣費康尼，一邊是腦袋開花，選擇哪一個似乎都是一個死，但是臨死前能夠拉一個人相信誰都會選擇。

“好的。好的，我說我說。費康尼的貨箱在碼頭那邊抵達，時間是在半個小時後。我只知道這麼多，真的，我沒有撒謊！”

指針緩緩動了，菲什能感覺到扯住自己腳裸的繩子慢慢滑下，該死該死。布魯斯沒有按照約定放開菲什：“你認爲你還有必要跟著我一起去嗎？”

“拜託。要是還像上次一樣，恐怕你沒有命。你放心，超能力者不出手，我也不會出手。”

布魯斯和克拉克的離開，被絕望的菲什蒙上了一層陰影，大聲叫喊：“你們說過了。你們會放我走的！嘿，不要離開！”

指針正正朝下，菲什整個人向下跌去，下墜速度一直加速，距離地面還有十米時候，繩子一蕩，菲什感覺腳骨有點鬆開。好在速度全部減去。不等菲什慶幸，繩子一斷，摔了個狗吃屎，渾身覺得疼痛，沒有一處是不痛的。

菲什慢慢爬起來，他可沒有時間去理會什麼蝙蝠俠對自己弄的這個，費康尼會查出是自己出賣了他，他會派人來幹掉自己。幸好自己沒有家人，可以跑路了。

去到停在小巷的蝙蝠戰車，克拉克記得車裡面只有一個座位，不禁問道：“我怎麼辦？難道跑步嗎？”

“如果你不嫌棄，可以坐在車蓋上面。”

你這個混蛋！克拉克無語看了一眼布魯斯，搖搖頭，奔跑起來一眨眼消失。布魯斯從沒想過有助手。所以蝙蝠戰車這些座駕當然也就只有他自己一個人，暫時性，以後會有的。克拉克，布魯斯沒考慮過。知道克拉克奔跑起來的速度有馬赫那麼快，比自己的戰車還要快，爲什麼還要載他。

轟。

奔跑途中，想起了雷聲，克拉克不禁擡頭看了一下，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是怎麼了，昨天也下暴雨，今天晚上看這個情況不會又下吧？這不是好兆頭。

滴。

雨滴脫離雨雲滴了下來，克拉克停了下來，自己最討厭的就是雨天了。擡腿就要繼續奔跑，克拉克感覺自己腳裸被什麼扯住，低頭一看，是地上的積水纏住了，要掙脫的時候，前面積水攪合在一起，變成水龍捲，克拉克撞飛出去到一個廢棄工地。

身上沾上了沙石，克拉克的頭髮全溼了，站起來冷冷看著和自己站在大雨的一個男人，把自己撞飛出街道的人就是他吧。

“很讓人吃驚，你和中心城那個叫做閃電的傢伙有什麼關係，兄弟、朋友還是同性。”

男人顯然是拿克拉克來開刷，他認爲他贏定了，這可不一定。

克拉克沉重冷靜注意了一下週圍，發現都是大雨的積水，這種情況對自己有點不利，男人是操縱水，從剛纔纏住腳裸和攪合水龍捲看得出。

“你是派來殺掉蝙蝠俠的？”

男人微笑道：“當然，要不然我來高譚市做什麼，殺掉蝙蝠俠不僅可以拿走兩千萬，還可以告訴別人，我把半個月以來搞得高譚市人心惶惶的蝙蝠俠殺掉。”

“這可不一定！”

克拉克腳步脫離地面，藉助衝力，一下子就到了男人前面，右手猶如老鷹的爪子，扣住男人的咽喉：“你認爲現在是誰主宰誰！”

“我認爲是我。”

男人詭異一笑，身體變化成水，克拉克抓空了，心裡產生了一股憋屈。呼，克拉克聽到聲音，一轉身把男人擡腿提來的腳擋住，男人再一次變化成水。

混蛋，這簡直就是作弊！克拉克憤恨想到，自己的力量大多體現在物理攻擊上，唯一的遠程攻擊是熱視線，但沒有多少作用，在這種暴雨下，男人可以依靠四周都是積水的環境，來躲開熱視線。

“殺掉你之後，再去殺掉蝙蝠俠不是什麼難事。”

男人的聲音在暴雨裡迴響，克拉克眼睛和耳朵全部用上，可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暴雨的聲音全部消失，只有空洞的聲音。

沙。

男人半空出現躍下，舉起匕首刺下，克拉克不躲不閃，任憑匕首扎中自己的皮膚，在“當”一聲，男人驚愕表情下，抓住男人衣領，向前面大力一扔。

用上了十成力道，男人後背撞破多少棟牆，他不敢變成水，誰知道等下自己掉下來的時候周圍有沒有水。

最終，男人在一家餐廳停下，克拉克也到了這，居高臨下看著男人，“起來，好好來一場，看你那個水能力，大概只能把你的精/子弄成細條細條吧。”

這句話無異於對男人是一個嘲諷，站起來氣急敗壞說道：“等一下你就會知道你是沒有辦法消滅我的。”

“的確，但是這裡的話剛剛適合。”

餐廳裡沒有水，男人在這裡水化等同於找死，克拉克也不指望男人在這裡水化，瞬間抓住男人，向廚房一扔。走進廚房，克拉克用x視線掃描周圍一遍，右邊的冷藏庫，那裡就是自己要的。

男人操起一把擺放整齊的菜刀，大力砍向克拉克，明知道不會有效，男人寧願抓住那一絲不切實際的想法，也要換取生機，菜刀斷裂把他的求生慾望全部打碎。

克拉克眼瞳冒出紅光，眼球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流動的赤紅閃爍，熱視線準備發射前，男人看到後，渾身有點癱軟下來，他不會懷疑那裡面的溫度有多高，自己要是變成水，保準會被蒸發掉。

男人想要去打開水龍頭流出水，藉由水化通過排水溝逃離，克拉克沒有放過他，抓著他打開冷藏庫，把他丟進去，最後說了句：“好好享受一番，給你一個建議，不要水化。”

啪。

冷藏庫的門關閉，克拉克和男人這次的戰鬥是他勝利，雖然說有點投機取巧，這也和男人水化有著很大關係。

男人的超能力是操縱水，逃命的話是水化，讓人抓不住。當然，有利也有弊，水化這招說實話有著很大的弊端，如果下著大雨或者是周圍有大量積水的環境下，絕對是萬利，但是他被克拉克扔進餐廳這種地方，他的水化派不上一點用場。

克拉克看了眼外面還在下著大雨的街道，嘆息一聲，看來回去又得麻煩阿爾弗雷德洗一下衣服了。